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節――重返司徒家族(上)
看到東方旭漸漸消失在遠處,司徒冰冰才轉身望向北京城所在的方向微微的出神。
“冰冰,時間已經不早了,快點休息吧。”
“我們明天就能趕到北京城了吧……”
“冰冰你又在擔心了,你這種情況叫做驚思憂慮,可是一種比較嚴重的病哦。”
司徒冰冰莞爾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去睡覺。”說完她轉身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司徒冰冰他們吃過了簡單的早飯就開車駛往北京城,一路上莫雨依舊能感到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司徒冰冰心中的那種擔憂和害怕,於是莫雨不由得的放慢了一些車速。
“冰冰。”
“嗯?怎麽了?”
“等見到你爺爺,我就會向他提親。”
“……”司徒冰冰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可是喜事,你要開心一點,否則因為你這樣的表情而致使你爺爺反對我的話,我豈不是很冤枉?”
司徒冰冰輕笑一聲,“我知道了啦。”
由於莫雨放慢了車速的關係,直到傍晚時分他們兩人才來到北京城,遠遠看去北京城外那條望不見邊際的鋼鐵城牆仿佛是新建的長城一般,這堵城牆是如此的壯觀,甚至城牆頂部安置的重炮看上去也隻是露出一個個小小的炮管。
北京城在這幾年內又有了變化,駛入城牆內是一大片的隔離區,用以防止有變異生物或者攜帶變異生物的人進入城中。憑借著紫色腰牌,司徒冰冰他們很快通過了一層層的檢查進入了中心區。
當他們開著跑車駛入中心區的時候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襲上心頭,仿佛兩人又一次回到了災難爆發之前的情景,其中一片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景色,街道旁一排排的路燈將道路照耀的仿佛白天,附近的樓房上霓虹燈不停閃爍,讓人眩目,人行道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這裏還隻是邊緣區域吧……”司徒冰冰有些看呆了,現在這種熱鬧的景象讓她有些難以理解。
“這幾年這裏的變化之大出乎我們的意料呢。”順著車流前進著還好路麵上的車輛並不是太多,大約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入了四環以內,到了四環街道上的人流明顯少了許多,但是車輛卻多了不少。
“看來分級製度還在,隻是不再限製供電了。對了,你家在哪裏?”
“在中南海那裏。”
“哦,怎麽走?”
“……嗯,我來帶路吧……”在司徒冰冰的帶路下,莫雨的車終於接近了一座巨大的莊園門口,也幸好司徒冰冰之前在北京居住的時間內辦理了一些證明,否則還真的到不了這裏。
但到了這裏看到就在不遠處的莊園,司徒冰冰卻又猶豫了,“莫雨哥哥,我還是很怕,怎麽辦?”
莫雨將車刹停,看向司徒冰冰,“你在怕什麽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見到爺爺了我應該怎麽辦,怎麽說……”
“你啊,這叫關心則亂。就象你之前說的那樣,該要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逃避並不是辦法。如果你真的下不了決心的話我可以先幫你去看看。”
司徒冰冰咬著自己的下唇,低著頭雙手擺弄著衣服的下擺卻不回答莫雨。見到她這個樣子莫雨也不催她,而是雙手抱在腦後躺了下來,看似悠閑的等待起來。
“我們一起進去。”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司徒冰冰還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由莫雨開著車來到莊園緊閉的大門口,負責警衛的保安立即迎了上來,“請問找誰?……您是?大小姐?!……”司徒冰冰在這幾年內的長相變化不大,因此保安還是很快認出了她。
司徒冰冰微微點了點頭,她知道司徒岩是通過花園亭子裏的隱蔽通道進入地下研究所的,因此門口的保安是不知道他的行蹤的,“家中可有外人在?”
“沒有沒有,歡迎您回來。”保安一邊回答著司徒冰冰的問題一邊為她打開鐵門。
當莫雨開著車,經過花園來到莊園的主樓門口時,管家司徒向已經帶著莊園內的傭人和空閑的保安聚集在主樓門口。在莫雨的攙扶下走出跑車的司徒冰冰此時仿佛高傲的公主,她緩緩的抬頭看向聚集在門口的眾人。
“歡迎大小姐回家!”
“向叔留一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
待下人們都走散後,司徒向又向司徒冰冰鞠了個躬,“大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向叔不必多禮,爺爺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司徒冰冰幽雅的一抬手,同時向屋內走去。
“回大小姐,老爺大概再過兩三個小時才會回來。”
司徒冰冰微微點頭,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她走進豪華的大宅,輕車熟路的往司徒岩的書房走去,莫雨則走在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行,至於那輛跑車自有人會將它停好的。
跟在司徒冰冰身後的司徒向對於莫雨的身份有些疑惑,作為司徒家族的大管家,他知道的事情甚至超過一些核心成員。但是很顯然在他的記憶之中對於莫雨並沒有任何的線索,他究竟是誰?為什麽能與大小姐比肩而行?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於是不由得多看了莫雨幾眼。
徑直來到司徒岩的書房,司徒冰冰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這五年多以來司徒岩的書房並沒有什麽變化,與之前相比也隻是有一些易耗品和裝飾用的花卉發生了些許變化,而最讓司徒冰冰熟悉的莫過於那一摞高高疊起的文件了。
司徒冰冰直接坐到書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翻看了一下,文件還沒有批注過。自然而然的她開始處理起那些文件,現在的司徒冰冰已經可以同時閱讀四份文件,並且左右手同時對於文件進行批閱。
司徒向可是第一次見到司徒冰冰處理文件的方式,雖然他心中開始覺得萬分驚訝,不過聯想到司徒岩對她的評語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