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桐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正走到開車的墨崇言,抿了抿唇,才繼續說道:
“我相信,該我知道的時候,崇言是不會瞞著我的。”
墨崇言抿了抿唇,看了眼後視鏡,對鏡子裏的譚雨桐笑了笑。
那個笑容,就好像是許諾了一般,隻要遇到合適的時間,在合適的地點,墨崇言就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譚雨桐知道。
齊明遠也是一怔,看到譚雨桐臉上的笑容時,有些難以相信的模樣。
在齊明遠的記憶裏,譚雨桐是那種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跟她說清楚的話,她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可是現在,譚雨桐在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獨瞞著她一個人的時候,卻是那樣的淡然,那樣的不在意,似乎真的與自己無關一般。
有一度,齊明遠甚至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其實並不是譚雨桐,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隻是剛剛好就長了一張跟譚雨桐一樣的臉,所以他們才會認錯。
剛好是紅燈,墨崇言回頭的時候,剛好就看出來了齊明遠眼底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來,緩聲道:
“你跟我之前的想法是一樣的,之前,我也以為這個譚雨桐,其實並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譚雨桐,可事實上就是這樣的。”
“明遠,我從前不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包括一個人,所謂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實際上都是假的,一個人的稟性,其實也是會隨著歲月的流逝,慢慢的改變的。”
墨崇言的話是什麽意思,齊明遠已經聽出來了,不過他卻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抿了抿唇。
“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想想晚上吃什麽吧,我得先打電話回去,讓我媽準備,我們回去了,才有的吃不是嗎?”
知道墨崇言隻是在轉移話題,齊明遠也樂得順著他的的台階下去,說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要不客氣的點菜了,阿姨做的四喜丸子,我可是惦記許久了,已經許多年沒有吃到阿姨的手藝了。”
一說起吃的,齊明遠感覺自己瞬間就餓了,再加上是劉清文的廚藝,不由得就更餓了。
聽到齊明遠的話,墨崇言撇撇嘴,緩聲道:
“那你是不知道,這三年來,我媽看我找不到雨桐,連飯都不讓我在家吃了,分明就是在虐待我!”
聽到墨崇言說的話,譚雨桐眉頭微挑,幸災樂禍的看著墨崇言,說道:
“你完蛋了,我要跟媽說,讓你以後都沒有飯吃。”
墨崇言委屈的看著後視鏡裏的譚雨桐,“老婆,你可是我的親老婆啊,我是你丈夫啊,餓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啊?”
譚雨桐認真的想了想,好一會,才像是想起了什麽,笑了,應道:
“好處當然是有的啊,就是可以換一個更帥一點的老公啊。”
譚雨桐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得意的笑著,似乎是已經覬覦這件事情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