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七節――歐盟來客〔二〕

輕輕的關上房門,鄧部長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現在的他隻覺得一股無名的野火在體內燃燒著,過了好一會他才逐漸的冷靜下來恢複了常態,這才低低的輕罵了一聲,“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卡蒙斯這老家夥也不知交了什麽好運。”接著才悻悻的離開。

但是鄧部長卻不知道,他如此輕的話語聲卻一絲不漏的被房間中的兩人聽到了耳中。那個長相平凡的男子臉色不由得一變,“大人,請允許我去將他幹掉。”

蒂娜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蠢貨我為什麽要帶你出來?他隻是一隻小蝦米而已,我們有更重要的目標需要獵殺。你以為我冒著生命威脅親自混進此處是為了什麽?為了和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人物慪氣?”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一緩,又變得溫柔起來,“若是因為動了他而暴露了我們,這值得嗎?蘭博,我知道你對我忠心,但是我更希望你遇事多動動腦子。這樣的話你也就不用一直這樣依附在我的身邊,我也可以放心的讓你成為王族中的一員了,不用擔心你被另外那幾個家夥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是,是。”蘭博點頭輕聲答應著,“大人,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決不會讓您失望的。”接著他又突然問了起來,“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一個字,等。我們現在身處敵營,萬事都要小心,決不能做出任何過激的事情,一旦有絲毫的差錯就有萬劫不複的可能性。”蒂娜的語氣已經完全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平靜淡然絲毫不帶任何波動。

“但若是對方不見我們怎麽辦?”蘭博卻還是很擔心,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不見?那我們就權當來這裏逛了一圈,等時間到了隨大使團回國就行了。其餘的那些小蝦米還不值得我冒著生命威脅向他們出手。”對於這個問題蒂娜顯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不過她話鋒一轉後眼中又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不過真的會見不到嗎?”

“大人,難道你還做了什麽後手嗎?”

蒂娜略有頭疼的歎了一口氣,“關於這一點還是讓卡蒙斯給你解釋吧。”

“是,主人。”從剛才起就如同雕像一般坐在一旁的卡蒙斯聽了蒂娜的話立即站了起來,先是向她鞠了一躬,隨後開口為蘭博解釋起來,“回稟主人,z國人習慣在貴客到來後舉辦一場盛大的歡迎會,在這場歡迎會上大多數重要人物都會出席其中,因此目標人物出席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聽了卡蒙斯的解釋蘭博不由興奮的搓起了手,“看來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了,我卻是多慮了。”

蘭博的話讓蒂娜真的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她還是很耐心的為他解釋著,“不,你錯了,我們不能那麽快出手的,如果剛一見麵對方就出了事那麽我們絕對會成為第一懷疑對象的。我們在這裏將要住上十天,隻要見了麵以後就有的是機會下手。”

而事實也與他們意料也沒有太大的出入,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卡蒙斯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進來。”卡蒙斯氣定神閑的招呼了一聲,哪還有之前在蒂娜麵前宛如奴役的樣子。

哢噠一聲,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鄧部長,而是他的秘書小徐,“卡蒙斯先生,鄧部長今晚七點在中山廳為貴使團準備了一場歡迎會,請貴使團務必出席。”

“好的,我一定帶隊準時參加。”卡蒙斯淡淡的答應下來,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一副沉著老練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秘書小徐微鞠身退了出去,將時間留給了卡蒙斯,讓他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歡迎會的事宜。

夜,沉寂如水,若是從衛星上俯瞰地麵的話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現在的大地早已今非昔比,原本幾乎照亮天際的燈火隻剩下有限的幾個城市還在散發著繁星般的燈光。隻有北京城在漆黑的大地上依舊猶如鑽石般的璀璨奪目。

而此時在北京城中心某處一間不為人知的會客大廳中,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歡迎會。說是歡迎會其實卻可以稱之為舞會,整個大廳被布置成了歐式風格,中間留有一大塊巨大的舞池,兩側則是放滿了美味佳肴的自助餐桌。

男男女女身穿禮服穿梭其中,其中大多都是z國的一些高層官員,他們都是受了鄧部長的邀請前來參加歐盟大使團歡迎會的。這場歡迎會一方麵是為了歐盟大使團接風,另一方麵也是對之前在巨石陣那場戰役舉辦的慶功宴。

蒂娜此時獨自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她身穿一套優雅的黑色晚禮服,長長的頭發盤成了發髻綁在頭上,一串奢華的鑽石項鏈順著v字形的衣領垂到自己傲然挺立的胸前,配上恰到好處的彩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此時她手中輕輕拿著一杯葡萄酒,一雙美目似乎是盯著自己的義父卡蒙斯與一些z國高官談笑風生,又似乎沒有焦點一般的四下張望。而蘭博則身穿一身黑西裝,真的如同保鏢一般仿佛長劍一般站在她的身後,警惕的注視著四方。

隻是此時蒂娜雖然臉色無常,心中卻有些懊惱,如此盛大的宴會司徒錚竟然沒有出席,僅僅隻是副主席前來走了個過場就匆匆離去了。這還不算,甚至於連巨石陣戰役的兩大功臣司徒冰冰和莫雨都沒有出現,這讓蒂娜心中萬分鬱悶。

按理說這兩人至少應該有一人會到場啊?蒂娜在心中暗自嘀咕著,眼角卻掃到了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子正向自己這邊走來。蒂娜在心中暗暗皺了皺眉,卻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隨即她微微低頭裝作一無所知的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靠近,就像一隻在蛛網中等待獵物的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