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鍾後。

宋執委屈巴巴地趴在那裏,眼圈都紅了。

他像是被主人搶走了心愛玩偶的小狗,真的是要哭了。

完蛋了,他是三分男。

居然真的隻有三分!?

他不想理秦淺,對方卻得意地湊過來,從身後抱住他壯碩的身體。

像是一隻小貓,抱住了一隻滿是肌肉的袋鼠。

她嘿嘿壞笑,“現在,你是我的了。”

“嗚……”

“轉過來抱抱”

“不要。”

“快點,不聽話可是要打pp的。”

她頭發上滴著水,濕噠噠的發絲貼在精致的小臉兒上,美得不可方物。

像是剛剝了殼的新鮮荔枝,水潤晶瑩,透著一股誘人神魂的蠱惑。

晶瑩的眸子泛著水光,眼神帶著一絲拿捏了某人的得意。

手指不斷在他臉上輕輕打點,俏皮又挑釁。

宋執輕斂眸光,掩藏好眼底的一絲狡黠。

繼續撒嬌,哄著秦淺來招惹他。

等獵物靠近,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小爪子。

“淺淺,你不會覺得我真的就隻是這樣而已吧?”

秦淺,危!

他趁著某人沒反應過來,瞬間將她抱了起來,邁步走到床邊。

丟~~~

“啊啊啊!”秦淺崩潰了。

她看到了什麽?

不屈的頭顱再次揚起。

不是說有十分鍾以上的xian者期嗎?

他怎麽……

完蛋,她被騙了!

原以為她才是獵手,沒想到,自己也不過是他眼裏的獵物罷了。

他也是在裝嬌弱,然後出其不意。

一片陰影從上至下籠罩而來,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捏住她的下巴,“被小瞧了,我很生氣,所以,淺淺要被懲罰咯~”

“宋狗,你這個騙子,嗚嗚……”

剩下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被宋執熾烈的吻,堵了個嚴嚴實實。

最後,隻剩下嗚咽和罵街的本事了。琇書蛧

被他的熱情如火,卷入了狂暴的激流中,與之共浴愛河。

山上正在進行時。

山下宴席已經散了個七七八八。

隻剩下大嘴和張琦真那桌,還在吃吃喝喝。

別人吃的都是大鍋飯,張琦真他們吃的可是秦淺特地留給他們的美食。

燒雞熏兔,海鮮河鮮,洋酒飲料,擺了一桌子。

張琦真喝了個大紅臉,金吉不敢喝太多,怕喝醉化形下到別人。

這倆人比較喜歡喝一杯,剩下那兩隻則是更注重炫飯。

大嘴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一大堆骨頭堆在麵前,吃的窮凶極惡,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壯壯別看瘦夾夾的小姑娘,吃起東西來可不必大嘴少。

烤串放在餅子上,擼掉釺子,撒點辣椒醬,再來點青菜。

啊嗚一口咬掉一般,美滋滋的咀嚼著。

“哎,真是羨慕宋執那小子啊,人生得意時,洞房花燭夜,美女在懷,美哉美哉~”

張琦真歎著氣,打了個嗝。

拿著一根筷子敲打著麵前的碗,開始唱小曲兒。

荒腔走板,找不著調,聽不清詞,主打的就是一個開心

啪。

一個小花生米打在張琦真的腦袋上,壯壯歪著頭笑看著他,“要不然明天你問問,淺淺要不要納妾,你去應聘唄?”

張琦真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趕緊尬笑,“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向往愛情,我也想……想跟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結婚。”

他今日醉了酒,乍著膽子表白,順便向壯壯看過去。

壯壯冷笑,“你心愛的女孩子多了,是個漂亮的,你都心愛。”

張琦真臉一紅,脖子一梗,“愛美之心,人也,我喜歡看漂亮姑娘也算錯?你天天yy肌肉帥哥我說啥了?”

金吉搓著大腿,十分靦腆,但是格外犀利地吐了個槽,“人家yy的是兩個帥哥的愛情,你就隻是看美女,不一樣吧?”

壯壯滿意地笑了,丟給金吉一隻大雞腿,“看吧,老虎都比你懂事。”

張琦真淚流滿麵,“金吉,你出賣我!!”

金吉抓了抓虎頭,不敢說話了。

大嘴吃的滿嘴流油,聽張琦真在這兒扯淡,忍不住從美食裏抬起頭來,冷笑道,“上次出去打晶核,我還看見你跟一個小團隊的妹子打得火熱呢,哎,還說什麽:天寒地凍的,看見你笑一笑我都不覺得冷了~

搞得人家妹子跑過來挖你,嘖嘖~”

壯壯狐疑地看了張琦真一眼,瞬間讓某人滿身冷汗。

他趕緊幹咳了一聲,“別……別瞎說,我那不是看著他們團隊手裏晶核多,想用物資跟他們換嘛~

隨口說的,你去市場買衣服,人家隨口誇你,你也當真嗎?”

壯壯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托著下巴,“哦,是嗎?那你還真是個暖男,隨便一張嘴就這麽多騷話。”

張琦真用筷子一敲盤子,“對了,我還真就這麽多才多藝,不信,我給你們出個對聯,誰對上,我給誰做一天飯。”

大嘴不屑地說,“你出啊,出,我對你個落花流水!”

張琦真見成功把話題岔開,立刻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說,“我這上聯是,大嘴吃兔子兔子吃草草吃土土崩瓦解~”

大嘴歪著頭,嘴裏還塞著一大口兔子肉,不大的腦仁兒在腦袋裏飛快旋轉思考著。

金吉也開始思考下聯。

啪嗒~

壯壯不屑地打了個響指,張口就對,“宋執壓秦淺秦淺壓床床壓地地動山搖。”

周圍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了一陣爆笑聲。

所有人都被這絕對笑得翻倒在地上。

絕,太絕了!

論膏肓還得是你壯姐!

張琦真趕緊掏出本子,把這個絕對給記錄下來,明天一定要說給宋執和秦淺聽。

哈哈哈哈!

一整晚歡歌笑語不必細說。

早起,對於其他人來說依舊是平淡的一天。

可是對於這對新婚小夫妻卻是蜜裏調了油,難舍難分的第一天。

秦淺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外麵淅淅瀝瀝下著雨,草木的清香味,隨著半開的窗子撲麵而來。

她伸了個懶腰,可是全身上下都像是生鏽一般,動一動就嘎吱嘎吱的亂響。

疼。

“唔……”她哀怨地翻身,想把宋執從**踹下去。

卻發現他並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