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四節――阿拉斯加之戰(四)

雖然做了相關的布置,不過巴頓將軍還是略微有些不安,他這才首先飛上高空往遠處望了一眼。僅僅這一眼不由得讓巴頓將軍睚眥欲裂,隻見崎嶇陡峭的山路此時已經被一片白雪所覆蓋,原本的車輛和人員早已被雪崩衝的不見了蹤影。

巴頓將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僅僅隻是下了那麽幾個小時的雪怎麽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力?這雪下埋著的可是足有數萬的M國軍民啊!突然巴頓將軍心中一個激靈,身子往右一躲,與此同時一道藍光一閃就貼著他的身體射向了高空。

捂著覆蓋上一層薄薄冰霜的右臂,巴頓將軍狠狠地瞪著漂浮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歐裏,雙眼卻不由自主的往更遠處看去,那裏是他的前軍。此時前軍正陷入了苦戰之中,由於積雪的關係,車輛無法自由的開動。

麵對湧來的行屍大軍,他的部隊無法采用邊打邊退的戰術,隻得依賴各種車輛為掩體與行屍打起了陣地戰。而且在進攻的行屍之中竟然還混雜了大量的高等級行屍,顯然這一次夜族可是精銳盡出了。

“喝!”伴隨著一聲怒吼,一朵冰花在自己的眼前綻放,巴頓將軍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漆黑的身影已經擋在了自己的麵前,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黑人壯漢,此時他的手臂已經化作了一塊巨大的骨盾,牢牢的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兩次分心險些釀成大禍,他知道為今之計想要翻盤就隻有先打倒麵前的歐裏,巴頓將軍不由得收斂了心神,眉宇間一股英氣油然而生,“布萊克防禦就交給你了,我們先拿下這家夥,然後再去收拾地麵上的夜族。”

黑人壯漢布萊克手中骨盾猛然一震,覆蓋在骨盾上的冰花頓時被他震散成了滿天的冰屑,此時的他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滿是霸氣,絲毫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多少年了,你這個老家夥,讓我看看阿波羅之箭是否還風采依舊。”

巴頓將軍哈哈一笑,突然左手往前一伸一握,一柄金色的巨大光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即他伸出右手一拉光弓仿佛是沒有重量一般竟然被他拉成了一個圓形。道道金色的光芒在圓形的弓體內盤旋著,就好像是一顆小太陽一般耀眼。

嗖的一聲輕響,一絲金光如同箭矢一般從小太陽中激射而出,目標正是不遠處的冰王歐裏。歐裏的瞳孔猛然一所,單手一伸,三麵冰盾就這樣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隻聽噗噗噗的三聲悶響,那三麵冰盾竟然就這樣被直接洞穿而過。

不過歐裏也借著這三麵冰盾的阻擋,身子一頓就化作了一條白光躲過了那道金光。他不由得凝視著麵前的巴頓將軍,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他雖然與巴頓將軍交手過多次,也知道他是一名覺醒者,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一名超級覺醒者!

於此同時M國部隊的前軍陣地上,那些M國大兵們正端著機槍向著麵前不斷湧來的行屍,瘋狂掃射著,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打的踉蹌不斷。顯然麵對行屍這種怪物,他們都選擇了殺傷力巨大的達姆彈,子彈打在行屍的身上總是能形成一個巨大的彈孔。

即便那些行屍懂得用肢體保護自己的要害,但是麵對如此威力的子彈,他們的手腳都被輕易的打斷,成百上千的行屍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體型巨大的M3改帶著一大群M2改衝了上來。

啪啪啪,M3改那堅硬的鎧甲即便是穿甲彈都無法撼動分毫,士兵們雖然拚命的向他們射擊,但是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紛紛彈開,除了擦出點點火花之外卻根本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於根本無法阻擋他們的前進腳步。

呯。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爆響,當先的一隻M3改的胸**出一團血花,軍中的狙擊手終於發威了,能擊穿坦克裝甲的狙擊槍彈毫不留情的鑽入了這隻M3改的體內。M3改口中發出駭人的嚎叫聲,身子一晃卻沒有倒下。

此時若是近距離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到,他中槍的胸口部位肌肉蠕動,射入體內的子彈竟然被肌肉又擠了出來,隨後原本被打穿的外甲殼又重新恢複如初。就在這個時候,呯呯呯的槍聲如同炒豆子一般響起,無數的血花在這隻M3改的身上盛開。

那隻為首的M3改在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後,終於身子一軟,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轟然倒地,其巨大的身體摔在雪地的上同時激起了無數的雪花。

為首的M3改雖然倒下了,但是他的身邊還有著數十隻的M3改,他們對於同伴的死亡毫不在意,依舊頂著槍林彈雨往前急衝。若說有什麽區別的話就是它們身上冒出了無數的觸手,那些觸手糾結在一起,阻擋著射來的子彈。

那種威力巨大甚至於超過機炮的狙擊槍並不能連續射擊,雖然還有一些所謂的重狙重機這樣的武器,但是它們麵對強悍的M3改卻是力不從心,也僅僅隻能打斷它們身上那些沒有外甲殼保護的觸手而已。

第一道防線的指揮官已經不知第幾次高聲呼叫重火力支援了,可是部隊中的重兵器都在後軍,那些超級狙擊槍已經是前軍擁有的最強武器了。至於空中支援,在如此強大的暴風雪之中更是無稽之談。

轟隆一聲,一輛裝甲車竟然被拋了起來,M3改的速度極快,短短的片刻就衝到了第一道防線的麵前,重達十噸的裝甲車竟然被他們掀起並且拋向半空。其巨大的身軀就仿佛是地獄中的惡魔,讓那些M國大兵們膽戰心驚。

體型巨大的M3改那張恐怖的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它看著躲在裝甲車後的M國大兵,巨大的利爪高高舉起,沒有絲毫憐憫的重重揮下。而與之相反,那些M國大兵的臉上則布滿了絕望和恐懼,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