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克是阿巴金的獨子,阿巴金是東方神盾號的締造者,所以,在敵人的眼中,克裏克是啟動東方神盾號的關鍵。

其實,彭榮將軍剛開始是想發布摧毀東方神盾號的任務,但是,這項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這是一艘宇宙級的超級戰艦,縱然已經被摧毀,沉沒在東海之中,但是,他仍然是目前的火力所難以毀滅的。

因此,彭榮將軍隻好退而求其次,委派楚鳴前去營救克裏克,或者是,刺殺克裏克。

敵方軍艦牽引著東方神盾號,在數不清的海中怪物的推動下快速向前。

從海岸上飛來的空軍部隊,以及海上艦隊,對敵方軍艦進行猛烈的轟炸和炮擊,但是,都無法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些軍艦的建造技術,以及它們使用的金屬、炮彈等材料,是眼下的人類難以達到的。

在與第9軍艦隊、空軍部隊對峙的過程中,十幾艘巨型軍艦一陣搖晃,開始緩緩下潛。

指揮戰鬥的空軍部隊大隊長心中咯噔一跳,急忙拿出望遠鏡,向身下的軍艦看去。

“海水在灌入軍艦之中,他們被擊中了?”

打了這麽久,還沒有哪一種武器能夠對這些軍艦造成致命的打擊,所以,大隊長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隊長,他們在下潛,在想海水之中沉去。”

身旁一名副官說道。

軍艦,這是在海麵之上航行、戰鬥的艦體,怎麽可能會潛入到深海之中?

這一點是在場的所有人類將士難以明白的。

很快,十幾艘巨型軍艦淹沒在海水之中,原本正在鏖戰的敵我雙方,忽然間變成了第9軍的演習場一般。

敵軍突然之間潛入深水的消息傳到了第9軍與執安部的指揮中心。第9軍總參謀長黃石即刻命令附近遊弋的潛艇編隊,立即前往事發地點,尋找敵方艦隊的下落。

潛艇編隊隨即領命。潛航員駕駛著超空炮潛航器,飛速的趕往軍艦消失的地點,正發現十幾艘軍艦拖著長長的鎖鏈,在許多海怪的推動下,向外駛去。

一人立即將眼前所見傳送到指揮中心。

這時,十幾枚水雷倏然射來,擊中了好幾艘超空炮潛航器。

然後,那十幾艘巨型軍艦拖著長長的鎖鏈,向東海更深更廣處駛去。

空軍部隊和海上艦隊在水麵上徘徊許久,始終無法尋找到地方的蹤跡。

於是,空軍部隊便排成三列,分別向北、東、南,三個方向搜索而去。

海上艦隊就近在海麵上尋找搜索,力求找到對方的蹤跡。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搜索,最終發現,敵方最後一次出現的蹤跡被確定在流丘群島周圍。

那裏是東海之外的一片島嶼,因為核彈洗地的原因,洋麵海水上漲,流丘群島中原本的許多島嶼已經被海水吞沒了。

但是,僅僅依靠這些信息,並不能確認敵人就在那裏,他們很可能已經轉移了。

楚鳴想了許久,他認為想要執行這一任務的前提要素,一定是從塔羅科口中獲取更多的情報。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大雨漸止,寧博港經過雨水一整夜的衝刷洗淖,漸漸的沒有了硝煙的蹤跡。

然而,城內城外到處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這座在風雨中搖擺不定的城市,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最後一道壁壘。

城市的居民被炮火的轟鳴聲,交戰的喊殺聲折騰了一夜,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此時就算知道局勢漸穩,也絲毫放鬆不起來。

楚鳴再次來到關押塔羅科的房間內,一進門,就看到了默然無語的瑟琳娜。

“你怎麽在這?”楚鳴感到有些奇怪。

瑟琳娜笑道:“你現在不也來了?”

“我來這裏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我也是。”

二人的目的一致,他們都向從塔羅科身上獲取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在現在,寧博港的局勢尚未穩定,許多部門根本無暇估計31師以及執安部的時候。

隻有趁塔羅科還沒有移交出去的現在,楚鳴與瑟琳娜才能得到自己最希望得到的情報,否則,一旦塔羅科被移交到盟安部或者安全局,那麽想要得到某些情報,就必須要走流程了。

瑟琳娜最討厭的就是流程,她是一名賞金獵人,在漫野之中閑散慣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官場上的你來我往。

而楚鳴是一名特種兵,他以前行事最大的仰仗,除了自己的能耐,就是權限。

現在,楚鳴在31師之中有著極高的權限,但這並不表明這些權限在盟安部以及安全局中好使。

而且,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楚鳴必須盡快的撬開塔羅科的嘴,得到對方的目的地,計劃,甚至是老巢的所在,自己才好展開行動。

塔羅科昏睡在行刑椅中,按照他現在的體質,別說是掙脫鎖鏈,就算是敞開大門讓他隨意走動,特也未必出的去。

強效鎮靜劑的作用太大了,塔羅科的精神根本就無法集中,他現在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而且,肌肉鬆弛劑的藥效還在,塔羅科整個人軟軟散散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藥物,這真是一件好東西。它說讓你癢,你就癢。它說你會痛,你就會痛。任你原來是如何精明厲害的角色,在藥物的作用下,還不是像條狗一樣,任人擺布。”

瑟琳娜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塔羅科麵前,打開了他手上的鎖鏈。

楚鳴靜靜的站在一邊,見她解開塔羅科手上的鎖鏈之後,還要去打開他腳上的鐐銬。楚鳴忍不住問道:“你要放開他?”

瑟琳娜神秘的一笑,搖了搖頭。接著,她來到塔羅科身後,解開了他後背上的鎖鏈。

楚鳴皺了皺眉,說道:“你別看現在它萎靡不振,一旦藥效過了,這怪物可凶殘著呢。”

瑟琳娜嘿嘿笑道:“他以前是夠凶殘的,不過,他以後再也凶殘不起來了。”

哢——哢哢——

塔羅科身上的鎖鏈都已經被解下了,瑟琳娜抓住他的雙肩,像提著一個小孩子一樣,把他放到了鐵案之上。

因為曾經極力掙紮,塔羅科的身上、脖頸、四肢、手足,全都是深深的勒痕。

瑟琳娜望著那些勒痕,忍不住搖頭歎道:“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幅小小的軀體,心裏麵卻住著一個惡魔。”

楚鳴皺眉道:“他沒有心,你沒有聽科爾說,他已經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