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未來的命運
韓信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哦？長安方麵的垓下巨神全滅了啊？”他好奇地望了西邊一眼，“看來劉備在長安也做了充分準備。”
“麵對淮陰侯這樣的對手，自然要凡事從最壞方麵考慮。”諸葛亮依然是麵露微笑，他麵前兩位大美女還在構築新的秘法陣，而更遠方倒下的魔兵已經是層層疊疊，根本無法計數，“淮陰侯，是打算就此罷手嗎？”
韓信放聲大笑：“你覺得呢？”
他的雙手一抬，仍在連續不斷進攻的魔兵軍團再度改變模式，帶有特殊光芒的弩箭如雨點般傾瀉，直接擊破了崔州萍最新布下的那一層秘法陣，但在更深處，八卦圖形閃現在空中，讓所有攻擊再次無功而返。
“以八陣圖為核心搭建的秘法陣係統，還真是總給我驚喜。”韓信難得地露出讚賞之色，“確實，論戰鬥才能，你是我除張子房之外見過的最強秘法師。但是，隻要劉備一死，你所有的謀劃就全都落空。”
諸葛亮點了點頭：“那位皇叔確實是整個作戰計劃裏最弱，但又是最關鍵的一環。不過他曾經說過，他信任我們，我們也要信任他——我相信劉玄德能夠繼續前進，所以才會留在這裏。”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司馬懿在前麵為他準備了什麽。”韓信冷笑道，“當他陷入絕境，自顧不暇的時候，甚至是需要犧牲你們的時候，我看你們還要怎麽信任他！”
諸葛亮若有所思，以羽扇掩住口鼻，隻是雙眼中有異色一閃而過：“到那時候再說吧。”
不過這時候的劉備還正在頭痛要如何突破前方的西涼軍。
馬騰的西涼軍與韓遂的旗本八騎截然不同，是融合了飛射、衝陣在內的遊擊戰法，倒是頗有馬超神髓——準確的說，將馬超率領西涼軍衝陣的威力再擴大一倍，那就是馬騰軍團衝擊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在衝陣狀態下的馬家軍速度還會加快，以張飛的武勇，一次性解決幾個乃至十幾個西涼傀儡騎兵簡單，但要以一人之力攔截上萬的騎軍部隊談何容易！在平原地帶被上萬的騎兵追擊，眼見得劉備身邊的人就少了一小半，全賴張飛在前方支撐，情況才沒有變得更壞。
“以飛射消耗我軍精力，以遊擊阻斷我軍前進……馬騰軍的戰法簡直不像是傀儡。”法正皺眉道，“莫非是司馬懿在後方指揮？”
薑敘卻搖頭道：“這是馬家平時最慣用的戰法，那司馬懿不曾在西涼軍中呆過，怎麽可能將這戰法用得如此熟練？”
法正聞言一愣：“你的意思是，馬騰活著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戰法？”
“那是自然，這種戰術再配合馬大公子的衝陣，才是威震西涼的真正法寶。”
“以飛射和遊擊令敵人疲憊，再以馬超一舉突破嗎？確實是很合理的戰術。”法正雙眼望著前方，“這麽說……對方的指揮官，一定是熟悉馬家戰法之人……西涼軍除了馬超，還有人活著？！”
“反正不是馬騰。”劉備插嘴說，“剛才伯奕不是都認出那傀儡了麽？”
“昔日隨老主公出征的將領裏，韓遂、閻行已死，也不是旗本八騎，再除去大公子……最有可能的是龐德龐令明！”薑敘突然抬頭，“皇叔，千萬小心，龐德也是天級鬥將，勇冠三軍，不在大公子之下！”
“什麽？！”
便在此時，張飛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無恥小人！”
竟是一員戰將混在傀儡裏突然發起攻擊，張飛猝不及防，外加對方實力驚人，這一下交鋒竟是讓張飛肩部挨了一刀！
這邊劉備眾人也看清了那突襲武將的長相，薑敘驚呼道：“果然是龐令明！他沒有被做成傀儡！但是為什麽會站在敵人一邊！”
“不是傀儡也甘願為司馬懿驅使的人，又不止一兩個。”法正陰著臉道，“無非貪生怕死，威逼利誘之類……反正現在已經判斷清楚他是敵人就行，隻要殺了他，就能解除馬家軍的威脅！”
“也隻能如此了。”劉備歎了一聲，轉身喝道，“子龍，此人交給你！”
“遵命！”趙雲拍馬就殺了出去，一襲白袍在混亂的西涼騎兵中甚為搶眼，隻見他長槍連刺，轉眼就殺出一條路來，直追遠處龐德而去，兩人都是白甲白馬，一前一後遠去，到最後變成兩個小點竟然是分不出來了。
“不應該啊……”薑敘喃喃自語道，“龐將軍不是這種人才對啊……”
“或許他有什麽苦衷吧。”劉備也歎了口氣，“但我們也一樣，有著不得不戰的理由！相互理解這種事，既然不能在戰場上完成，那就隻能打完再說！”
現在龐德被趙雲纏住，馬家軍的動作一下子就遲緩起來，劉備估算了一下張飛陡然提高的殺敵效率，心頭一塊石頭放下：照這樣下去，突破西涼軍團隻是時間問題。
司馬懿的眉頭卻鎖在了一起。
“曹操這廝……這種時候居然還是陽奉陰違了！故意在路上拖延時間嗎？”他恨恨地自語了兩句，“難道你是把希望寄托在劉備身上不成？！”
他跳到高處，望著遠方還在衝殺的戰場，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失去龐德後的馬家軍根本不夠張飛一個人宰的，眼見得張飛一記蛇矛飛出，馬字大旗應聲而折！
司馬懿終於是頓了頓腳：“不能再等曹操了！就算他現在全速趕來也不可能來得及！隻能豁出去了！”
他左手一揚，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匣。
“就以……犧牲五十年後的希望為代價！”
一處樹林裏，白發的司馬懿正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目休息，衣服上滿是血跡，傷口也隻是粗略包紮了一下，顯得狼狽之極。
突然他睜開雙眼，滿臉驚訝：“阿林那家夥……是真的下決心了？這一步走出去，可就沒法回頭了啊！”
隨即他露出一絲苦笑：“也罷，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這白發的司馬懿也搖搖晃晃站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個黑匣。
天空中突然響起了雷聲。
劉備抬頭望天，卻不見烏雲匯集，不禁有些疑惑：“剛才是哪裏來的雷鳴？”
法正也聽到了轟鳴，正好似神經過敏地左顧右盼，聞言答道：“如果不是天象，那就是有人在使用什麽秘法……記得孔明說過，這種聲音是代表將要挑戰世界規則的秘法！”
“除了諸葛亮，還有人敢挨雷劈？！”
話音未落，雷聲再起，這次是朗朗乾坤之下，一道巨大閃電直劈到離劉備等人不足百丈的地麵，閃電過後，地麵的景象竟然開始扭曲變形！
“空間開始改變了，這難道是……召喚類的秘法？”法正臉色大變，顧不得向劉備請示，大喊起來，“翼德將軍，快回來！”
張飛顯然完全沒有發現問題：“孝直不要擔心，等我殺光這裏……”
“主公有危險！”
話音未落，張飛已經衝了過來：“誰敢傷我大哥！”
劉備一臉無辜地看著法正：“嗯，我也想知道……”
便在此時，一道藍色光芒從天際劃過，藍光閃過之後，劉備周圍頓時變成一片黑暗，隻有法正、張飛、薑敘、魏延還在身邊。
“小心，這是……是修羅獄？！”劉備這次真是吃驚不小，這藍色光幕，這黑暗，不正是在赤壁之戰時司馬懿使出過的法寶？“我在赤壁遇到過，這是當年張良困死韓信的東西……但是，好像有點不對？”
“皇叔你記性不錯，這確實是修羅獄。”麵前的黑暗中浮現出一支巨大的白骨手掌，司馬懿正站在這巨大手掌上麵，“準確的說，是以修羅獄為基礎，加以修改的東西。”
“你們又改出什麽沒人性的東西了？”劉備沒好氣地問。
“隻是將這個世界的未來借用一下而已。”司馬懿身後出現了如林旌旗，那是寫著“魏”字大旗的大軍，“這個秘法之前並未實踐過，能成功我也很意外，所以容我多嘴介紹幾句……我將這個世界五十年後的力量投影過來，根據天使的計劃，五十年後的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們將視漢室為敵，漢室氣數已盡！好好看看吧，看你們的掙紮有多麽無力，看一切終將成空……這就是天意！”
司馬懿的身影突然消失，周圍的黑暗也逐漸換為昏黃天空，劉備環顧四周，隻見自己居然身處一座城池的城頭，這座城市到處是黑煙和火光，到處是慘叫和喊殺。
這是一座似乎走到末日的城市。
“司馬懿把我們放到這裏是什麽用意？”劉備握緊長劍，看著四周景象，“這裏是哪裏？”
法正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主公，假如我沒有看錯……這裏是成都。”
“成都？為什麽我們會在成都？等一下，按司馬懿的說法，這是五十年後的成都？”劉備吃驚道，“成都在五十年後會變成這樣？”
張飛警惕地握緊蛇矛：“大哥不要擔心，不管這是在哪裏，是在什麽時候，隻要小弟我在，就不會讓誰傷到大哥你分毫！”
就在這時，城牆激烈地晃動了一下，前方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那邊有人過來！”魏延低吼一聲，先攔在了劉備身前。
出現在劉備等人麵前的是幾個衣甲殘破的士兵，滿身是血，顯然是戰鬥了很久，而在他們中間簇擁著的則是一個左臂已經被斬斷，隻胡亂包裹著的中年人，這中年人右手提著刀，頭發散亂，顯然也是支持不了多久。
“大將軍！快走吧！大漢沒了你，就真的完了！”一個士兵帶著哭腔說，“我們守在這裏給您爭取時間！”
那中年人疲憊地搖搖頭：“事到如今，大漢有沒有我都一樣了……沒有人能擋住魏軍的。”
“不，大將軍，是你的話一定可以！”
“嘿嘿，我也想啊……”中年人仰天歎道，“可惜天意如此……若是我早生三十年……”
這時候已經從城外跳上來一大群黑甲士兵：“找到了，薑維就在這裏！速去報告鎮西將軍和征西將軍！”
“薑維？”劉備忍不住出聲。
這時候對麵的人才注意到劉備等人，看這幾個氣勢不凡，卻又實在麵生，中年人愕然道：“你們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你是薑維？大漢大將軍薑維？”劉備反問道。
“我就是薑維薑伯約……諸位既然身著漢家甲胄，想必不是魏軍……但我為什麽沒見過你們？”
劉備還是沒理他，轉而向薑敘道：“伯奕，我記得你有個還沒滿周歲的侄兒……就叫薑維？如果這是五十年後的話……”
薑敘的嘴已經張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對麵的魏軍早已不耐煩，大喊著就殺了過來：“活捉薑維！死了也行！”
“保護大將軍！”最後幾個士兵也跟著衝殺上去。
“翼德，解決這些魏軍。”劉備道。
張飛早就摩拳擦掌，聞言一步便衝到那群魏軍前麵，蛇矛橫掃千軍，一擊之下，這上百魏軍全都成了兩段！
“天……天級鬥將？！”薑維看得目瞪口呆，“你們到底是誰？”
張飛應聲答道：“我乃燕人張翼德！”
薑維和那幾個士兵都楞在原地。
劉備看看左右：“你們不自我介紹一下？”
“法正法孝直。”
“魏延魏文長。”
“薑敘薑伯奕。”
薑維盯著薑敘看了半天，才難以置信地開口道：“你是……伯父？”
薑敘無奈道：“或許吧。”
薑維又想起一個可能，遲疑著看向劉備：“那閣下是……”
劉備笑道：“我是劉備，劉玄德。”
薑維倒退兩步，死命地盯著劉備看，嘴裏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
“一個意外，我們本來應該在五十年前，結果到了這裏。”劉備攤手道，“現在是什麽狀況？大漢要亡了？”
“五十年前……？”薑維顧不上糾結這些，聽到劉備的問話，不禁慚愧道：“末將無能，讓魏軍打進了成都……陛下和宗親都保不住了，末將唯有死戰報國而已！”
“所謂的天意嗎……”劉備望著四周，“這就是司馬懿想讓我們看的吧，不管我們多麽努力，都無法改變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是由天意，由天使決定的！”
遠處喊殺聲再起，薑維身子一震，急道：“你們快走！魏軍大將來了！那兩人都是天級鬥將，我的手就是被其中一個斬斷的！”
“兩人？”劉備敲敲頭，“鍾會和鄧艾是天級鬥將啊，有意思……”
他猛地抬步走上前去，與張飛並肩而立，魏延等人也疾步跟上。
“天使決定的未來？這種未來我絕對不承認！就算你把我丟到這種未來，我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劉備望著遠處奔來的兩人，拔劍在手，“大漢將士，準備迎敵！”
話說我今天算雙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