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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冰冷的車窗倒影著芙蕾精致的臉頰,兩顆不斷眨動的眼睛裏充滿了激動:“我就要找到你了。”
大巴車緩緩的駛入了仿佛永久都不會散去的大霧中,慢慢的進入了東京市的市區。
看著城市裏的殘垣斷壁,子歸不棄像是狐狸一樣的笑了起來。
“終於還是趕上了啊,好戲快要登場了,我們總要占幾個好位子啊?”子歸不棄扭頭對田有間說道:“對吧?”
田有間打了一個哈欠,臉上兩個醒目黑眼圈,他過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如同遊魂一樣慢慢的扭過頭來,露出呆滯的表情:“你說啥?我困得不行了。”
“是你非要開夜車的嘛。”子歸不棄微笑著:“昨晚差點翻溝裏。”
似乎戳到了田有間的傷疤,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說道:“媽的,又不是我!要是再讓我看見那幾個倒黴催的家夥,我非讓他們知道田爺爺的憤怒到底有多可怕!”
“好了好了,快開車,在不開就撞牆上了。”子歸不棄指著前麵說道。
“我擦嘞!”田有間迅速的扭轉方向盤,險險的擦過了半截短牆:“這狗屁路多少年沒修過了啊,大馬路上居然有半截牆!開什麽玩笑……”
“好好開車。”子歸不棄聳肩說道:“注意力集中點。”
“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田有間瞥了他一眼。
子歸不棄充滿興趣的說道:“誒?能讓我試試麽?我老人家活了這麽些年了,還沒開過呢。”
“額,還是算了吧……”
芙蕾有些無聊的看著前排的兩個家夥,準備尋找一點消磨時間的東西。
後座上的小胖在玩著一個布娃娃,似乎興致正高,還能再晚上倆鍾頭,芙蕾隻有看著旁邊的羽蓉玩著手裏的東西。
“蓉姐姐,這個是什麽東西啊?”她趴過去看著羽蓉手裏的長方形東西說。
“誒,等一下,唉,我躲,我躲,哈,看招!”羽蓉不斷的按動著手裏的東西,身體不斷的搖晃:“哈,過關啦!”
“這個聽田大叔說叫PSP,可以玩遊戲啊。”羽蓉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說道:“你看,按這個,人就會動,借給你玩吧!”
芙蕾小心的按了一下之後,發現這個東西似乎很好玩的樣子,扭頭問道:“那你呢?”
“我還有一個!嘿嘿!”羽蓉從小包裏又掏出一個白色的說道:“上次任務的時候,我多搶了兩個……”
“什麽搶?”芙蕾似乎發現了這個大姐姐的真麵目,有些不好的感覺。
“額,沒什麽啊,是別人送的,送的……”羽蓉不好意思的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小孩子就不要操心這麽多的事情啦!”
“啊,我的頭發……”芙蕾抱住腦袋:“剛才梳了半天呢……”
“梳這麽漂亮幹什麽啊,看姐姐,綁個辮子多好看。”羽蓉似乎來了興致,不斷的摸著芙蕾的頭發說道:“我給你綁個辮子吧,小姑娘綁辮子挺好看的。”
“不要,不要,我才不是什麽傲嬌……”芙蕾似乎想到了往日記憶,嘴倔了起來。
無傷總是指著她的雙馬尾說她是傲嬌loli,雖然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是絕對不是好話,每次問他的時候,他總是壞笑著說什麽蹭的累……(蹭的累:日語,傲嬌的意思——《天朝宅男必須會的100句日語》)
“誒,綁一個啦……”羽蓉發現了更好玩的東西,將芙蕾抱在了懷裏,雖然有反抗,但是芙蕾怎麽能頂的上從小學關節技的羽蓉,最後被乖乖的抱在了懷裏,腦袋任她擺弄著。
過了有一會之後,羽蓉抱起了芙蕾,從包包裏拿出鏡子說道:“你看,不錯吧!嗬嗬……”
事實證明,天下所有怪哥哥,怪姐姐的審美觀都是相同的,闊別已久的雙馬尾重新回到了她的腦袋上。
“誒,好可愛啊……”羽蓉抱著芙蕾,不停的用臉蹭她的臉:“好像帶回家啊……太可愛了……”
“住手……快住手啊……”芙蕾在怪姐姐的懷抱裏掙紮著,不知道為什麽,臉突然變得通紅,壓低了聲音:“別,別,那裏……那裏不能摸……”
“誒?”羽蓉一臉怪笑,湊到了芙蕾的耳邊說道:“芙蕾真的很大呢……”
感覺到耳邊的熱氣,芙蕾有些顫抖的推了一下她的手,可是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了。
車窗外的蕭瑟秋風中,悄悄的盛開了一朵百合……
—————————感歎很久沒有寫H情節的分割線———————————
在城市的那一端,封閉的小小世界之中。
當蕭楚澤開口說出驚蟄的時候。
漫天烏雲旋轉起來,在巨大的龍卷之中不斷的壓縮著自己的身體,吞噬著猛烈的暴風,濃縮為籃球大小一團。
在海的對岸,那一片古老的土地上,驚蟄的到來,曾經代表著萬物即將萌發的時刻。
在寒冷了一個冬天之後,太陽光重新照射在土地上,然後一聲驚雷過後,驚蟄來臨,土壤中的種子便開始緩緩的生長,發芽。
短短時間之內,從天地之間匯聚而來的風雨雷電所代表的,便是萬物從死寂轉而複生的力量。
每一滴雨水每一片雲彩每一道閃電所代表的都不僅僅是己身,他們匯聚著天地間生死之力量,轉動之間,生機降臨,旋轉之間,也可以散播永久的死寂。
驚蟄,所代表的正是生與死之間的銜接。
當蕭楚澤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這一片土地上所有的東西的氣機都被聯係了起來,即使是在多少重空間之外的納辛德勒,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似乎充滿了一種活躍的生機,在不斷的歡悅跳動。
唯一例外的隻有蕭楚澤,這個老人看起來依舊是蒼老不堪,他的整個身體都像是虛幻一樣,這種境界讓人感覺到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微塵與我無染,萬邪不可入侵。
看著納辛德勒不解的眼神,蕭楚澤臉上出現譏誚的笑。
在浩如煙海的古老文化中,驚蟄所代表的含義,哪裏是老人眼中的化外蠻夷所能理解的。
此刻的生,下一刻便會輪轉扭曲,化為死寂。
漫天遮蓋的烏雲隨著不斷的吞噬颶風,不斷的旋轉著,已經從遮蓋天地,變成了一個數十米寬窄的轉輪。
在這片土地上不斷旋轉的轉輪就像是神話中巨人所轉動的生死之輪一樣,帶著一種古樸蒼涼,神秘無比的氣息。
直到現在,驚蟄才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即將開始。
蕭楚澤的身上突然湧現出一股足矣將整個世界都充滿的氣場,八個巨大的字符在天空中緩緩遊動著,蘊含了無數至理法則,乾,坤,雷,澤,兌,山……
八個巨大的字符仿佛和整個天地都連接在了一起一樣,有一種萬物都歸我掌控,世間一切因果都在我的手中的味道。
一方白玉所雕刻而成的大印同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小小的印章,讓人感覺重如山嶽。
印章之下,用陽文書寫者扭曲的甲骨文,雖然看不懂,卻能感覺到那一種凜凜的權威。
這就是蕭楚澤磨練千年得以突破人類極限的能力武裝。
萬世之印。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隨著蕭楚澤奮盡全力,將印章按在了虛空中,天地之間出現了一名虛幻的巨人。
渾身**,腰纏獸皮的巨人身上布滿了傷疤,渾身布滿了代表最原始的力量的肌肉,巨大的身體如同要撐開壓低的天幕一樣,不容於這個世間。
“生死之輪,轉!”
隨著蕭楚澤話語的出口,古銅色的巨人緩緩的直起身子,抱緊了天空中不斷旋轉的轉輪,緩緩開始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