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償命?真可怕,你嚇著我了呢~”

她矯揉造作地抱了抱胳膊,一張醜臉盡顯嬌柔媚態。

看得人直反胃。

這表情,要是讓美女來做,真的是我見猶憐。

但是讓這麽個醜八怪做來,還真是,倒胃口……

宋執啊宋執,你特麽怎麽好這一口?

真是鮮花插進了牛糞裏。

隊長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本基地就是這樣的規矩,誰也違抗不得。

除非,你是異能者,可惜了,你不是。”

他趾高氣昂地對屬下說,“罪民李紅絹,當眾持刀行凶,致使一人死亡。

人證物證俱在,罪名成立,把她給我帶走!”

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走上來要抓秦淺。

秦淺眼皮都沒抬,這種臭貨,都不值得她露出半點多餘的神色。

她伸手一揮,根本沒碰到他們的身體,就有一股力量從她手掌之中發出。

將麵前的一切全都掃飛出去。

什麽隊長,隊員小秘書,二舅舅都被這股力量給掀翻,摔了個狗啃泥。

在一陣慘叫聲中,四起的煙塵之中,秦淺緩緩抬起眼皮,手上的戒指閃著淡淡的白光。

她用一種所有人都沒有聽過的,甜美的聲音說道,“誰說我不是異能者?”

秦淺欣賞著自己手上的契約戒指。

這可是宋執用附魔師異能加持過的。

複習一下,宋執的附魔師異能,可以將武器開光,成為附魔武器。

附魔過的武器就像是屠龍刀,倚天劍,異能者可以通過該武器釋放自己身上的異能能量。

打出類似光刃,降龍十八掌這種衝擊波類的招式。

理論上,隻要體內的能量無限,這種招式用起來,還真的就是可以無限連招開大。

不用接觸,就能將對方打傷或者斬殺。

隊長捂著疼痛不已的後腰,艱難地爬起來,指著她道,“你……你這是什麽異能?

想騙我是不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異能,分明就是妖孽!”

哪有一揮手,就能把人隔空掀翻的異能?

從來都沒見過!

簡直匪夷所思,這樣的力量,必須抓在財團手裏才行。

如果他能把她帶回去,交給上麵,自己不也是大功一件嗎?

這麽異想天開著,隊長趕緊回頭跟隊員們說,“把她給我抓回去,抓住她!”

這回,別說巡護隊的了,就連剛才那個異能者團隊的異能者們也紛紛衝了過來。

結果呢,不到五分鍾,斷胳膊的斷胳膊,斷腿的斷腿。

有人被敲了個頭破血流,趴在地上翻著白眼抽搐不斷。

秦淺抬腿邁過礙事的家夥,走到小秘書麵前,彎腰,笑道,“你比我會演多了,最起碼麵對一個不愛的人死去,我是不會流眼淚的。”

小秘書都被嚇傻了,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著,“你……你胡說什麽?我……”

秦淺壓低聲音說,“為他們賣命,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祝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屍體哦~”

說完,她直起腰走到隊長身邊。

剛才還威風八麵的隊長被揍得趴在地上,左胳膊已經徹底廢了,右手食指被切掉了,呼呼冒血。

誰讓他用手指頭指著秦淺來的?

她最討厭被人指著鼻子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見秦淺走過來,隊長不顧及自己哇哇吐血,匍匐著往前爬動。

秦淺一腳踩在他後背上,力道之大,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咯咯聲,“隊長,我是異能者,犯了錯,能上天舞台……啊不,洗罪台不?”

秦淺最近在追《舞F天女》,腦子裏全都是那魔性的舞蹈。

把洗罪台說成了天舞台,嗨嗨嗨,丟臉。

隊長又噴了一口血,“可以……可……咳咳咳……可以……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為什麽不殺?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殺三個我賺一個。”

她腳上又用了些力氣,對方頓時慘叫著求饒。

秦淺當然也可以殺他,不過嘛,她對求饒了的軟骨頭沒什麽興趣。

非得那種死鴨子嘴硬的硬骨頭,殺起來才有滋味。

她一腳將他踢出了門,“去給我走個流程,我要上洗罪台,盡快,辦好了饒你狗命。”

隊長苟延殘喘從雪裏掙紮起來,踉蹌著離開了。

宋執眼神犀利,“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跟你一起上去。”

秦淺看了看宋執,手裏抄著鍋鏟,粉色圍裙裏的小兔子,仿佛也凶巴巴的。

嗯,這就是奶凶奶凶的大狼狗吧?

真可愛。

秦淺拍拍他的胳膊,“好,那咱們就一起上,先陪我回去一趟。”

宋執看了看這滿地狼藉,“我在這裏收拾善後,你先回去吧。”

秦淺幹咳了一聲,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宋執彎腰把耳朵湊過去。

秦淺壞笑著說,“我想吃點兒好的,餓了,你回去給我做好吃的,這兒……不方便。”

宋執懂了,小妮子饞蟲犯了。

哎呀,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兩人回到別墅,宋執給她做了一份番茄海鮮意麵,香煎戰斧牛排。

水果煮的紅酒,還有脆脆的蒜香法棍。

秦淺最喜歡把意麵堆在蒜香法棍切片上,麵上放一個完整的貽貝肉。

淋一點番茄汁,然後啊嗚一大口。

媽呀!!

就這一口,讓她現在去當基地長她都不換!

唯有美食與更多的美食不可辜負。

好幸福,真的是好幸福!!

一邊的大嘴在餐桌上,用火紅的嘴巴,扒拉著晶核計算著。

這是他站對正反,迎來的戰利品。

鳥腦袋數學不好,一遍又一遍地數著數量。

每次數到十五的時候,宋執就狠狠拍桌子打斷他。

嚇得他瞬間忘記數到幾,直接白幹。

到最後幹脆不數了,幹脆跟宋執廝殺起來,嘴裏的髒話瘋狂輸出,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正在大嘴發泄的氣頭上,有人按響了別墅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