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金盆洗手大會(二)(第二更)
說到峨眉派,大家都會聯想到與之差不多的恒山派。
但事實上兩派還是有著諸多差別的,首先第一個差別,峨眉派的弟子是允許結婚生子的,這一點恒山派就不行的。
所以說,峨眉派算不上真正的尼姑庵,門下弟子個個帶發修行不說,還允許結婚生子。而恒山派雖然也帶發修行,但卻決不允許門下弟子結婚生子,甚至跟少林這種佛門正宗一樣,不能喝酒吃肉。
兩派間的差別,可見一斑。
對於峨眉、丐幫以及全真教的到來,劉正風很是給麵子的親自迎接,畢竟都是大門大派,不敢怠慢了。
林翰早早的就混在人群中進入了劉府內,此刻趁著大家的目光多是集中在那三派的來人身上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偷偷的溜到了劉府後院內。
後院的主人房內,林翰推門走了進去。
“見過林少俠!”屋子裏的人見到林翰,連忙站起來行禮。
眼前是一名風華正茂的少婦,是林翰托東方不敗請來扮演劉正風妻子的人,也是一名二流高手,臉上戴著傳說中的人皮麵具,要是不熟悉劉夫人的人,還真辨認不出來。
“隨意,一會來人了,裝的像一點。”林翰微微點頭,隨即一個翻身跳上了屋子裏的房梁上,藏了起來。
大概過去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蠻橫地推了開來,緊接著一夥穿著紅色嵩山派服飾的人衝了進來。
“劉夫人。還請移駕大堂!”其中為首那人冷笑著說道。
林翰從房梁上往下看,之前他已經了解過這次嵩山派過來的人中以托塔手丁勉以及大嵩陽手費彬為首,眼前這人看上去不像費彬,那應該就是丁勉無疑了。
這丁勉也是二流巔峰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林翰要是正麵對上的話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但如果是暗地裏偷襲的話,那麽他有信心一擊斃命。
就在丁勉伸手一把抓向那位假劉夫人的時候,林翰出手了。
一抹雪亮的劍光從天而降,丁勉眼中剛剛閃現出一抹驚駭之色,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抹劍光已經穿透了他頭頂百會穴。輕鬆地劈開了他的頭骨。
“誰?”
“什麽人?”
屋子裏的嵩山派弟子頓時大亂。
而就在這時候,林翰卻是一劍遞出,一道劍氣旋轉著帶著一股可怕的牽引力將這些人拉扯過來排列成一條直線,緊接著劍氣掠過。
‘嘭~嘭~嘭~……’
八名嵩山派弟子盡皆倒地身亡。每一具屍體的脖頸上都出現了一個筷子粗細的孔洞。鮮血汩汩地從裏麵冒出來。
那位假劉夫人驚訝地看了眼林翰。她原先雖然對林翰客客氣氣,但多是因為教主的吩咐,心底裏還是有些抗拒聽從林翰的命令的。但現在見識到林翰表現出來的實力後,心底裏這層抗拒也隨之消失無蹤。
“林少俠劍法高超,跟林少俠比起來,那些五嶽劍派的人簡直就不配用劍。”她嘴裏誇讚道。
拿出一條白布擦掉了劍刃上的血跡,林翰淡淡地說道:“知道該怎麽做嗎?”
假劉夫人微微一笑,隨即伸出手直接一掌打在自己的腹部,她頓時嘴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來。
“托塔手丁勉這一掌,可真夠狠的。”她笑著說道。
林翰微微點頭,扶著她朝著外麵大堂走去。
至於這滿地的屍體,自然會有別人來處理。
……
劉府大堂內。
隨著客人一一入座,劉正風也準備開始今天的金盆洗手大典了。
劉正風走到堂外,對著在座的眾人江湖同道抱拳拱手,說道:“各位江湖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心裏實在是感激不盡。”
“想必各位已經都知道,兄弟我受朝廷恩典,當了個小小的官吏。”
“這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江湖上辦事,講究的是義氣,這國家公事,則必須奉公守法。日後這兩者若是有所衝突,不免叫兄弟為難。”
“所以,從今以後,我劉正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當然了,在座的各位要是到衡陽城來,仍然是我劉某人的朋友。隻不過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劉某就不再過問了。”
這金盆洗手,在江湖上也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場麵話說完,劉正風轉身跪在他師父的牌位麵前,口中訴說著自己的歉意,對衡山派的虧欠,以及表示從此以後絕不會動用衡山派的武功來為自己的前程鋪路。
一番話說完,堂內無人做聲,這個時候是嚴肅的,每人會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來惹人注意。
與此同時,劉正風的弟子也已經端出了一個金盆,放在了堂外的台案上麵。
劉正風站起來後,轉身幾步走到台案前,伸出雙手就要放進盆內的水中。
也就在這時……
“且慢!”
一群嵩山派的人剛巧趕在這個點上出現了。
不過這時候奇怪的是劉正風竟然沒有停下來,而是仿佛沒聽到這句‘且慢’似的,直接伸手放進金盆內的水中,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洗了個手。
手洗完,劉正風才抬頭看向來人。
隻見對方臉色甚是難看,特別是在看到劉正風輕輕甩掉手上水珠的動作,更是看得眼皮直跳。
“劉師兄,難道你沒聽到我叫你且慢嗎?”費彬咬著牙說道。
早就知道了嵩山派的會來的劉正風,此刻絕不會給費彬什麽好臉色看,這原本就是他跟林翰計劃好的,反正現在手已經洗了,他已經退出了江湖,這費彬還能有什麽說詞?
“劉某已經退出了江湖,這聲劉師兄,當不起!”劉正風拿起旁邊的一塊布,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他轉過身,看向堂內的眾人,笑著抱拳說道:“諸位江湖好漢,劉某真心感謝大家的到來,一會兒會有酒席安排,希望大家能夠盡興!”
見到劉正風根本不搭理自己,費彬心裏是一千萬個疑惑,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跟他來之前想好的情況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