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桐跑上樓,進了衛生間就開始不停的嘔吐。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渾身無力。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朦朧間聽到了上樓的聲音,譚雨桐轉身就將衛生間的門鎖上了,靠著牆壁,譚雨桐的身子慢慢的滑了下來。
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她還以為,墨崇言是真的愛上了她。悲涼的目光投射到衛生間的門上印出的背影。
譚雨桐看清了他身後那抹嬌小玲瓏的身子,眼淚掉的更加凶猛。卻倔強的咬著唇。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雨桐,開門。你怎麽了?”墨崇言拍著衛生間的門,聲音焦急。譚雨桐握著拳頭,既然不愛,就別再這麽關心我了好麽?
“墨崇言,你走吧。我沒事。”譚雨桐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哭音。
墨崇言在門外,隻以為譚雨桐是不願意見許安安。就繼續拍著門:“雨桐,安安他是來跟你道歉的。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可以麽?”
譚雨桐不可置信的看向門口。她和許安安,明明是同樣的年紀!難道她開車撞她是情有可原,自己就活該被撞麽?
“墨崇言,帶著你的許安安走!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譚雨桐盯著門,一雙眼睛盛滿了失望。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了,他還是護著許安安。
墨崇言心裏一緊,他知道許安安做的事的確很過分。因此也好聲好氣的哄著譚雨桐:“雨桐,你把門打開。安安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誰知道,不管他在說什麽,譚雨桐都不再理他。裏麵時不時地傳出嘔吐聲,譚雨桐在沒說過一句話。
墨崇言在門外,漸漸的也有了火氣。隻覺得譚雨桐太過小心眼,簡直不可理喻。心中煩躁,轉身拉了許安安,賭氣的說到:“安安,走。我們去吃飯。”
許安安擔憂的看了一眼衛生間:“那姐姐她,”“哼,她不識好歹。我們不必理會她。”這樣說著,墨崇言還是忍不住看向衛生間。
看見裏麵沒有一絲響動,失望的搖了搖頭。拉著許安安就走了。
譚雨桐聽著兩個人離去的腳步,雙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腳步聲一下一下遠去,譚雨桐隻覺得自己的心都隨著這越來越輕的腳步聲飄了去。
眼淚落著,唇角卻是掛上了淺笑。一直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如今好了,夢醒了,心口處傳來陣陣蟄痛。譚雨桐想著站起來,沒想到頭部一陣眩暈,譚雨桐隻看得見眼部一圈金星。
扶著牆站了好久才緩和過來。譚雨桐慢慢的走出衛生間。臥室裏,已經是一片冰涼。早上的溫暖已經散去,徒留下一室冰涼無溫的空氣,和那飄散在空氣中女人的淡淡香水味。
譚雨桐環視了四周,牆壁上她打碎過的婚紗照也已經換成了新的。此刻,卻顯得那麽地諷刺。
譚雨桐沒在多想什麽。直接出了臥室。進了客房,客房的空氣依然冰冷,卻沒有別人的味道。這讓譚雨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