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的死徒輕易的在鋼鐵堡壘之上撕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權杖之上的流動光華破開了黑暗,衝進了堡壘的內部之中。

與此同時,巨大的堡壘因為洞穿性的撕裂而開始像是因為劇烈的痛苦一般,顫抖了起來,在劇烈的顫動之中,在那一柄黑色權杖的敲擊之上被輕易撕裂,如同薄紙一樣脆弱的牆壁突然沿著飛散出去的軌跡,從虛無中出現,變成了森嚴的鐵牆返回了屬於自己的缺口之中,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多餘於累贅,片刻之前脆弱如斯的鋼鐵居然回複了原本的堅固。

巨大堡壘的愈合並不是結束,就像是再次套上了一層巨大的鎧甲一樣,隨著站立在整個堡壘的最上方的田有間隨意的跺腳,如同巨劍一樣直刺天空的瞭望塔之上突然傳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

就像是整個堡壘都變成了空心的共鳴箱一樣,安置在他上麵的無數炮管便是一根根琴弦,隨著田有間的動作,在數萬條直刺天空的高聳巨炮所產生的共振裏,巨大的提琴被打響了。

一瞬間從最低聲的隱約低沉的震動拔高到了仿佛天鵝被割斷脖子之後的刺耳鳴叫,尖銳的音波在空氣中炸裂,隨著氣浪的翻騰,數不清的鐵片從無形之中誕生,覆蓋了幾乎半個天空的巨大鐵板在背後的陽光之下顯露出了堅固的光澤,不斷的在高空之中相互撞擊著,如同突然出現在了堡壘周圍的歸家鳥群一般,向著堡壘的表麵覆蓋下來。

一旦貼合上去之後,巨大的鋼鐵就會像是一塊軟麵一般的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渾然一體的沉重外殼。

通體都像是用青銅和鋼鐵澆築出來的鋼板同時擁有者青銅的古樸和鋼鐵的堅固,一塊一塊,覆蓋在了堡壘之上,如同一件又一件的厚實棉衣一樣,將巨大的堡壘一層一層的包裹了起來,然後轟然從天空之上落下。

堡壘之下的空氣發出了炸裂的聲音,在所有人驚詫的眼神之中,鋼鐵堡壘的最下方突然長出了巨大的棱角,就像是插入了地麵的三棱錐一樣,巨大的棱角直貫入了底層的最深處,就像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鐵錐一般的聳立在了大地之上。

整個鋼鐵的堡壘就像是瞬間變成了囚禁敵人的監獄一樣,被鋼鐵所覆蓋的巨大監獄如同一座隻存在於科幻故事之中的怪異建築一樣,聳立在沙漠之上,掀起了巨大的塵埃。

當鋪天蓋地的黃沙撒去之後,表情依舊沒有變的田有間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似乎是有些疑惑,到了最後從上衣外麵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有些幹癟的煙盒。

略微有些不舍的點上了最後一根有些彎曲的煙卷,隨手將被壓扁的紙盒丟出了伸出的巨大高塔,幹癟的紙盒就像是一直醜陋的蝴蝶一樣,在高空之中飄落而下。

他滿意的吐了一口煙霧,在通訊頻道之中說道:“嘖嘖,本來還說怎麽把他弄進來呢,沒想到這孫子這麽體貼……喂喂,李危險你離我的‘逆戟鯨’遠一點……”

“那個東西呢?”李危險握著拳,對於田有間,他雖然聽說過,但是卻並沒有見過幾次麵,盡管對方表現出了超卓的實力,但是他還是一臉的不爽。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討厭別人當著自己的麵抽煙,每次看到別人當著他的麵點煙,他都有種掀桌子的衝動。

田有間抬起腳尖輕輕的跺了一下腳下的巨大鐵塊,因為李危險的態度也有些不大爽:“被關裏麵咯,看來你視力不怎麽好的樣子。”

蕭楚澤默默的扔出了手中的玉印,巨大的玉印在懸掛在了天空之上,朱砂染紅的字符對準了下麵聳入雲霄的巨大鋼鐵建築,無聲之中,兩行古老的字符出現在了巨大的鋼板之上。

幾乎覆蓋了堡壘上部一般的空間,就像是無形的大筆沾著血紅色的朱砂在上麵奮筆疾書一般,帶著古樸氣息的大篆覆蓋在了鋼鐵的上麵。

鎮封!

就在朱紅色大字出現的同一時刻,一種浩瀚的意誌破空出現湧入了聳入雲霄的鋼鐵之中,無形的意誌攜帶者精粹到了極點的‘封閉’概念,並沒有影響鋼鐵監獄的物質,而是從法則之上修改了它的內涵,在朱砂一般血紅的字體影響下,堡壘其中的空間變成了獨立的一個次元。

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帝將邪祟鎮壓在大地之下,牢不可破的封印就此落成。

”裏麵的那個東西……我見過。“蕭楚澤不動聲色的插入了兩人之間,看著田有間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田有間露出了複雜的笑容,隨手將手中的煙卷從筆直窄小的高塔之上扔下,看著那一點紅光在狂風之中斜斜下落,說道:“藏了這麽多年的家夥什,被子規不棄全搬出來了,拖家帶口的全都跑上戰場,偏偏你們一個個把好東西藏得嚴嚴實實的,成功的可能性真是小到可憐。”

“嘛,算了。”田有間的眼睛看著腳下的冰冷鋼鐵說道:“我是真的想看看,這兩個怪物究竟是誰比較厲害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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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懶惰的死徒不斷的在黑暗中穿行著,所有攔路的鋼鐵和子彈都在出現的一瞬間被揮舞的權杖所扭曲砸碎,就像是一台鑽洞機一樣,迅速無比的向著整個堡壘的最中心突進著。

越向前走,便越發的艱難,鋼鐵的密度還有防禦的措施比之外部已經增強了數倍,但是毫無例外,所側重的重心全都是朝著內部,就像是怕被浸泡在能源爐裏麵的那個東西突然蘇醒,殺出來一樣。

在死徒之祖的眼中,任何的東西都像是紙片一般脆弱的可笑,隻需要權杖揮動,暴烈雜亂的時光之力就能夠在瞬間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風化掉,變成了脆弱的鐵鏽,然後被他的意誌所撕裂,擠壓在了兩邊。

隨著權杖的揮舞,巨大的空洞不斷地出現在他的前方,一路之上暢通無阻,這種可笑的阻攔根本就無法將內部的那個東西束縛住。

將一切都寄托給虛無縹緲的運氣麽?

這個種族的生存方式真是驚險。

懶惰並不清楚,那一堵堵鐵牆並非是為了防禦那個東西的逃脫而是防止外部的影響將最裏麵的那個東西驚醒。

這麽多年了,那個東西一直被束縛在黑槍的地下收藏室之中,被子規不棄裝進鐵館,帶來了這個地方之後,原本就殘缺到了極點的神智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多半時間都陷入沉睡之中,而且由於那個東西的特殊性,根本不會對黑槍的人員造成損傷。

懶惰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多餘的問題,他時間已經不多,在外麵敵人衝擊進來對他進行阻止的之前,他要將那個沉睡在能量爐最深處的那個東西拿到手,這件東西的重要性甚至有可能令登陸部隊對於這個空間的認知提升一個台階。

當他撕裂開最後一層防護的時候,無窮無盡的熱量還有蒸汽從那個巨大的缺口之中如同決堤一般的噴湧而出,被束縛在最深處的那個東西在提供力量的同時,散發出了物質所無法承受的熱量,噴湧而出的溫度在瞬間就將鋼鐵燒紅,整個臨時開辟出來的通道變成了一個灼熱的熔爐!

當熱浪吹襲到死徒的身前的時候,都會被混亂的時間軸撕碎,消失掉了。

沒有時間去等待,他已經注意到了敵人在外部的動作,但是即使被封閉起來又如何?我能夠打開一次,當然能打開第二次!

被稱為‘懶惰’的死徒之祖從那個已經開始融化的缺口中踏步進入其中。

無盡的黑暗中散發出了人類所不能承受的炎熱,有什麽東西在沉穩的睡著,提供者永不停歇的熱量,用自己的血液替代這個巨大城市的能量循環,以個體的力量托起了這一座巨大堡壘在空中懸浮。

就在他踏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的時候,無窮無盡的低沉聲音從周圍的方向響了起來,就像是成千上萬個人同時發出了低沉的交談,一瞬間變成了嗡嗡嗡的雜音,令人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麽。

死徒並沒有刻意的傾聽,而是踏步而入,不斷的感覺著那個東西的距離,緩緩接近。

手中黑色的權杖發出了更加內斂的光,環繞在他周圍的時光之力變得前所未有的狂暴,急速前進了死徒在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的影子。

就像是在黑暗空曠的房間裏,一個人麵對著蠟燭坐在地上,巨大的背影投射在了迷霧之中,猙獰恐怖。

低沉的話語不斷的從那個人影的口中流淌出來,就像是瘋子一般的語調不斷的重複著什麽,帶著刻骨銘心的悔意,還有沉入深淵的絕望,一種悲涼的感覺散發在了整個空間之中。

在如同熔岩地獄一眼灼熱的世界之中,黑色的人形被數十條鎖鏈緊緊的束縛在了半空之中,就像是垂死的囚徒一般。

完全沒有任何人類應該有的麵貌,黑色的人形通體都是由黑色的霧氣聚合起來的,在黑暗中時聚時散,飄忽不定。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接近,然後黑色的人形抬起了類似於頭顱的器官。

空氣中回**的低語聲突然提高了,就像是數萬人在咆哮一般的不斷的宰空間中回**著,知道現在,那種憤怒與絕望的彷徨聲音才能被清楚的傳進了耳中。

即使是死徒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幻覺,自己被釘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腳下火焰緩緩燃燒,巨大的痛苦之中,迎來了數千萬人的冰冷眼眸,看不清楚他們的麵怒,但是卻像是被數千萬人同時憎惡著,極端的聲音在耳邊回**。

“懺悔吧!罪人!罪人!……”

無窮無盡的聲音從人群中爆發,每一聲都像是向他發出的靈魂衝擊,響徹在他的靈魂之中,另思維也開始混沌了起來。

權杖之上的星環突然開始瘋狂轉動,產生的急速時光將一切的衰朽成了一堆飛灰,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幻覺,令‘懶惰’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即使是到了已經失去了所有思想靈魂的地步,還能夠有著這樣的力量……

這是恐怖……

權杖之上環繞的星環陡然擴大的數十倍,變成了飛散在空中的星河,劇烈運轉的星河產生了混亂的時光,空氣中濃密的黑暗吸食殆盡之後,對準了那個黑色人形的身體。

巨大的吸引力像是黑洞一樣從星河之中傳出,那是數千個空間之中混雜在一起的時光之力所產生的吸引,之後要擁有實體,那麽便不可抵禦,束縛的鎖鏈一根根的斷裂了,黑色的人形已經有大半被吞進了星環中,變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

流動的星河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足以將那個黑色人形裝進去。

黑色的人形就像是在進行著最後的掙紮,黑霧形成的猙獰頭顱突然像是伸長了一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黑色的霧氣前所未有的接近,兩點猩紅色的光從黑色的煙霧中亮了起來,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聲音從黑色的霧氣之中散發了出來,如同千百人齊聲吼叫,發出憤怒的審判。

“你!有罪!”

“你有罪!懺悔吧!罪人!罪人!”

原本崩裂的鎖鏈突然出現在了‘懶惰’的身上,在麵對他的反擊的時候,鎖鏈居然是無法形容的堅硬,根本沒有被時光所腐蝕,反而在漫長的時光流逝之中越發的堅硬和沉重。

就像是背負在心底的罪孽一樣,隨著時間的漫長流逝,一點一點的填滿了空虛的內心,發展壯大,徹底的將人拉進了絕望的深淵。

那一條條鎖鏈並非是‘黑槍’為它所施加,而是它自己將自己束縛在了這裏,不知道為何,這個已經完全失去了靈魂的殘渣每日都要發出絕望的懺悔,即使是子規不棄也要被他心底每一天都會茁長成長的黑色罪惡所震驚。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它用自己所構造的鐵鎖將自己囚禁,鐵鎖的堅固並非來源於材質,而來源於他心中日夜增長的怨念於懺悔,每一秒都要比前一秒更加的堅固,更加的沉重,心中的罪惡越發的壯大,鐵鎖就會越來越結實,如果沒有意外,就會這樣一直的將它束縛在黑槍的地下室之中,直到世界毀滅,鎖鏈也會緊緊的將它身體內失控的罪惡力量所束縛,不會外泄一絲一毫。

但是這個封印卻被‘懶惰’所揭開了,田有間藏匿在堡壘最深處的並非是美麗的戰利品,而是塗著蜜糖的香甜毒藥。

隨著時光形成的巨大吸力將那種失控力量形成的黑霧抽取殆盡,堅固的鎖鏈從那個黑色人形之中斷裂,但是卻將死徒束縛了起來。

直到現在,懶惰才明白,吞進自己肚子裏的並非是什麽甘甜泉水而是貌似平和的**炸藥,足以令他徹底的失去自己優勢的惡毒力量。

隨著鐵鎖將他的身體緩緩吊起,身體之中失控的罪惡力量開始侵蝕起他的本質與內涵,甚至汙染了他的靈魂,純正到如同永不蘇醒的噩夢一般的黑色在飛速蔓延。

星環的流動突然蹦碎了,一顆一顆的時光之力從星環的桎梏之中脫離了出來,不斷的消耗著體內逐漸傳染的罪惡力量,如同夜晚繁星一般的星雲中的亮光一點一點的逝去了,隨著力量的消磨,黑色的失控罪惡已經被囚禁在了角落之中,隻要再過稍微一會,黑色的罪惡力量中蘊含的特殊法則就會被徹底的碾碎,為他所用。

但是,沒有人會給他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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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建築之上,田有間似有所感的發出了冰冷的笑聲:“還真是什麽都敢吃啊……”

“這麽好的靶子啊……”他低下頭,視線穿透了一層一層冰冷鋼鐵,看到了被束縛在最深處的死徒,淩厲的殺機從雙眼之中泛出。

“這麽好的機會,不來一發的話,真的對不起觀眾了……”

在遙遠的地方,有什麽東西蘇醒了……

懸浮在海麵之上的巨大平台緩緩的轉動了起來,如同火箭發射器一樣巨大支架隨著平台的扭動緩緩的調整者自己的高度與坐標,中心的計算機之中不斷的演算著相關的數據,複雜的公式被不斷的演算著。

風力……

地心引力……

能見度……

地球自轉影響……

精密到了厘米級別的攻擊在不斷的進行著準備,直到最後,中心處理器之中的地圖中突然出現了血紅色的坐標,等待已久的信號終於來臨,無形的訊號被接收器吸收之後變成了一組複雜的信號在電路板之中傳播者,被經過複雜加密的密鑰於詳細坐標的數據被輸入了最關鍵的係統之中,地圖之上的輪廓隨著紅色準星的移動不斷地放大。

雲層,山峰,海洋,大地,廢墟……

不斷的掠過屏幕的圖形最後定格在了沙漠之中,帶著科幻味道的巨大建築物被詳細的放大到了極限,一個紅色的標誌出現在了地圖之上,穿過了一切阻礙,追星已經瞄準了被束縛的死徒。

隨著最後一個數字的輸入,一場跨越了數千公裏的狙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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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六七章吧,本節就會完結了……

如果有什麽不大給力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最後群中有MM有正太,求交往,求包養的各位可以進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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