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秦淺拽著一隻變異狼的腳,掄了一個大滿貫將它丟進工廠裏,砸爛了一間破爛的平房。

殺戮已經開始,周圍到處都是變異生物的屍體。

尤金的“禮物”們,似乎得到了什麽號令,傾巢而出來問候她。

變異的三條尾巴的狼,帶著強悍異能的變異狐狸,喪屍化了的野狗群,還有讓人頭疼的,帶著喪屍病毒的喪屍貓。

每一種,都十分難對付。

秦淺心知肚明,他在拖延時間。

也是為了觀察她的底牌。

前幾波觀察者都被秦淺幹掉了,如今,樹梢上蹲著不少雙“眼睛”。

都在悄悄觀察著秦淺。

看來,就算是尤金也沒能完全掌握她的所有底牌。

這是好事,卻也讓她陷入了困境。

如果不能完全施展異能,做起事來必將束手束腳,實力會被壓製。

嗬,尤金果然還是這麽老謀深算。

抓準了她不想暴露全部底牌的心思,壓製她的異能。

如果她真的暴露了,就會被他盡數掌握。

怕是以他的本事,很快就會想到對抗的辦法。

撒出去的十隻小兔子折損了三隻,剩下的七隻沒有一隻感受到了尤金或者屠麗華的氣息。

事情變得棘手了。

“吼!!嗚嗚嗚!吼!!”

隨著此起彼伏的怒吼聲傳來,七八隻體型巨大,如同小牛犢子一般的老虎從牆內跳了出來。

跟其他的老虎不同,這些老虎腦內有晶核,而且並沒有喪屍化。

頸子上戴著古怪的項圈。

項圈上的led燈閃著古怪的藍光。

秦淺將刀子從一條首身分離的喪屍犬身上拔出來,黑血撒了一地。琇書蛧

臭氣彌漫。

她觀察了一下周圍。

一共7隻包抄過來,優雅從容地,朝著秦淺他們逼近。

秦淺掂了掂手上的刀子,冷笑。

以為戴個項圈就了不起嗎?

照樣砍了你們。

宋執卻在看到項圈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老板,別衝動,他們身上都帶著烈性炸藥,如果被砍傷,引爆一個就全完了。”

秦淺皺眉,忍不住冷汗直冒。

惡毒!

尤金真是惡毒!

大嘴跳到秦淺肩膀上,說,“他們都是妖修,不是被改裝過的那種魔法暴徒。

而是跟我一樣,疊了妖修和末世異能雙buff的。

他們隻是被控製了而已,並沒有徹底喪屍化。

而且,你不覺得他們很眼熟嗎?”

秦淺看了幾眼,搖頭。

大嘴無奈地張了張嘴,說道,“應該是金吉的族人。”

金吉?

秦淺和宋執彼此對視了一眼。

腦子裏都出現了那隻大腦斧的樣子。

那是一隻……不,是一整群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東北金漸層和銀漸層。

戰鬥力MAX,性格卻十分溫順,上次在地下城被他們救出來之後,就成了朋友。

臨走之前,金漸層同學還送了秦淺一隻鹿。

鹿肉很好吃,鹿皮被宋執做成了毛毯,她現在還在蓋著。

朋友的朋友,殺起來總是會有負擔的。

但是隻要威脅到她和她的家人,該殺就得殺。

隻不過現在的難題是,她沒把握殺戮的同時,不觸發那些炸彈。

她見識過炸彈爆炸的威力和速度,基本碰到就炸。

如果三個人分開戰鬥,炸彈不是她引爆的話,基本很難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們收入空間當中。

秦淺問大嘴,“那些‘眼睛’解決掉了嗎?”

大嘴搖頭,“都是些很小的鳥,像是繡眼和麻雀,身上帶著攝像頭,速度極快。”

“你也追不上?”

“幹掉一隻,其他的……”

大嘴沒說下去,但是秦淺明白了。

尤金對這一切早有準備,知道她的部分異能,就最大限度去克製她。

還想挖掘她更多的異能。

想必這個變泰現在一定很興奮吧?

小兔子們已經搜遍了這個不算大的地方,尤金和屠麗華,確實已經跑了。

秦淺想不明白,他的目標就在眼前了,他馬上就可以得逞了。

為什麽還要跑呢?

有本事出來對峙,跑了算什麽啊?

秦淺覺得他不是害怕,而是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

這都是後話,眼前的困難,就是這群不能隨便亂砍的老虎,正在一步步逼近。

大嘴將兩人拎起來,飛到了高空之上。

一隻金漸層一蹦十幾米高,差一點一爪子拍秦淺身上。

還好大嘴躲得快。

剛飛到二十幾米,十幾隻老鷹就圍了過來,不要命一樣攻擊大嘴。

大嘴嘎嘎罵街,用風刃進行抵抗。

宋執也沒閑著,雷電緊跟其後打落了七八隻老鷹。

然而這隻不過是徒勞的,各種禽類越聚越多,幾乎成了一片烏雲。

瞅準時機就要下來給他們來一下子,頗為惱人。

大嘴東躲西藏,又要保護他倆,多少有點力不從心。

秦淺說,“把我倆放樹上,你這樣動來動去的,我倆沒辦法用異能。”

大嘴氣得不行,“我特麽真是吃力不討好!”

他嘴上這麽說著,還是把秦淺跟宋執放在了一棵枯死的大樹樹枝上。

這應該是杉樹之類的樹木,高聳入雲,離地麵大概有三十米的高度。

秦淺和宋執摟住樹幹,開始專心對付天上的麻煩。

秦淺將異能輸送給宋執,宋執將雷電釋放,如炸開的煙花爆竹在天空中舞蹈。

大嘴的龍卷風與之相結合,對著這些礙事的家夥一陣掃**,很快就將天空收拾幹淨了。

剛準備鬆口氣,樹幹又狠狠晃了兩下。

秦淺下意識摟住樹幹,但是宋執過於專注雷電的操控,一個腳滑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秦淺眼疾手快,迅速趕緊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奈何他下墜的力道之大,差點把秦淺也拽下去。

秦淺站著的樹枝發出了讓人牙酸的咯吱聲,直接斷裂了。

兩人全都不受控製地向下滑。

宋執當機立斷,雙腿迅速環住樹幹,左手也抓住了一根樹枝,右手將秦淺緊緊摟住。

秦淺也借勢摟住樹幹,踩在一根樹枝上,兩人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秦淺後怕地喘了幾口粗氣,白色的哈氣迷糊了她的小臉。

宋執把她摟得更緊了,兩人的距離貼的那樣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

秦淺把小腦袋放在他頸窩裏緩了片刻,自嘲地笑了。

自以為經曆了太多,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了,誰承想還是恐高啊。

她必須將這一點克服掉。

她抬頭看著宋執,“你還好?”

宋執尬笑了一下,挪了挪屁股。

斷掉的半截樹枝,正對著他的小樹枝。

剛才要是不巧,卡在上麵,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他也尋找了旁邊的一根樹枝,站定。

說道,“沒事,下麵怎麽了?”

大嘴見他倆沒事,這才歡脫地說,“我去看看!”

於是振翅滑翔向下。

剛到下麵十幾米的地方,一隻銀漸層突然跳起來,雙爪呈抓握狀,把大嘴抱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