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隻覺得心裏一甜,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

嘿嘿,媽咪朝我笑了也!

就算媽咪不記得自己了,那她也是關心自己的,對不對?

開心開心~

她想著,快步跟了上去。

並不搭理身後程怡探尋和嫉妒的眼神。

遊輪行駛到了碼頭,下船,再次轉乘軍隊專用的車輛朝著目的地進發。

坐上了車,秦淺眼見母親的臉色變得難看,知道她暈車暈船的老毛病又犯了。

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薄荷話梅糖,悄悄塞給她。

薛佳怡低頭看了看秦淺手裏的糖,不動聲色,似乎不明白她要幹什麽。

秦淺一挑眉,撕開糖紙自己吃掉了。

又拿出一顆給她。

薛佳怡這才伸手接了。

秦淺知道媽媽坐船坐車一定會犯惡心,她暈車的。

這個糖提神壓惡心,她每每坐車必吃一顆。

所以每次出遠門幾乎常備。

不遠處的秦峰剛從兜裏摸到一塊薄荷糖,轉眼看到妻子手裏已經有了。

於是收回手,又看了看秦淺,臉上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微笑。

意味不明。

車子開動了,薛佳怡微微皺眉,將糖果塞進嘴巴裏,開始閉目養神。

不遠處一陣**,是程怡在分發小禮物邀買人心。

是那種小型的火腿腸。

從前看來不過是個零嘴,現在卻顯得格外珍貴。

科學家們都隻是微笑感謝,並不為所動,畢竟他們每天錦衣玉食,並不把這小東西放在眼裏。

警衛兵們卻一個個愛若珍寶地收下了。

秦淺用腳趾蓋想都能知道她到底什麽意思,給別人不給她唄。

她給所有人都有,卻唯獨秦淺伸手的時候說“哎呀不好意思,沒算清數量沒有了”。

一來讓秦淺尷尬,二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態度,各自站隊。

是支持她還是支持秦淺,日後行事也方便些。

可惜秦淺並不吃她那套,兀自閉目養神。

這種算計,秦淺在大學時期見過太多太多次。

可見程怡是個低級綠茶,這種垃圾招數,茶姐茶妹們早就玩膩了,她還樂此不疲。

檔次真低。

程怡一邊分發香腸,卻發現秦淺居然並不上道,根本沒打算接她的禮物?

多少有點不爽,這女人屢屢不按她的套路出牌。

讓她這個自詡末世大女主的成功人士,多少有些挫敗和憤怒。

又看了看張琦真和宋執。

一個兩個都閉目養神,不動如山的……

哼,一個醜鬼,再加上一個雜毛道士。(刀哥一直是化妝狀態哈。)

真不知道秦淺選後宮的眼神是什麽?好好的美女,瞎了眼。

“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插了進來,打斷了大家其樂融融的談話。

是此次行動的隊長,七階火係異能者藍焰。

他正坐在車廂最前麵,翻看著手中的地圖。

大家看向他,他則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程會長,你以前也做過任務吧?”

程怡點頭,“那是自然。”

“那你應該知道,咱們任務期間,每個人都有定量的食物供給,不能私相授受,這是規矩,你的禮物還是收回去吧。

如果你們想交個朋友,任務結束之後你們可以在基地裏隨便交往,我無權阻攔。

但是現在在我的隊伍裏,請大家遵守規則。”

程怡勾唇不屑地笑了一聲,顯然並不服氣。

可是嘴巴上還是順從地說,“好的,隊長。”

於是,那幾根火腿腸怎麽送出去的,怎麽收回來。

大家夥心裏都清楚,這是組織上的規定。

程怡本來就是違反了規定的,有的隊長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的不願意。

畢竟科學家是很金貴的,每天都有定時定量的營養餐供應。

吃壞了身子,他們不負責,隊長卻要負全責的。

秦淺忍不住勾唇笑了,嘲諷意味十足。

呦呦~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笑發財了。

程怡氣得臉都紫了,忍不住跟隊長說,“我剛才看見秦會長也給了糖果出去,隊長,你怎麽不管管?難道,秦會長比較特別?”

藍焰睜眼,看了看秦淺,淡淡開口道,“跟誰,送了什麽?”

薛佳怡睜開了眼睛,眼神淡漠,一臉愛咋咋地的無所吊謂,“我見她有薄荷糖,問她要了一顆,犯規了是嗎?不如趕我下車?”

周圍的空氣安靜了一瞬。

秦淺真想給老媽鼓掌,哇哇哇!老媽好颯,好棒棒啊!

科學家是何等珍貴?

他們想要違反規定,隻要不是太過分,就連基地長也得勉為其難遂了他們心願。

更別說他們這些小兵了。

程怡這下臉不是紫的了,變得又藍又綠,外加鼻子都歪了。

偏偏,誰也不能拿科學家怎麽樣。

藍焰看著她,說,“那自然是不能。”

說罷,轉移了話題,展開地圖,“來,說一下這次的任務,那根變異紫藤吧。”

他清了清嗓子,“咱們這次采集樣本的目標,叫做霸王變異紫藤,是五階變異生物。

盤踞在小夾腚溝山深處的一處密林之中,靠著絞殺獵物,吸取養分存活。

這東西說真的不算厲害,在場的異能者們想必都殺過比它狠厲幾倍的東西。

它難纏的地方就在於它不死不休,循環往複。

就像是竹林一樣,別看表麵隻有一片竹林,實際上土裏麵已經被根係全部爬滿。

就算你砍光竹林,它也能隨時隨地長出新的竹筍來。

所以,我們的任務不是消滅,是取樣。”

程怡卻冷笑一聲,“這樣的禍患不消除,怕是周圍很多生物都會倒黴的,如果可以,我會找機會做掉它。”

一副誌在必得,勝券在握的模樣。

藍焰瞥了她一眼,沒有跟她嗆火。

而是不置可否地說,“如果程會長成功了,也會算作工會成績和工分的。”

程怡旁邊的一個男親衛兵癡迷地看著她,說,“姐姐你放心,你喜歡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就好。”

顯然,這位是她的小舔狗~

程怡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嗯,乖,姐姐到時候帶你去玩。”

“謝謝姐姐~”

周圍人都被這迷惑行為搞得全身雞皮疙瘩。

前部眼觀鼻鼻觀心,不想,不屑,或者不敢開口說啥。

但是科學家可不慣著她。

直接開口回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