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桐明明就能聽得出來蘇蕭的意有所指,可是人家否認了,而且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蘇蕭說的,就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抿了抿唇,麵露不悅。
注意到譚雨桐的情緒變化,蘇蕭笑了,說道:
“如果連你自己都那樣認為了,就會覺得心虛,就會覺得生氣。”
他看著譚雨桐,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少奶奶,你是墨家的大少奶奶。”
說完,蘇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有些無奈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時間過的可真快,我得去換班了,少奶奶再見,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想明白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也不等譚雨桐反應過來,蘇蕭已經快步走開了,似乎是真的有急事,所以耽誤不起。
看著蘇蕭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譚雨桐眉頭微蹙,她怎麽會不明白剛才蘇蕭的話是什麽意思。
是啊,她是心虛,就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會記者否認,急著跟墨崇琛撇清關係。
可是另一方麵,她又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到底是跟墨崇琛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解了一點墨崇琛的脾性,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嗎?
再說了,那個時候的譚雨桐是被綁架過去的,隻有了解一點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難道不是嗎?
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不受累,不會受到不必要的威脅。
也的確是這樣的,從一開始,譚雨桐故意去了解墨崇琛的性情,就是衝著這個原因去的。
可是後來,他們相處下來的時間比較多了,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多了,譚雨桐就覺得,其實墨崇琛這個人,也不如表麵上看到的那樣。
再接著,時間一長,有些事情,不知不覺的,就會刻進自己的骨子裏,行程了條件反射,忘也是需要時間的。
看了看剛才蘇蕭離開的方向,那人沒有要回頭的意思,也是,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聽自己的解釋。
當時的譚雨桐也忘記了,關於蘇蕭的想法,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根本就不需要去跟他解釋什麽。
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譚雨桐站了起來,看著隔離室裏的墨靜,她已經醒過來了,也不知道護士跟她說了什麽,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沒有亂動。
看到墨靜那蒼白的小臉兒,譚雨桐的心裏就一陣的心疼,都是自己的孩子,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說不心疼,怎麽可能。
抿了抿唇,譚雨桐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伸手,敲了敲隔離室的玻璃。
聽到聲音的墨靜回頭看了眼,就看到站在外麵的譚雨桐,忍不住,一下子就紅了眼圈,卻還是乖乖的坐在**,沒有哭鬧的意思。
看著這樣的墨靜,譚雨桐就更是心疼不已,她的孩子,可以撒嬌,可以胡鬧,怎麽樣都好,譚雨桐就是不希望他們那般懂事,不哭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