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哭笑不得,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鳥鳥毛絨玩具。

“想媳婦了?你拿去用吧,不用還我了。”

大嘴怒了!

“放屁!!修行鳥清心寡欲,怎麽會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那你想要什麽?你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麽知道?”

大嘴昂起高傲的鳥頭,哼哼唧唧地說,“你們剛才開紅酒了吧?想瞞著我是不是?給我來一杯。”

秦淺:???

宋執:???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先是懵逼,後來是了然。

剛才那響徹寰宇的“啵”一聲,被大嘴誤會是開紅酒了。

靠!

秦淺現在才覺得臉蛋子上火辣辣的疼!

哼,不正經的宋狗,親的那麽用力幹啥?

讓孩子誤會了吧!

最後,是秦淺給了宋執一個右鞭腿,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宋執被踹得大腿生疼,但是他快樂啊~

大嘴嘎嘎嘎地抗議著,“紅酒呢?快點給我喝一口!我一隻140多g的小鳥鳥,能喝你們幾口酒?

別太摳門,摳門長痔瘡!酒呢?酒呢!!!Giveme!Now!!”

宋執笑暴富了,救命,這貨啥時候還學會英文了?

發音還挺標準。

最後鬧不過大嘴,秦淺還是給他倒了一小瓶蓋的紅酒,他美滋滋地喝完。

咣唧一頭栽倒,jiojio朝上,鼾聲大作。

醉翻了。

秦淺早就知道了大嘴的尿性。

酒蒙子,貪杯。

但是一喝就醉,堪稱廢物。

宋執坐在一邊托腮嘲笑道,“於嗟鳩兮,無食桑葚。古人誠不欺我。”

秦淺一挑眉,“於嗟女兮,無與士耽,也是古人的金玉良言啊~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嘖,我覺得這話也很真實。”

宋執沒想到,自己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一不小心跳進去,秦淺居然還往她頭上填土。

趕緊拉住秦淺的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秦淺,毛偉人曾經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最笨,說不出好聽的,但是請你看我的表現,我會一如既往對你忠誠,忠貞,忠心。

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說完,親了親秦淺的小爪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秦淺沒想到她隨便玩笑幾句,這孩子還認真了。

她的目光變得溫軟柔和起來,伸手點點他的鼻尖兒。

“我當然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早就把你給掃地出門了。”

她的表情也很鄭重,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她就是想告訴宋執,她信他,讓他不要懷疑自己對他的信任。

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別胡思亂想。

秦淺是個經曆過苦難和背叛的人。

她過去的經曆,注定了她永遠無法完全相信任何人。

她心愛宋執,願意跟他共享資源,共度餘生。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宋執百分百信任。

人啊,到任何時候,不管你再愛一個人,再相信一個人。

都要留有餘地,給自己一條退路。

遇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這是上一世剝皮割肉,剔骨流血的經驗教給她的道理。

宋執若日後一直待她這般便也罷了。

若他真有心背叛,秦淺絕不會念及昔日情給他留活路。

畢竟曾經真心愛過的人,背叛起來比泛泛之交的背叛,要更狠厲,更剜心百倍千倍。

她永遠給自己留著一副底牌,和殺他的資本。

秦淺腦內閃過這些念想也隻是片刻。

隨即,便調笑起來。

手指輕點他性感的唇瓣,媚眼嬌笑,“你說你嘴笨?哪裏笨了?還會嘬人臉蛋,可怕的很!”

宋執很大方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大不了,給你嘬回來。嗯,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就行。”

秦淺毫不猶豫,揚起小巴掌,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

她叉著腰,笑看著宋執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老板,你欺負人。”

“啊哈哈哈哈~~~~”

三條小蛇被酒香味吸引過來,他們不明白人類在玩啥,一頭紮進酒杯裏。

爭先恐後地把酒水舔舐幹淨。

咣唧、咣唧、咣唧……

三條小蛇蛇也栽倒在了桌子上,盤成三卷可愛的小蚊香,也睡著了。

宋執揉著臉頰,很是不服氣。

可是能有啥辦法?

媳婦賞的大逼兜,哭著也得說好吃。

秦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坐在他身邊。

喝了一口。

辛香的酒液刺激著她的鼻腔。

秦淺的臉色漸漸嚴肅了一些。

她淡淡道,“年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去海天一基地了。”

宋執聽她這樣說,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換上了說正事的專用表情和語音包。

“嗯,老板你有什麽計劃嗎?”

秦淺睫毛輕顫,思忖了片刻才說,“你二叔在海天一基地樹大根深,咱們想直搗黃龍估計是很難的。

那邊的狀況尚不明確,還是跟之前進來這裏一樣。

先在外圍打探消息,再徐徐圖之,決不能操之過急。”

宋執也點頭,“我明白,這事不能著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淺說,“除了郭老爺子,我們不必要告訴任何人我們離開了,就說出去做任務了。

反正咱們出去做任務,每次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

等他們反應過來了,咱們也已經在海天一基地外了。

為的就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猜,以你二叔的心性,他肯定會關注周圍所有基地的消息。

你我在基地裏屬於風口浪尖之上的風雲人物,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宋執很認同的點頭。

論起苟來,還得是秦淺啊~

“沒錯,我二叔的確是一個十分謹慎小心的人,前走三,後走四。

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狡兔三窟,虛與委蛇,做壞事從來假手於人。

做了好事,也從不會從自己的嘴巴裏說出來。

他總是有三兩句就能蠱惑人心的本事,這倒是讓我很佩服。”

宋執一邊說,一邊伸手撫摸著大嘴腹部厚密的羽絨毛。

眸子裏閃爍著若有所思的不安。

二叔很難對付。

即便是鼎盛時期的自己,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可如今,他不想對付他,隻想殺了他。

讓他給自己的兩對父母償命。

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