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兄弟,你怎麽了?愁眉不展的。”旁邊的史蒂芬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是不是想女人了?”
沒有等他回話,史蒂芬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吊墜,打開之後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女人在史蒂芬的懷抱裏笑的分外產藍,而照片裏的史蒂芬則舉起手臂炫耀自己的肌肉,兩個人金色的頭發混在了一起,分不出來。
“你看我的女人。”史蒂芬搖晃著手裏的小相片,嘴裏的雪茄噴出一道濃濃的煙霧說道:“半年不見了,真是想念她的眼睛,不論看多少次都讓人迷醉,真是讓人瘋狂的女人,居然會同意我去天坑參軍,嘖嘖,老是嘴硬,打她的時候她也不反抗,隻是用悲哀的眼睛看人,打著打著……”
他似乎有些後悔的說道:“……就打不下去了。”
“真可惜,本來還說要給她攢夠手術的錢的,說到底還是我這個除了肌肉和老二什麽都沒有的家夥不是玩意,我真想看她有一天能自己站起來。”
他看著看著,就不說話了。
無傷沉默的搭上了他的肩膀:“沒事,哥們我還在攢聘禮呢,你已經領先我一大步了。”
“誒?你還沒結婚麽?”史蒂芬收起了相片說道:“哦,李,你一定是處男吧!一定是吧!”
“喂!喂!喂!說什麽呢!我早已經……不是了……”無傷有些猶豫的想到了那個七海顏暴走的夜晚,到底算不算呢?算不算呢?
“哇,大家快來看處男啊!”史蒂芬扭頭對著背後的一票肌肉洋鬼子大喊。
無傷一臉黑線的麵對著一票跟上陽那群碳基猩猩沒什麽兩樣的肌肉鬼畜男眼中的驚詫,疑惑,還有一種猥瑣的味道。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上輩子那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用什麽樣的表情才好……’
“微笑,隻要微笑就可以了。”他艱難的撐起了滿不在乎的笑麵對著眾人挪揄的眼神。
轉換話題一向是無傷的強項,他裝作什麽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一樣的問史蒂芬說道:“那個,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誒?恩……算你倒黴吧。”史蒂芬想了半天說道:“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搜索整個東京裏潛伏的死徒,盯著那一夥已經很久了,今天剛剛開始試探一下他們的虛實,結果你就橫插進來了,那會支援小隊還沒到,本來我們已經不打算管你了,不過你貌似很生猛的樣子打動了我們隊長那顆冰冷的心,於是……”
“喂!喂!喂!別胡扯好不好,說正事……”無傷對著脫線到家的家夥實在是沒辦法,這種思想裏隻有女人,腦子裏白白的漿裝物不是腦漿是X液的生物根本不是跟無傷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額……好吧,你這個突然出現的誘餌很成功,引蛇出洞,把那一片所有的雜種全都吸引過來了,所以我們就出來救場。”史蒂芬聳肩攤手說道:“你看,朋友,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是美好的。”
說到底,這一切都說明無傷的運氣已經接近負值了。
很明顯,如果不是你很生猛的把那個最厲害的解決的話,人家可能就坐山觀虎鬥,等醬油打得差不多了,再出來給無傷收屍,順便洗地。
“悲催的……”無傷無語望天。
就在隊伍轉向另一個路口的時候,史蒂芬拉住了無傷說道:“哥們,再走你就跟我們回營地了,從這個路口往前走,看到那個大招牌了沒?對,就是那個,那兒可能是這個聚居點唯一開業的一個旅館了,祝你好運,拜拜~”
在不到十秒鍾之內,史蒂芬向一頭霧水的無傷指明了旅館的地方,也不管他是不是聽懂,很瀟灑的回收告別,衣帶飄飄的跟隨者隊伍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留下了沒有聽懂的無傷。
“誒!誒!我還沒聽懂……”無傷淚流滿麵,怎麽現在這些家夥指路都這個樣子?
“你好歹再說一遍啊。”
其實他很想追上去再問一遍的,可是想到了洛心榆的臉色,還有那一張比自己還高的弓的時候,就會覺得全身發冷。
“悲催的……老子自己找……”無傷無奈的望天,淚流滿麵。
他看著這個岔路口,突然覺的很冷,哆嗦了一下之後想:“不會又迷路吧?”
十五分鍾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那家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的旅館。
旅館的主人是一個很健康的中年胖男人,身上沒有變異的情況,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逃難,而是選擇了在這個等死。
無傷進門的時候,那個矮胖的男人正坐在櫃台裏給一個女孩念著一本寫滿日文的破書,察覺到走進來的腳步,看著無傷露出了笑,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日語。
比劃了大半天之後,他總算搞明白了這裏的價錢還有房間的號碼,好在臨走之前,十三給了他一大堆日本的票子,否則他隻能選擇睡馬路了,反正這年代,這地方的車也沒多少。
無傷比劃著吃飯的動作,詢問這裏的飯點。
老板幹脆從抽屜找出紙來,在上麵寫上:7:00,15:00,8:00。
然後在下麵畫了一個巨大的飯碗。
看來阿拉伯數字在哪裏都是相當方便的東西啊,李無傷感歎著,背著背包走上了樓梯,而老板則丟下筆拿起了那本書,繼續給那個像是女兒的女孩念著上麵的東西。
女孩坐在了凳子上,下身蓋著一條毯子,充滿欣喜的聽著,無傷不小心看到了她從毯子裏露出來的腳,上麵滿是密布的膿包。
變異者啊……
無傷歎息著搖頭,瞬間明白了那個矮胖的男人為什麽會留在這裏等死的原因,如果說那個男人能丟下女兒的話,應該能活下來吧?
可是世界上總有東西是割舍不掉的。
他閉眼扭頭,不忍再看,繼續向上走去。
房間已經很久沒有收拾過了,不過這個時候,有地方住就行了,也沒什麽可以挑剔的了,他簡單的掃了一下自己的床還有邊上的桌子,將背包放在了桌子上之後,重重的將身體摔在了**,躺在床墊上,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真舒服啊!”他平躺在**,愜意的閉起眼睛,享受著久違的放鬆感覺。
經曆了一個月的路程,從遙遠的上陽來到了這裏,中間差點死掉兩三回,迷路四五回,受傷的次數數不清。
真是何等悲劇的旅途啊,不過好在就要結束了,隻要芙蕾踏進這個城市,他留在芙蕾身上的印記就會產生感應,到時候不管這裏的爛攤子,帶著小蘿莉回上陽去!
想著以後的幸福生活,他就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