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人的回答,看似模棱兩可,但是他絕對的臣服,卻讓林秋詠很滿意。
“很好,我把那個張小謙安排在了我旁邊的閣樓裏,接下來,你就給我盯住了這個張小謙和他妹妹,對了,今天晚上聚餐,你的傷勢沒問題吧?”
“小傷而已,不足掛懷!”黝黑男人說道。
“恩,那就好,到時候我會拉攏那張小謙,如果他心懷不軌,你就趁著他們晚上熟睡的時候,偷偷做掉他們!”林秋詠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沒有了外人,終於將他偽善的麵具摘下,冷冰冰的對著黝黑男人命令道。
“沒問題!”黝黑男人隻是點頭。
聽到殺人,這黝黑男人不光沒有什麽抗拒之心,反而露出了一副很是期待的表情,也不知道,他隻是單純的和我的再次戰鬥,以證明他的實力更強,還是其他的什麽。
盟白榮帶著一群人來的很快。
想來他在通知了這采集場裏隊長級別的人物八點半聚餐之後,就帶著司馬成等人趕過來給我收拾房間了。
這間房間,除去一股黴味外,還算不錯。
牆壁整潔,地板光滑。
原本的空曠,也因盟白榮幾人搬過來的桌椅,木床後顯得擁擠了不少。
昏黃的電燈晃花人眼,這也是林秋詠安排給我和小姑涼的這間閣樓中唯一原本就存在的東西了。
閣樓裏房間不少。
正好可以讓我和小姑涼分開睡。
審視到這裏,我很滿意。
但是同樣審視完房間的小姑涼卻有些不滿了。
“喂,大叔,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你剛剛為什麽要向那個老男人低頭啊?”小姑涼略顯稚嫩的聲音在我耳旁俏生生的響起。
將我的一些思緒打斷。
我回頭看了一眼嘟著嘴巴顯得很是可愛的小蘿莉,突然一下捏住了她的臉蛋道:“你這個妮子,真是是給點陽光就要燦爛啊,還敢質問我?剛剛在外麵,你掐我幹嘛?想讓林秋詠看笑話嗎?”
“哎哎呀,壞大叔,快點放手了,人家都被被你捏醜了!”小姑涼張牙舞爪,手慌腳亂的把我的手打開,才氣哼哼道:“哼,誰讓那個老男人要給你找幾個女人那個神馬啊,我怕你承受不起**,當然要提醒你了!”
小姑涼的理由似乎很是充分。
但是不知道為什嗎,看到她氣呼呼,一臉不滿的樣子,卻讓我想到了吃醋這兩個字,雖然,小妮子才十三歲,雖然,小妮子看起來儼然是個平板公主,不光胸平,腰平,就連屁股都是平的。
但是,這並不能遮掩住小姑涼出色的容貌。
要不然,林秋詠也不會第一眼看到小姑涼的時候就心生不軌了。
恩,好好培養一下,還是可以養成女神的。
啊呸。
“提醒我?我看起來像是那麽荒唐的人嗎?主意是林秋詠出的,你要掐,也應該去掐那家夥啊!”
“哼,我才不掐那個老男人!”
“額,為什嗎?”
“因為他是壞銀,掐他都怕髒了瀟瀟的手!”小姑涼晃動著小腦袋,看似很有底氣的說道,不過,這句話,不得不說,深得我心啊。
心裏讚成了小姑涼說法的同時,也讓我剛剛的不爽煙消雲散了。
我點了點頭,與小姑涼開始指揮者盟白榮幾人,讓他們把房間盡量布置的開明一些。
而且,不要弄得一間房裏滿滿當當,一間房裏去空空框框。
半個
小時下來,效果還是十分顯著的。
最起碼,現在看起來,這閣樓當中,也不算太差了。
“對了,張小哥,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司馬成,我最鐵的哥們,他剛剛才醒過來,聽到我要找人幫張小哥你收拾房間,就連忙趕過來了,同時,他還想給你道個謝!”
“道謝?道什麽謝?”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擦拭著狙擊弩的我,瞥了一眼站在我麵前的盟白榮,然後,目光隨著他的話音落在了還站在一旁沒敢太過接近的白臉男人身上。
這個司馬成給我的印象還算深刻。
因為在之前與盟白榮五人的戰鬥當中,除去盟白榮的身手不錯之外,就屬這司馬成的戰鬥力最強了,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會挑選將他最先打倒的原因。
有效消弱對方的中堅力量,是群毆中取勝的最佳途徑。
隻是我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我對這個白臉男人做過什麽值得他感謝的事情?
莫非,感謝我之前打暈了他?
“嗬嗬,張小哥,之前那一切都是誤會,還望你別往心裏去,而且我要謝謝你,當時手下留情!”司馬成在看到我的目光,與盟白榮給他使的眼色後,也連忙走到近處,對我笑著說道。
從他的眼神當中,我看的出來,這個白臉男人說的都是真心話。
所以,我雖然心中有些愕然,但也隻是愣了一下,就點了點頭道:“謝就不用了,隻要你別記恨我就成了!”
“哪兒能,哪兒能!”司馬成連忙說道。
盟白榮也是在一旁陪著笑臉道:“對了,這裏也沒有外人在場了,張小哥,你既然打算在采集場裏暫時落腳,那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被林秋詠這個人給騙了,他現在雖然對你表現的還算友好,但是,你想一想,他之前那副囂張的嘴臉,玩戲法的,變臉也沒他快吧!”
“是啊,張小哥,不論到什麽時候都不要輕易相信這個人!”
盟白榮與司馬成環顧左右,在看到之前那幾個跟他一起來幫我收拾房間的男人一一離開後,竟然突然靠近我耳旁,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這讓我有些詫異。
“小心林秋詠?”
“他不是你們的老板嗎?為什麽你們要這樣提醒我?”盟白榮與司馬承的提醒,也許是出於善意,又或者有著其他目的,但終歸是出乎了我的預料的。
所以,古怪的看著這兩人,我的身體也是坐直起來。
盟白榮與司馬成對視了一眼,眼中似有詢問之意。
而司馬成在搖了搖頭後,才苦笑一聲,然後嘶啞著聲音道:“林秋詠的確是我們的老板,也是整個采集場的主宰者,但是,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聽他的命令,都是因為沒得選,不然,誰又願意在一個荒**無度,且殘暴無比的惡徒手下做事?”
“我的一個表妹,因為長得好看,曾經在這十裏八鄉都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那些吃人的怪物出現之後,表妹和我一起逃到了礦石采集場中,當晚,就被林秋詠給糟蹋了,可我卻還被蒙在鼓裏,後來,表妹為了尊嚴,一死明誌,當時,那件事情在采集場裏鬧得很大!”
“大到了幾乎要暴動的地步!”
“想要帶頭起事的是我的一個堂兄,結果被林秋詠一槍打死,我要不是被白哥攔著,隻怕,現在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司馬成的聲音很是低沉,甚至帶有一絲沙啞。
他的眼眶發紅了,在眼神當中,流露出的全是對林秋詠的怨恨。
而我,也是終於明白了這盟白榮與司馬成為什麽會來警告我小心林秋詠了。
這丫簡直是禽獸不如的一老王八。
我完全能夠理解司馬成的心情。
可以說,司馬成能夠隱忍到現在,已經證明他的心智遠勝於常人了。
但是,我終歸對這裏來說隻是個過客,不可能為他做些什麽,也不好說些什麽,聞言隻能怔怔出神,半晌之後,才從自己身上摸出了臨來這裏前,從白色貨車裏塞在口袋中的一盒黃鶴樓,抽出一根遞給司馬成,又給他點上火。
煙霧,在這房間當中彌漫。
盟白榮本來見不到煙也就算了,此時被煙香一熏,當下也忍不住跟我討了一根煙吸,我們三個,就在客廳裏吞雲吐霧,隻有聞不慣煙味的小姑涼跑到為她專門收拾出來的房間當中,在柔軟的**滾來滾去。
好不舒服。
八點半。
林秋詠準時派專人來通知我和小姑涼去參加晚宴。
當然,說是派專人,實際上,盟白榮和司馬成剛走,這個來通知我的人,就是之前被我用剔骨尖刀劃傷的黝黑男人了。
他腰間的傷,已經看似無礙。
但是從他走路時微微調整的動作當中,我還是看的明白,那刀傷沒有個三五天,恐怕是好不了了。
這讓我心頭莫名的一陣輕鬆。
黝黑男人的傷勢需要時間調養,也就代表著最起碼在三五天之內,林秋詠那個陰狠的家夥應該不會對我和小姑涼做些什麽,畢竟依靠他自己,隻怕是沒有來找我決鬥的勇氣。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而已。
采集場裏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不排除林秋詠可能找到第二個能夠殺掉我的人,所以,在離開這裏之前,一切還是都要步步為營,小心提防了。
我心中一邊想著,一邊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留個心眼,不能睡得太死。
然而,有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這也隻是我最初的打算,當我醉臥床頭的時候,才明白,有的時候,人在江湖,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采集場裏,因為燈塔的照耀,搞得整個空間內都猶如白晝。
唯一不同的是,那光芒,是淡綠色的。
不過比起空氣中本就彌漫的血色霧氣,這綠光,或許才更加好看,更加能給人心中帶來一絲撫慰安詳。
林秋詠搞的這個晚宴,沒有在餐廳裏,也沒有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反而好像是少數民族的篝火晚會一般,在這偌大的空地上,點燃火把,喝酒吃肉。
用十幾張長方形的大木桌子堆在一起。
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
肉類,煎餅,罐頭,果醬,還有一些已經放的有些幹癟的水果。
還有一群在剛一進采集場裏沒有見到過的年輕女人,專門負責給我們倒酒。
那些所謂的小分隊隊長,一個個滿臉紅光,口水橫流,顯然是很久沒有吃過這樣豐盛的晚餐了。
“來,張老弟,我敬你一杯!”林秋詠揮揮手,立刻就有一個被他派遣在我身後站著的年輕女孩給我倒酒,這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女孩,在給我倒酒的時候,還用她胸前的柔軟,若有若無的擦過我的肩頭。
恨的旁邊的小姑涼又吹鼻子又瞪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什麽過火的動作來,隻是悶悶不樂的在一旁生起了悶氣,狠狠的咬著一個大號的蘋果。
“林老板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