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 沙王麾下沙暴藍
這一陣的元能共振交流不光那名黃沙怪聽得到,連正在與黃沙怪廝殺的人類也同樣聽得懂,而他們在聽到龍北溟聲音的一瞬間士氣高漲,甚至很多人狂熱的用到了不要命的打法,在他們看來隻要這位人類的唯一神邸在這裏,他們就是戰無不勝的人類精銳。
如果龍北溟不在,他們就會變相的士氣低迷,那是一種精神上的領袖,不論龍北溟是不是會出手,隻要他站在他們身後觀看著戰局,這群基地士兵就是悍不畏死的戰士,他們總有無限的安全感。
龍北溟騎著毀滅天駒走出樹林,原本用來遮擋麵部的披風帽兜也早已被收起來,穿上了那一身讓人耳熟目染的哀天戰甲,身後跟隨著身高數丈的丈夫族勇士,還有著拉板車的丈夫族勞力。
“那是我的唯一神邸奴役了巨人嗎?巨人啊......傳說中有著神靈血液的種族。”
“那是丈夫族,不是巨人,雖然他們很高大,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劫掠我們出去搜索的傭兵,沒想到這一次神邸消失是去把丈夫族給辦了。”
“他們臣服了?外族也可以向人類低頭?如果我以前的避難村莊能有這麽一位強者該多好......那麽些老弱婦孺都沒有逃得過那些燃火的惡魔的爪牙。”
“強你媽個頭!那是神靈!我們的唯一神邸!很多異族都臣服了,亞集的蟲群,瑟萊德絲的岩石一族,銀目狼王的獸群,你個新來的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人類戰團中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影響到戰況,隨著龍北溟的出現沙族的黃沙怪已經開始凸顯敗象,這不是黃沙怪們懼怕,他們隻餘下本能沒有恐懼這種概念,而是人類在一瞬間組成了數支敢死隊用著血肉生生的在黃沙怪的陣線上撕開了無數道口子。
看著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人類那名沙族的指揮者終於鬆動了口氣。
“我是沙王麾下之將,沙暴藍,閣下,請讓你們的子民退下吧,我們應該和談而不是戰爭,我和你的子民都來之不易,況且這片領土屬於我王封......”
“陣線已經被擊破,敵人已經潰不成會,北冥騎軍!目標敵軍大營!衝鋒!燕翔陣。”
烏梁海的聲音從地下基地的入口處傳來,那聲音的虎吼震顫整個戰場。
“主公不朽!我等永存!”
一匹匹黑色的戰獸駒之上覆蓋著它們特有的生物甲殼,其上的騎兵血紅色的戰甲在陽光下泛著淡淡金芒,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從地下基地的入口策馬湧出,直撲向沙族的中心營地,也是沙族大軍之中唯一壘有簡易沙牆和沙房的地方。
北冥騎軍的突然加入戰線,讓沙暴藍最後那一個賞字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看見凶悍的騎兵直撲大營而來,一路上黃沙怪根本無法阻擋住山崩海嘯一般的衝鋒,一根根黑色的箭矢從騎兵的弓箭之上射出,箭尖在空中燃起黑色的烈焰如同石油一般墨黑。
沙暴藍外放的元力共振幾乎跟龍北溟一般,究竟誰更強一些隻能用戰鬥的實際情況來判斷,但是沙暴藍絕對不弱,麵對著北冥騎軍兵鋒之下的衝鋒,看似矮小的沙牆開始猛然增高,擴粗,短短一瞬間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矮小土牆的感覺,如今是厚重的城牆如同萬裏長城,將他的中心營地囊括其中。
“天駒,放火,把這裏都給我燒了,你們注意跟緊一點,別被甩下,不用懼怕天駒的地獄之火,這個火焰不傷及我不想傷的人。”
“是。”
王土卡鏗鏘有力的回答,而棕熊他們完全傻了眼,他們雖然無數次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人可能就是就是那名唯一神邸,但是當事實呈現在眼前的時候還是覺得那麽不真實,畢竟他們這種低層的傭兵,根本沒有絲毫機會接觸到地下基地最頂層的存在。
毀滅天駒摩擦著馬蹄,刨出的土礫泛著星星點點的火光,無數的黃沙怪向著龍北溟的方向湧來,但是密集的火焰旋風開始在黃沙怪的群體之中從天而降,肆虐的火柱在翻轉席卷,無數的黃沙怪被卷入其中,眨眼之間便成為了二氧化矽的玻璃渣被甩飛的到處都是。
隨著毀滅天駒踏動著馬蹄開始衝鋒,身後的無數丈夫族護衛開始緊跟上龍北溟的腳步,但是距離上依舊被拉下很大一截,好在毀滅天駒留下的烈焰依舊在洶湧的燃燒著,周圍的沙怪對於火焰根本不敢踏入分毫。
直撲大營的北冥騎軍,一路如猛獸一般的龍北溟,黃沙怪的大軍已經開始被逐漸的分割成了無數塊,如果不是黃沙怪不知道恐懼,恐怕現在已經開始瘋狂的潰逃,最後一層阻攔的黃沙怪在劍芒之下被撕碎成飄散的粉塵,再高速的劍光之下再也無法重組回去。
“沿著這條路回去,不會再有成建製的黃沙怪阻攔你們了,還有,棕熊,好好地藏在板車上,別被守衛給發現,不許把我是誰泄露給那個酒館的老板,知道嗎?你們去劫掠丈夫族我想它應該不會懷疑到帽兜就是我,所以這件事隻有我們幾個自己知曉。”
“神邸......你放心,我用我的靈魂發誓,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
“收起你的靈魂吧,這個世道上靈魂最不值錢,能跟你們一起戰鬥一段時間,我很開心,沒有那麽多的壓力。”
龍北溟說完毀滅天駒轉身昂蹄狂奔,在一陣烈焰沸騰之中踏空而起。
烏梁海重新擴編的北冥騎軍如今人數已經達到了五萬人,那些戰獸駒成天要麽是吃,要麽就知道繁殖,在這種帶動下五萬人的坐騎根本不是問題,甚至有一些戰獸駒都被走後門賣給了高層充當代步坐騎。
一陣陣的斧劈刀砍,這巨大巍峨的沙牆無論是用什麽辦法都無法被攻破,巨大的戰斧和戰刀僅僅隻能在其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你已經輸了,如果你選擇臣服於我,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如果你繼續抵抗我敢保證,你將會死的很慘。”
“人類的強者你不要太過得意忘形,這片領地是沙王賜予給我的領土,如果你們殺了我,沙王也親率沙族大軍而來,轉眼之間就把你們這小小的地下基地夷為平地!沙族熱愛和平,但是絕對不會向強盜低頭。”
騎在毀滅天駒背上的龍北溟敲了敲頭盔,總感覺自己的腦袋無比疼痛,不是又招惹了一個麻煩或者是什麽強者,而是這些外族的思維邏輯他根本能理解不了,別人拿著自己的東西賞賜給另一個陌生人,反而那強盜還說你要高興,不然你就有滅頂之災,這些外族究竟是什麽思維邏輯才會導致這種莫名其妙的封賞。
“萬宇之內難道隻有人類是正常的思維邏輯嗎?你們拿我的領土做交易,並且還做的義正言辭?誰給你們這個臉的?還舔個臉說你們熱愛和平?北冥騎軍!給我狠狠的打把這個不要臉的給我從城牆內拖出來。”
隨著龍北溟和毀滅天駒懸浮在空中,下方的北冥騎軍又是一次劇烈的攻城衝撞,轟隆的一聲巨響,沙礫組成的高大城牆坍台了大麵,兩百名騎兵躍馬而入,可還沒等後續大隊人馬跟上,這城牆便急速的愈合起來,幾名騎兵當場被愈合的城牆擠壓在城牆之內致死,而剛剛城牆破洞攻入其內的騎兵被人甕中捉鱉自然是凶多吉少。
愈合?城牆可以愈合?如果可以降服住這個沙怪或許以後連建立城牆圍攏城市範圍的工作都省了,甚至可以用這種方式快速的建立高樓大廈,並且這沙牆的強度遠遠高於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樓房。
可是這是那個什麽沙王麾下的,此刻龍北溟才由衷的感覺到一句老話的真實性,有一種老婆叫別人老婆,有一種老板叫別人老板,有一種手下,叫別人手下......
地麵上愈合起來的城牆又一次拔高,並且這一次開始構築起穹頂,如同一個半圓形的封閉,防止龍北溟從空中進入他的沙族大營之中,可謂做到了全方位的防護。
“天駒你能打開這個烏龜殼嗎?”
“主,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