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在即將碰到她的瞬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定住了一樣。
一陣顫抖,緩緩落地。
秦淺右手持木釵,淡黃色的金光閃爍,保護住了五米範圍內的三人。
眾人皆驚!
齊齊看向她手裏的釵子。
秦淺之前試驗過,這木釵的確是無論誰持有都會保護持有人。
他們分析,可能釵子不是在保護持有人。
而是自保,順便保護了其他人。
秦淺仔細感受的話,能夠感受到這個木釵裏蘊藏著十分驚人的能量。
不過一旦她想探進去細究,就會被擋回來。
強攻,會傷到自己的腦子。
也就是說這木釵的力量遠在她之上,她目前還沒有能力去探究。
不過,不妨礙她使用木釵保護自己。
下一秒,世界被定格,子彈從地上彈起來,帶著火星回到了槍膛內。
所有人開始後退,如同在倒放的視頻。
十五天期限已經到了,世界正在清除BUG,屬於這個位麵的一切都將回到十五天之前。
秦淺麵前彈出了光幕,上麵寫著:回程傳輸即將開始,3、2、1……
眼前一陣花白,幾秒之後,徹骨的冰寒瞬間包圍了三人。
他們又一次回到了那個狹小逼仄的山洞裏。
靠,好冷!
秦淺立刻開啟了異能控溫。
一股股熟悉的能量湧入體內,果然末世位麵才是他們的主戰場。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安安靜靜的,黑漆漆一片。
隻有外麵呼嘯的寒風,和隔著厚厚積雪透進來的一點點亮光證明,現在是白天。
秦淺從空間取出一個強光手電,打開。
三人都不太適應地眨了眨眼。
她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空間裏的東西,都在。
呼~~
她長出了一口氣。
黃燦燦的金子,讓秦淺這個小財迷笑彎了眉眼。
當即心情大好。
決定好好吃一頓~
生火,拿出早就穿好的生肉串,水果,甜品,大家美滋滋地吃了個飽。
吃飽了,躺在榻榻米上,看著電視進入了夢想。
秦淺的夢裏,都是金磚銀磚拉著小手旋轉跳躍。
祖母綠鑲鑽的項鏈,和鴿子血泰國王室紅寶石耳墜在旁邊伴舞。
金鐲子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價值萬金的極品好水頭翡翠相互擁抱蹦擦擦,那悅耳的聲響。
當真是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好聽極了。
醒來的時候,口水流的到處都是。
她望著洞頂,嘿嘿嘿地傻笑。
忍不住唱起了她自己編的小曲兒,“金子銀子送到哪裏去?全都送到秦淺的小空間~~得兒了個咦呦喂~得兒了個咦呦喂~”
迷迷糊糊之中爬起來,再看時間,已經是第二日上午。
在山洞內修整了一日,三人再次整裝出發。
外麵的積雪愈加厚重,風也更淩厲了一些。
秦淺不喜歡風,她不怕冷,可還是穿上了一件長款的米黃色風衣,高筒靴。
戴上了墨鏡防止雪盲症,宋執開車,朝著既定路線前進。
他們要想去海天一基地,其實有兩條路。
一條是沿著山脈行進,這一代以前是十分著名的風景區,山上廟宇道館數不勝數,風景名勝打卡地也多。
還有不少濕地公園,各種野生動物多不勝數。
走這條路,就注定了會早遇到很多變異的野生動物,會很危險。
第二條路,是穿過城市。
走這條路,注定會遭遇喪屍,和各種異能者團隊的人。
那些人,比野獸更加難對付的多了。
兩人思來想去,選擇了打怪。
秦淺本來就是個社恐,宋執也是被逼上梁山的社牛。
從前連正常的人都懶得去麵對,更何況末世之下那一顆顆險惡的人心?
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命中注定的相遇,不會因為你的躲避而失效。
車子開出去幾公裏,正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的秦淺,突然睜開了美眸。
她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能量。
歐模,是詭異晶核團隊。
溫習一下所謂的詭異晶核吧。
就是大年三十當天,在禮堂挑釁秦淺宋執,逼他們出招卻被秦淺識破詭計,拒絕交手的那兩個家夥。
還有出了基地之後,追蹤他們的那些人。
秦淺可以感受到那些晶核的能量,可是卻無法操控他們。
殺了人以後,挖開腦殼拿到晶核的瞬間,晶核消失無蹤。
沒想到,這才剛回來幾天啊,又被盯上了。
這些人從哪裏來的?
到底想幹啥?
為什麽把目標定成他們呢?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折騰,既然敢惹上她,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秦淺懷著一種敬畏的心態,和嚴謹的態度,並沒有無端的自大和狂傲。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和磨礪,她學會了更多的東西。
在亂入空間的這十五天內,她的收獲不僅僅是一空間的物資和那神奇的木釵。
更是圓了她“犯罪分子”的夢想,以及教會了她一些道理。
任何一次戰鬥都不能輕視,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被小看。
就像是她在末世裏叱吒風雲,可還是被一個道士給差點拉下馬。
要不是大嘴懂行,他們這次可能沒這麽容易脫困。
想明白了這些,之前她絲毫不放在眼裏的詭異晶核團隊,今後也會鄭重相待。
路上積雪很厚,就算是高級的越野車,速度也很慢。
但是在秦淺的能量探測之下,詭異晶核接近的速度卻是飛快的。
很快,秦淺就在後視鏡裏看到了兩輛摩托車飛馳而來,破開雪路,揚起白色的煙塵。
隱約能夠看清楚,是兩個熟麵孔。
不就是大年三十在禮堂騷擾他們的倆人嗎?
秦淺伸了個懶腰,歎氣,“早知道在山洞裏多眯幾天了。這剛出來就被麻翻纏上了。”
宋執瞄了一眼後視鏡,冷聲道,“他們還挺迅速的,這麽快就找到咱們了。
想必這些天一定挺辛苦的。”
秦淺不置可否,車子慢慢停下,身後的摩托車由遠及近。
秦淺抬頭看了看天,總覺得這場戰鬥並沒有那麽容易。
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