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衝擊 第三十三章 示愛……暴走
“羽凡，你……愛我嗎？”麗莎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白羽凡最害怕聽到的話在耳邊流轉，這一句話，如濤海中的雷聲，聲聲入耳。
“我愛麗莎嗎？我是喜歡她，但這是愛嗎？愛還是不愛？”白羽凡心中不斷掙紮著。
他知道自己並不愛麗莎，這種“喜歡”的感覺並不是愛。
白羽凡眼神堅定，一個字從他的口中蹦出。
“愛。”
說出這一個字，思想掙紮了半天，最終下定決心吐了出來，心裏一鬆。
謊言，隻要是善意的，便無需自責。
“能吻一下我嗎？”麗莎喃喃道，身子冰冷，雙眼漸漸合上。
白羽凡毫不猶豫地伏下身子在麗莎那冷冰的嘴唇上深深一吻。
麗莎那仍握在手中的高斯手槍跌到地下。
麗莎斷氣了。
……
“嘩……”白羽凡放聲大哭，他的感情如長江缺堤般，勢不可擋地一湧而出，麗莎命不久已，白羽凡心中有數，隻不過真正麵對時，卻完全控製不住情感，刹時間眼中暴露出凶性，他將麗莎輕輕放下。
白羽凡的右手手掌眨眼間延伸出5條鎖鏈，其中1條如蛇一般盤曲著伸到地麵上撿起地上的槍，另外4條卻卷起斯雷德及黃智淵手上的高斯手槍。
雙手10條鎖鏈卷著10把高斯手槍在白羽凡身旁如蛇身般搖擺著。
“死吧。”白羽凡大喝一聲，10把高斯手槍不斷射擊。
“子彈……開槍……子彈…開槍…….”白羽凡的腦海中拚命想像。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練習，白羽凡的想像異能已相當純熟，操控5條鎖鏈卓卓有餘，但同時操控10條便有些應接不暇。但簡單的操縱，不用準確瞄準，隻需不斷想像子彈，然後堆徹扣扳機開槍，仍是能輕鬆做得到的。
10把高斯手槍不斷射擊，白羽凡已進入暴走狀態，異能不斷湧到雙手，然後想像現實，他青筋暴現，10把槍不斷扣扳機。
如果不顧子彈損耗般地胡亂掃射，白羽凡這樣開槍又被黃智淵他們小心翼翼地掃射強得多。
前麵湧來的都是機器甲蟲，在暴風驟雨般擊來的子槍，一隻接一隻倒下，那尖銳刺耳的穿透鐵甲的聲音，在隧道中彌漫著。
隻是隨著異能的損耗，白羽凡的槍開得越來越慢，想像子彈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或者白羽凡自己仍沒覺察到，他的異能量比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至少強了一倍，隨著異能的漸漸消耗，本來快要油盡燈枯的他，卻又從腦海中一點一點地滲出異能，雖然很少，但仍能勉強支撐著他操控鎖鏈及現實化子彈。
黃智淵見白羽凡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臉上的汗滴如雨般滴下，心知不妙，他將白羽凡背後的高斯狙擊手取了下來瞄準。
他並非瞄準甲蟲，而是瞄準洞壁。
“轟”子彈轟中上方的洞壁，整個山洞一瞬間下蹋。
“白羽凡，快走吧，這個山洞要蹋了。”黃智淵一手提著斯雷德拚命往前狂跑。
不斷有碎沙落下，白羽凡頓時清醒過來，抱起麗莎的屍首拚命往前走。
“隆隆隆……”後麵的隧道蹋了一大片，總算擋住了那些機器甲蟲的去路。
但同時，也封住他們的退路，他們隻有前進，別無出路。
……
隧道深處，白羽凡默默地抱著麗莎的屍體。
被人愛的滋味真的很好受，他以前被易淩霜愛過，現在被麗莎愛過。
表達方式不同，但給白羽凡的感受一樣。
黃智淵此時也不再胡說，斯雷德也不擺弄他的電腦。
他們就在白羽凡的背後靜靜地支持著他，似乎要使白羽凡不要感到孤單。
白羽凡一擦眼淚，右掌憑空出現了一個鐵鏟。不知為什麽，白羽凡覺得自己的體力強了很多，單臂挖著泥土，每一鏟，都能將泥地挖出一個大坑。
不一會，一個大坑已挖好，白羽凡將麗莎的屍首放進去，然後鋪上泥沙。
接著，他現化出一塊石板，向黃智淵討了莫邪寶刀在上麵刻著“麗莎之墓”，落款是“至友：白羽凡”，一座簡單的墳墓便完成了。
白羽凡一提精神，轉身說道：“走吧，不能讓麗莎白白丟了性命，至少，也要將母體送下去陪她。”
“好，白羽凡，我對你另眼相看了。”黃智淵拍著白羽凡的肩，哈哈大笑。
“走吧，恐怕機器甲蟲也快要挖開地道了。”
白羽凡與黃智淵扶著斯雷德繼續往前跑去。
越往前走，隧道越寬。
斯雷德突然示意大家停下，他放下手上的光球，取出電腦不斷擊打鍵盤，時而看著上麵的信號圖，完全沉迷進去。
白羽凡趁機休息，異能幾乎耗盡，不，理論上已經耗盡，但在生死關頭，不知從哪滲出一絲異能，勉強支撐著他進行操控與想像。
“博士，行了沒？我們沒什麽時間了，聽到了嗎？後方的地麵已有震動，那數不清的機器甲蟲已準備過來將你撕碎了。”黃智淵一邊喝著水一邊自娛自樂地說道。
斯雷德根本沒聽他說話。
連白羽凡也有點著急了。
斯雷德最後收起電腦，瞪了黃智淵一眼，冷冷地說道：“現在不做好準備，難道等會去到母體旁邊，在一大堆機器人的攻擊下再做準備嗎？”
“我們已到了嗎？”白羽凡有點吃驚。
“前麵轉彎往前50餘米便到了。接下來，準備拚命吧。”
斯雷德也不管二人，大步邁向前方。
那個一直沉迷於電腦的呆子，現在氣勢變得越來越強。
隻有極之自信及極之強大的人才有這種氣勢。
斯雷德的知識站在人類的頂端，隻有他才有能力擊敗母體，他能發出這種氣勢，也是情理當中。
隧道出口有道鐵門，與進來時一樣，由黃智淵將鐵板撬開，斯雷德再用電腦截斷人工智能控製，然後改為手動操作。
門開了。
外麵有不少白光燈，將整個“洞**”照得通亮。
稱這個為“洞**”有些不妥，這裏根本就是一個地下廣場，如足球場一般大小，中間聳立著一座半圓鐵屋。
斯雷德望著這個半圓鐵屋，臉有愧色。
白羽凡知道，這便是差點讓人類滅亡的人工智能電腦——母體。
這母體也太大了。
“咯…咯…喀….”從兩旁不斷傳來響聲，二三十架金屬骨架的機械人緩緩走來。
“白羽凡，黃智淵，放心，這裏是母體，機器人不會使用武器，戰鬥吧。”斯雷德說得輕快，他自己卻快步跑到母體身邊，將電腦、工具一一擺下，然後擺弄著。
“戰吧。”白羽凡的5根鎖鏈飄起，子彈不斷發起，機器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怎麽，這裏的機器人就這麽落後？”看著這些行動遲緩、沒有武器的機器人，黃智淵大聲嘲笑。
但他還沒笑完，接下來便笑不出了，隻見遠方一道鐵門打開，10個披著女性血肉的機器人快速跑來，以行動與身形判斷，正是之前在仿真人製造廠遇到的女性機器人是同一型號的。
“黃智淵，你的口真臭。”白羽凡的槍開個不停，在機器人來到十餘米處，隻剩下3個。
“管它多少，管它是男是女，殺就是了。”黃智淵的一隻手廢了，他將莫邪扔給白羽凡，縱身飛起往機器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