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食金者 二百一十六章 精神戰場(中)

麵對著前後夾擊,白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了應有的實力。

蘇鬱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景色一變,來到了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手中的銅錘從空重重砸落,落入了大海之中。

轟然一聲,波浪滔天,浪huā遍地!

潮水從大海中卷起,鋪天蓋地地向蘇鬱衝擊過來。

蘇鬱站在大海上,四麵八方都是奔湧的潮水,沒有什麽可以讓他落腳的地方。

突然的環境轉換讓蘇鬱有些微的不適應,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但是蘇鬱也作出了最快速的反應。

一瞬間,蘇鬱的身上突然變成了古銅色,如同一尊銅像,而且是帶著翅膀的銅像。蘇鬱手中的巨錘在這一瞬間消失,變成了兩柄鋒利的長刀。

然而,蘇鬱雖然已經進入戰鬥形態,卻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他現在所處的環境除了腳下的大海,就隻有頭上的天空,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存在。

這怪異的環境讓蘇鬱有些警覺,他試著與滿地黑聯係,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回應。

與滿地黑的聯係中斷了?

蘇鬱微微皺眉,開始去查看自己的〖體〗內世界,卻發現〖體〗內空空如也,甚至連末日天刀都沒有在裏麵。

蘇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剛剛他明明在戰鬥,卻突然出現在這裏十有**是被白肅拖入了精神戰場。

精神戰場是用博大的精神力營造出來的一個幻境。可以是莽莽的沙漠,可以是奔流的大河,也可以是蒼茫的大海,如果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幻化出無盡的星空!

精神戰場是超級生命體拚鬥時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攻擊,但是在高級生命體中卻不十分常用。

因為精神攻擊是一把雙刃劍,不是傷敵就是傷己,如果雙方勢均力敵的話,很容易兩敗俱傷共同毀滅。

除非是在精神能力上占有絕對的優勢,否則一般人是不敢輕易將敵人拖入精神戰場的。

在精神戰場上,除了那些對精神力有加強作用的裝備,所有的裝備井力量都被排除在外,根本無從發揮。

最終的決勝因素就是精神力的比拚。

這是一場無比凶險的戰鬥。

蘇鬱明白,白肅一定是發了狂,才發動這樣的一場戰爭。

其實如果是白肅的全盛時期是可以戰勝蘇鬱和雷奧的。但他現在畢竟已經老去,力量已經隨著時光流逝了大半,唯一可以憑借的就是那依然存在的精神力。

即使這樣,精神戰爭也會對白肅造成不小的損害,壽命再度減少是不可避免的結果。而這一點是不以輸贏為改變的。

何況,精神戰爭到了最後的關頭,往往也是身體力量的比拚。畢竟,精神力還是要生命體來支持的。

如果白肅的身體支撐不住如此龐大額精神戰場那麽即使他的精神力遠遠強於蘇鬱,也有可能在湮滅蘇鬱之前率先垮下。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蘇鬱振翼飛起,雙手交叉時,雙刀已經合二為一在蘇鬱的手中無限延伸,直達天際。

蘇鬱身形高高升起,握緊長刀用力劈了下來!

轟!

海麵被劈開一條深深的溝壑,深度達到幹米,而兩邊的海水則同時竄入空中上千米,形成一堵讓人心發狂的海浪牆體!

牆體咆哮著翻湧著向空中的蘇鬱席卷過來,海浪的中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如同一張巨大的嘴巴似乎要將蘇鬱一口吞下。

蘇鬱深深吸氣,身形再次拔高意欲躲開這滔天的海浪。

忽然間,天上多了一層黑雲,那是一種濃烈到讓人無法呼吸的黑暗。

黑雲成片之後,急速向蘇鬱的頭頂壓來,整今天地之間都暗了下來。

無邊的壓抑感從蘇鬱的心中掠過,讓他略微有些沉重。這一刻,無邊的海浪與沉重的黑雲一起襲來,蘇鬱就像滔天波浪之中的一隻小小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然而,雖然黑重浪險,那一葉扁舟輕帆卷,卻始終牢牢地釘在海麵上,不曾為波浪衝散。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地間的能見度越來越差,黑暗已經籠罩了這一片空間。再過片刻,天地間的最後一絲光線也完全遁去,所有的物體輪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有那時時撲麵而過的腥味之中,還在訴說著海水的近在咫尺。

蘇鬱站在海麵上,忽然收起了銅刀,甚至身後的翅膀也消失不見。

他抬頭望天,天幕漆黑!

“天地混沌,萬物不生!既然如此,我便開天辟地,給你做出一個新世界來吧!”

蘇鬱微微一笑,笑如黑夜中的曇huā綻放,雖然隻是一瞬,卻引發了無邊的燦爛。

天地,在這一瞬間,似乎也閃過了一抹亮光。

嘁哩喀喳一聲巨響,天地之間炸起了一聲驚雷!刹那之間,蘇鬱的體表浮現出種種異象、天地日月風雷山澤狂舞不休。

在幾乎可以吞噬一切黑暗之中,蘇鬱的體表開始顯現出種種異象。

天地之間的第一縷光,來自於蘇鬱手中托著的一顆晶瑩的紫藍色雷電珠一雷靈珠!

伴隨著雷靈珠的出現,無邊的黑暗之中,突然電光大作,到處電閃雷鳴,滾滾雷音不絕於耳。

然後,一道道瘋狂的颶風就在混沌之中產生,所過之處,呼呼作響。

一座座的山峰從大海之中升起,山峰之下不是大地,而是無邊的海水。

漸漸地,天地之間重新出現了光明,一顆太陽從海麵上緩緩升起,釋放的光芒驅散了無邊的黑暗。

蘇鬱站在一處絕壁之巔,靜靜地看著太陽自西向東,轉個不停。

海水似乎憤怒了,瘋狂地拍打著蘇鬱立身的山峰,卻始終無可奈哈。

壁立千仞無依倚,但是絕壁之下的海水,卻始終不能將之摧毀。

蘇鬱就站在山崖頂峰,看著腳下的海浪一波一波的衝擊,始終沒有任何反擊。

時光就這樣流逝,漸漸地到了晚上,太陽從東邊的海平麵降落。

一個月亮則從西麵的海平麵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