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解釋。”李無傷在考慮了很久之後,終於從千頭萬緒中找出了一個開頭。

“什麽解釋?你難道沒進過醫院麽?難道沒聽說過解剖麽?難道你事在從來沒有醫生的長大的嗎?”平野像是壞掉的人偶一樣躺在大椅子上,兩隻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灰塵,漫不經心,語言中充滿了熟悉的諷刺感。

“醫院?醫生?解剖?”無傷被這種絲毫沒有合理性的理由和敷衍弄得用些煩躁:“平野大叔,一個除了防腐藥劑之外什麽藥片都沒有的醫院?一個除了解剖什麽都不會,沒有一個病人的醫生?沒有絲毫意義的解剖?一個醫生需要用漁夫的身份來掩飾自己的實驗?”

“喂,小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平野歪著頭,微微抬起頭,不再用充滿胡茬的下巴對著無傷,露出了無傷所不熟悉的眼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們那裏不是有這種話麽?”

“那麽,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呢?”無傷目無表情:“他們,又有錯麽?或者說,醫生的手術刀何時開始用來殺人呢?”

“小混蛋,我發現你真的很討厭。”平野的呼吸有粗濁,原本懶洋洋的下垂在身子上麵的雙手已經用力的捏著扶手坐起身來,他將腦袋伸近了一些說道:“如果在別的地方,我不管你怎麽說,但是,在這裏,你再說一次的話,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他看著牆角那個被藍色的布蒙住的相框裝物體歎著氣:“我最後解釋一次,這個人,不是我殺的。”

“所以,請把你那腦殘到極點的正義感,用在正當的地方吧。”

“那麽你準備告訴我解剖是純粹的興趣了?白天來的那個家夥是你的幫凶?”

平野像是突然被人從脊柱骨上通了高壓電,整個人迅速的彈起來,衝向了無傷。

短短兩米的距離,對於無傷,確實是有些慢了,他抽出青帝一刀刺向了平野撚著手術刀的手掌,自己在有防備的狀態下,一個D級的非戰鬥型能力者根不可能對自己造成損害。

可惜,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意外的,如同無傷幾天前的做法,平野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手掌,連帶著手術刀被刺穿的手接著骨骼之間的縫隙微微阻擋了一下,然後再無傷驚詫的眼神中一個手肘敲在他的下頜骨上,將他擊飛在空中,順手拔去了手中的刀之後,捏著他的脖子,將他再次頂在牆上,同一個動作,同一個位置,不同於上次的輕敵,這次平野似乎是用了新的方法,令無傷渾身無力的掙紮著。

“你看,醫生的小伎倆有的時候真的很有用的。”

無傷艱難的呼吸著,看著青帝被重力吸引,順著平野右手的傷口滑出,當啷掉落在地,而平野則隨手甩了兩下受傷的鮮血,傷口的肌肉縮進,暫時的阻擋了失血之後,右手又伸進了旁邊的櫃子裏,熟練的拿出了一盒藥膏,單手擰開了蓋子後將藥膏薄薄的敷了一層之後,輕易的取出了一卷紗布,在嘴的幫助之下,無懈可擊,簡直可以上教科書的戰場急救完成了。

“有……有這種醫術,又何必……何必……咳……要殺…呃…”無傷斷斷續續的話沒說完,就被平野收緊的手逼得無法呼吸。

“聽著!小子,你再在這裏褻瀆我父親的遺願的話,我就殺了你。”平野用刀片從無傷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細細的口子,一絲絲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什麽都不懂,就應該早早滾蛋,如果不是因為怕你暴露我的行蹤,我真應該當初立刻趕出去,或者說,我根本不該救你。”

“你這種口無遮攔的小子就應該乖乖額變成魚食才對!”平野露出了暴戾的神色:“好的,壞小子,現在乖一點,我鬆手之後,就滾回你哪個房間裏,然後睡覺,明天天亮就悄悄的滾蛋!”

他再次鬆開了自己的手,看著無傷一點一點的從牆上滑下,摸著自己的脖子拚命咳嗽。

“咳…咳…咳……”無傷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一臉驚恐。

“切,還是膽小的小混蛋,真是丟……”平野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無傷的掃堂腿絆倒在地上,空氣中原本是在心口的地方出現了一柄短刀。

“咳……咳……小……小……”無傷用剛剛恢複的力氣將他扔到牆角,抽出了餓犬開始不斷的扣動扳機。

反應過來的暗殺者僅僅來得及將身體縮成一團,躲避了大多數子彈,左臂處冒出了一團血霧,經過瘋狗特別改裝的陰損子彈撕掉了他一大塊肉,露出了斷掉的骨頭茬和一點點連接著右臂和肩膀的皮肉。

這就是‘餓犬’名字的由來,中彈者非傷即死的狠毒武器。

暗殺者暗哼了一聲之後,嘶啞的吼叫了一聲,右手用力,將礙事的左臂最後的連接撕裂開來,微微顫抖了一下之後,**的肌肉群像是被什麽固定了,不在噴血。

淡藍色的光芒從他的眉心處湧出,藏在緊身衣裏數不清的短針,刀片被不知名的力量催動,一瞬間向著房間中對自己威脅最大的無傷射出。

可惜遲了一拍,就在藍色光滿剛剛閃耀的時候,無傷就使出了瘋狗教導給自己最有用的招數,懶驢打滾,最沒風度,可是最有用的保命招數。

“當敵人大吼,身上放光,或者渾身顫抖……總是出現了什麽古怪的玩意的時候,要麽在最短的時間內殺了他,要麽立馬躲開,否則,死的就是你”

———瘋狗

大多數的刀片和針形武器都沒有來得及調換方向,紮穿了木櫃之後,鑽入了石灰之下的青磚之中,一少部分的輕薄刀片和細針在藍色波動一樣的光芒中嗡嗡響動之中變換了方向,朝著無傷沒有防備的頭顱紮去。

如同勁弩一樣的速度和力道足矣將無傷的頭蓋骨鑽出個洞來,然後將裏麵白騰騰的腦漿弄成糊狀。

“媽的,終於見識到了啊。”無傷粗大的神經再次發揮了作用,在臨死關頭自言自語。

念動力,前世這麽經典的能力終於見識到了,穿越之後遇到的能力一個比一個怪,終於見到一個比較大眾一點的了。

拚盡所有的能量,無傷絲毫不顧及自己脆弱的能量回路,強行發動了氣場的防禦功能,在自己的手掌之前,刀片的必經之路上,一個臉盆口徑大小的球形氣場出現了。

仿佛全身的骨頭和血管被人從掌心中抽出一樣,無傷強忍著那種痛苦到想要打滾的痛苦,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老子習慣了……老子習慣了……”

隨著能量灌輸,氣場開始發動起來,氣場內外仿佛兩個不同的世界,各種各樣的力場在氣場中產生了出來,仿佛千百個星辰碰撞的時候產生的引力,縱橫起來足矣將房子壓垮的力量毫無規律的在氣場內貌似胡亂實則暗合混沌秩序的衝撞起來,始終維持著平衡。

每一個刀片被卷入氣場之後都,都被那一層層仿佛毫無規律的牽引之力消磨了力量,隨著力場在氣場內飛速的打轉。

“碰!”巨響從暗殺者的背後響起。

被無傷扯開的平野手中拿著那把鋸短的步槍對準了暗殺者的背脊放出了標誌著戰鬥結束的子彈。

隨著暗殺者的脊椎斷裂,平野大叔丟掉了手中的槍,那把氣場形成了手術刀插入了暗殺者後腦勺和脊椎的接縫裏,嘩啦了一下之後,淡藍色的念動力就消失無蹤了。

“嘿嘿。”無傷散掉氣場,失去牽引的刀片掉了一地,朝著平野露出諷刺的笑:“普通的醫生?”

平野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將地上的暗殺者凡過來,手術刀紮入了他的嘴裏,一顆中空的牙齒被挖了出來,大叔剖開了牙齒之後,看了一眼裏麵藍色的氰化物冷笑著朝著暗殺者說著無傷聽不懂的日語。

“真是老套的辦法。”

“八嘎!(這句無傷聽懂了。)”暗殺者大罵:“你這個叛徒,資料藏在哪裏了?”

大叔冷笑著,繼續從他的耳後挖出了一個沾著血液的小黑塊:“資料儲存器放的地方還是這麽老套,五年了,你們一點長進都沒有麽?”

暗殺者扭頭不語。

大叔看著他那種老子就是死也不說的表情,冷笑的味道越來越濃,從鞋子的夾層裏抽出了一小管無色的**,倒進了隨便找來的注射器中。

大叔熟練的將針管裏的空氣擠壓出來,拉起了他僅剩的右臂,撕開了黑布之後露出了上臂上的一行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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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燒餅?”保持圍觀和路過狀態的無傷看到這行字的時候露出了很囧的神色。

“誒?我走了之後,念動力者量產的計劃終於開始實行了麽?”大叔充滿了興趣的說。

看著暗殺者為黨國奉獻一切的表情,他搖晃著手中的針劑說道:“猜猜這是什麽?選項A,純淨水。選項B戰場急救藥品,嗎啡,老兵和癮君子們都愛它。選項C,敏感藥劑,能把人的感覺提高上百倍的藥品。”

無傷終於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匯:“雅蠛蝶……”

要不是時間和場合不對,無傷甚至會覺得自己到了一個耽美動作片的拍攝現場,而且還是獵奇向的重口**……

平野大叔化身為光頭猥瑣大叔,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針筒還有明晃晃的針尖,恐嚇著不聽話的男優……

“哦……先體驗一下就知道了!”大叔恍然大悟的說道:“不會太久,我不會讓你失血而死,離你自然死亡還有半個小時,我會告訴你,什麽是……”

“地獄。”

暗淡的燈光下,平野露出了仿佛怪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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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開網頁的時候,非常驚異的發現。

唉?除了我的編輯友情讚助了我一點以外,竟然有人肯讚助我一點。

預言同學,多謝捧場了。

最後,在室友的逼迫之下,很不情願的寫上:作者能繼續更新全靠王X同學將自己的筆記本捐獻出來,請大家讚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