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初遇衛天煌
楊曉紅為羽鏡一筆一筆的畫著淡妝,讓它看起來不像是原本的樣子,甚至蒼老了好多歲。
曾經一直致力於“仙人跳”為飯碗的楊曉紅知道該怎麽化妝,隻是在黑暗曆中過得太久,手一些生疏,如今的她有著元力的滋養更顯得火辣性感,所以化妝品已經不再需要,甚至好幾次都畫錯了,隻能抹掉從新畫。
此刻的羽鏡沒有了往常應有的笑容,顯得有一些滿麵的愁容,一定原因是化妝效果,更大的或許是羽鏡已經通過龍北破的表現和過激的行為,知道了他會如何選擇保留住那些秘密,讓外人永遠都不為所知,其中可能或多或少的有影子參與的痕跡。
直到日暮時分,才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高吼的小蘋果作為鈴聲,上麵的來電顯示上正是龍北破的號碼......
東浩宗看著號碼有一些猶豫,隻好把電話扔給羽鏡,羽鏡看著閃爍的電子屏和歌曲帶著哀傷的聲音說道:“我來接......”
“喂......龍北老哥啊,上次咱倆下的那盤棋還沒有下完呢,說好了誰輸了誰要請吃飯的,你可就快輸了,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啊......”
羽鏡帶著一些愉快的口氣和調侃的意味接著電話,首先說話先發製人,明顯為了表明,我跟龍北破就是棋友外加朋友的關係,你上麵也不用查了,明擺著就是告訴你我們關係很好,很鐵,比裝作什麽關係都沒有要安全的多。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明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帶著一些沙啞和哭腔,是一名年輕的小夥子的聲音。
“對不起......您是老師的朋友嗎?”
羽鏡也做出了一個疑問的語氣,就像是電話另一頭不是自己熟悉的聲音而感到詫異一般。
“對啊......今天上午他還來我這下過一盤棋,說有點事兒就走了,龍北老哥呢?你是?你是他那個助手吧?哎呀呀,看我這個腦子,他跟我說過你,但是叫什麽我給忘記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聽到羽鏡這麽說,那邊的聲音更顯沙啞,好像在強忍著哭泣的聲音。
“實驗室出了意外......老師和師母都在意外中喪生了......但是老師的電話在抽屜裏,我就是想通知一聲......老師的葬禮在下個月十八號......請來送老師一程吧。”
羽鏡的語氣明顯停頓了一下,就像原本開心的人突然接到噩耗一般,好久沒有說出話來,而電話的另一頭也果斷的掛了電話。
國安部技術監聽中心的人在一字一句的分析,比較,對於龍北破突然死亡,連國家都不相信,一個實驗室的首席研究員會死於意外事故,並且是夫妻兩人雙雙遇難,死的太過蹊蹺,就像是夫妻倆有了什麽重大的科研成果還沒等公布於眾,便被害死了一般。
“鄧部長,這是分析記錄,顯然死者跟這名老朋友有很深厚的關係,並且我們也查證了,是一名無業人員,經常跟龍北破賭棋,但是他在棋藝造詣上顯然更勝一籌,贏過龍北破不少錢。”
已經頻臨退休年齡的鄧部長點了點頭,自從實驗室出事之後,這名老人就更顯蒼老,他與龍北破也是好友,曾經幾次攀談茶道,也聽著龍北破說起過有一個棋藝高超的忘年交,並且對方也表現出關係很鐵,這種看似可疑的行為,在國安高級檢查上就幾乎是安全的。
他們基本更注重沒有任何可疑點的人物,往往這種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這個人我也聽過,很幹淨,排查一下資料和他的朋友圈就可以了,查找下一個。”
“是。”
“鄧部長,信息技術部有最新的事故報告出來。”
“來給我看看。”
掛了電話的羽鏡明顯換了一個口氣,眾人也終於明白羽鏡究竟知道了什麽,龍北破終究還是死了,死在給自己故意創造的意外上。
實驗室造成的火災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有幾名奮勇撲火的士兵和跟龍北破關係不錯的研究員,因為奮勇撲火,不小心引火燒人,也因公殉職,而怪異就怪異在這火焰來得突然,熄滅的也怪異,反複的調看監控,最後的起火原因定焦在那本作假的古書上。
僅僅隻是書頁中憑空的濺起了一絲火苗,緊接著大火洶湧而出將龍北破和他的妻子吞噬,而一直致力於研究這本不知道名字的古書的首席研究員,終歸還是死在了最想破譯的書上。
一時間幾乎所有上層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本書上,甚至一致認為這本書才是導致起火意外的最終原因,畢竟監控做不了假,起火的起源明晃晃的在無數次的回放著。
“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東浩宗提著已經準備好的行禮,裏麵放著真正的魂書和龍北破潦草的筆記,其餘的一概沒有,這便是他留下的唯一遺產。
“我去給他送去,在危險的時候過去,往往最不會惹人懷疑,甚至我在想,憑借龍北破的智商,現在已經將目標轉移到別處了,肯定不會將目標留在我們這,或者他兒子那,畢竟他還需要我們保護他的兒子,他的智慧不亞於我,但是他的隱忍遠遠在我之上。”
龍北溟這幾天總感覺自己心事重重,好像有什麽很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坐立不安,甚至茶飯不思。
用他們寢室長的話來說,這是思春了,應該帶著他出去找一個小姐,泄瀉火,回來就好了。
“咚咚咚......”
“媽的!誰啊!”
正躺在上鋪的室友在看某國的教育片,正在**的時候,猛然想起的敲門聲讓他非常反感,態度自然也不會好。
隨著門把手被輕輕的扭開,早已不是原本麵目的羽鏡出現在寢室的門口,先是用著哀傷並且茫然的雙眼巡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盯在龍北溟的身上。
“你是龍北溟嗎?”
“是的,我是啊,您是?”
羽鏡摘了眼鏡,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是這樣的,我是你父親的好友,我想跟你單獨說一件事情。”
事情就跟羽鏡所猜想的一樣,龍北破雖然跟父親和母親的關係不好,但是畢竟還沒有被夫妻倆人弄得心裏完全扭曲,在得知雙親死於意外事故的瞬間,便遭到昏厥了過去,緩了好半天才能睜開雙眼。
對於一個正在上大二的年輕人來說,這種事情無異於晴天霹靂,世界崩塌。
羽鏡僅僅隻是留下一些囑托,和不疼不癢的安慰還有龍北破唯一親手留下的遺產,便轉身而去,沒有多做任何停留,隻留下龍北溟躺在床鋪上默默的流淌著淚水。
可就在寢室樓下與一名男子擦肩而過的瞬間,羽鏡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悄然逼近了整棟寢室樓。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褲的男子明顯一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羽鏡,帶著不耐煩的聲音說道。
“我來找一個叫龍北溟的,你是寢室老師?”
羽鏡在表情上明顯一愣,隨即眼神中顯示出狐疑和猜忌的神色。
“我是他父親的同事,他的父親在一場實驗室意外中死亡,我們正在調查結果,請問你可不可以提供給我們一些資料和信息。”
衛天煌被羽鏡這一番話問得一愣,帶著憤恨的眼神看了看寢室樓,這才露出一種不知道是喜是憂,依舊帶著憤恨的語氣說道:“這個小子,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我是來打斷他的腿的!他老子死了算便宜他了,麻痹的......這事兒我就先緩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