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櫃台前,一把搶過竹牌,“小哥哥,那麽辛苦幹什麽?想不想少奮鬥二十年啊?

不……憑借你這張臉,最起碼三十年。

嗬嗬~跟我走吧,外麵那麽危險,人生苦短,須得盡歡才好~”

圍觀群眾們全都在暗暗吸氣,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能睡這麽美的姑娘,吃上等人才能吃的食物。

穿暖和的衣服,睡溫暖的床鋪……

你隨便拉個人過來,你問問他給你這條件,讓你當狗你願不願意?

傻子才會拒絕!

所有人都篤定,宋執要去享福了。

卻不想,他隻是麵無表情地走到了郭惜月麵前。

郭惜月嘴角的微笑漸漸變大,剛準備伸手摟住他的胳膊。

心裏還謀劃著,剛才這混蛋讓她丟麵子?

等他臣服,她就要他跪在地上,自己抽自己巴掌。

否則,就把他扒光了,扔雪裏凍死!

就見宋執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郭惜月手裏的牌子,一扯。

拿到牌子之後,他幾乎是逃離了郭惜月,依舊回到櫃台前。

這不就是典型的拔那啥無情嗎?

合著他走過來,就是為了拿竹牌子?

這時候,宋執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女人臭的很,她身上的那個香水味,聞一口,折大壽。

“麻煩登記。”宋執依舊還是這四個字。

周圍所有人都一副恨鐵不成鋼,我行我上的表情!

這小子瘋了嗎?!

我靠,這現成的便宜不要,反而要去送命?

他旁邊一男的壓低聲音說,“哥們兒,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宋執斜眼看著對方。

所有人再次開始議論和貶低他,無非是罵他裝蒜,欲擒故縱玩兒神秘。

卻不知道末世之前,宋執是何等的身份地位。

他見過的美女汗牛充棟,多不勝數。

什麽娛樂圈大花小花,商場精英OL,國內外富家千金名媛……

美豔的,妖嬈的,風情的,清純的,可愛的,颯爽的。

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幾乎是每一個,都用盡全力往他身上撲,各種接近他。

毫不誇張地說,想追他的女人從這裏排隊到法國,然後再從法國還能排回來。

每年花幾百萬請四個保鏢,專門幫他擋那些撲上來的妹子。

如果他想,他可以每天換一個,到八十大壽不重樣。

隻有他腰子遭不住,沒有他錢包受不了。

誰也想不明白,他怎麽最後就栽秦淺手裏了?

上哪兒說理去!

至於這個郭惜月嘛。

別說跟秦淺比了,就算跟之前他見過的那些女人也是比不了的。

所以在別人眼裏的大美女,驚豔女神。

在他眼裏就太拿不出手了。

可能給他的助理當秘書,他都覺得有點配不上自家公司的門麵。

所以,真不是我們拽宋能裝。

是真沒把她放眼裏。

宋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秦淺,見她饒有興致地托著腮,看著這邊。

居然還……笑吟吟的!?

額頭青筋鼓了鼓,眼神一冷,不看她了。

哼。

來氣。

郭惜月被忽略,被嫌棄,簡直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她全身都在輕微顫抖,臉頰憋得通紅,嘴唇如果不是塗了亮色的口紅,現在一定已經是慘白的顏色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兩個,燒死他!”

郭惜月指揮著身後的兩個壯漢,去燒死宋執。

秦淺一聽,立刻神色一凜,起身要衝。

這時候,基地的保安小跑過來,“郭小姐息怒哈,規矩是交易大廳以及周邊100米內嚴禁打架鬥毆,使用異能打鬥。

您是郭老將軍的孫女,應該比我們更懂規矩。”

郭惜月的下巴微微昂起,指著宋執傲慢地說,“我最後問你一遍,跟我走,還是去找死?”

宋執現在心情很不好,連個眼神都不稀罕給她,而是問那個工作人員,“電腦壞了,還是不會打字?麻煩快點登記,謝謝。”

郭惜月冷笑著說,“欲擒故縱也該適可而止,我不喜歡男人在我麵前自作聰明。”

秦淺聽著很想笑,這不是古早言情文裏,霸總的經典台詞嗎??

以前看了文字版的,就覺得上頭又膩味。

活像是空口吃了一大勺豬油一樣。

現在看到了現場版的,她更覺得惡心。

豬油好歹是食用油,這個,最起碼是地溝油啊。

惡臭。

“好。”郭惜月一拍桌子,指著工作人員,“給他辦!他要去死就讓他去。”

對方一縮脖子,趕緊滿臉堆笑地點頭,手指在鍵盤上都要飛起來了。

不用二十秒就登記好了,任務大廳響起了機械女音。

宣布了宋執所在團隊,接下了這個s級的人物。

郭惜月走到宋執麵前,冷蔑地道,“不知死活的賤狗,你記住了,我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宋執伸手緊了緊自己的領子,“那還真是多謝女菩薩了。”

周圍的吃瓜群眾,頓時被宋執的冷笑話給刺激到了。

笑也不是,憋著也難受。

神特麽女菩薩!這哥嘲諷技能開的太溜了!!

說完,眼神特酷地繞過郭惜月,就要離開。

郭惜月猛地轉頭,她剛才有多驚豔,多心動。

現在就有多恨,多憤怒!

她最討厭別人看不起她,忽視她!

“宋執,你一定會死在外麵,我就在基地裏等著你。三天之後,你的名字將從基地人員裏被剔除!”

宋執就連腳步都沒有停頓片刻,徑直離開了交易大廳。

秦淺看完了熱鬧,這才起身,無聲無息地也跟著離開了。

她追上宋執,一拍他後背,“哇哦,酷哥,你好酷啊,郭惜月那表情太精彩了。”

宋執沒有像以往那樣跟她說笑。

而是轉頭看了看秦淺,眼神裏全是受傷和難過。

然後轉頭自顧自地往前走。

身影莫名有些蕭索。

秦淺愣住了,這是鬧哪樣?

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