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這個人是不是鐵做的!?

張雪兒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一道滿是嘲弄的男聲傳來,“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嘛呢?什麽日子了還想著那事兒?你們這些賤民也配!”

來人正是朱副隊長,他一臉橫肉,笑得十分銀(河蟹)**。

仿佛在他眼裏,一男一女但凡靠近點,都是有問題的。

不是在幹那事,就是在幹那事的路上。

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

秦淺走上去把張雪兒拽起來,護在身後。

不卑不亢地說,“我們不過是找個清淨地方吃點東西而已,請問朱副隊長有何貴幹?”

那意思就是,老子樂意幹啥幹啥,你管得著嗎?

她看這人很不順眼,當然,因為連翹的關係,朱副隊長看他們也很不爽。

朱副隊長那猙獰的爛臉,扯出一個蔑視的冷笑,“小小賤民還挺會享受?

清淨地方……嗬嗬,我還想找個清淨地方呢!”

朱副隊長扭曲地咬著牙,他看到秦淺這麽一個矮矬子娘炮,都有個貌美的小姑娘跟著。

自己這樣高大威武有男人味,隻因為這張爛臉,到現在都沒有個女人。

都是因為連翹那個賤女人,要不然他怎麽會毀容?!

還有這些該死的小白臉子,憑什麽他們又窮又蠢,還能有女人喜歡!

自古以來,女人不是都該服務於男人的嗎?

可是現在這些女的,都是勢利眼,一個個隻知道看臉。

他這樣優秀的男人,末世前被女人嫌棄,末世之後依舊連女人的手都摸不到。

憑什麽!?

簡直不可理喻!

他上前一步,麵色不善地說,“如今,難民營裏出現了霍亂疫情。每個人都要檢查體溫,如果有發燒嘔吐的,立刻隔離。”

話音剛落,身後幾個大漢拿著溫度計走上來,要給兩人量體溫。

秦淺絕對不會讓他們碰到自己。

她後退一步,“慢著。”

秦淺依舊護在張雪兒前麵,“不必測量了,我們離開難民營就是了。”

朱副隊長陰笑著,“想走?哪裏那麽容易!你小子是新來的吧?

就是你來了之後,才出現了問題,看來你小子就是病原體。”

他說完,直接搶過手下的溫度計,假模假樣地看了看,“哦豁,兩個都是四十一度。

我看你就是其他基地裏的奸細,帶著病毒想來摧毀基地,好惡毒的心思啊!

把這小娘炮給我帶去隔離!”

秦淺頓時無語,他以為自己是X光機?看一眼就能判斷體溫嗎!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雪兒立刻擋在秦淺麵前,“發燒嘔吐的前幾天就有了,他是今天上午才來的,跟他有什麽關係?

我們還怕被那些人傳染了呢,我們這就離開,絕不給基地添麻煩就是了!”

她說著,看了看秦淺手裏的挎包。

秦淺秒懂她的意思,並沒有反對。

張雪兒就把背包塞給朱副隊長,“您就通融一下吧,這日子之下,誰也不容易,何必把人往死路上逼?”

朱副隊長伸出手接挎包的同時,油膩地抹了一把張雪兒的小手。

嚇得張雪兒立刻縮回了手,朱副隊長被她的這個動作弄得咬牙。

摸你是看得起你,賤女人!

秦淺趕緊把她拽回來,摟在了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等會兒我數3、2、1,你就往林子裏跑。

一邊跑一邊數到13,我就會來追上你。”

張雪兒疑惑,“13?”

“嗯,13。”

她打算花13秒,幹掉這幾個找死的男人。

反正這邊沒人看見,她動手之後帶著張雪兒就跑。

秦淺決定了,給張雪兒進基地的費用。

張雪兒是異能者,跟連翹關係又好,進去之後加入連翹的團隊也不算白嫖。

就算不是什麽很有用的異能,最起碼她能混口飯吃。

也算是報答這丫頭對自己一片赤誠了。

朱副隊長打開袋子看了一眼,十分不屑。

幾塊幹餅子,半瓶水,這玩意也好意思拿過來賄賂自己?

他隨手把包裏的東西倒在地上,用腳把餅子碾碎。

齜牙陰笑著,“賄賂基地官員,罪加一等,全都帶走。”

張雪兒憤怒地喊道,“憑什麽!我們走都不行嗎!”

朱副隊長很享受張雪兒憤怒求饒的樣子,想著等會兒她在c上,肯定也會是這副表情。

真是漂亮。

他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雪兒,“當然不行,你們走了,下次變異狼來了,誰來抵抗?

像你們這樣賤民,吃著基地的糧食喝著基地的水,就該為基地獻身,不是嗎?”

“你……你你!”

“把這個小娘們,帶去我的房間。”

“是。”

秦淺薄唇輕啟,“3.”

張雪兒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

是逃跑的訊號。

“2.”

最後一個字沒出口,一個颯爽的身影又一次出現,打斷了秦淺的施法。

“朱副隊長這是在幹嘛?為難人家孩子,你一把年紀也不知道羞恥嗎?”

是連翹。

她已經換了一身很日常的裝束,將長發紮成下垂的馬尾。

眼神淩厲,身形挺拔。

是末世女子最美的英姿。

“連翹隊長,你怎麽也來了?”

朱副隊長氣得磨牙,這賤女人一天到晚陰魂不散的,就知道跟他過不去!

這次突然出現,準是又沒憋好屁!

“零號病人已經找到了,被隔離起來了,朱副隊長就不必牽連無辜了吧?”

“無辜?”朱副隊長說,“你說無辜就無辜?你怎麽證明!”

“那就再測量一次體溫好了。我盯著全程,免得有人做手腳。”

“你!!”朱副隊長頓時火冒三丈,全身都在顫抖。

恨不得現在就掐住這女人纖細的頸子,將她的頭擰掉!

見朱副隊長無話可說,連翹微微眯眼。

轉頭對張雪兒說,“你想離開?”

張雪兒往秦淺懷裏靠了靠,點頭。

連翹感歎,沒想到世道如此艱難,居然還有個小戀愛腦。

認識半天就掏心掏肺,她怎麽活到現在的?

連翹說,“好吧,那我送你一程。”

她揮手對手下說,“你們且先回去,我送他們離開。”

然後拉著張雪兒,將她扯出了秦淺的懷抱,帶著她鑽入已經幹枯的樹林裏。

秦淺也隻能跟上。

朱副隊長眼神一陰,招手對眾人說,“悄悄跟上去,那男的直接宰了,兩個女的嘛,咱們哥幾個一起開心開心。”

他死死盯著連翹的背影。

女人就該俯首帖耳,好好伺候男人。

牝雞司晨,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