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塔利班號航母失事以後,科爾的線索就斷了。雖然檔案中說他已經死在了大火之中,但是這並不能讓人信服。
瑟琳娜一想起來洛麗塔把塔羅科放了的這件事情,就止不住的生悶氣。就連不怎麽愛說話的嶽偉也都沒有擺出好臉色。
倒是王佳明不停的在洛麗塔身邊轉來轉去,不時的和她說著話。
洛麗塔還沒起來,倒不是她受了多重的傷。塔羅科在他背後打的一掌,看著手印很大,很唬人,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道。
他是不想為難洛麗塔,所以才來了這麽一招。
不過,也多虧了塔羅科這一掌,洛麗塔才更快的得到了楚鳴的原諒。
每當休息的時候,嶽偉就一直不停的在計算機中搜索來搜索去,他要尋找有關科爾的更多信息。
然而,與克裏克比起來,他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幾天內,楚鳴都會看到嶽偉絞盡腦汁的坐在駕駛座邊的計算機旁,不停的盯著麵前的屏幕敲來敲去。
一到這個時候,王佳明就會代替嶽偉的位置,小心的控製著這艘滴血薔薇號,漫無目的的向前遊**。
然後,楚鳴就會突然想起來執安部的鬣狗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經受了怎樣的訓練,不管是在如何惡劣的條件下,總能準確的搜尋到目標。
“尋求幫助吧。”楚鳴對瑟琳娜說道。當大家都束手無措的時候,外力的幫助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瑟琳娜遲疑了半分鍾,忽的笑道:“我做賞金獵人獵人多年,居然還有抓不到的獵物。”
說著,她聯係上了彭榮將軍。
短暫的交流之後,瑟琳娜轉身對楚鳴說道:“將軍說,讓我們去找一個人。”
“誰?”
“鬣狗隊的頭目之一,陳江山的老搭檔,焦南山。”
楚鳴眉眼一跳,“他的名字也叫山?”
瑟琳娜點了點頭。
執安部的建立自然少不了許許多多的能人異士,除了陳江山之外,他還有好幾名一起打江山的老哥們。
焦南山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曾經的焦南山為人狠辣歹毒,做事不分輕重,雖然是除暴安良,在寧博城內也犯下了許多事,得罪了很多人。
後來,焦南山被監禁三年,趕出了寧博城。
之後,焦南山便沒了音訊。
這些事情大多發生在楚鳴沉睡之後,所以個中詳情他並不是很清楚。
但是瑟琳娜知道,她在大廳內來回踱了兩步,說道:“聽說這個焦南山脾氣不太好,以前做事時,不管是緝盜還是抓賊,都是拚了命的往前去,所以被判了瀆職之罪,囚禁了三年。
現在,我隻擔心他不肯幫我們。”
東聯盟這樣的人說不上少,但絕對不多。他們往往憤世嫉俗,心中又有著難以平複的熱火,所以對黑暗和罪惡嫉之如仇。
其實,楚鳴打心裏很是欽佩這種人。
在執安部中,楚鳴知道陳江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雖然倔,但卻不暴躁,雖然狠,但卻不毒。
如果不是因為剛開始的立場問題,楚鳴很可能會和他成為肝膽相照的兄弟。
可惜,陳江山死了。
就因為自己提出的要求,希望他能夠將菲爾德交由法律審判,這就使得菲爾德和塔羅科得了空隙,殺害了陳江山。
“不管如何,我想,陳江山的兄弟總會不差的。”
這個人,要去見一見。
焦南山之所以會被囚禁三年,倒不是他得罪了什麽高管權貴,也不是因為他懲治罪犯的行為觸動了某些集團的利益。
而是因為他失手殺了一名搶劫犯。
若在以前,按照焦南山的脾氣,殺了就殺了,反正也是罪犯。
亂世之中,當以酷刑重典,既可以懲治罪犯,也可以殺雞儆猴。
但是,他殺的這個人是個女人。
一個瘦骨嶙峋,宛如幹雞的女人。
她本來可以不死,而且,她也未必該死。
可是,焦南山一拳打過去,直接把她的內髒都打碎了。
而且,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送醫治療。
焦南山的行為觸動了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平民、流民,他們原本就靠著一些灰色收入才能勉強度日。而焦南山平日嚴苛到極致的行為卻讓他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條件。
所以,焦南山在被因為過份使用職權致人死亡之後,罪行又加了一條。
假公濟私。
對於他的處罰,除了三年的刑期,也補上了永遠不得進入寧博城這一條。
在焦南山離開的那一天,原本他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然而不知道是誰把他即將釋放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所以,當天監獄之外來了很多人。
那些吃過焦南山的拳頭,被焦南山送進監獄的罪犯的親人。
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靠小偷小摸,哄騙欺詐生存的人。
焦南山是被打出去的,被那些本就行為不斷的人用磚頭和棍子打出寧博城的。
就在鬣狗隊的麵前,就在陳江山的眼皮底下。
從那以後,陳江山就暗暗發誓:他絕不允許寧博城有罪犯存在,他也絕不會把寧博城的治安交到別人手中。
所以,他開始一係列的整改,其中影響最大的一條就是:把流民全都趕出寧博城,封閉城門!
自成為東聯盟的中心城市以來,寧博城史上最大的一次變動,就是因為焦南山而起。
焦南山自離開寧博城後去了哪裏,他並沒有告訴陳江山,而且,他與昔日自己的老夥計好兄弟也失去了聯係。
大概,一個人在世上憑空蒸發了,就是這種感覺吧。
“執安部有五山,現在唯一活著的隻有焦南山了吧。”
瑟琳娜感歎道。
“他現在在哪?”
瑟琳娜向前指了指,“從這裏向西北一直走,不久便到。”
不久是多久,這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對於一個等待著自己心愛的戀人的年輕人來說,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足以折磨人了。
而對於沉浸於快樂和幸福中的人來說,就算是十幾年,也會如一日般白駒過隙。
時間本來沒有具體的衡量單位,但,所有人卻都在同一刻度下無法逆轉的向前。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滴血薔薇號才算是慢了下來,身下的地麵有一條河,河岸兩側是一片廣袤的草地。
滴血薔薇號降低高度,一路搜尋著飛去,過了一會兒,嶽偉忽然叫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