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秦淺算是體會到了,啥叫腦瓜子嗡嗡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隻有那麽短短幾厘米。

秦淺的腦袋一時間宕機住了,完蛋,偷親人家還被人家發現了!!

她愣在那裏,任由冷汗呼呼往外冒,做不出任何反應。

宋執沒有嘲笑她,也沒有裝瘋賣傻躲過去。

而是微微抬起上半身,趁著她還癡愣愣的,就這樣吻上了她的唇。

!!!!!

秦淺倏地瞪大眼睛,感覺他的氣息突然間無限貼近。

整個人都如同墜入汗蒸屋裏,又熱又窒息,呼吸不暢,心跳的像是要逃離銀河係。

她下意識伸手推宋執。

對方挪了挪身子,跟她貼的更緊了。

長臂有些小霸道地摟住她的身子,眼神瞥了瞥身上酣睡的大嘴。

低聲說了一句,“別鬧,小心吵醒孩子。”

接著,就又貼住了她的唇瓣。

搞得好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熟練得不能再熟練。

咳咳。

其實大嘴早就醒了。

畢竟常年在野外生存,要時刻提防著各種危險。

剛才宋執輕輕一動,他就已經醒了。

剛把腦袋從翅膀裏拔出來,就看見這倆貨嘴貼嘴……

得,他又知趣兒的把腦袋塞進去了。

這日子憋屈啊,人家吃飯我吃屁,人家親嘴我裝睡。

嗚嗚嗚,我也想要個小媳婦啊!

宋執萬分不舍地放開了她柔軟的唇瓣。

本來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氣氛。

卻見秦淺直接紮進他的懷裏,扯過他的外套把自己的臉裹進去。

死要麵子的她,想要維持身為老板的尊嚴!

臉紅的太過分了,她想緩一緩。

宋執體貼地沒有強迫她,而是輕輕環繞住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裏。

兩根手指試探性地“走到”她臉邊,同時,低聲問她,“晚上吃什麽?吃飯,還是,吃點別的?”

啊嗚~

秦淺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想讓他住嘴。

“嘶~”宋執被咬的微微皺眉,卻絲毫沒打算抽回自己的手指。

就這麽任她咬著。

宋執溫聲淺笑,把秦淺抱得更緊了。

他低頭在她耳邊寵溺地呢喃,“原來我們淺淺屬小狗的。”

秦淺的臉更紅了,根據當事嘴偷窺回憶,秦淺的頭頂冒出了白色的煙霧。

而兩個人周圍,全是粉色的泡泡。

夭壽啦~~~

把鳥騙進來殺啊簡直!!

秦淺氣鼓鼓地抬起頭,把他推開了,強作淡定地說,“晚上吃辣炒海鮮鍋,哼!”

宋執寵溺一笑,“行~”

纖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她額角淩亂的碎發,順便捏捏她的臉蛋兒。

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唇上。

好軟,好嫩,香香的,是她平時喜歡用的蜜桃味唇膏的香氣。

真好,真的很想要更多。

秦淺幹咳了一聲,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今晚上住一晚上,明天咱們得早點回去,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了,再不回去可能就危險……哎呀!”

秦淺強裝鎮定的下場就是,身子在動,腦子卻跟不上。

腳底下一亂,差點一腳跌進火塘離去。

宋執猛地彈起來,迅速將她抱在懷裏。

秦淺悶哼了一聲,跌進他的懷裏,整個世界似乎都隻剩下了兩人瘋狂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秦淺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眼前都是一片花。

心髒在腦子裏碰碰亂跳。

她看見宋執的眼睛都紅了,水汪汪地蒙著一層霧氣。

彼此壓抑著的喘息之中,翻滾著霧氣一般曖昧的香甜。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達成了共識,他彎腰,她墊腳,熱絡的親吻不期而至。

自從相識以來,宋執從沒舍得對秦淺有過哪怕一點點強迫。

這次,卻強行將她按在牆上。

吻到她窒息。

從大學相識,自身難保,壓抑著的暗戀。

到末日相依為命,為了大局,不得不強行忍耐。

他的理智一直都是為了成全她,保護她。

可是,哪怕這一次,就這一次。

讓他“欺負”一下秦淺,哪怕之後被她打個鼻青臉腫,他認了!

“唔……宋執……”秦淺艱難地呢喃著,小手徒勞地推他的身子。

男人專注地閉著眼,好看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一雙大手因為過於緊張,而微微濕潤,輕捧著她的臉頰時,每次輕觸都如同蠟花一般滾(河蟹)燙。

撫過她的發絲,澀澀的,有些局促。

秦淺知道自己掙紮不過,她也沒想掙紮,隻是腳剛才被滾燙的火塘燙了一下,現在很痛。

哎,痛吧,她把疼了的jiojio縮起來,單腳站著。

宋執不舍得放開,她更不舍得。

索性也捧住他的臉頰,勾住他的脖子,多少爭取點主動權。

說好了,姐姐要在上的!

剛才宋執彈起來的時候,就把大嘴給扔地上了。

大嘴都看傻了,哇,人類為什麽要嘴巴對嘴巴?

之前陪秦淺看電視劇的時候,裏麵男女嘴對嘴練功,秦淺說,這是在輸送真氣。

現在他們也是在輸送真氣嗎?

他們在修煉嗎?

媽呀!

三隻小蛇也鑽出頭來,好奇地吐著蛇信子。

他們不約而同地捕捉到了空氣中翻滾湧動的荷爾蒙。

明白了這倆人類是在親熱……

挺謹慎:啊,伸舌頭了,我看見執哥伸舌頭了!

膽子大:他們不會咬到彼此的舌頭嗎?

貪吃蛇:這樣就能生蛋了嗎?人類的嬌佩方式好古怪哦~~

挺謹慎:不能吧,都沒有看見JJ,沒有JJ怎麽生蛋?

貪吃蛇:我上次看到了執哥洗澡,隻有一個哎,隻有一個也能讓雌性懷孕嗎?

挺謹慎:老三,你好笨哦,你看看嘴哥,他都沒有JJ,不還是天天叫囂著找媳婦生蛋?

大嘴頓時炸了毛,猛地轉頭看向挺謹慎。

“誰說老子沒有啦?誰說的?嘎嘎嘎嘎嘎!!!!!”

大嘴感覺到自己的鳥格和作為雄性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質疑和侮辱。

頓時跟三隻小蛇打作一團。

宋執總算發現秦淺的不對勁了,連忙問,“腳怎麽了嗎?”

秦淺抿了抿紅腫的嘴唇,微微粗喘著,“剛才一腳踩在火塘邊上了,有點疼。”

宋執摸了摸頭頂的汗水,跪下去抬起她的腳檢查了一下。

頓時驚愕地瞪大眼睛,“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