餘獻卻也管不了那麽多,他一個區區f++級,連顧好自己都困難,又何況是這種大事?

當下,還是先老老實實走好自己的每一步為好。

正當餘獻在規劃著下一步的計劃的時候,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餘獻掏出手機,看向上麵顯示的來電人。

“阿白?”餘獻微微驚訝。

“怎麽了,阿白?”餘獻接通電話。

“你來武館一趟!”電話對麵傳來阿白溫潤的聲音。

餘獻微微一愣,很是奇怪,阿白怎麽主動聯係自己了?

“好的,我馬上過來!”

阿白會找自己幹什麽?

看樣子,似乎並不是找自己約戰的。

正好,自己最近也碰到了一個問題。

最近的無限人生模擬越來越多,傳遞過來的實戰經驗和技巧也是越來越多,但是,詭異的是,自己的實際戰鬥能力卻沒怎麽提升。

像是陷入了一個瓶頸。

以自己現在和阿白的關係,應該可以大著膽子請教一下吧?

餘獻收拾收拾,前往武館。

走進朝陽武館,演武場內,館主和阿白已經在等著餘獻了。

“我最近似乎陷入了某個瓶頸,怎麽提升都很困難!”而餘獻當即也是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瓶頸?”阿白皺了皺眉。

“你很奇怪,按照你的實戰經驗和技巧,其實,你應該走到了要凝聚戰意的那一步!”阿白那宛若星河的眼眸,直直盯著餘獻。

“這裏確實會有一個瓶頸,但這個瓶頸應該攔不住你!”

“凝聚戰意的瓶頸?”餘獻腦海之中想起阿白每次五十招之後,氣勢突然變得更加凶猛,進攻也相應得到增強,那其實就是戰意增幅的效果。

自己靠著銀絲,才能夠勉強和戰意相當。

“戰意,是武道修行之中的一個門檻,是當你的戰鬥逐漸累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漸漸凝聚的一個東西!”阿白進一步說道。

餘獻皺起了眉頭,按理說,自己在無限人生模擬之中,經曆的戰鬥和死亡都那麽多次了。

凝聚戰意應該不算什麽難事。

尤其是死亡,這可是非常獨一無二的體驗了。

這整個世界,誰敢說有餘獻死的多?

“你目前親自參與的戰鬥有多少?”阿白也覺得餘獻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親自參與的戰鬥?”餘獻喃喃。

“額,真實參與的戰鬥,可能不到十場吧?”餘獻有些猶猶豫豫說道。

聞言,在一旁喝水的館主,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十場?你在去拳場裏參與了兩場,又和阿白打了五場,也就是說,除了這些,你在外麵參與的實戰,竟然還不到三場?”館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望著餘獻。

就連阿白都震驚了,用充滿古怪的神情望著餘獻。

“等等,你的實戰那麽少,你又是怎麽把自己的實戰能力提升上來的?”館主問道。

怎麽提升的?無限人生模擬的事情肯定不能說啊。

“我就平時沒事的時候,腦子裏麵會有兩個人不斷打架演繹,然後,漸漸很多東西就會了!”餘獻很自然地說道。

“單單憑借腦子裏麵想象,就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館主和阿白都是震驚地望著餘獻。

他們已經很高估餘獻了,但是,也沒有想到,餘獻竟然會有著如此匪夷所思的天賦。

“難怪,你在腦子裏麵演繹的,隻能夠影響到你在戰鬥局麵的判斷和選擇,影響到招式技巧,但是,戰意不一樣,戰意是一種精神意誌,是在無數艱難的戰鬥之中,逐漸磨煉出來的一種強大意誌!”阿白對餘獻說道。

“腦子裏麵的演繹是無法磨煉到精神意誌的,而你參與的戰鬥又不夠,所以,卡在了凝聚戰意這個門檻上!”

聞言,餘獻腦子瞬間像是晨鍾暮鼓。

無限人生模擬,不是萬能的!

他提供的隻是經驗和感悟,例如修為,需要事後通過血源和白源提升,那精神意誌,同樣需要餘獻自己去磨煉。

自己讓實戰能力的提升,完全依賴於無限人生模擬,顯然是一件錯誤的事。

如果說修煉是百米賽跑的話,那麽無限人生模擬,能夠幫助餘獻直接度過前麵的那九十米,但是,最後的十米,還是需要餘獻自己走過去的。

“看來,之後我需要更多的實戰,但是,這城內,能夠和我好好實戰的人並多不多!!”餘獻皺眉。

他現在的實戰能力已經非常強,等閑的人交戰,能夠帶來的幫助有限。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能夠幫到你!”阿白對餘獻說道。

而館主則是震驚地看著阿白。

“什麽地方?”餘獻心中激動。

“還記得上次我說過的,會推薦你去一個學院嗎?”阿白望著遠方的天空說道。

“學院?”餘獻疑惑。

這城裏也沒聽說過有什麽培養實戰能力的學院啊?

“你跟我來!”阿白轉身往演武場外而去。

館主微微歎了口氣,阿白竟然真的要帶這個小子去那個地方。

“快跟上吧!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店了!”館主拍了拍餘獻的肩膀。

餘獻有些疑惑,但是,也明白,阿白可能要帶自己去某個特殊的地方。

還以為這個特殊的地方會很遠,但是,沒有想到,在離開武館不遠後,便是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區域,在巷子裏麵,找到一個地下入口,餘獻便是跟著阿白進去,而館主則是在後麵跟著。

學院?

看著這陰森恐怖的環境?

餘獻有些奇怪,什麽樣的學院,能夠建立在這種地方?

通過幽深的隧道,漸漸的,空氣之中傳來一股濃烈的酒味,一股帶著滄桑的笑聲,以及漸漸明亮的燈光。

等一切豁然開朗,出現在餘獻麵前的是一個地下聚會場,而在這裏,坐著一個個凶悍的人。

在餘獻,阿白,館主進來的瞬間,整個會場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雙雙眼睛掃射了過來,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那一瞬間,餘獻感覺就像是一座座泰山壓了過來一般,恐怖的壓力直直降落到身上。

“阿白,你回來了!”整個會場突然爆發出笑聲。

那一股壓力,此刻才漸漸散去。

“嗯!我回來了!”阿白點了點頭。

而餘獻鬆了口氣,看向了會場裏的這些特殊的凶悍之人。

眼眸之中全是震驚。

這是一些殘疾之人,有的坐在酒桌旁,左手蹲著酒杯豪飲,而右邊則是空空如也,有的一隻腳跳來跳去,靈活地在位置之間穿梭,有的左眼空了一個洞,右眼卻犀利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