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不甘心地起身想追,卻覺得頭暈眼花。
又坐回去了。
好家夥,人家姑娘親你一下,你就暈了?
宋執暗笑自己好廢柴。
可是,可是她親他了啊!
這換誰誰不迷糊?
!!!
他隻能默默坐好,給自己緩衝的時間。
這時候,剛才一直在睡覺的大嘴醒了。
見他倆回來了,甩了甩頭問道,“幾點出發啊?我的大爪子已經饑渴難耐!”
大嘴一心惦記著熊哥。
他一生從無敗績。
上次在山林裏立棍,勝了是勝了,卻弄了一身的傷險些喪命。
這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
他想要再戰勝一隻熊,讓自己心裏舒坦一些。
秦淺看了看時間,說,“現在是十一點半,下午兩點出發,明天上午十一點之前回來。”
兩人都沒什麽意見。
秦淺深吸了一口氣,又說,“跟以前一樣,我們是一個團隊,個人英雄主義要不得,注意相互取長補短,別逞能。
不要因為對方階品比我們底就輕敵大意,每一次戰鬥都抱著‘打不過’的心思全力以赴。
要用最積極的態度,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
這是每次麵對戰役之前,秦淺都要給他們做的戰前動員。
而她的隊友們也都十分給力,沒有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
這才能一次次地化險為夷。
宋執不甘心就這麽放過她,眼睛一眯。
隨即開始咳嗽。
“咳咳……咳咳……”他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我很虛弱,求貼貼]的模樣。
見秦淺在想事情,無動於衷。
他站起身,踉蹌著走過去,一個“不小心”,摔進她懷裏。
“唔……咳咳……”宋執艱難地說,“頭有點暈。”
一邊說,一邊把人家姑娘抱了個結結實實。
他的臉涼冰冰的,他的唇瓣卻是滾燙。
蹭著她柔軟的頸窩,是酥酥的癢。
秦淺一開始還以為他真的不舒服。
直到他在她臉邊親了一口,才意識到這貨就是在騙人!
他也壞壞一笑,“親回來了。”
不等秦淺發脾氣,他扯開自己的大衣,將小小一隻的秦淺整個包在衣服裏。
“唔唔哇……放開!嗚嗚……”
秦淺在裏麵撲騰,掙紮,掐他的肚肚肉,嗬他癢癢。
宋執咬牙死都不妥協。
嘿嘿,他才不放呢。
抓到了就是他的了。
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纏著她,踹他滿頭包,他都不放手。
下午兩點。
小公寓的門開了。
秦淺打著嗬欠從裏麵走出來。
依舊穿的像是麻袋。
手上隻拎了一個小布袋子。
身後的宋執就比較慘了,前麵一個旅行包,後麵一個大背包,左右各抓著兩個大布口袋。
從門框裏擠出來,頭頂上還站著一隻鳥。
鄰居看過來,都驚了。
謔,這小子幹嘛去啊?
這頭頂大包,臉掛迷彩,眼含熱淚,背扛摟抱的造型。
是挨完家法,還得扛大包啊。
這得把媳婦得罪成什麽樣啊?
再看看前麵走著的秦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咚咚咚地下樓了。
在場的男人們都是一陣惡寒。
咿呀~~
長得好看有啥用啊?
還不是躲不開被家暴的命運,還是我家媳婦好,最起碼不打我。
車子離開基地,朝著熊哥所在的山頭行駛。
周圍白茫茫一片,行駛了半小時,周圍已經荒無人煙了。
及膝的大雪,讓小小的桑塔納舉步維艱。
勉強開到山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秦淺感受了一下,確定絕對安全。
這才下車,將破桑塔納收了起來,換出許久不見的房車來。
車內還殘留著極熱時期的溫度,上次泡好的冰紅茶,冰塊還在被子裏擠來擠去、
秦淺上車,宋執忙前忙後給車子做保溫措施,安裝防滑輪胎,外加給車載暖具放燃料。
忙的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等一切都弄完之後,他微微喘著粗氣,從地上捧起一抔雪塞進嘴巴裏。
哎,總算弄完了,今晚在裏麵過夜不會冷了。
進門,看見秦淺已經換上了一件粉色的羽絨服,把臉上的醜裝都給去掉了。
又恢複成了那個貌美如花的小仙女模樣。
腳踩進電熱腳爐裏。
雙手插在電熱暖手寶裏,整個人縮成一小團。
風暖的熱度還沒上來,外麵的寒意卻已經侵襲進了車裏。
她縮成了一個小團子,整個人都窩進了羽絨服裏。
太冷了,剛才換個衣服卸個妝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凍穿了。
手指都被凍得沒了血色,寒氣帶著惡意鑽進她的皮肉,似乎要將她每一滴血液都凍住。
宋執趕緊燒了點熱水,遞到她手裏給她暖和著。
“一會兒就好了,冷就去**窩著。”
秦淺搖頭,哆嗦著,“不想動,一動就往骨頭縫裏鑽風!”
宋執笑了一聲,走過去將她整個一團抱起來放進被窩。
用厚厚的棉被將她包裹住。
秦淺心裏感慨著,她這羽絨服可是2000多買的牌子貨!
沒想到還不如之前她穿的那件破襖子抗凍。
等會兒還得換上厚實點的衣服。
要風度不要溫度這種事兒,跟她是真沒關係。
她慫了。
車內溫度稍微高了一點以後,秦淺就從被窩裏鑽出來,換上了正經的裝備。
保暖內衣,暖寶寶,電熱護腰寶。
保暖褲,羊絨毛褲,羊絨護膝,加絨滑雪褲,兔絨襪子,山地棉靴。
風帽風鏡,毛絨圍脖和手套。
再加上一件巴掌厚的防風抗寒的衝鋒衣。
哈哈哈!
誰都凍不到她了!
去你大爺的美麗凍人。
過了一會兒,飛出去巡視地形的大嘴從林子裏飛了回來。
凍得翅膀都僵硬了,嘎嘎叫喚著,“老子要被凍成速凍食品了!!嘎嘎嘎,尼瑪的鬼天氣太冷了!!”
秦淺趕緊敞開衣服,大嘴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隻露出半個鳥頭。
宋執端著熱水喝了兩口,問他,“情況怎麽樣。”
大嘴甩甩鳥頭,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
他說,“情況不容樂觀,這山裏沒有活物,一片死寂。”
秦淺跟宋執對視了一眼,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熊哥真有這麽厲害?
大嘴又說,“我用我修煉時候的本事感受了一下周圍,那東西絕對不好對付,我們不能輕敵。”
大嘴從來都是自信張揚的,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秦淺的心裏,驀地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抬頭望著白雪皚皚的山峰。
此次,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