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圍獵喪屍第一戰——蚤射喪屍

二六二圍獵喪屍第一戰——蚤‘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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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守義下車,李業翎便和他遙遙的打了個招呼,卻是沒有上前相見。此次圍獵喪屍,三塊勢力雖然是‘精’誠合作,但是卻是各有自己的負責區域,互不幹涉,互不統屬,誰也管不到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三個人之間維持的隻是利益關係,誰都信不過誰,生怕別人挾‘私’報複,自然不能建立一個統一的指揮統屬。

過了沒多久,又是一路人馬滾滾而來,卻是林宏達到了。

這一次林宏達的出場依舊是極為的氣派,前後各是數百名荷槍實彈,全身漆黑的士兵開路,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士兵都是抿著‘唇’,眼神冷厲如鐵,臉上滿是對生命的漠視。他們步幅高度統一,每一落腳抬腳都是宛如一個人一般,這正是林宏達手下如同機器一般的鐵兵。

他們眼睛裏麵似乎是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又似乎是看到了所有,當目光從‘女’兵們身上轉過的時候,依舊是如常。這些人,想必都是林宏達手下的‘精’銳了,否則是不會有這樣的氣質的,李業翎估‘摸’著,就算是林宏達手下,這樣的士兵也不會很多。看來這一次林宏達也是下了血本了,嘿嘿,他下血本越多,自己就能賺的越多,倒是希望他拚的更凶一些呢

數百士兵的簇擁下,是三輛BK2011式戰車,最中間的一輛,林宏達依舊是筆直的站在上麵。他的冷峻如鐵,偶爾向這邊瞥過來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神‘色’幾乎是和手下的士兵一‘摸’一樣,宛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或許,他手下的士兵其實都是他製作的自己的翻版吧

而在隊伍的最後麵,則是一輛車鬥上‘蒙’著篷布的老式大解放,上麵也不知道是放著什麽,隻是前後都有重兵防衛,顯然很是緊要。

鄭全從車窗裏探出腦袋,笑道:“李隊長,哦不,現在要‘交’李營長了,您不知道。那個大解放裏麵放置的可是林宏達的寶貝,上一次的狩獵喪屍,那可是出了大風頭的了”

李業翎心中一動,反問道:“是不是迫擊炮?”

鄭全翹起了大拇指:“李營長真是神機妙算,不過,嘿嘿,算了,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見鄭全‘欲’言又止,神‘色’古怪,李業翎也是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多問。鄭全這種大嘴巴,都能管住自己的嘴不‘亂’說,也是一件稀罕事兒了。

見了李業翎和徐守義,林宏達臉上神‘色’連邊都沒變,依舊是那副爹死娘改嫁的死人臉,仿佛是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般。更是招呼都懶得打一個,直接揮了揮手,他手下的士兵便越過等候在路邊的另外兩班人馬,直接奔向城‘門’。

徐守義倒是不以為杵,嗬嗬一笑,上了車,東城區的人也是開始緩緩行動了。

經過了這幾次的接觸,李業翎也是知道了一些林宏達的‘性’子,知道這個人極為講究氣派麵子,便也是笑笑,上了車,命令等東城區走完之後便出發。西城區在最前麵,東城區緊隨其後,李業翎的部隊在最後麵,他倒是也不著急,現在自身實力弱小,跟在後麵才能悶聲發大財不是?

林宏達和徐守義的兵力大致都在三百五十人左右,而李業翎則是四百四十多人,三方麵加起來足足有上千人。俗話說,人一上千,扯地連天,這上千人的行軍,也是頗為壯觀了。

出了兩根宛如‘插’天一般的巨大鋼柱形成的城‘門’,下了台階,便是鋼鐵鎮之外的大荒原了。

每一次從這兩根鋼柱,還有那上麵懸掛的巨大‘精’鋼柵欄下麵出去的時候,李業翎總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兩根鋼柱,如同‘插’天的巨人,每一根都是直徑五米以上,高度足足超過百米,這樣雄偉的工程也隻有現代工業的結晶才能創造出來。無論是多麽平凡的東西,隻要是體積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自然會變得不平凡,這種巨大的體積帶來巨大的震懾,讓人心顫不已。

此時天‘色’已經是微微放亮,大致能稍稍看的遠一點兒了,得益於前幾天陽光的暴曬,荒原上的雪已經是融化了不少,有不少殘雪已經是凝成了細碎的冰,微弱的光線反‘射’下,如同一麵一麵易碎的鏡子。

來到荒原上,風似乎也是變得更大了一些,呼嘯著從耳邊吹過,帶來刺骨的寒冷。這裏視野極好,遠遠望向天際,能夠看到白光。行走其間,一切的一切,宛如邊荒大漠一般的孤寂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

在這種環境下,似乎所有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一千餘人在荒原上緩緩前行。畢竟是大部分都是由步兵組成,整個隊伍行駛的很慢,半個多小時之後,才走出去了兩千來米遠。

這一次的前進方向是鋼鐵鎮的東北方,剛好和李業翎來時的路相反,赤鐵山的走向是東北——西南,從鋼鐵鎮出來之後,一路蜿蜒向東北,始終能看到隊伍左側赤鐵山的高大身影。

鄭全知道李業翎對這塊不怎麽熟悉,這次徐守義安排他來,也是讓他在李業翎身邊做一個類似於向導的角‘色’,他回身解釋道:“李營長,這一次咱們前去的方向是純化縣的東北部,那裏是純化縣的縣城所在地,周圍也有很多的市鎮,曾經人口非常的密集。也是他們倒黴,末世那一天,一顆超級巨大的隕石正好就砸在市中心,喪屍病毒來得又快,這種小縣城又沒什麽防備措施,嘿,整個縣城的人,包括周圍幾個離得近的鄉鎮上,幾乎就沒一個跑出來的幾乎全都變成喪屍了。”

‘花’生訝然道:“那純化縣這邊兒,豈不是有幾十萬喪屍了?”

這個小和尚雖然鄭全不認得是誰,更是不知道他的實力極為強勁,但是看他們兩個始終是和李業翎關係親密,便也給了他應有的尊重,笑道:“是啊小師傅說的不錯,這邊多的不敢說,六十萬喪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嘿嘿”

他晃了晃腦袋:“這麽大群的喪屍咱們是惹不起的,別說是城區了,鄉鎮裏麵咱們也不敢進去,咱們基本上隻是在城郊的鄉鎮外圍活動,碰上一群少點兒的喪屍就給它殺嘍,看到多的就避其鋒芒不過話也說回來,上一次圍獵喪屍的時候,咱們還隻有一二式步槍,連重機槍都沒有,更別說迫擊炮,這一次咱們實力大增,又有李營長這等高手坐鎮,說不定還能深入一些。”

李業翎擺擺手:“你不用誇我,我這種武力,在大規模的作戰中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終還是要靠士兵們。”

他這話說的確實是實話,若是碰上無恨無怒,無痛無喜的大群喪屍,李業翎還真是比較頭疼。幾大殺手鐧中,水係魔法用不太上,斯托拉格手炮也是‘雞’肋,碾壓者重劍的劍刃風暴隻怕使上幾個來回就要筋疲力盡,但是那樣也隻能殺傷幾十頭喪屍,頂破天也就是一百頭。若是喪失群的規模上千,這百來頭喪失又算的了什麽?唯一作用大一些的,恐怕就是大青蟒了,大青蟒體型龐大,鱗甲堅厚,對付這種沒有痛覺,不掰下腦袋來就不死的喪屍最為有效,一路碾過去就成了。但是召喚大青蟒,李業翎心裏也是有些苦衷,不過這算是機密,卻是不會說與鄭全停了吧。

圍捕喪屍,說到底,這是一項集體活動。

前麵停了下來,卻是休息一陣兒。

李業翎手下的‘女’生本就是體力較差,能不落後於人也是全憑心裏頭一股韌勁兒撐著,走到現在也是很有些疲累了。天氣寒冷,休息的時候就更顯出來了,有些受不住的,便是喝上口烈酒暖暖身子,不過她們一個是不喜歡喝烈酒,二是知道這酒的珍貴,都是隻輕輕地綴上一小口兒,含在嘴裏,然後緩緩地咽下去,卻是不敢多喝。

休息了一陣兒,又是上路,此時天‘色’已經完全大亮了,不過黑雲嚴懲,天空中鉛雲密布,往遠處一看,什麽東西都是灰‘蒙’‘蒙’的,視野也不甚好。

如此走走停停,終於在上午的十一點左右,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小村莊。

村莊規模不大,現在已經是極為的破敗,沒有一絲人煙,隻剩下了斷壁殘垣。

下了車,鄭全四處看了看,道:“就是這兒了,上一次就是在這兒休息了半個小時,養足了‘精’神,然後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兒,就是一片開闊地,那裏就是圍獵喪屍的地點了。”

徐守義著人傳了口信兒過來,說是行軍一上午,貴部肯定是已經疲累不堪,因此暫時在此地休息,可埋鍋造飯,恢複體力。等半個小時之後再行出發,前麵不遠處就是圍獵喪屍的場所雲雲。

見手下的‘女’兵都已經是累得不成了,李業翎便也傳令下去,原地坐下休息。

他手下的四百來士兵自成一個體係,占了小村莊村口處的一片空地,想來原先應該是揚場,周圍那都是農房,可以遮擋大風。士兵們累是累了,但是早上吃的飽,現在倒是還沒有太餓,便沒有強製‘性’的吃飯,又哪餓的,便取出炒的金黃金黃的米,挖了點兒幹淨的雪,就著吃了。

他們在荒原上是什麽苦都吃過的,其受罪程度,比紅軍長征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比雪加炒米更難吃,更惡心百倍的東西也吃過。在荒原上的時候,這樣的吃食已經是不敢奢求的享受了。現在吃著炒米,就著純淨但是稍顯苦澀的雪,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三個集團各自都是離得遠遠的,誰也不去招惹誰,無論上官們有什麽齷齪,他們卻是單純的,恪守著作為士兵的職守。

三方麵的軍紀都是極為良好,那兩邊埋鍋造飯,也是默不作聲地吃,沒有發出什麽喧鬧之聲。

吃完飯,又休息了半個小時,隊伍又是開始重新出發。

十分鍾之後,荒廢村莊的影子已經不見,繞過來一座低矮的土丘,便是一片無垠的荒漠,這片荒漠麵積極大,上麵寸草不生,在荒漠的邊緣極遠處,還能看到隱約有高樓大廈的身影。那裏,想必就是已經化為無人鬼蜮的純化縣城了。

來到了荒漠的邊緣,前麵的兩家隊伍都是停了下來,最前麵傳來一陣陣號令的聲音,然後隨著這種指令,林宏達和徐守義的人馬都是開始了橫向的挪動。

李業翎下了車,燕清源和‘花’生緊隨其後,被關在城市的牢籠裏時間長了,此刻又重新見到這無垠的天空,死寂的大漠,卻也覺得親切了許多。鄭全小心的湊到了李業翎身邊,道:“李營長,這裏,就是上一次獵殺喪屍的地頭了。三家隊伍雖說是‘精’誠合作,但是卻是各負責一片區域,那兩家都往旁邊讓開,想來這一塊區域就是歸您負責了,嘿嘿,想來是考慮到您是第一次來幹這活兒,都是對您‘挺’照顧的。”

李業翎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們這可不是照顧我,而是照顧我手裏的兌換點。

見前麵兩家讓開,李業翎輕輕躍上車頂,仔細查看四周的形勢,這一看,便是看出來一點兒意思。

剛剛從廢棄的小村莊出來之後,繞過一個小土丘到了這裏,而現在,自家的隊伍就在小土丘的東側,另外兩家,更向自家的東側移動。在大約數百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座高度與之類似的,形狀也差不多的小土丘。兩個小土丘遙遙相對,即像是雙鬼拍‘門’,又像是兩個‘奶’*子。

李業翎看了看,便明了了其中的奧秘,心道,怪不得兩人上一次選擇這裏圍獵喪屍,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從土丘向北麵看過去,就是大荒原,這種鹽漬‘性’的小麵積荒原在寧北省的西部一直綿延到海青省,非常的普遍。在荒原的背麵,就是純化縣的縣城和城郊的鄉鎮,那裏,便是喪失密集之地,數十萬喪屍的老巢。

而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是荒原的南端,兩座土丘之間是一道大約有五六百米寬的通道,在兩座土丘的外側,則是一片枯死的樹林。那裏是曾經的省道和小麵積的農田,地裏種植了為數不少的用材林和薪炭林。此刻這些林木大都已經枯死,橫七豎八的相當密集,很難從中通過。

因此,若是有大群喪屍從北麵過來的話,它們橫穿荒原,若是再想往南去,那就隻能從兩座土丘之間穿過去。

說是土丘,其實高度也很是可觀差不多有四五十米的高度,周圍二三百米,上麵還有一片一片枯死的樹林。這裏在末世之前,想必也是樹木茂盛的所在。這樣的高度,在這等完全平原的地形上已經是一個很重要的製高點,如果能把握住這一點優勢的話,勝算就是大大增加。

李業翎看了半響,便看清楚了很多事情,隨後就是一道道的命令發了下去。

一百名紅旗警衛隊隊員利用一切時間在山下修築臨時戰壕,假設火力網,並且要盡量加高後麵的地形,從而使得後麵的步兵和戰壕中的士兵可以同時進行‘射’擊。三百二十名新軍的‘女’兵留一部分在山下,填補因為紅旗警衛隊人數較少而造成的空白,剩下的所有人全部都上山,尋找掩體,在山坡上和山頂上架設防線。

山坡上枯死的大樹極多,很容易就能找到掩體。這些‘女’兵們在李業翎的指揮下,把防線前麵的大樹全都伐倒,堆成了並排的幾條延緩線,每道延緩線都是大約有不到一米高,中間間隔十幾米。喪屍們本就是行動緩慢,在進入兩千米的‘射’程之後會一直被‘射’殺,數目不斷減少。而少數能夠衝到山丘前麵來的喪屍,也會在攀爬這幾道延緩線的時候耽擱大量的時間,從而被居高臨下的‘女’兵們‘精’準‘射’殺。

在李業翎的指揮下,‘女’兵們又是在地上挖了一道深約半米的塹壕,有了之前的太陽照曬,地麵上的土還算是鬆軟,挖起來也不是很費勁。土被挖起來之後便堆積在塹壕的前麵,形成了一個半米多高的掩體。塹壕裏麵的土被夯實了,‘弄’得平整了,然後又在塹壕的上麵,鋪了一些比較結實的樹枝,樹枝上麵墊了一層枯草,‘弄’得還算是很密實。

這種做法,是李業翎從東北以及塞外之地借鑒過來的地窩子的做法。東北和塞外的冬天,冷起來也是常常零下幾十度的低溫,一點也不比末世中遜‘色’,在那種環境下,地窩子便是流行開來。這種建築能夠蓄得住熱氣兒,晚上臨睡前在裏麵生火做飯,把地麵給炙烤的熱了,然後睡覺的時候把灰燼‘弄’到一邊,和衣躺在上麵,一整夜,身下的地麵都是暖融融的,比睡在火炕上都舒服,早上起來渾身都是勁兒,倍兒‘精’神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個集戰鬥用的‘射’擊點和休息用的堡壘於一體的所在。

這場圍獵喪屍的行動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但是肯定短不了就是了。看這樣子,今兒晚上製定是要在這裏過夜了,今天一天都是‘陰’風淒淒的,到現在風竟然停了,這就說明,十有八九今兒晚上有大雪,若是睡在外麵,這可是要死人的。

若是戰鬥減員李業翎還不算是太心疼,這種非戰鬥減員那可就太沒必要了,還是早作打算的比較好。

‘弄’完山坡上的這些,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喪屍還沒有動靜兒。不算小的工程量把‘女’兵們累的一個個氣喘籲籲,有不少‘女’兵都是咬牙堅持下來的,此刻‘弄’完這些,正香汗淋漓的坐在一邊兒休息,不遠處,燕清源和‘花’生也正在幫忙搭建一個地窩子,不是爆出一陣低低的歡呼,想來是極有成就感的。

李業翎看了看幾百米外的東麵,那一邊的山坡上同樣也是一片忙忙碌碌,熱火朝天的光景。想想也是,自己都能看出這兩座小山丘在此次行動中的重要‘性’來,像是林宏達這種老軍旅又怎麽會看不出?

下了山丘,下麵的戰壕已經是挖的差不多了,李業翎手下都還是寫守規矩的士兵,戰壕這種軍事物體都是嚴格的按照之前國朝軍規的《步兵手冊》上麵的要求挖成的。戰壕深一米二,前麵有一堵半米高,很結實的矮牆,上麵留的有‘射’擊孔。在戰壕的上麵,用粗大的樹枝、枯枝,枯草,樹葉搭起了屋頂,然後上民又是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浮土。這都是步兵手冊的上要求,都已經做到了。

而此時旁邊還有士兵燒了大鍋,煮了雪水,把融開的雪水澆在上麵。雪水滲進浮土裏麵,被浮土充分吸收,然後稍顯過剩的水會被枯草吸收,卻不會低落到下麵去。等到一降溫,浮土和枯草裏麵的水會立即凝結成冰,把整個戰壕的頂子凍成一個實心兒的冰疙瘩,極為的堅固,重機槍的子彈都是‘射’不透,小口徑的炮彈也夠嗆。

這也是李業翎給他們臨時加上去的東西,這種方法還能夠保暖,極為適合在寒冷氣候下的作戰。

見他們幹得不錯,李業翎著實誇獎了兩句。

見戰壕挖好,‘射’擊孔也已經‘弄’好,李業翎便從空間戒指裏麵往外取出五‘挺’‘扛把子’重機槍和一些國產‘加強九五式’通用機槍。

這種國產九五式機槍的加強版,火力極為的強勁,可以使用彈鏈發‘射’或者是一百二十發的彈鼓,比起其他國家的製式通用機槍,加強九五式的‘射’速稍顯緩慢,但是威力卻是絕大,隻要是被輕輕擦到一點,立即就是把整塊肢體都給你卸下來,剛好適合來對付喪屍這種移動緩慢的生物。

五‘挺’扛把子裏麵,其中一‘挺’是李業翎從戰場上搶的林宏達的,自然是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饒是如此,四‘挺’‘扛把子’重機槍外加上二十‘挺’‘加強九五式’通用機槍以及大量的機槍彈,還是‘花’費了李業翎為數不少的兌換點。

這一次的狩獵喪屍行動,可說是李業翎注入了極大地資金和心血,隻許成功

‘操’控輕重機槍的士兵全部都是紅旗警衛隊的老隊員,都是在荒原行軍的途中就加入進來,曾經和李業翎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談笑炎炎的老人兒了。敬畏的同時,這些士兵對李業翎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歸屬感,對他的愛戴是其他後來者所根本都不具備的。其實他們,才是李業翎最為信賴的一些人。

出於後坐力的考慮,在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之前,李業翎是不打算為新軍裝備輕重機槍的,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李業翎會把所有的重型火力全部都集中在紅旗警衛隊中,並且籌備組建一個機槍排,作為自己直接統屬的重型火力力量。

一切都布置妥當之後,李業翎又是四處溜達了一圈兒,檢查了一下山丘上麵的情況。所有的‘女’生都已經是鑽進了地窩子,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們建造的地窩子比起正規的要小一些,但是她們體型嬌小,縮在裏麵正合適。比起外麵來,地窩子裏麵雖然空氣質量差了點兒,但是卻是很暖和,依靠著夯實了的硬土,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李業翎的指揮所也建造好了,說是指揮所,其實就是一個四麵透風的小亭子,反正大夥兒都知道他也不怕冷。亭子建立在半山腰上,視野極好,從這裏看過去,山上山下,身前四周,都是一覽無餘。可說是觀戰指揮的最佳場所。

從這裏向四周望去,可以看清楚整條防線的具體情況。最西邊的是李業翎的隊伍,中間的是徐守義的部隊,最東邊倚靠著山丘的則是林宏達的部隊。李業翎的隊伍是一‘色’兒的軍綠‘色’,背後黑‘色’的大披風,徐守義部是土黃‘色’的,而林宏達部則是一身的漆黑。

三家軍裝顏‘色’涇渭分明,布置防線的方式也是各有特‘色’。李業翎這邊是挖戰壕,上麵澆築頂蓋,後麵是站立比較散的傘兵防線的方式,可以說是地上地下相結合。徐守義則是更依賴於設置障礙,他的那一塊防線前麵,林林總總的樹立了好幾道延緩線,都是用樹木‘混’合著石塊泥土修建起來的,雖然簡陋卻是實用。在幾道延緩線的後麵,是站立的稀稀落落的散兵陣線,顯然,徐守義對自己手下士兵的‘射’擊‘精’準度極為的自信。而林宏達那邊,卻是顯得托大了一些,前麵沒有任何的延緩線或是阻攔物,站在最前麵的就是他那鋼鐵一般的士兵,麵無表情,風中凝立。

李業翎卻是不敢小瞧,他知道林宏達雖然冷硬殘酷,但是卻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他這樣布置,肯定是有他的後手,有恃無恐。李業翎視線又向林宏達部地後麵看過去,那裏停著一輛大解放,此刻上麵的篷布已經被揭下來了,‘露’出了120mm迫擊炮那冰冷碩大的炮身,十幾個士兵正用繩索向下麵卸著。而李業翎餘光一瞥,卻是在士兵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白影,似乎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白影?‘女’人?林宏達的軍隊裏麵怎麽還有‘女’人?難道是他的情‘婦’?這人應該不會這麽不知輕重啊”

李業翎正想再仔細看看,正在這時,忽然鄭全飛速的向著李業翎跑來,衝到他麵前上氣不接下氣道:“李營長,來了,你看,來了。”

終於來了嗎?李業翎心裏頓時就湧出一陣淡淡的‘激’動,‘挺’直了腰板兒,順著鄭全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極遠處,荒原的的邊緣,忽然有幾十個小黑點慢慢的顯‘露’出來。這黑點兒極小,在廣袤荒原的襯托下,就像是一張桌布上麵的幾個小跳蚤,幾乎是微不可見,若不是李業翎眼神極好,又有鄭全的指點,還真就不會注意到。

跳蚤逐漸變大,漸漸地,變成了拇指一般大小,李業翎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樣子。

這些黑點,全部都是一身黑‘色’軍裝,黑‘色’鋼盔,**黑‘色’雅馬哈摩托的摩托騎手,此刻他們和這邊防線的距離差不多是兩千多米,但是李業翎已經是能夠大致看清楚他們的輪廓了,這些人,是林宏達麾下的摩托騎手。這個比較奇怪的兵種,來去如風,槍法淩厲,堪稱‘精’銳,是做斥候和巡邏人員的不二人選,也隻有林宏達手下才有一些,更是死了不少在李業翎手上。

之前嘴‘唇’哆嗦著,兩眼有些發直,臉上湧起陣陣‘潮’紅,顯然是很有些‘激’動:“這些摩托騎手,都是林宏達的手下,他給起了個名字叫鋒銳營嘿嘿,大夥兒可都不這麽叫,‘私’下裏都管他們叫狗‘腿’子,跑得快嘛按照慣例,每次狩獵喪屍都是由數十名狗‘腿’子騎著摩托去鄉鎮的邊緣晃悠,摩托聲音很大,那些喪屍們聽覺靈敏,對於聲音非常敏感,再加上有活人的氣息,因此會追上來。他們會不斷的四處遊‘**’,身後的喪屍群就越來越大,直到吸引到足夠的喪屍就會向這邊引過來。”

李業翎點了點頭,繼續凝神看去。摩托車行駛的速度極快不過是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已經又是和這邊接近了許多,大約是差不多千米的距離,以李業翎的眼神,已經是能夠看清楚他們的麵容。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慌和恐懼,眼神中還夾雜著絲絲的絕望,一路瘋狂的加速行駛他們根本就不敢回身看去,似乎身後有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正在追逐他們一般。

李業翎眼神一縮,情況不對這些摩托車手速度極快,就算是自己想要追擊他們都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喪屍異化之後,身軀僵硬,速度連常人都不如,要追上這些摩托車賽根本就是不可能,按理說他們應該是處在一個很安全的境地,可是為什麽,他們會這麽恐懼、慌張,甚至絕望?

鄭全也是疑‘惑’道:“嘿,這幫狗‘腿’子,今天似乎是有點兒不對勁啊平日裏那麽囂張的,今天怎麽跟見了鬼似的?”

答案已經揭曉了。

就在摩托騎手們剛剛行駛過去的天地‘交’接處,忽然又是出現了一些黑點兒,這些黑點兒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接近著,其速度甚至比摩托騎手們還要驚人。

很快,當摩托騎手們距離防線還有五百米的時候,那些他們身後的黑點兒,李業翎也都能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個人形的生物,身高大約有一米五左右,和一個未成年的初中生差不多高,他們,亦或是,可以稱為它們,它們的外表極為的詭異,猙獰的麵容,獠牙外‘露’,嘴‘唇’猩紅。皮膚是如鐵一般的青黑‘色’,手腳被奇異的拉長了,變得很細很細,有的身上還破了窟窿,‘露’出裏麵已經發黑的內髒。更有的,身體表麵已經滿是膿包,裏麵蛆蟲爬行。

李業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絕對是喪屍,而且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喪屍。

它們的行進方式極為的詭異,真的就像是跳蚤一樣,四肢蹲地,然後狠狠的彈‘射’起來,每一次彈‘射’都能‘射’出去將近十米遠,落地之後立即就是又一次彈‘射’。它們在地上一蹦一蹦的,看上去即像是被醜化了無數倍的猴子,又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跳蚤。

摩托騎手們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他們身後的跳蚤喪屍也是再急速接近著,並且和他們的距離也在減小,數百米,百米,五十米,終於到了一個十米的臨界點上。

此時,防線裏麵的所有人都是已經能夠看清楚了那些追在摩托騎手後麵的怪物的樣子,饒是軍法森然,這些士兵也是久經戰陣,也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騷’動。反倒是李業翎這邊還安靜一些,大夥兒都是從荒原上‘混’出來的,沒少和喪屍打‘交’道,什麽樣子的喪屍也都見過幾種,此刻見了新類型的喪屍也不過是稍稍有些驚詫而已,反倒是沒什麽害怕的。他們(她們)的想法也單純,前麵有帶頭大哥(李業翎),身邊有兄弟(姐妹兒),手裏有槍,‘胸’前有酒,這還有什麽好怕的

忽然一個追在最前麵的跳蚤似地喪屍猛地四肢狠狠的搓地,整個身體如同一隻大蛤蟆一般飛了起來,這一次飛行的距離格外的遠,彈‘射’的速度格外的快,足足是彈‘射’出十幾米的超長距離。這頭跳蚤似地喪屍,橫空飛過這段距離,剛好是迫近了落在最後麵的一個摩托騎手,它奇長無比的胳膊往前一探,整個身子便狠狠的扒在了那個摩托騎手的後背上。接著富有彈力的雙‘腿’便在摩托車上狠狠的一蹬,便拽著這個摩托騎手又飛到了空中。

它的速度極快,還在空中就已經把這個摩托騎手給撕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隻見一片血雨中,不斷有人的零碎肢體落下來。等到這個跳蚤似地喪屍落地的時候,那個摩托騎手已經是七零八落,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他的那輛摩托車沒人控製,失控之下倒在地上,車身橫倒,車輪兀自在飛快的轉動著。

那個剛剛殺了人跳蚤喪屍根本就是看都不看一眼,一落地又是飛速的彈‘射’起來,率領著眾跳蚤喪屍繼續追擊。

這一幕把所有人看的心驚膽戰,這種跳蚤似地喪屍這種極為恐怖的彈跳力,快到了極點的速度,如鬼如魅的攻擊方式,還有那喪失所特有的巨大力量,都是帶給了眾人巨大的震撼。

李業翎心裏也是仔細估計了一陣兒,這種喪屍的實力很強,既非速度型也非力量型,而是兼具有兩者共同優勢的一種彈跳型喪屍,這種喪屍比起自己之前見過的都要恐怖。最主要的就是那如鬼如魅的彈‘射’,對於常人來說實在是不能阻擋,在李業翎看來,像是林宏達麾下那種‘精’兵隻怕是十來個也未必是對手。

眾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雖然是有心相救,但是卻是沒有辦法。根本就不敢開槍,開槍的話自己人就先會被打死,可是不開槍,又哪裏有辦法解決?就在猶豫的這一會兒,又有三個摩托騎手被這跳蚤似地喪屍給從摩托車上拽下來殺死。這些喪屍殺死人之後根本管都不管,依舊是向前追擊。

這種行徑更是讓人害怕,因為喪屍有一個習慣,殺人之後總要本能的去吸血的。而現在這種情況說明這些喪屍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人除了殺人之外什麽都不管,就連本能一般的吸血都要放棄,這是不是說明,喪失已經進化出了足可以控製自己行為的智慧呢?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也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幾乎是在一瞬間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向了李業翎。每一個看過他在鋼鐵鎮的前麵以一敵百擊潰林宏達的戰鬥的人,都是對他充滿了信心。如果說,還能有一個人能將那些摩托騎手就出來的話,也隻有他了。

感受到四麵的目光,李業翎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是真不想去救的,那畢竟是林宏達的人,說實話,他和徐守義打的是同樣的想法,林宏達的人多死一個都是好的。

燕清源也趕緊道:“業翎,你可別去,為了那幫狗‘腿’子把咱自己搭上,不值當的。”她倒是很快的就接受了狗‘腿’子這個稱呼。

李業翎想了想,道:“算了,我還是去一下吧嘿,你們可別當我心慈手軟,這些人為了yin*喪屍而喪生,當然這都是場麵話了。不過這麽多人看著,不去救人終究是不好。救人還在其次,我的主要目的是去見識一下這種從未見過的喪屍的實力,知己知彼,也才能百戰不殆不是?”

他這番話,倒是愛不分是說給鄭全聽的,要去救林宏達的人,也要給徐守義一個解釋。在這兒解釋給鄭全,他自然會去稟報徐守義。

燕清源打了他一下,嗔道:“你呀,就是愛逞強,算了算了,去吧”

‘花’生笑嘻嘻道:“清源姐姐,你要是不放心,要不我和業翎一起去?保證護的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