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晚,莫景臣和藍希決定明早再回市區,晚上將就在小鎮上住一晚。

小鎮上沒有很大型的酒店,但是民宿有很多,他們找到了一家人氣比較好的,相對幹淨些的民宿。

“什麽?隻有一間房?”店家的話,讓藍希充滿了懷疑,“你這店裏至少也有十間房吧?全住滿了?”

小鎮上的生意哪有這麽好,又不是旅遊景點,不至於連房間都沒有。

“是啊!”可店家的話,讓藍希啞口無言,“有兩間房放雜物了,沒法住,你們兩個不是情侶嗎?住一間房沒問題吧。”

藍希:“……”

“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情侶,開一間房,謝謝。”莫景臣卻很快付了定金,根本不給藍希機會。

房間其實很大,有臥室有床還有書桌。

藍希直接指著沙發,“你睡這兒。”

“沒問題!”

“……”

安排完之後,藍希直接躺在了**,衣服都沒脫,蓋上被子閉著眼睛說:“睡覺,困了。”

她的行為,讓莫景臣挑唇一笑,“我是有多嚇人?用得著這麽防備我?”

“我是真的困了。”

“那也要洗完澡再睡。”

“不用洗,這麽冷的天,節約用水。”

“……”

莫景臣眸光一緊,他的手忽地壓在她的床邊,撐在她的上方,嗓音曖昧,“你不去,那我可要親你了。”

藍希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噙笑的眸,放大的俊臉,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氣狠狠的道:“你敢。”

莫景臣忽然邪佞的勾了勾唇,“其實,不僅是想親你。”

說著,他的眸光悄然滑至她的胸前的位置,“我還想……”

“停!”藍希立馬打斷他,“你想都別想。”

她猛地從**坐起來,低吼著命令他:“快點洗澡睡覺去,話怎麽那麽多。”

莫景臣理所當然的反駁:“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獨處一室,怎麽能這麽早睡覺,當然要跟你多多相處。”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還早?”

“很早,跟你在一起一夜不睡都可以。”他的眼神,比剛才更加曖昧不清,“要不要試試?其實晚上可以做很多,比睡覺更有意義的事。”

藍希:“……”

她居然秒懂了他話中的內涵,羞赧不已。

橫了他一眼,“原來莫少竟然是這樣的人。”

“哪樣的人?”

“不正經。”

“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向你證明一下,我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藍希:“……”

不是吧,還記得那句話呢。

不過是隨口說的一句而已,就記仇記到現在?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咳,那個……”輕咳兩聲,緩解一下尷尬,梗著脖子說:“其實,我沒有真的認為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對,沒錯,就是這樣。”

莫景臣壓低了身子,距離她越來越近,“那,現在不想知道我有沒有問題了?”

藍希往後靠了靠,離他遠一點,“不想知道。”

“不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

藍希嘴角一抽,在他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裏真的有些慌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到這一步,“別鬧了你,好好說話。”

她的緊張,讓莫景臣闔了闔眸,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變得柔和,“害怕了嗎?逗你玩的,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絕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他退離開,轉身到沙發躺下。

“去浴室洗個澡再睡,放心,我不會做強迫你意願的事。”

“……”

由於沒有準備,藍希去洗澡,也是隨便洗一下,反正沒有衣服換。

洗完了出來,發現莫景臣還真是像模像樣的躺在沙發上,沙發很小,他的腿基本都垂在外麵,看著就很難受。

藍希擰了一下眉頭,“不然我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別家酒店吧?這樣怎麽睡?”

“不用,我覺得很不錯。”莫景臣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快睡。”

“那隨便你!”

反正睡沙發的是他,又不是她,也不用瞎操心。

藍希躺下後,關掉了燈。

房間內又黑又安靜,莫景臣沒說話,藍希也沒開口,隻有兩人彼此間的呼吸可聞。

已經很晚了,但是藍希卻一點睡意沒有,她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突然的令她措手不及。

尤其是剛才那個吻,她不可否認,她已經不抗拒了,甚至很欣然的接受了無他之間的這種接觸。或許,在不知不覺中,心意真的會發生改變。

“其實,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莫景臣慢悠悠的聲音,從沙發那邊飄過來。

藍希一怔,“所以,你竟然騙我?”

“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而且,我從來不過生日。”

“為什麽?”

莫景臣隱在黑暗中的俊臉,縹緲模糊。

因為,他從來沒有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上而敢到開心過,不過生日是因為覺得不喜歡,而且沒必要。

當初出生的時候,是偷偷摸摸的,後來沒有媽媽在身邊,也是被莫老爺子偷偷的養著,他一直覺得,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不要瞎想。”

盡管他沒說出來,藍希好像也能明白,他心裏所想似的,淡淡的說著:“那就當今天是給你補過今年的生日好了,以往不過,那是因為沒人給你過,今天有我在,必須要過。”

莫景臣斂眸,低聲笑了笑:“那你說過的那句話,還算數吧?”

“嗯?哪句?”

“你剛才說的,以後的每一次生日都陪我過。”

“……這個嘛,算不算要取決於你的誠意多少。”

“居然還有條件。”莫景臣語氣頓時變得很失落的樣子,“剛才的熱情呢?被洗澡水澆滅了是不是?”

藍希嘴角抽搐兩下,“莫少,我覺得你真的是個戲精,奧斯卡是不是欠了你很多個小金人?”

情緒變得也太快了,跟都跟不上。

剛剛還在調戲她,然後開始煽情,現在又開始表演失意少年,好像老天爺對他有多麽大的不公平似的,作為一個三十歲男人,要不要這麽善變啊?

跳躍性的思維,任誰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