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聲音都因為隱忍而顫抖,他喘息著,咬牙低呼,“想我死可以一刀捅過來,大可不必給我槍裏塞了子彈,又不讓扣扳機。”
秦淺趕緊哎呀一聲趕緊推開他,連滾帶爬地翻下了床。
她才沒有那個意思!!
她真的以為是山藥,山藥!!!
宋執:你猜我信不信?
他雙眼微眯,拽著她的小胳膊扯到**,按住。
“這筆賬,我記下了。”他憤恨道,“你給我等著。”
哼哼,舔狗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放完狠話,宋執就轉身出門了。
走路的姿勢都有那麽一點屈膝彎腰的。
怎麽說,就,站直了太藍瘦。
有點疼。
不一會兒,秦淺就聽到了開關樓下大門的聲音。
好家夥,這是出門熱脹冷縮去了。
完蛋完蛋,太罪過了,真是太罪過了!琇書蛧
秦淺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你啊,太過分了。
以後可不許亂抓了!
手:嘿嘿嘿,那可不行,身為一隻合格的鹹豬手,你要學會適時把握住雞會才行。
次日清晨,秦淺洗漱好,下樓。
就見早餐已經做好了,宋執正背對著她廚房。
定睛一看早飯的內容。
她人麻了。
好家夥,菜是菠菜炒肉,湯是火腿蛋花湯。
主食是一塊……不,一根煮熟的鐵棍山藥。
沒去皮,就那麽直挺挺放在那裏,足有她的小臂長短。
她咧著嘴,拿起來比量了一下。
好家夥,一步到wei。
這是在暗示她,順便報複啊?
秦淺毫不猶豫,用桌子上的水果刀把山藥切成兩半。
斷口處抹上番茄醬,偽裝成了“斷其根基”的犯罪現場模樣。
放回宋執的盤子上。
轉身上樓,關門。
片刻後,就聽見宋執憤怒又恐懼的怒吼。
秦淺在房間裏笑了個前仰後合。
此時,軍事基地內。
郭老爺子手裏正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怪異的果子。
原本在水裏看著隻有普通車厘子大小,沒想到拿出來一看,外麵還有一層透明的果肉,像果凍一樣晶瑩。
看起來軟軟的,摸起來卻有點像小孩子吃的那種橡皮糖一樣。
輕易別想捏爛。
郭老爺子不知不覺就被這果子的香味吸引,口水瘋狂分泌。
旁邊是他的兩個主治醫師,有些緊張地問,“老將軍,真要吃嗎?”
郭老爺子點頭,“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怎麽也不能更壞了。”
他戎馬一生,起起落落多年。
見過的人,經過的事,別人幾輩子都未必經曆過。
於願足矣,即便立刻就死了也沒什麽遺憾。
可是像是這麽想,說是這麽說。
他終究是人,有著人性中的怯懦和不甘。
若真能向天再借五百年,又為何不要?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吃下果子,咀嚼了兩下,酸甜爽口的汁水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讓他瞬間心頭的鬱結舒展,如同墜入雲端一般,全身都跟著通透起來。
許久之後,才不舍的咽了下去。
又喝了一杯兌了泡果子水的溫水,那溫水之中都殘留著淡淡的香甜味道。
真好喝……
然而正如秦淺所說,沒一會兒身子就有了反應。
整個胸腔連著腹腔,又燒又疼,滾燙,像是有人扒開你的肚子,往裏麵倒了一桶岩漿。
咳痰也是黑紅色的,而且越來越多,必須用吸痰機才能維持正常呼吸。
倆醫生都有些沒主意了,難道這果子真的有問題嗎?
兩人準備去找郭家兩個兒子拿主意。
郭老爺子卻連連擺手,“別……別,我沒事……”
他能感覺到,這股力量並不邪惡。
反而是一股正能量。
因為疼痛的隻有病灶區域,其他的地方感覺暖烘烘的特舒服。
自從病入膏肓,再加上極寒天氣,他就像是失了煤炭的爐灶。
無論周圍怎麽溫暖,他都沒有半點暖和氣兒。
成日裏全身冰冷,像是一具還活著的屍體一般。
這股暖流卻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又活過來了似的。
這感覺,疼的過癮!
若是此刻把倆兒子叫過來,接下來的兩個果子他別想吃了。
就隻能瞞著他們。
老爺子劇烈地喘息著,吸痰機讓他說話十分不方便。
但他還是堅持己見,“別去……別……”
說完,人就昏了過去。
兩個醫生你看我,我看你,頓時都慌了神。
此時禍不單行,基地內又是紛爭不斷的一天。
根據可靠消息說,郭老爺子命不久矣。
郭家的兩個兒子軍銜不夠,不能調動基地裏的兵士。
雖說現在山高皇帝遠,可軍人信仰是刻在骨子裏的,很難輕易改變。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努把力,說不定就能一舉拿下基地。
為此,財團和異能者團隊各顯神通。
再加上不斷蔓延的流感,基地裏每天都如同一鍋粥似的混亂不堪。
財團和異能者團隊都派人上門去探望郭老將軍。
全被郭家的兩位爺給攔在了軍事基地門外。
一說父親累了,二說父親在開會,三說父親已經睡下了。
總之,就是不讓大家看到郭老爺子本人。
有大膽的質問他,郭老將軍是否病入膏肓?
如果真有不測,將來基地誰會是一把手?
結果迎來的是郭家老二的一個大逼兜。
“家父身子骨硬朗得很,輪不到你們在這說三道四,探頭探腦的,再又胡說八道的,把你們全都關起來!”
這樣的衝動飛彈沒能解決問題,反而更激化了矛盾。
挨打的大聲吆喝,“軍隊毆打老百姓了,不是為人民服務嗎?這叫什麽服務啊!!”
郭家大爺一個頭三個大,恨不得把這個豬隊友給按豬圈裏去!!
兩方人馬糾纏了好一陣子才算完事,軍隊理虧,賠了東西還當眾懲罰了郭家老二。
這才算完。
不過這樣一鬧,也給之後的事情埋下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