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車門開了。
Pia~
某人被扔出去了。
碰!
車門關上了。
哎……算了,隻是雪地裏多了一個苦命的人兒罷了。
宋執委屈巴巴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
拍拍腿上的雪。
低頭,才發現自己現在還是個2月2的造型。
站直了有點脹得慌,索性彎了彎腰。
大嘴飛過來,落在他肩膀上有些好奇地問,“咋才五分鍾就被攆出來了?”
宋執感覺心上被補了一刀,扭頭咬牙道,“一下子就完事的生物,還好意思說我?”
大嘴打了個嗬欠,滿不在乎,“我們鳥類嘛,嬌嬌弱弱的,天敵多,那事兒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在那啥的時候被天敵趁虛而入。
你們人類嘛,五分鍾,是病。”
於是,外麵就是風與雷短兵相接,一頓劈裏啪啦。
過了兩個小時,秦淺在空間裏勞作過後,正在優哉遊哉地休息。
感覺到外麵有人靠近。
她出了空間,就見剛才出去的宋執,這會兒回來了。
扛著一隻變異梅花鹿,大嘴在旁邊飛舞著。
秦淺輕哼了一聲,氣也消了大半。
誰在上這事可以商量,但結果必須是她贏。
所以也不急在一時,她餓了。
況且,在空間裏的時間是外麵的六倍,裏外裏這麽一算,她已經12個小時沒見到宋執了。
開門,她黑著臉喊了一聲,“進來做飯。”
宋執頓時驚喜無比,“哎,來了。”
他笑得像個傻憨憨,把鹿往雪地裏一扔,上車了。
大嘴歎了口氣。
哎,真沒骨氣,人類雄性真的是太廢物了。
想他大嘴嘴,當年那可是鳥中NO.1!
不知道多少小母鳥排著隊要給他生蛋。
可惜,他是修仙鳥。
一旦開智,有了神通就再難跟普通鳥類有後代了。
即便蹦擦擦了,母鳥也不會受精。
隻有同級別的妖修鳥才能跟他生蛋。
不過鳥生在世,愛情並不是唯一,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去追求。
世俗的欲望並沒有那麽重要。
反正他才不會跟宋執那個蠢蛋一樣,被老婆拿捏得死死的,說扔雪地裏就扔。
說讓他滾回來,就屁顛屁顛地滾回來。
哼,沒尊嚴!
車子繼續朝前行進,但是速度明顯比之前要慢許多。
主要是秦淺一直在探尋周圍的異常,她用自己跟動物溝通的能力,找到附近動物多的地方。
目的是打聽有沒有誰知道,這附近是否有人在刻意捕殺變異動物。
打聽的結果就是,這邊沒有,但是有的獸聽見過類似的消息。
再往南幾十公裏,有一處靈氣十足的山泉眼,末世之前就有很多野獸在那邊汲取仙氣修行。
末世之後,修煉有成的生物很大一部分都成了變異生物。
最近有一個很厲害的熊獸妖修,被穿著怪異衣服的人類給抓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秦淺他們當即決定過去看看。
沒想到路上又遭遇了超級暴風雪,狂風暴雪,天上居然還有詭異的紫紅色雷電在閃動。
妖裏妖氣的,完全不像是宋執的閃電那般正氣凜然。
能見度不足十米,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秦淺他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不敢再前進了。
在漫天的風雪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十幾個人影。
都身披著厚重的破襖子,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幾隻熊正在朝前挪動。
天氣陰沉,上午十點就已經陰霾如黑夜,灰黃一片。
風雪密集得讓人睜不開眼,喘不上氣。
十三個人艱難地跋涉著,直到看到秦淺的房車,才都停了下來。
彼此透過窄窄的棉帽子縫隙,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股惡毒與貪婪,卻是厚重的棉衣棉褲包裹不住的。
“是他們嗎?”
有人問。
“不會錯的,就是他們,兩個高階異能者,還帶著一個妖修。”
另一個回答。
“哼,沒想到還能有這樣豪華的房車可以住,挺會享受嗎?”
言語中的妒恨,似乎勾起了身邊所有人的共鳴。
“放心,早晚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
“嗬嗬,我要nong那個女的。”
“反正隻是留一條命就行,沒說不讓玩,大家就都快活快活。”
“哥們兒好久沒碰女人了!”
……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誌在必得。
似乎這房車,以及裏麵充沛的物資,和嬌美的女人就是他們的了。
為首的男人拽過一個個子很小的家夥,說道,“小毒物,就看你的了,把他們都放倒之後,把門打開,知道嗎?”
那個小個子點了點頭,“知道。”
清甜的蘿莉音,卻帶著難以遮蓋的陰毒味道。
一雙圓滾滾,水汪汪,原本應該呆萌可愛的眸子,也被末世的瘋狂和絕望淬了毒。
變得讓人齒寒。
小毒物轉身朝著房車走了過去。
有人不乏擔憂地說,“老大,我可聽說之前他們派出去的六個人都已經栽了,咱們這些人,沒一個階品超過五的,會不會太冒險了?”
為首的男人冷哼一聲,似乎絲毫不在乎這人的警告。
“那幾個人都是人造晶核,說白了就是仿品。
咱們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異能者,怕個錘子?
再說了,蟻多咬死象,隻要咱們一擁而上,難道他們還防得住?
咱們這個小毒物的本事你又不是沒嚐過,隻要他們開門,必然會中招的。”
那人縮了縮脖子,想到被那個“小毒物”給整治的過程,真的是一把辛酸淚。
好好的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毒得口歪眼斜,大小便失禁,全身的筋肉就像是沒了力量一樣。
連舌頭和眼珠都不能動一下。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這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可是又閉嘴了。
三天前,一些穿著古怪衣服的人找到他們。
讓他們這個組織去抓兩個人和一隻鳥,要活的。
抓到了必有重賞。
想到那些白花花的精米白麵,看到眼前的房車。
貪婪,逐漸泯滅了恐懼。
此時。
房車內暖烘烘的,秦淺蜷縮在**,麵前支起一個小桌子。
她懶洋洋地看著團綜,桌子上擺著三四樣水果,啤酒,鴨貨,果幹,瓜子花生。
吃膩了,想睡覺。
身上蓋著的,是之前大老虎金吉送來的,變異鹿身上扒下來的皮毛毯子。
是宋執親手做的。
這會兒,宋執正在縫製新的。
秦淺打了個嗬欠,伸著懶腰,輕輕喚道,“老公。”
宋執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計,跑過去,“老婆怎麽了?”
她懶懶斜眼覷了一下宋執的俊臉,勾唇輕笑,“沒怎麽,隻是覺得這麽冷的天還有人來探望咱們,屬實有趣。”
她纖纖玉手隨便一指門口,“開門,迎客。”
話音剛落。
當當當。
敲門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