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桐無奈,又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蘇蕭的話,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不是嗎?
人嘛,可不就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嗎?拿什麽來反駁?
像是看出了譚雨桐在想什麽一般,蘇蕭得意地笑了,看著她,“你剛才想說我什麽來著?”
譚雨桐看了他一眼,也著實是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麽來著了,遂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啊。”
墨崇言見蘇蕭纏著譚雨桐說話,頓時就不高興了起來,眉頭微挑,低聲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還不走嗎?”
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要再解釋一遍嗎?
蘇蕭不高興的站了起來,撇撇嘴,瞪了墨崇言一眼,說道:
“剛才是我說要走的,是你不讓我走,讓我留下來的,現在我不想走了,你偏偏又開始趕我走了,墨崇言到底想怎麽樣!”
墨崇言沒說話,隻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墨崇言什麽都沒說,不過蘇蕭已經很慫的後退了一步,低聲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以後你也不要找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庸醫,你讓我騙點飯吃就好了,就不要真的找我治病了。”
說完,蘇蕭就準備離開了。
看到蘇蕭要走,譚雨桐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畢竟他隻是一個私人醫生而已,也算不上是什麽客人。
“對了,譚小姐,如果你哪天想好了,準備離婚了,可以找我,我認識一個打離婚官司超級厲害的律師,她一定能幫拿到許多你贏得的財產!”
說完,蘇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不給墨崇言一點反應過來的機會,生怕自己會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看到蘇蕭那匆忙的背影,譚雨桐忍不住笑了起來,側頭問墨崇言。
“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這麽奇葩的私人醫生?他真的是醫生嗎?”
墨崇言點了點頭,“嗯,正經醫科大學出來的博士,能力還是有的,就是人不大正經了一點。”
譚雨桐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切,不由得點了點頭,應道:“不錯,人是不大正經。”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譚雨桐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有些擔心的看著墨崇言,問道:
“如果蘇蕭的醫術是正經的,那他剛才說的話,豈不是……”
譚雨桐的話沒說完,不過她相信,墨崇言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下一秒,墨崇言就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也在想應對的辦法。
齊明遠的傷勢比較特殊了一點。
不,不能說齊明遠的傷勢特殊,而應該說,在齊明遠受傷,導致了現在這個情況的情勢,比較特殊了一點。
在他們夫妻倆人的心裏,齊明遠的受傷,都是跟自己有關係的,所以對於齊明遠,他們都是愧疚的。
剛才聽到蘇蕭說的話,倆人的心裏又滿滿的都是擔心,畢竟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更重要的是齊明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