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遠的話,讓譚雨桐覺得疑惑,微微蹙眉,問道:
“可是你不是去了M國兩年了嗎?不是最近才剛回來?”
齊明遠愣了下,不過隨即想起來,譚雨桐已經見過劉研希了,所以有一些事情她已經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是啊,哪怕是去了國外兩年,再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們這些老熟人,我也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聞言,譚雨桐倒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雖然我也是剛回來不久,可是看到那些熟悉的事情跟人時,我也覺得自己其實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墨崇言就站在一旁看著,眼裏有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憤怒,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是這幾年光陰的見證者,見證了所有人的離開與歸來。
兩年前,在齊明遠好不容易好轉一點的時候,就是他親自送著齊明遠去了國外的醫院,幫他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才回到這個城市。
墨崇言覺得,對於齊明遠的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他親手做的話,就會覺得十分的愧疚,可實際上,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就隻有那麽一點點而已。
抿了抿唇,墨崇言越發覺得失落。
譚雨桐跟就齊明遠的聊天還在繼續,說說現在,說說各自的生活,說說最近過的好不好。
他們都默契的避開了各自受傷的事情,避開了三年前的那一切。
好像隻要這樣刻意的避開了,那件事情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譚雨桐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推著齊明遠到了客廳,才緩聲道;
“光顧著你跟你說話,倒是忘記了,要給你倒杯水。”
聞言,齊明遠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眼那邊因為吃醋而不開心的某人,緩聲道;
“是啊,我也剛好覺得口渴了,還是雨桐你貼心啊,不像某個人,就知道自己坐在一旁生悶氣,也不知道照顧一下我這個客人。”
聽得出來齊明遠是在說自己,墨崇言眉頭微挑,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自己手臂上那包紮的紗布,說道:
“你是客人怎麽了?我還是個病人呢?怎麽就不見你關心一下我這個病人呢?”
齊明遠看著墨崇言笑,順著墨崇言的話,問道:
“那麽這位病人,你敢不敢把你手上的紗布拆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昨晚齊明遠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墨崇言是裝出來的受傷了,所以此時才會那般調侃,一點也不擔心。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齊明遠的眉頭微蹙,看著墨崇言,問道:
“你怎麽回事?昨晚不是都已經計劃好了嗎?今天為什麽不按照計劃做事?如果不是這個人放過你的話,你是讓我找到你的時候,是一句冷冰冰的屍體嗎?”
麵對齊明遠的質問,墨崇言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針眼,對齊明遠說道:
“有一點事情我覺得很奇怪,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我,而是抽走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