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小的凸起……
懸浮在半空之中,數十米高的巨大石門,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之下,向前推進了短短的一公分。
然後岩石摩擦的響亮聲音同時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了。
巨大的石門之上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後細碎的粉塵掉落了下來,在空中飄**著,令所有的陽光都聚集在了石門之上。
在所有人的眼中,石門再次震動了一下,岩石摩擦的聲音再次發出,那兩扇緊閉的門扉再次向前挪動了一公分。
岩石刮擦的聲音就像是在摩擦著所有人的心一樣,一種冰冷的氣氛瞬息之間蔓延了開來。
蕭楚澤緩緩的轉過身,隔著數千米的距離,和巨大的石門遙遙相對著,原本散逸外麵的氣場統統被收斂回了老朽的身體之中,唯一改變的,隻是他手掌之中捏著的小巧印石。
那一方隻有拇指大小的細長印石的最下方,篆刻著八個奇異字符的底麵之上,一種殷紅如血的顏色緩緩滲透開來,已經滿溢到快要
將空氣染紅的猩紅色光澤如同天地之間最醒目的東西一樣,在所有人的感覺之中,出了代表著封印之門的巨大物體之外,一個小小的亮點也換換的亮了起來,雖然微小,但是卻散發著足以跟封印之門匹敵的光輝,被凝結到了那個小小印章之上的可怕力量搖搖的對準了封印之門換
換推開的門縫之間,隻有露出一條小小的空隙,那麽一瞬間就足以毀滅整個東京的狂暴力量就會隨著印章的推進從千米之外的地方瞬間撲襲而至,盡數湧進封印之門背後的空間,將一切敢於將門推開的生物統統的消滅。
在遙遠的宇宙之外,複雜的太空軌道中,數十個集裝箱大小的黑色物體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外殼,遍布在地球各地上空的黑色物體不斷發出了無形的訊號,令人眼花繚亂的數據在核心處理器之中不斷的流動著,複雜的訊號將這些古怪的東西聯係在了一起,交織出了覆蓋半個地球的大網。
隨著黑色外殼的還晃張開,隱藏在其中的怪異裝置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在黑暗的宇宙之中,漆成純黑色的外表將本體隱藏在背景之中,唯一有些顯眼的,隻有緩緩亮起的數十個光點,肉眼無法識別的光點從大功率的激光定位器之中射出,穿透了雲層的阻礙,數十個光電穿越了半個地球之後,交織在了同一點之上。
對死徒專用毀滅級武器:蒼白正義,序列3—15號,啟動。
田有間緩緩掐掉了煙頭,數十天沒有刷過牙的嘴裏吐出了摻雜著口臭的煙霧,大腦之中的思維穿越了空間的阻撓,已經連接到了地球之外的控製核心之中。
試驗型蒼白正義2號全功率開炮,能夠從外太空之中一擊擊穿太平洋之下的岩石,穿透地殼之後,因為功率過載而壞掉了。
經過改裝之後的正式型號,十二枚蓄勢待發的軌道炮,齊射的時候,究竟會有多大的威力呢?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
日本近海底的什麽東西被喚醒了,精密的機括所組織而成的機械在控製之下將封存在海洋之下的武器解封,漫長的解封過程之後,巨大的平台緩緩上浮,隨著被能力締造出來的潛艇終於出現在了海麵之上,三枚巨大的箭矢被搭載在了造型奇幻異常的發射架之上。
如同精靈的長弓之上架的卻是導彈一樣詭異的事情,這種充滿了維和感的組合。
造型古樸,如同古物一般的琉璃色箭矢在陽光之下卻發射出黑色的光澤,並不尖銳的箭頭之上還殘留著已經幹涸了的血液,在陽光之下顯現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至高武裝:濕婆三箭。
被子規不棄鄭重托付給田有間的東西,達到戰略級別的大殺器,第一次在田有間的操控之下,被除去了封印,暴露在空氣之中。
應該足夠了吧?
田有間的尾指有些不安的抖動著,他很討厭這種模糊的預感,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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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上的巨大門扉再次發出了一聲沙啞的響聲,在門後的什麽東西的奮力推動之下,艱難的向外延伸了一公分。
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漫長了,他們的眼睛緊緊的釘在了整個東京中最危險的門扉之上,等待著門後的怪物降臨。
被稱為至高七祖的死徒領袖,目前為止,才緊緊降臨了五個而已。
在前七次封印之門的開啟作戰中,人類成功了兩次,將門後的降臨的怪物逼退了兩次!
但是每一次的成功,都付出了血的代價,一次半個地球的人類精英幾乎損失殆盡,三分之二的天坑部隊被打殘,另一次,兩個幾乎將要超越S級的能力者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成功逆轉形勢,然後再結束之後的半年中,重傷不治,徹底死亡。
最近的成功範例,也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就是在那一次之中,聖公會和鷹盟的所有能力者全體陣亡,才有了天劫和河洛的崛起。
那麽,這一次,他們又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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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李無傷的話,他會回答:“付你妹!”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小蘿莉能跑多遠跑多遠,至於這群人和死徒誰死誰活,老子才懶得管。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況且我牙也沒刷,澡也沒洗,尚有蘿莉禦姐沒有推到,傳功高人沒有降臨,拯救世界這種技術活,就交給別人先去頂著吧。
在那種就像是死亡宣告一樣的預感中,他能夠感覺到門背後的那個東西就像是一個大炸彈一樣,時間一到,自己說不定就會被輕輕鬆鬆的炸成粉身碎骨。
就在他好不容易從在戰鬥中飛滿黃沙的領域中鑽出來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子規不棄。
老狐狸雖然從來沒有跟他惡言相向,也沒有可以的對自己坑們拐騙,但是李無傷總覺得這個老家夥活了這麽多年之後,三觀扭曲的不小,跟他說話就像是玩俄羅斯轉輪一樣,不知道啥時候一發子彈就從原本以為什麽都沒有的槍管裏飛出來了。
和高智商人群打交道,李無傷的壓力很大。
“喲,李先生,不能再走了。”子規不棄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了鯨魚的麵前一樣,滾滾黃沙散去之後,李無傷就看到了老狐狸別有用心的笑容。
還沒有等李無傷說什麽,子規不棄就指著他背後的芙蕾說道:“我說不能離開兩公裏,可不是騙人的啊。”
李無傷終於察覺到了什麽,轉過身,撩開了芙蕾的長發,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液一樣的蒼白,芙蕾紊亂的喘息著,但是抓著長笛的左手卻紅的像是燙傷了一樣,聚集了全身的血色。
“李,有些難受,這個東西,好燙……”芙蕾發出了低沉的嗚咽,巨大的痛苦之下,原本性格要強的小姑娘倔強的不肯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無力的看著自己手中攥緊的長笛。
“這個玩意!到底怎麽回事!”李無傷試圖想要丟到芙蕾抓緊的長笛,但是在觸碰到長笛的一瞬間,手指之間感受到了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就像是數十年的刑罰折磨積累到一起突然爆發開來一樣,在他手指觸碰到長笛的瞬間,被塞進刀片一樣的撕裂疼痛從手指蔓延到了半邊身子,
“這可是指定者的義務啊。‘子規不棄有些憐憫的看著芙蕾的臉:”至高武裝在封印之門關閉之前,是作為支撐著整個儀式的重要物品存在的,就像是教堂裏的十字架,寺院中的佛像金身一樣,根本不可能離開封印之門的籠罩範圍,離得越遠,這種反噬帶來的痛苦就越大,直到超越了兩公裏,徹底的死亡,然後至高武裝重新選擇宿主。“
“這就是整個封印的保險機製,在數百條規則之上,最重要的條例,無法更改,也沒有漏洞。”
子規不棄說出了殘酷的現實:“現在才是極限距離的一半,以芙蕾脆弱的身體來看,怕是撐不到三分之二。”
”去他媽的指定者!去他媽的封印之門!你們玩夠了沒有!“李無傷握緊了拳頭:“什麽事衝我來啊!你們找那麽一個小丫頭幹什麽!”
“李先生,請你相信這一切都並非是我的初衷,而且我一直在幫你,不是麽?”子規不棄正色的看著他的眼睛:“比起這種事情,
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將別人牽扯進這麽殘酷的事實中,但是畢竟已經發生了,現在你能做的,也隻有順應規則了,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反抗規則,便是自尋死路。”
“告訴我,怎麽救她,不管你要什麽都可以,這一件至高武裝也可以給你。”李無傷將拉開了身上束縛住自己的鐵甲,握緊芙蕾冰冷的手,手指從芙蕾殷紅如血的左手指縫之間穿插進去,抵禦著難言的疼痛,和芙蕾分擔著那種令人崩潰的痛苦。
“向中心靠近,越近,越好。”子規不棄指著所有力量所針對的封印之門說道:“我有辦法能夠令她安全的度過這一場災難,但是……”
“但是什麽?至高武裝你拿去就是,隻要她沒事就好。”李無傷看了子規不棄一眼說道:“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種東西拿走,這種倒黴的玩意,誰愛要誰拿去吧。”
白色的長笛突然發出了尖嘯,嘶鳴的低沉音波被李無傷的手掌捏碎。
“給我安靜點!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如果芙蕾有什麽事,我就把你掰斷!”
李無傷抵禦著手掌之中的灼燒感,對著長笛說道:“相信我,我能做到。”
他的另一隻手上出現了冷蒙蒙的青色光芒,在手指之間暗淡閃爍的青色光芒搖搖指著白色的長笛,昆古尼爾的撕裂氣息絲毫不掩飾的從光芒震顫之間散發出來。
長笛沉默了一下之後,似乎有些委屈的嗚咽了兩聲,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李先生你誤會了,或許對於別人來說至高武裝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一個D級能力者根本沒有辦法去使用這種東西,而且一件至高武裝對黑槍的意義並不大,我們隻是潛伏在陰影之中的守望者,並非逐鹿天下的英雄豪傑。”
子規不棄抬頭看著封印之門說道:“就像是李先生看到的一樣,田有間如果完全作戰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顧忌到我,我希望你在田有間全力作戰的這一段時間裏麵,保證我的安全。”
“作為我的誠意,我會先幫芙蕾驅除這種異常狀態,請跟我來。”
子規不棄在看到李無傷的眼神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他不能拒絕自己的要求,轉身向前帶路。
高空之上,再次傳來一聲低沉的摩擦。
門外的怪物已經聞到了門後那種香甜味道,急不可耐的衝擊著牢固的封印,門外的黑暗中窺視著獵物的行動。
聽到那種雖然平淡無奇,但是卻令自己的靈魂深處感覺到一種顫抖的聲音,李無傷警戒的朝著越來越近的封印之門上看去。
“不用過於謹慎,時間足夠。”子規不棄扭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說道:“那扇門是不是很熟悉?”
李無傷看著子規不棄在前麵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選擇說出了自己的夢:“是啊,很熟悉。”
“那是赤極書所遺留下的感應而已,不需要有什麽困擾。”子規不棄說道:“那是你的能力感應到了封印之門上麵的殘餘組織而發出的共鳴而已。”
“這麽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即使沒有我們,李先生也會因為別的原因而來到東京。”子規不棄突然說出了李無傷聽不懂的話:“這是最最平常也最最堅固的因果而已,既然按李先生已經成為了整個係統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那便不可能拒絕它的呼喚。”
“它等待了很多年,一直希望著殘缺的本身能夠完成重組。”子規不棄看著李無傷,可是手指卻指著天空之中的封印之門說道:“這個,隻是它表露出來的一部分,李先生拿著的,是它其中的一枚鑰匙而已。”
“不需要擔心和抵抗,就像是五帝龍蛇一樣,當初為了進化而選擇分裂,同樣也是為了進化而在此選擇了重組,以最強大的一個意誌為核心,重新組成全新的五帝龍蛇。”
“我,會被它吞掉麽?”李無傷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什麽樣子,他的心中已經被對芙蕾的擔憂而填滿,現在又碰到這種事情,他已經毫無感覺了。
“不,‘它’隻是我稱呼的一個名字而已,就像是阿貓阿狗,張三李四一樣,誰都可以叫,這也並不意味著它有自己的意誌,它是個死物,死物永遠都隻能被活物支配,你並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被吞噬,相反,你已經抓住了大部分的鑰匙,即使現在開始重組,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成為那個東西的主人。”
“是麽?那真是受寵若驚了。”李無傷無謂的回答道:“我更希望它能夠離我和芙蕾遠一點。”
“這個問題,任何人都會有不同的答案,李先生期望的也是其中的一種而已,我很喜歡這種選擇,不為力量所駕馭的人才能真正的駕馭力量。”子規不棄停下了腳步,他們已經回到了田有間的裝甲車前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田有間再次點上了一根煙,另一隻手中抓了一張巨大的圖紙,在不斷的校隊和修改著什麽。
李無傷不清楚那一輛裝甲車是怎麽完好無缺的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來依然沒事的,從外表上看,根本無法看出這個東西在前幾分鍾之前是在別的地方,在半透明的車倉之內,子規不棄的養子,腦袋似乎有些問題的小胖子,白棄正在興致勃勃的打著遊戲機,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自己沉浸於遊戲世界的時候,外麵已經滄海桑田,大變模樣了。
芙蕾的喉嚨裏發出了低哼的聲音,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無傷說道:“李,剛剛怎麽了?”
感覺到臉上被李無傷的指頭弄得有些癢,像是小貓一樣蹭了兩下之後說道:“指甲好長,該剪掉了。”
“沒事,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裏待一陣子。”李無傷將她有些無力的身體抱起來,從鯨魚上麵跳下,將她放在了地上,小心的給她把風吹亂的長發整理好。
“李,把我丟下來也沒有問題哦。”芙蕾有些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抬頭看著他的臉:但是手指卻無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角。
“開什麽玩笑,再亂講的話,回去之後郵局裏的活就都讓你幹,每天早上打水給我洗臉,中午給我做飯,晚上給我倒洗腳水!”李無傷彎下腰,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會丟下你的。”
“約定哦。”芙蕾伸出手。
李無傷看著芙蕾的眼神,清澈,透明,就像是沒有任何防備的將心底所有的東西都**出來一樣,隻給他一個人看的目光,隻看他一個人的眼神。
“約定。”李無傷伸出了尾指,將那一支細小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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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實在對不住大家了,這麽久才更新,嘛,給大家講個笑話聽吧。
很久很久之前,一群河南人漂洋過海,來到了北大西洋,他們在一塊陸地之上繁衍生息,將自己的船贈給了一位曾經幫助過他們的船長,那位船長為了紀念這一段美好的友誼,將那一艘船命名為:“飛翔的河南人號!”
這就是加勒比海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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