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臉色沉著,將T恤拉下,露出撩人的肩膀。
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手絹,輕輕按壓在受傷的地方,輕輕擦了幾下。
很疼,但是值得。
被擦掉血漬的肩膀,白皙的皮肉上,赫然是一塊紅腫凸起的紋身圖案。
顯然是剛剛紋身完的,還在腫脹流血。
這是秦淺前些天咬的牙印,她可沒留情,這一口下去直接留了幾個漂亮的小貓牙印兒。
嘖嘖。
他越看越喜歡,索性今天上午找人給紋身上了。
這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他喜歡的緊。琇書網
要一直留著,要帶入土。
這樣他就是秦淺的人了,印記都有了,她就不能賴賬了吧?
哼哼,情敵張雪兒有紋身,那他怎麽能沒有呢?
淺淺,這回你可得一輩子都對我負責了。
病房當中。
劉宇再次睜眼,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一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嘔……想吐。
“呦嗬,醒了?”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劉宇頓時嚇得一激靈,轉頭去看。
他下意識的以為是宋執呢,沒想到看了半天才發現不是宋執。
又看了幾眼,這才想起來這張獐頭鼠目的臉到底是誰。
這不是他的發小,王一嗎?
這小子是個道士,從小跟著他的那個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古怪師父,一天天搞東搞西,偷雞摸狗的。
前幾天說是去G州雲遊,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小時候這倆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王一比較機靈,經常是他出主意劉宇闖禍。
最後倆人一起挨揍。
見到是他,劉宇也就沒再隱瞞,把今天經曆的糟心事一五一十全都給說了。
王一聽得皺起了眉頭,心說會落雷之術的……難道是他同行?
至於那個女的,如果真跟劉宇說的一樣漂亮。
那他還是很感興趣的,弄來玩玩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王一的師父不是個正派的法師,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爛事都幹。
從小跟師父一起長大的王一,自然也繼承了他師父的“優良傳統”。
用一些手段,讓女子迷迷糊糊之中就範,供自己享樂,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兒。
當下打定主意,會會同行,弄個姑娘玩玩,順便給朋友報仇雪恨。
第六天早上,秦淺滿載而歸,回到酒店準備休息。
她襲擊了一個裝滿了獸用藥品的倉庫。
得到了上百件獸用藥品,貓砂,貓糧和狗糧。
鳥糧也拿了不少,雖然大嘴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吃這鬼東西。
不過她還是不想放過。
家裏養狗養貓的,懂的都懂,遇見這東西根本走不動路。
秦淺也不例外。
還有就是各種體內外驅蟲的藥水,藥片,藥粉,藥膏。
各種各樣的凍幹,什麽兔子肉、鵪鶉、鹿肉、雞胸肉、鴨肉……
這些都是給大嘴和小蛇們準備的。
萬一以後遇見需要合作的動物,多少能派上用場。
大嘴此刻正站在秦淺的肩膀上,跟她討論著鳥糧這種東西,對鳥鳥的身體到底好不好。
大嘴堅信,隻要秦淺拿到鳥糧以後,肯定動不動就糊弄他!
懶得給他吃食的時候,就來兩碗鳥糧。
他才不要吃那種鬼東西!
宋執就是秦淺的走狗,她說什麽他就聽什麽!
哼!
兩口子沆瀣一氣,都來欺負他這隻可愛的小鳥鳥!
秦淺笑嘻嘻地懟他,“有本事你變成人形啊,到時候我把吃的都放冰箱裏,你想吃隨時拿就是了。”
大嘴眼睛一眯,冷笑道,“我信你個鬼啊,到時候你肯定天天使喚我!我才不要變成人形,給你倆當奴隸。”
秦淺的心思被說中了,略有心虛地咳了咳,“哪有?怎麽會呢~不可能的事兒~”
一人一鳥正說笑著,已經下了電梯,到了酒店的走廊裏。
那一瞬間,秦淺突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有人在盯著他們。
而且,周圍的空間裏,有序地排布著一些能量團。
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了的。
秦淺了然地勾起唇角。
嘖~這是又惹上誰了?
大嘴原本是很放鬆的狀態,蜷縮成一個可愛的小毛球,蹲在秦淺的肩膀上。
但是他的感官比秦淺更加敏銳,幾乎比秦淺更快的感受到了不對勁。
嗯,怎麽說呢~
這種感覺很熟悉,在他過去多年的鳥生當中,經曆過數次這樣的場景。
但是又很陌生。
在末世降臨後,他幾乎就沒有再感受到了。
是道家陣法。
大嘴立刻將全身羽毛收斂,從一個小毛球進入備戰狀態,全身呈現出了流線型的線條。
警惕地環視著周圍。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慫是沒用的,幹就完了。
原本應該溫馨的酒店走廊,已然變了模樣。
前後都是看不到頭的,長長的走道。
頭頂上的燈光略顯昏暗,多少帶了點恐怖氣氛。
遠處有淡淡的霧氣,平添了幾絲神秘的感覺。
再回頭,電梯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是替換成了一扇緊閉的房門。
秦淺冷笑,又是障眼法。
不由得讓她想起,之前在那個恐怖療養院裏的經曆。
不也是到處鬼打牆嗎?
秦淺凝神,將自己的異能鋪展開來,靜靜地感受著周圍。
酒店房間裏有人進出,但是她看不見,因為她和大嘴已經處在一個被對方強行張開的平行空間當中。
從她剛才出了電梯開始,就已經中招了。
秦淺微微蹙眉,看來這位有些道行。
能有這樣撕裂空間的能力,絕非常人。
此時角落裏,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嘴,腳趾縫一樣的眼睛裏,全都是貪婪的神色。
王一原本是想來抓秦淺的,誰想到居然看到了秦淺肩頭蹲著的那隻鳥。
那可是百年難遇的極品妖修,正是他跟師父多年尋找未果的煉屍材料!
要是他能捉住這隻紅嘴藍鵲,煉成飛天神僵。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嗬嗬嗬,太棒了,這隻鳥,他要定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秦淺居然這麽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他也就不必偽裝了。
秦淺冷笑道,“不知道是哪裏的朋友?來找我必然有話要說,又何必躲藏?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