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心裏一緊,但是並沒有慌亂。
因為她能感受到宋執的氣息還在,他沒死,隻是生命在急速流失。
沒時間耽擱了。
這倆人咋辦?
用異能大戰三百回合嗎?
的確,真這樣還能水個三四章。
但是等你水完,宋執都涼透了好嗎?
秦淺速戰速決,掏槍偷襲,一槍崩了嘴巴最賤的那個bz。
另一個女人見同伴無聲無息倒地,頓時驚訝無比。
她猛地轉身,“誰!!”
但是在她眼裏看到的,隻有一團模糊的光影。
三階【無】係異能,怎麽是她這種一階水係能比擬的?
她拎著刀亂砍了兩下,突然腦殼一震,直接原地立墳。
秦淺收起槍下去查看宋執的情況。
天啊!
首先就是一股難聞的臭味,應該是很久沒洗漱,混合著一些生理的臭氣。
然後就是一個身材極其瘦削,全身掛滿黑色肉瘤的幹癟男人。
秦淺一下子認出來,這是變異吸血螞蟥!
怪不得他的生命力在不斷流逝,這附近應該是有個水泡子,螞蟥很多。
變異之後的螞蟥,速度賊快,吸血賊猛,七八隻就能吸幹一隻野兔子。
上一世秦淺見過很多被這些東西榨幹的動物的屍體。
不,不是屍體,是幹屍。
秦淺咬了咬牙,從空間取出一副膠皮手套戴好,將宋執拖拽到一個遠離水泡子的地方。
那些螞蟥就跟瘋了一樣,蛄蛹蛄蛹地爬過來。
秦淺咬牙罵娘,掏出專門克製螞蟥的生石灰,在兩人附近撒了一圈,這才勉強製止了螞蟥的進攻。
她拿出氣罐噴火槍,將匕首燒燙,一個個把螞蟥燙爆。
吸飽了血的螞蟥被燙的爆漿,噗嗤,噗嗤,接連炸開一朵朵血花……
我草,秦淺決定這輩子再也不吃寶將草莓流心大福了。
媽的。
空間裏存的那些給宋執吃吧!
最後一隻被她燙死之後,秦淺又趕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肋骨被砸斷了,左手被什麽東西刺穿,身上大大小小無數的細密傷口。
有的是刀割的,火燒的,煙頭躺的,鈍器擊打。
現在還嚴重營養不良,外加高燒不退,脫水,熱射病……
秦淺忍不住皺眉,這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秦淺先給他打了一針抗生素,擰開一瓶功能飲料,捏開嘴就灌下去。
他雖然在昏迷當中,可是一接觸到水,嘴巴迅速蠕動起來,咕嘟嘟將飲料喝掉大半瓶。
秦淺又用手對準了他,從水箱裏抽出水來直接澆灌在他身上。
太髒了,臭的要死。
簡單清洗了一下,又掏出一張床單將他裹起來,背在身上。
一米九的大老爺們兒,此刻居然瘦得她都能背得動了。
秦淺上山的時候,就勘察到了一處地形,是個隱蔽的小山洞。
周圍樹木遮天蔽日,很難被人發現。
秦淺鑽進山洞裏,從空間內放出一輛房車,將宋執塞進去。
又拿出了不少的物資堆在山洞裏。
她累得大喘氣,又被宋執臭得頭暈,趕緊打開風循環係統散味道。
她爬起來將遮光窗簾全部拉上,這才敢打開燈。
森冷的燈光下,宋執俊美但肮髒的臉上,滿是掙紮與痛苦。
嘴裏不斷嘟噥著,“冷……水……冷……”
秦淺先是將他身上殘留著的,破破爛爛的西裝全都撕扯掉。
大白條子老爺們兒!!
果男!
秦淺尷尬地咳了一聲,咽了口口水。
她現在能回答那個姐妹兒的問題了,這茶壺把的質量你是相當達標。
秦淺默默掏出手機,播放著《太上老君清淨心經》
這才打了一盆水,將鹽兌進去,給他擦拭身體上的汙漬。
他的頭發黏糊成了一坨,幹脆給他剃了個板寸頭。
嘿,咱家大砍刀,瘦脫相了也是倍兒帥。
隻可惜腹肌給瘦沒了。
清洗完畢,又開始消毒,上藥,包紮。
憑借著上一世學到的醫學技能,給他輸生理鹽水和各種營養劑,消炎藥。
總之,這一晚上她就守著他轉了。
好不容易安頓好他,秦淺開始忙活自己。
先是進空間迅速洗了個澡,然後拿出一份大盤雞,褲帶麵,配了酸黃瓜和青提奶蓋綠茶。
毫不客氣地開炫。
忙了一晚上,餓死她了!
期間,宋執聞著大盤雞的香味醒了一次。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張開,裏麵全都是死寂和絕望。
麻木地看了看秦淺。
似乎頓了一下,驚喜萬分。
但是很快又歸於平靜。
嘴角扯出一個不敢相信的自嘲的笑,就又體力不支地睡了過去。
等天快亮了,宋執的燒也退了,臉上終於有了人類的皮膚顏色。
她鬆了口氣。
露出了鐵漢柔情的微笑。
秦淺不是什麽君子,自然不可能把床讓出來。
給宋執換上睡衣,讓他睡床鋪裏麵。
她則穿著小熊熊睡衣,躺在床外麵蒙頭就睡。
當然,她用了粒子布控。
隻要宋執醒過來,她就能感受到。
下午兩點,宋執醒了一次。
迷迷糊糊地說,“我要……廁所……”
秦淺揉著眼睛,放下懷裏的小兔子玩具,扶著神誌不清的男人去衛生間。
她站在門外,有些尷尬地問了一句,“你還會自己尿嗎?”
問完了就更尷尬了。
難道他說不會,她還能幫他扶著嗎?
沒有回答,裏麵響起了水聲。
她又挽尊似的喊了一句,“尿外麵我就把你丟出去!”
水聲頓了一下,須臾才又開始嘩嘩嘩……
等結束了,秦淺探頭看了看。
嗯,技術不錯,幹幹淨淨的。
她又將他扶了回去,繼續躺著。
傍晚,宋執似乎又有點發燒,秦淺繼續給他輸藥,補液。
七點多,燒退了,呼吸平穩了很多。
秦淺試著喂他吃了米糊糊,他迷迷糊糊地吃了大半碗。
喂完飯,她又去外麵殺怪練手了。
最近她算是漸入佳境,越來越熟練了。
如今宋執已經到手,她更要趕緊升級,免得被他超過了。
一頓砍瓜切菜後回到車內,宋執還在昏睡中。
顯然,他之前實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就這樣過了三天,宋執終於算是恢複了神誌。
隻不過狀態很差,眼神木訥,張著眼睛看天花板,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秦淺就也不說。
秦淺幫他換藥,清理身子,他也都默默配合。
兩人又相顧無言地生活了兩天。
宋執終於能夠基本自理了。
秦淺沒有避諱在他麵前吃好喝好,也不介意他看到自己優渥的物資存儲。
但是她給他展現的是,她在小冰箱和外麵的物資堆裏掏出物資。
空間的事兒,在完全結盟之前她半點不會展露。
她想看看,宋執看到這些物資的眼神,以及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