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越來越多,幾乎將喪屍都埋沒了。
隻看見一片五彩斑斕的黑蟲子,在屍體上蛄蛹蠕動,像是黑色的潮水一樣。
甲殼摩擦和蟲齒囁咬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有幾個姑娘,看著直接就吐了。
還好,壯壯在,有她的小白在身邊,那些蟲子並不敢靠近異能者們。
回到山上,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好。
張琦真上山去找師父商量了,其他人拿著戰利品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秦淺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宋執把手裏的晶核交給秦淺,“累不累?身體還好嗎?”
秦淺知道,他擔心自己餘毒未清。
“早沒事了,要不然我這醫療異能是幹啥吃的?”
“嗯,好,那晚上想吃什麽?”
“幹了一天活兒了,吃點現成的吧,我想吃毛血旺了~”
“好,那咱們回去吧。”
兩人一邊走著,對話日常又溫馨,像極了工作了一天,下班回家的小兩口。
剛到院子門口,就見一小道士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朝著秦淺微笑著。
“兩位下山除妖辛苦了,這是我老師的一點心意,請兩位笑納。”
秦淺看了看托盤裏的東西,手指抽搐了一下。
但臉上笑意未減,“多謝小師父,也幫我多謝住持。這本是應該做的。”
宋執伸手接過托盤,忍不住打趣道,“下山除妖,搞得跟仙俠劇一樣,咱們拿的這可是末日副本。”
小道童完成了任務,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咧嘴一笑,“嘿嘿,這不是說著比較中二嗎?老師說我道行太淺了,不讓我下山。”
這兩天,他每天都來給秦淺送東西,跟秦淺他們也算是混熟了。琇書蛧
宋執拍拍他的肩膀,“你老師是保護你,跟喪屍戰鬥並不好玩,妖魔鬼怪好歹還講道理,這些東西沒有思想,更危險。”
他們胡扯著,秦淺卻看著托盤裏的棗泥花糕,微微眯起了眸子。
她腦海裏想起了老住持的話,“什麽時候見到這棗泥花糕,就證明你可以動手了。”
多年來的期盼,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尤金,你想好以什麽樣的調子哭吧。
你的死亡絕不會那麽輕鬆。
飯後,兩人洗漱後躺在**,隨意地交流了幾句便各自睡下。
明天,就是最後的決戰了。
秦淺睡不著,卻猶自強逼自己休息。
為明天打好基礎。
睡著睡著,身上有點冷。
秦淺不自在地翻了個身。
自從上山後,白天天氣溫暖,她並不會開啟異能控溫。
但是到了晚上,她一般都會開著。
晚上的溫度會降到零度以下。
怎麽開了異能防護,還會這麽冷?
她拽了拽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下一秒,她猛地睜眼。
黑暗如墨水一般灌入她的眸子。
不對。
不對!
異能呢?她的異能呢?
不知道怎的,秦淺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體內有異能的存在。
她腦海裏的晶核還在,隻是晶核周圍包裹著一層她從未感受過的桎梏。
導致晶核內的異能能量無法散出來。
她的空間,無,生物操控,醫療,這些異能統統失效。
此刻的她,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她驚慌地嚐試了多次,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秦淺連忙起身,旁邊的宋執背對著她,睡得正香甜。
她拉扯著宋執,“阿執,我的異能不見了!”
宋執慢悠悠地,從鼻腔裏擠出一聲哼吟,曖昧地說,“叫老公。”
秦淺有些惱火,什麽時候了,他還搞這一套?
一腳踹他屁股上,把他半個身子都踹床底下去了,“我異能不見了,叫你個頭的老公。”
對方依舊背對著他,嗤嗤地笑著,“老婆,你好凶啊,這一腳換了旁人,非得腰都斷了不可。”
下一秒,燈開了。
他轉過頭來。
秦淺看到一張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金色的頭發,一雙陰陽眼裏盡是貪婪和渴望。
“我親愛的淺淺,兩世不見,你還好嗎?”
秦淺頓覺全身冰冷,僵硬在原地。
本來異能消失就讓她心肺冰冷,如今,宋執莫名不見了,跟她同床共枕的竟然換成了他!?
秦淺下意識想從空間中取出自己的苗刀,卻忘記了異能已經消失了。
手上空空如也。
尤金看到了她的動作,忍不住嗬嗬發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一步步想她爬去,“我的項目已經成功了,寶貝,我現在是異能者了……嗬嗬嗬嗬……
不過,我想我的異能才應該叫做‘無’,因為我能讓所有人的異能,全都消失,歸零。
你的男朋友,你的小鳥鳥,還有你……你們的異能都已經失效了,他們,已經被我殺了。
你又一次重新歸我所有,開心嗎?”
尤金的項目成果,就是人造晶核。
之前秦淺他們見到的人造晶核都隻是試驗品,根本就不成熟。
副作用極大,對人體的傷害幾乎是毀滅性的。
但是,現在的晶核已經完全不同了,隻要撐過排異反應,就能跟正常異能者沒有任何區別了。
可以用晶核升階,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就是他跟老住持交換的資本。
秦淺聽著他的敘述,全身顫抖著,嚇得癱軟如泥。
男人冰涼的手,像是一條沒有溫度的毒蛇一樣,順著她的小腿糾纏而上。
秦淺急怒之下,飛起一腳朝著他麵門踹去。
誰想到尤金輕鬆抓住她纖細的腳腕,將她一扯,拽到自己身下。
秦淺慌亂無比。
怎麽回事?
不光異能不見了,體力也沒有了,身上綿軟無力……
她連續幾次進攻,都被尤金輕鬆化解,他學的……這是太極八卦掌?
借力打力,以力化力。
很快,秦淺就被壓製住了。
她的攻擊都成了小貓撓門,絲毫傷不到尤金。
尤金薇薇垂眸,笑道,“你男人的眼光有些土,怎麽喜歡純白色的?”
他說的,是秦淺的苦茶。
她穿的是長款的睡裙,踢腿時候的動作,自然將一切暴露出來。
可如今的秦淺早就不是當年露出肚臍都會羞赧的小女孩了。
更何況,上一世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從來一絲不掛。
麵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秦淺甚至比麵對宋執還沒有心理障礙。
在她心理,他早已經不是男人或者女人那麽簡單了。
不過,麵對尤金期盼的神色,她還是露出了他想要的恐懼到顫抖的模樣。
尤金的臉上,抑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他如同餓狼一樣猛地撲上去抱住她的身子。
“怎麽不等我?輕易把自己給了別的男人……我為了見你幾乎要發瘋了,寶貝,我親愛的愛人……”
秦淺尖叫一聲,猛地用頭撞開他的身子,轉身要跑。
尤金冷笑著,輕而易舉扯住了她的頭發,把她重新扔回**。
嗤啦!
尤金扯爛床單,用布條將她的手捆綁住。
手指撩起她的上衣,指腹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遊走。
那張寫滿了瘋狂的臉,已經扭曲變形,將好看的五官全都擠在一起。
“這裏應該是肝髒吧?嗬嗬嗬……你的肝髒,配上八五年的法國的白蘭地,吃起來最香了……不需要油煎,拿噴槍稍微灼烤一下就很好吃。”
秦淺拚命抵抗著,想把自己蜷縮進被窩裏。
卻躲不開這怪物如影隨形的侵犯。
他有些惋惜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一排排肋板。
幹瘦如柴的男人遺憾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可惜了,我的肝,配不上那麽好的酒……”他似乎真的很痛心一樣,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