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希臘的神話中,反骨仔米諾斯趕下拉達曼迪斯成為新一任克裏特島Crete的國王之後,因為來路不正,手下小弟不服,他向波塞冬拜祈神跡,於是波塞冬賜給了米諾斯一頭巨大的白色公牛,要求他將其祭獻給自己。但是這隻公牛實在是太美麗了,米諾斯最後宰了另外一隻公牛來祭獻,憤怒的波塞冬詛咒了米諾斯的妻子帕西菲,使其患上了嗜獸癖(我不說,你懂的)。為了遮醜,米諾斯請來代達羅斯為帕西菲製造了一隻木製母牛,把她藏入其中。由於做的過於逼真,白色公牛看上了這隻母牛並與其交X配,帕西菲因而懷孕,隨後生下了一隻牛頭人身的怪物米諾陶斯,字麵意思即為“米諾斯的牛”。

後麵因為這玩意吃人吃多了,被害者們聯合了起來,建了一座迷宮把他困了起來。

那個迷宮號稱不知關竅,即使耗盡一生也不可能走出去。

這個神話是何等的重口味啊,雖然這個神話有助於史學家考證重口味的起源,但是對現在來說,完全就是瞎扯。

真正的米諾陶斯,是這樣的。

身體內含有神血的米諾陶斯,在誕生之初,就已經達到了現在來說A級的頂峰,雖然長得有些磕磣,半人半牛,但是就天賦來說,已經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了,從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心相世界。

無盡之迷宮。

而且他有一個優點,很懶,稱得上是一隻宅牛,也就是每年出去吃幾個人,其餘的時間一直都是乖乖的躲在迷宮裏睡覺。、

可能中間或許有幾年睡過頭了,沒出來,結果善於YY的希臘人民就編造出了一個美麗的英雄故事。

不過老天爺也順手幫了他們一把,地殼運動的時候,地勢改變,結果就順手把這睡覺的宅牛給埋下邊了。

一埋就是多少年,等到他因為一枚炸彈的原因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是如火如荼戰爭年代了,結果倒黴的宅牛還沒吃了幾個人,就被聞訊趕來的納辛德勒關小黑屋裏麵了。

這就是這隻悲慘宅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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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就扯破天也是沒用的。

李無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雖然前因後果他不大明白,但是好歹也清楚一件事情,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陰差陽錯之下,無傷和芙蕾的重逢需要再次推遲了。

“不就是再等一段時間麽……”李無傷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已經消失了,他輕輕的拍打著以自己能力根本不可能突破的壁壘,覺得人生一片絕望。

他從沒有這麽恨過命運這玩意,他也不曾相信既定的命運存在,但是自從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之後,他已經被這個東西折騰的夠多了,夠多了。

李無傷從來是一個樂觀的人,他也不曾想到過命運會垂青他這種渺小的人物,相反,他的運氣總是相當的壞。

小學的時候不小心進了女廁所導致被老師家長暴打,中學的時候因為嘴硬不認輸導致被混混暴打,高考的時候因為遲到差點被取消資格,大學快畢業的時候買包方便麵都能穿到這個混亂到極點的年代,半夜被逼出去買包子碰上了死徒,晚上去噓噓碰上七海顏暴走,然後再次因為倒黴踏上了這個悲催的旅途。

“這些都沒事,我習慣了,真的……”李無傷喃喃自語:“可是芙蕾……可是芙蕾……”

可是他,再也不想看到芙蕾哭泣的樣子了,再也不想,哪怕是一次。

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好了,你幹嘛要牽扯上別人呢,我愛她們勝過愛過自己……

“我一直在等啊等啊等啊等……”李無傷倒退了兩步,拍了拍自己有些頭疼的腦袋,一隻眼睛血紅,一隻眼睛的瞳仁,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翠綠。

他看著自己麵前高高的圍牆,自己已經身處迷宮之中,或許一兩年都走不出去的巨大迷宮,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

“我以為我還可以等下去的,等的風平浪靜,等的海闊天空,我的父親不就是這麽教我的麽?”

“吃點小虧,稍微等一下,就一帆風順了。”

“我是我剛剛才發現啊……”李無傷的聲音嘶啞,左手捂住臉,隻露出了兩隻詭異的眼睛,右手已經握住了青帝的刀柄:“所謂人類,是連短短五分鍾都等不及的!”(終於用到這句話了,遊離子大人萬歲!)

隨著話音的消失,青色的紋路從心口中的紋章之上開始不斷地蔓延,長滿了整個胸口的詭異圖騰,已經延伸到了右臂之上,就在青色的圖紋遍布了整個手掌之後,一陣刺眼的綠光從他的手掌照射了出來,像是一個存在降臨的預兆一樣,青色的光芒直衝蒼穹。

緊接著隨著青帝的釋放,已經醞釀許久,被壓製在C級頂峰的能力突然有所感召,瘋狂的運轉了起來,一種有植物在體內生根,肌肉撕裂,根係不斷的在蔓延的錯覺從他的身體內傳來,令他的牙關咬緊,肌肉鼓脹。

不知為何從翠綠變成純黑的能力武裝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背後的銀色齒輪在不斷的旋轉著,不斷的劇烈擴按著自己的能量範圍,原本顯得綽綽有餘的寬廣回路在洶湧的浪潮之下已經變成了羊腸小道,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進化再次出現了。

在能力的衝擊之下,能量回路開始不斷的擴展,若果說原來的無傷體內的能量回路隻是一個小村莊一樣的窄小道路的話,那麽現在它正在向著一個省會城市的高速公路進化。

而能量的性質則開始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變化。

能力者的進化是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的,每一次向上衝擊的時候,都有無數條道路可以供自己選擇,比如原本雞肋廢柴無比的D級減速能力經過進化之後,能夠成為範圍覆蓋一個城市的交通管製,也可能成為更加逆天的速度掌控,當然最大的可能是缺乏變化,成為更加廢柴的逃命能力龜兔賽跑。

每一次的升級都是一次蛻變,一次魚躍龍門或者落下深淵的劫數和機緣。

而無傷選擇的道路,隨著這一路的風波不斷,死生磨練,還有無數次的自我反省,早已經悄然拐上了另一個道路。

以絕強之力量,守護重要之人。

這一個願望,早已經在無傷意識的深處悄然萌發,影響著他的進化之路。

原本柔和的能量在心口紋章之上的齒輪不斷的轉動之下一次又一次的流動衝擊著,每一經過紋章的時候,都會有這小小的變化,瞬間便是上百次的。

銀白色的柔和力量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種帶著金屬鋒芒的純黑,漆黑的能量隨著能量回路的不斷擴大,充斥著他的身體,令無傷不吐不快。

虛空之中隱現著齒輪摩擦的聲音,隨著進化的終結,無傷胸口的紋章終於轉變成了完全的漆黑,一種內斂的爆發力已經如箭在弦,不得不發。

黑色的風衣被不知何處吹來的風獵獵作響,整個空間都在齒輪的轉動中出現了一種脆弱的感覺。

無傷已經感覺到了整個空間在齒輪的轉動之下不斷的削弱著,即將崩潰,不知名的東西在齒輪的轉動中被召喚而來,即將突破最後的束縛。

虛空之外的什麽生物,在齒輪轉動之間,接受到了無名的感召,穿越無盡虛空而來。

這才是無傷完全的能力武裝,那一輛連山地賽跑就不行的自行車完全隻是能力在察覺到自己的缺損的時候,自發的一個代替物而已。

真正的能力武裝,才剛剛顯露出一個小角而已。

從赤極書的遺物中集成到的能力,遠非是無傷想的那麽簡單。

但是這些無傷已經顧不上了。

他要發出自己最強的攻擊,他要燃燒一切可以燃燒的力量去換取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牆的那頭,有他所追尋之人。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能量回路,爆發式運轉,符合為最大值——再次確定,是否調整為最大值百分之二百四十六——我命令!最大值百分之二百四十六,超負荷運轉!】

隨著整個能量回路運轉到了最高峰,終於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在無傷的身後,空間無聲的破裂成碎片,一個巨大的黑色洞穴出現在了空氣之中。

完全是二維平麵一樣的洞穴的厚度趨於無限薄的地步,但是其中卻連接著另一個不可預知的時空。

然後龐然之物,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鳴叫,穿越萬千時空,映照而來。

在陰鬱的天空之下,黑色的洞穴中鑽出一條巨大的怪獸。

漆黑的皮膚,雪白的腹部,還有巨大的腦袋,流線型的身子後麵是一條在空氣中不斷擺動的巨尾。

就像是太古時代蠻荒武士的坐騎一樣,在某個血染的黃昏,披上了厚厚的鐵甲,然後悍然發起了衝鋒的怪物。

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一種猙獰與溫順柔和在一起的氣勢,充滿奇妙的怪物先露出了全部的身型,在無傷能力的凝聚之下,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起碼是無傷第一次看見一頭能夠在空氣中遊動的鯨魚。

渾身披掛著鐵甲的鯨魚巨大的身體發出了愉悅的長嘯,然後用猙獰的鐵甲輕輕的摩擦著無傷的衣角。

一頭足足有兩間房子大小的鯨魚,雖然沒有海中霸王一樣巨大的身軀,但是在無傷的眼中已經充滿了震懾感。

一種心靈連接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它思它想,自己仿佛全部都能洞悉一樣,赤誠的**著自己的內心。

充滿能量流動所帶來的驚濤駭浪的能量回路中,出現了一聲悠長的鯨歌。

這才是真正的能力武裝之一麽……

無傷的手輕輕的按在了它被鐵鎧所包圍的身體。

原來如此,能力的核心汲取了我的能量和靈魂碎片所構造出的武裝麽……

他看著在空氣中不斷遊動著,用它的腦袋蹭著自己身體的鯨魚說道:“來一次衝鋒吧,讓我看看B級能力者全力一擊是不是能夠撕碎這個該死的東西。”

說罷,他的身體一躍而上,牢牢的坐在了鯨魚背上鋼鐵鑄就一樣的座椅上,右手中青帝的光芒已經完全散去。

被無傷從沉睡中喚醒的青帝已經完成了進化,在不斷的掃描參考了無傷身體的數據還有心中之執念之後,原本短短的刀柄在光芒中延伸了足足一米多長,而刀鋒在不斷汲取著能力之後,延伸到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繪刻滿了無數符文的青帝已經變成了一把比傳說中的衝鋒陷陣的唐刀還要長上一大截的凶狠兵刃,就像是一邊開鋒的墨綠色騎槍。

然後一陣哢哢的聲音從鋼鐵座椅上傳來,隨著這種鋼鐵摩擦的聲音響起,空氣中出現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鐵片,紛飛的鐵片帶著一種猙獰的氣息朝著無傷撲來,然後瞬間,將無傷包裹在鋼鐵組成的堡壘之中。

一套將人從頭包裹到尾的全身式鎧甲,武裝到牙齒。

【破城1號,鐵浮屠模式搭載完畢】

已經完全進化完畢的能量回路中,發出了匯報。

【能力,武裝押運員遊騎兵係統,啟動完畢!】

“那麽,開始了……”李無尚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鯨魚的背脊,於是鯨魚背部的氣孔裏奔出了一陣熾熱的蒸汽,龐大的身軀在巨大的迷宮裏倒退了幾百米之後。

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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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空上往下看,透過一層濃鬱的迷霧之後,是一片覆蓋了整個城市,足以令人眼花的迷宮,無數的歧路還有岔口充斥著整個空間,封閉的迷宮中所有曲折的路徑頭通往一個盡頭,整個城市的中心,雲層之上巨大的漩渦之下。

青恒抬頭看著圍牆遮蔽之下的陰沉天空,不由得沮喪的長歎一聲:“傑克大叔,你跑哪去了啊……”

“明明就是去買個包子吃而已嘛,怎麽會變成這樣啊……”他無聊的拍著牆壁,幹脆就躺在了地上看著巨大圍牆之間的縫隙中透出的一絲陰沉天空。

“不管了!跑不動了!”他絲毫不顧及地上的灰塵,躺在地上扭動著身體:“真是悲劇啊~困死了,恩,不管了,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他幹脆破罐子破摔,索性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個莫名其妙的迷宮,所有的空間都好像扭曲了一樣,剛開始他想要爬到牆上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可是好不容易爬上了幾十米的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回到了牆角,虧的他中間差點摔了好幾次。

聽牆的聲音,應該有半米多厚,到底是誰這麽無聊啊……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跑到了不遠處的拐角地方蹲下來,將背靠在了角落裏,發著呆。

這種陰沉的天空,真像啊……

他有些恍惚,他感覺自己長久以來的經曆都像是一個夢一樣,一個乞丐的夢,一覺醒來,他再次回到了那個冰冷的角落裏,用冷漠麻木的眼神看著陰沉的世界。

一天到晚不喜歡說話,但是人還是挺不錯的傑克大叔,每天從頭到晚玩木偶,其實一直很寂寞的玄武,一天到晚腦子裏就沒好事的片山,還有那個他始終看不透,卻令自己敬畏無比的蕭楚澤……

都是一個夢而已。

一覺醒來,世界依然是世界,乞丐依然是乞丐。

他知道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有變過,就像是一個窮的賣褲子的家夥突然住進了皇宮,錦衣玉食,每天晚上能換著女人睡,可是心中卻永遠充滿了恐慌,不知道何時,自己就會失去這種生活。

那種美好的生活,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終於又是一個人了啊……”他抱著膝蓋,眼神黯淡的自言自語著:“其實也挺好……”

然後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另一條路徑的盡頭跑過來三個背著槍的男人,一個個氣喘籲籲,但是卻不敢停下腳步,像是背後有一群野狼。

“誒,幾位好啊!”青恒招手說道:“要不要一起吃飯?我這裏有剛買的包子哦!”

“吃你妹啊!快……”三人中跑在中間的男人破口大罵的說道,剛說了一半之後,卻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

“沒事,沒事,我們在鍛煉身體呢,哈哈,鍛煉身體,對,鍛煉身體呢,咳咳咳……”捂住那個人的嘴巴的家夥一臉粗豪,一時間岔了氣,開始不斷的咳嗽,但是卻沒有放緩自己的腳步,擠出笑容說道:“你吃好啊,我們先走了……”

腳步不停,三個人跑過了青恒的身邊之後,開始亡命的奔跑。

此時的青恒才發現他們的背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傷,其中最後麵那個家夥傷的最重,猙獰的傷口橫跨了整個背脊,像是被電鋸攪開的一樣,血液不斷的留出來,已經快要跑不動了。

依稀可以聽見他們斷斷續續的交談:“你傻啊……怪物……十六個……全沒了……叫他跑……別告訴他……拖延……”

青恒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隻是有著一絲冷笑,他已經感覺到幾個人心中不懷好意,但是卻懶得去窺探他們的思維。

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是不一樣的,而且潛意識瞬間處理的數據多的數不過來,想要竊聽一個人的思維,就像是要在瞬間進行一場數據破譯和入侵,還要提防自己沒有被別人的精神所汙染。

最主要的,還是惡心……

有些人的內心,充滿了黑暗和惡臭,還有一種幾乎無法讓人忍受的惡心感覺,比如剛才那幾個……

“稍微感覺一下就讓人吐啊……”青恒自言自語著:“這種汙染源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就在幾個人還沒有跑了多遠,剛剛拐過另一個角的時候,從他們剛剛跑過來的拐角再次出現了一個胖子。

氣喘籲籲的胖子渾身都是都被汗水濕透了,扛著一個巨大的電鋸,慢悠悠的跑著,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可是速度卻出乎意料的快。

胖子停在了青恒的邊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問:“小朋友,你知道剛才那幾個人跑哪裏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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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實訓,畫圖畫到崩潰,懶得分章節了,隻有一章,請大家包涵。

嘛,反正都是五千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