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10、9、8……】

當頭頂的巨大屏幕開始展示這一連串的數字時,全場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各團隊紛紛開始相互靠攏,形成緊密的陣型。

而那些沒有加入團隊的人,則擺出了警惕的防禦姿勢。

【3、2、1!】

最後的一刻即將到來,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但當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所有人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鍵,居然沒有一個敢主動出擊的。

在此之前,他們所對抗的不過是失去理智的喪屍,即便揮舞武器,心中也少有負擔。

然而,眼前的對手卻是活生生的人類,刀劍交鋒間生死難料。

即便是輕微的擦傷,也足以引發無盡的愧疚。

無論是賽場上的競技者,還是坐在觀眾席上的看客,都被這肅殺的氣氛所籠罩。

如同被死亡之手扼住了咽喉,無人敢率先打破這沉默的僵局。

就在這時,一道清新的身影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她身著一襲純白的連衣裙,腳踏一雙精致的小皮鞋,一頭黑長直的秀發隨風飄動,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在蘇越看來,這幅麵孔,仿佛是從泡菜國複製粘貼而來,極其美麗,卻沒有辨識度。

她雙手緊緊握著掛在頸間的十字架項鏈,兩隻小白兔隨著走動,有規律地跳動著。

她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或因緊張,或因恐懼,已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從人群中走出,邁向賽場中心的平台上。

蘇越不動聲色地施展探查術,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這,不就是末世初期隨處可見的聖母嘛!

【怎麽可以吃兔兔,LV10,職業:治愈師,B級天賦:聖母之心】

“各位同胞!我叫‘兔兔’!我想我找到了一個能夠雙贏的辦法!”

“其實,這個比賽的實質,是秩序者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而已,我們不能上了它的當!”

“這次比賽並沒有明確的規則和要求,秩序者隻會根據我們在場地上的逗留時間給予獎勵!”

“因此,我建議我們都不動手!等拿到獎勵後再離開,把場地留給需要的人,大家覺得怎樣?”

那群糙老爺們,還想著哪裏來的兔兔,可看清了對方的樣子之後。

原本準備開口罵人的他們,老二卻表示了反對。

雄性荷爾蒙在他們體內翻湧,仿佛要衝破腹腔。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她較量一番,給她上一堂關於成長的課。

然而,在深思熟慮之後,兔兔的提議顯得極具吸引力。

當開賽時間達到5分鍾、30分鍾、1小時。

所有還在場上堅持的人,都能領取生存禮包作為獎勵。

不愧是經常在購物軟件上尋找優惠和福利的專家。

這一提議對於每個人來說,無疑都是一個明智且有利的選擇。

“好!哥都聽你的,兔兔!哥頗有些本事,一會比賽結束了,能約不?”

“靠邊站!我可是生物學家,兔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研究小兔兔?”

“人家還是小女孩,你們太壞了!兔兔,故鄉的百合開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

……

畢竟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偶像個人練習生,兔兔展現出了卓越的應對能力,遊刃有餘地處理著這些狂熱的人群。

整個戰場的氣氛因兔兔的出現而變得輕鬆愉悅。

人們認可了提議後,雖然有些人仍保持著防禦姿態,但內心的緊張感已逐漸消散。

蘇越懶得理會這些人,他趁機展開探查,尋找具有潛力的天賦者。

畢竟,在這四千人中,總會有合適的一款吧?

五分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每個人都獲得了一個小型生存禮包,已經值回票價了。

一枚物資膠囊,一件普通級裝備。

那30分鍾、1小時後的禮包,不得上天?

可場外買票進來的觀眾不幹了。

有時間看著這群人在場地內看發呆,還不如出門右轉殺喪屍呢!

“趕快行動吧!我花了錢買票,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在這裏無所事事的!”看台上,一名6級的二牛子大聲叫囂著。

“牛子哥,這樣不太好吧?”一旁的5級小妹子有些不忍:“我們隻是花了10個金幣,而他們卻需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啊!”

“那又怎麽樣!”二牛子毫不留情地反駁道:“是爺們,就要戰鬥!”

那些平日裏畏畏縮縮的人,此刻也變得理直氣壯。

人群中的慫恿聲越來越高,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場上局勢的變化。

此時此刻,體育館中央的巨大屏幕上,焦點集中在了兩大勢力的首領身上。

龍組的邢剛,眉宇間緊鎖著濃重的憂慮,他的目光在賽場上遊移,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黑組的老登,他原本沉穩如水的麵容上,此刻卻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笑意。

嗖!

突然,一道冷箭破空而出,尖銳的破風聲劃破了原本寧靜祥和的氣氛,目標直指中央舞台上的兔兔。

兔兔毫無防備,肩部重創,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了舞台上。

這一變故使得周圍的參賽者陷入了短暫的驚愕,整個戰場內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然而,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場外卻爆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終於有人將這僵局給打破了!

順著箭矢而來的方向,發現正是來自龍組。

箭矢所指之處,赫然是龍組的所在。所有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這個一直自詡為正義化身的龍組,竟然會做出如此令人發指之事。

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眾人憤怒的目光如刀似劍般射向龍組,逼迫邢剛給出一個解釋。

“剛才是誰放的箭?”邢剛低聲對著身旁的副官問道。

副官迅速查明了情況,回答道:“邢團長!是一個剛加入的新兵,射箭後便已經逃離了戰場!”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立刻明白,他們被黑組的人擺了一道。

而兔兔雖然摔倒在地,卻掙紮著想要起身,鮮血浸潤了半邊身子,將事情再次加碼。

“兔兔沒事,大家別誤會邢團長,他絕對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