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吞天莽蛤屍體上方,李唯一渾身浴血,淩空而立!好似一尊殺神一般!

“唯一!!!”

白薇薇喜極而泣,手中戰刀一扔,便飛奔向了李唯一。

看著飛奔而來的白薇薇,李唯一柔柔的一笑,便飛落了下去,張開雙臂,想要抱白薇薇,卻是又看到了自己身上血淋淋髒兮兮的,就把雙臂又收了起來。

等到白薇薇飛奔而來就要撲到懷裏之時,李唯一急忙笑著衝白薇薇搖了搖手,說道:“薇薇!先別過來!我身上都是血!髒兮兮的!”

隻是,白薇薇卻是並不理會李唯一所說的話,直直的撲過來便緊緊的抱住了李唯一。

“唯一!你知不知道,剛剛……剛剛……我以為你……”白薇薇哽咽著說不上話來。

“好了!薇薇!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別難過了,嗯?”李唯一輕輕拍著白薇薇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還有,再遇到這種危險的情況,你可不能再這麽傻的白白衝上來送死了!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還要你好好活下來,幫我報仇呢。”一想到之前白薇薇奮不顧身的衝向吞天莽蛤,李唯一的心間便暖暖的,又十分的擔心。

“我當時沒想其它的,隻想著,你已經不在了,那我獨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不如隨你而去,也免得你在下麵孤單!”白薇薇哭訴著,雙臂緊緊的抱著李唯一,生怕下一刻李唯一就從她眼前消失一般。

“傻姑娘!”李唯一雙手反抱住白薇薇,輕輕的在其額頭一吻。

李唯一正要撤回頭來,白薇薇卻是抬起頭來,直接便親吻住了李唯一的雙唇。

不遠處的林豹幾人看到了這裏,一個個都笑著移開了目光,把那裏留給了李唯一和白薇薇二人。

“你們知道嗎?剛剛我被那吞天莽蛤給卷走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麽害怕,隻是,一想到自己就要死去,而家中的父母還有妻子沒了人照顧,心中便甚是自責!”想到之前的狀況,趙文博依舊是後怕不已,“要不是‘唯一’及時出現,把我救下,怕是我的父母妻兒,在沒了我之後,遭人欺辱,也不會有人來為他們出頭!”

“文博!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都是好好的嗎?”胡通山拍拍趙文博的肩膀安慰道。

“是呀!趙大哥!過去的事情就別多想了!我們一個個的能活下來,全都是‘唯一’拚死保護,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唯一’!”張鵬飛開口說道。

“是啊!我們小隊,現在全靠唯一在,才能有這等實力來這凶獸嶺,唯一,他一個人便支撐起了我們整個流光小隊。”何山感歎著說道。

“唯一,他就是我們的福星,一次次的帶領我們從困境中走出,邁向強大!有他在,真是我們流光小隊的幸運啊!”何海也在一旁感歎著。

隻有林豹一人默默地蹲在那裏,滿臉的自責。

而趙文博張鵬飛他們很快也發現了林豹的異常,一個個的都圍了過來,關心的詢問著。

“隊長!怎麽了?”

“隊長!是受傷了嗎?”

“隊長!……”

“隊長!……”

林豹抬起頭來,看著那一雙雙關切的眼神,林豹的心裏更加的自責了。

“對不起!我身為隊長,不應該這種天氣還帶小隊出來狩獵,而且,還來到這凶獸嶺,讓大家陷入了險境,險些喪命!對不起!對不起!”林豹自責的說道。

“隊長!來凶獸嶺,這是我們大家共同決定的,並不是你的責任!”趙文博急忙說道。

“是啊!隊長!剛才的險境,那是意外,誰能想到,那洞內會有吞天莽蛤存在?所以,隊長,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自責什麽?”張鵬飛也開口安慰道。

“隊長!要錯,也是我們大家都錯了,來這裏是大家的意見,又怎能全怪你一人呢?”何山開口道。

“隊長,我大哥說的不錯,來這裏是大家一起決定的,你又何必自責?況且,我們大家現在不是都沒事嘛。”何海說道。

“隊長!剛下大雪不久,你便帶大家出來獵殺凶獸,這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說出來,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幫忙的。”胡通山想了想說道,他可以看出來,林豹心中明顯是有什麽事情,能在這種寒冷天氣下帶領小隊出來狩獵,怕是這事情應當還與小隊有關。

趙文博張鵬飛以及何氏兄弟倒是沒有想這麽多,這時,他們四人倒是略感意外的看看胡通山,又看看林豹。

“其實,在生存基地那兩天,我便看出來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麽事情不能和大家說說嗎?”胡通山繼續問道。

林豹臉上閃過一片掙紮之色,最後卻隻能是化作了一聲長長的歎息聲。

“唉~~~!”

林豹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又睜開,目光掃過自己的一名名隊員,似是要將他們的樣子牢牢記住一般。

“再過一月,便是新年了!而新年過後,我怕是不能再待在流光小隊了!所以,我才想著再帶領大家行動幾次,算作是我在流光小隊最後幾次的集體行動吧。隻是沒想到,這次卻險些葬送了大家的性命!對不起了!諸位!”林豹有些痛苦的說道。

“隊長!你要離開了?”趙文博急忙挑眉問道。

“隊長!你要去哪裏?”何山也急忙開口。

“隊長!你難道不要我們這幫子兄弟了嗎?”何海焦急的問道。

一旁的張鵬飛沒有說話,卻是神色有些黯然的站在那裏看著大家。

“家裏托關係給我找了一份輕鬆的工作,就在修行者協會分部,他們不讓我再出去冒險了,沒辦法,父母之命,我這個做兒子的又不能違背,所以,對不起大家了!”說著,林豹彎腰向大家表達歉意。

“隊長!”

“隊長!”

“隊長!”

……

幾人急忙將林豹扶起來,一時之間,幾人卻是都沉默了下來。

“各……各位兄弟!其實,我也與隊長一樣,過完年,我也得離開小隊了,我爸媽以死相逼,不讓我再加入任何小隊!所以,以後,便不能與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了!”張鵬飛神色黯然的說道。

胡通山趙文博以及何氏兄弟又一臉意外的看向張鵬飛,一個個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相處多年又一起戰鬥的兄弟,現在卻是突然離開了兩個,任誰心裏都不會好過的。

便在這時,李唯一和白薇薇一起走了過來,看著大家夥兒一個個低頭悶悶不樂的樣子,李唯一開口問道:“嗯?你們……這是怎麽了?一個個都不開心的!不是在羨慕我和薇薇吧?”

李唯一這半開玩笑的話,卻是沒能引來大家的笑聲。

不由得,李唯一與白薇薇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林豹他們幾個這是怎麽了。

“唯一!薇薇!過完年,我和隊長就都得離開小隊了!就不能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了!”張鵬飛開口說道。

“嗯?你們要去哪裏?”李唯一和白薇薇二人同時問道。

“家裏人給我找了份輕鬆的工作,在協會分部,過年之後去上班;而鵬飛過年以後也會離開小隊,他也是父母相逼,沒辦法,唉!”林豹愁眉不展的說道。

雖然,李唯一和白薇薇加入流光小隊的時間還短,但他們一個個的可都是過命的交情!

現在知道了有人要離開小隊的,而且,一走還是兩個,說不傷感那是假的。

李唯一又回想起了這段時間,見到林豹,經常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怕是他的心裏也十分的不好過吧!

還有就是張鵬飛,這小子這段時間十分的活躍,而且活躍的有些異常,怕是知道自己過年之後就會離開流光小隊,想把更多的歡樂留給大家吧!

“走吧!我們返回生存基地!唉!”林豹歎息一聲,轉身便落寞的往凶獸嶺之外走去。

其他人也都一個個的歎息著跟在了林豹身後,李唯一拉起白薇薇的手,也是沉默不語的跟在了最後。

一路無語,中途,李唯一他們在路上紮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在中午之前,流光小隊的眾人這才返回了生存基地。

流光小隊的幾人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各自家中,而李唯一則是送白薇薇回家。

李唯一的動力怪獸疾馳在生存基地的馬路上,知道有人要離開小隊了,二人都有些傷感,一時之間卻是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又說些什麽。

“唯一!你說,隊長和張哥離開小隊後,我們流光小隊還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白薇薇感覺有些氣悶,出聲開口問道。

“不知道,而且,我不久之後,也會離開小隊,前往協會總部,接受新的任命!”李唯一開口說道。

“嗯?你也要離開小隊了?”白薇薇十分訝異。不過,她想了想,又很快釋然了。畢竟,李唯一的修為放在那裏,修行者小隊已經是不適合他存在了,他需要前往更高的舞台,能真正發揮出他的那一身實力來。

“沒來的急告訴你,就在我們來凶獸嶺的那天早上,我去協會查看了總部發來的命令,任命我為巡察組巡察專員,讓我盡快去協會總部接受任命!”李唯一說道。

“協會總部?巡察專員?”白薇薇呢喃一聲,想到了什麽,急忙開口說道:“那樣,你若是去了協會總部,我們豈不是相隔很遠了?”

“巡察組與長老團不同,進了巡察組,成為一名巡察專員,可以選定一座生存基地作為自己的常駐地,巡察附近相鄰的幾座生存基地,到時候,我選七號生存基地為常駐地便可以了。”李唯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