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眾人都開始準備出行事宜,此次隻有夜沫,風沫,花沫跟隨在墨淺身邊,雲沫護送七山族人到夜影樓還未回來,月沫星沫都不見身影,不知去了何處。
因為七山族那麽一遭,夜影樓玄極宮也都挺熟悉了,特別是玄魚,沒事就往夜影樓跑,紮進美人堆裏。
要不是他目光清明,一臉正氣,從來不做調戲之事,還真的有可能會被花沫當做風流浪**子打出去。
一大早又跑去夜影樓蹭了一頓早餐的玄魚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換衣服出門。
剛一進屋,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前玄至,後玄清,左玄則,右玄無,一向穩重的大哥玄水則抱劍靠在門外,一臉嚴肅的放風中。
“你們做啥?”玄魚一臉防備的抓緊自己衣領,就像被調戲的小娘子般一臉緊張。
“嘖嘖嘖”玄無摸著自己下巴,上下打量著玄魚,一臉想不通的樣子:“怎麽我們想過去跟夜沫姑娘她們聯絡聯絡感情,就會被趕出來,你過去就不會被趕,這真是一個費解的問題。”
門外的玄水默默的低了低頭,他是連門都沒進到,隻幹巴巴的說了幾句話,就被風沫趕蒼蠅般趕了出來。
玄魚聽到這裏,一下子就解除了武裝,雙手叉腰,一臉得意的揚了揚頭,特別欠揍的抖著腿:“想知道嗎?想知道就求我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哈哈哈。”
玄水,玄至,玄清,玄則,玄無:“......”
玄至一個眼色,眾人心領神會,兩個人架手,兩個人抱腿,一下子把他平舉起來。
玄魚一臉震驚,為什麽不按常理出牌,手腳被控製住的不斷掙紮:“你們欺負人,五個打我一個,不公平,有本事來單挑。”
眾人當做聽不懂的樣子,玄水摸了摸鼻子,兩步走進房間,一臉平靜的伸手從玄魚的衣服領口摸了進去。
“調戲啊!!!”玄魚一聲嚎叫,嚇得玄水手一抖,下一秒,摸到一個小本子,猛地一下抽出來,使了個眼色,輕咳一聲,把冊子快速的放到自己懷裏,心虛的走了出去。
“嘿嘿。”抱著玄魚的幾個人非常殘酷的一笑:“為了咱們大哥的終身幸福,你就認了吧。”
說完,眾人合力抬他到床邊,一甩手,拍拍手,勾肩搭背的走出去了。
被丟到**的玄魚一副被**了的樣子,衣衫淩亂,一臉的生無可戀。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從自己內衫裏麵又摸出一個小本子,嘿嘿一笑,珍惜了摸了摸:“哈哈,傻了吧,關於墨樓主她們的情報還在我這裏呢。”
結果下一刻,手中的小冊子又被一隻白皙的手抽了過去,玄魚一臉呆滯的抬頭,就看到自家公子正翻開看。
宮無憂聽到玄魚的慘叫,慢慢溜達了過來,剛好看到玄至他們離開的背影,從玄魚房間路過時探頭望了一眼,看到他一臉的淒淒慘慘戚戚,搖了搖頭,正準備抬腳離開,一下子聽到了墨樓主的名字,下一秒,腳步一轉,不自覺的進了房間,然後順手就抽過了玄魚手中情報小本子。
宮無憂揚了揚,一臉嚴肅:“沒收。”說完,不理會被雙重打擊打擊得無法言說的玄魚,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去。
“對了。”都走出門了宮無憂又回頭過來,玄魚眼睛一下子亮了,難道公子良心發現要還給自己了。
宮無憂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快點換衣服,看你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玄魚:......到底我衣衫不整是誰害的?
而拿到小冊子的玄水,回到自己房間,從自己懷裏摸出小冊子來,一翻開。
玄水:.....
誰能告訴他這裏麵寫滿了江湖各派小道八卦的冊子為什麽會在自己這裏。
而拿到夜影樓八卦冊的宮無憂心情極好,所以等到出門的時候,宮無憂學著墨淺一般,一個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馬車中,倒好茶,摸出從玄魚那裏收繳來的情報小手冊,認真的看起來。
小手冊上寫滿了玄魚從各處聽來,關於夜影樓的八卦:白尊和千寧天天在墨淺麵前爭寵,天天打架好幾回。
嗯,宮無憂點點頭,不用聽,看都可以看出來了。
喝一口茶,下一條:別看雲沫大人現在這樣穩重,其實幾年前的他就是一個傲嬌少年,最喜歡和夜沫姑娘鬥嘴了,宮無憂微蹙眉,對這個消息持懷疑態度。
繼續看下去,全是一些無聊的小八卦,宮無憂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無聊的又翻一頁,宮無憂一眼就看到墨淺的名字,一下子仔細的看起來。
墨樓主喜著黑衣(誤會),極愛桂花香,愛喝桂花茶,就連屋子裏的熏香都是淡淡的桂花香。
墨淺身上是有一股桂花幽香,可是又與一般的桂花香味不同,具體哪裏不同宮無憂也說不上來,隻知道那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味道。
墨樓主身邊美人如雲,不說表妹千寧,就夜影樓幾大總管也是千姿百態,各有千秋,也不知墨樓主到底喜歡哪一種類型的美人,不過可以看得出最寵愛的人還是小表妹千寧小姐。在這之後的一句話是玄魚自己的猜測,或許墨樓主喜歡小巧可愛類型的女子?
宮無憂端起茶喝了一口,臉上帶著一種特別的意味,嗯,美人如雲?
時間輕流,玄水輕輕敲了敲窗戶:“公子,快到七靈宮了。”
“嗯。”宮無憂懶懶的應了一聲,把手中的小冊子遞給玄水:“給你了。”
玄水奇怪的接過小冊子,一翻開就看到關於風沫的一些消息,玄水臉微紅,默默的收了起來:“謝公子。”
臨近七靈宮,宮無憂也收起了一身懶散,唇微勾,臉上帶著別人熟悉的如沐春風之感。
一下馬車,就被梁丘成親自迎進門,今日天氣不錯,加之正是**正盛之時,梁丘成便把宴會地點安排在大花園之中。
這個花園是梁丘成最愛的一處花園,因為蝴蝶夫人偏愛**,梁丘成便派專人去尋各色**,重金買下移植而來,派人細心照料。
宮無憂進門,看到的就是花團景簇的美景,層層疊疊的**競相開放,行走間,身旁就是隨風搖曳的漂亮**,空氣中飄**著七靈宮特製**釀的清甜香味,中間空地身姿曼妙的舞姬翩然起舞,仿若花中落下的蝴蝶,輕盈欲飛。
“七靈宮菊秋宴果然名不虛傳。”宮無憂手中紫竹蕭輕敲,語帶讚意。
“無憂公子過譽了。”旁邊的梁丘成朗聲一笑,單手拂過一朵**,雖年紀已大,眼中卻還是帶著對妻子滿滿的情意:“我家夫人喜愛**,平時也是我家夫人在進行打理,才有現今這秋菊園。”
宮無憂自然聽出了梁丘成口中的綿綿情意,心中也對梁丘成更高看了幾分:“梁宮主與蝴蝶夫人琴瑟和鳴,自是令人稱羨。”
說話間,已經到了桌旁,梁丘成請宮無憂入座之後,與旁人相互招呼之後,便又轉身出去了。
墨淺坐在隔壁,正舉個一個小杯子喝著**釀,千寧一如既往的跟在墨淺旁邊,正專心的剝著盤子裏的瓜子堅果之類,這次白尊留在了行宮,身後就圍坐著夜沫風沫花沫等人。
宮無憂微一頓,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起了今日看的美人如雲那句話。
現在那幾頁薄薄的紙就在自己懷裏,宮無憂卻覺得放置的地方有點火熱。
提前一步到達的墨淺看到宮無憂,對他微一揚杯,嫣紅的唇微勾,看不到神色容顏,隻看得到舉杯時衣袖微滑落時露出的白皙手腕。
宮無憂回以一個微笑,坐在桌前,身後侍女送上一盞**釀,宮無憂自己倒了一杯,還未喝下就聞到了醇香之味,淺淡清澈的酒液入喉,明明應該清甜的味道卻帶上了一絲說不清的煩悶。
宮無憂身後玄水端坐,他離旁邊的風不足一米之距,卻目不斜視,不敢往那邊看一眼。
玄則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一向成熟穩重的大哥,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慫,連跟小姑娘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玄水也有偷偷拿餘光看風沫,看她和花沫夜沫一起小聲聊天,看她因為今日陽光微烈而拿手絹搽汗,看她一臉開心的去前座與墨淺耳語,也不知她說了什麽,墨淺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玄水心裏酸氣直冒,卻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墨樓主,隻好黯然的收回不時看過去的餘光。
宮無憂也看到墨淺拍風沫的動作,唇邊的笑容消失,垂下眼睛,微抿唇。
又是一陣細微嘈雜聲,宮無憂抬眼,就看到自己旁邊坐了一堆大冰塊,這是月沉一帶著月無宮的人來了。
因月無宮終年覆雪,加之武功內力皆為寒類,造就了月無宮的人個個就跟冰洞裏剛出來的一般,渾身冒著絲絲寒氣。
幸好月無宮人喜著青衣,否則白衣白劍麵癱臉,渾身寒氣直冒,直接可以令人退避三舍了,特別是夜半十分,十分容易驚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