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行蹤軍官階層風光大葬
二八八行蹤軍官階層風光大葬
瞿言霄不能不救,隻要是消息一到,自己立刻就要出發前去晉東省,而現在自己剛好是一個空閑期。
所有的事情都步上了正軌,就像是一架機器,憑借著慣性就能夠運轉下去。就這樣來說,其實李默回來的正是時候,這幾天之前,自己沒有時間,這幾天之後,自己也不一定會有時間。
他在想著,若是自己這就出發,需要安排的事宜。
後山城堡就不用說了,現在一切都是已經步入了正軌,真正的大工程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你隻剩下了需要人力不算很大的小工程,憑借著那幾千人的力量,就足夠了。自己也給他們留下了足夠修建城牆和格鬥武塔的石頭,隻要是不出現什麽意外情況,自己出去一趟,若是時間比較長的話,回來就能看到後山城堡的雛形了,說不定已經是可以入住了。
新軍這邊也是有了規格框架可以循環,軍官體係很完善,這台戰爭機器正在有效的運轉。每天出早操,軍訓,然後就是醫療培訓,訓練學習兩不耽誤,也不需要擔心什麽,隻不過,軍銜製度,看起來要提前頒布了。
還有紅旗警衛隊這邊,自己這一走,不能讓曲文理做大,要有個限製才行。
還有剛剛有了一個雛形的醫學研究院的問題,也是要處理……
這麽細細一想,李業翎才發現自己手頭兒上的事兒還真不少,不過還好是當初未雨綢繆,都有所準備,否則的話現在肯定是手忙腳亂。
“找到了,隊長,找到了”一陣興奮的叫喊聲打斷了李業翎的思緒,他回頭一看,一個隊員手裏拿著一張紙向著這邊跑過來。
接過紙,李業翎隻感覺到手上一陣滑膩膩的,仔細一看,這張不大的a4紙已經是完全被鮮血浸透了,原先不知道是什麽顏色,但是現在已經是變成了暗紅暗紅的顏色,那是鮮血凝固之後的顏色。那個隊員說道:“這是從李默的衣服夾層裏麵找到的,他的外套裏麵還縫了一個夾層,這張紙就藏在裏麵。”
李業翎點了點頭,仔細往紙上看過去,紙張已經是被鮮血給浸透了,但是由於血跡已經是幹透,因此上麵的字體還是能夠看的清楚大概。
“我們在太原市東方紅路沃爾瑪超市,已經發現目標蹤跡,速來1
上麵隻是寫了這麽幾個歪歪斜斜的字體,卻是讓李業翎心中一陣心潮澎湃,無比的激動。
霄兒,終於是找到你了,終於是找到你的蹤跡了,等等,你隻需要再等一下,我就來了
雖然上麵沒寫瞿言霄到底怎麽樣了,也沒寫過吳昊他們現在的處境,但是能這都是無法阻止李業翎前往太原市的心思了。因為那裏,有他曾經無數次午夜夢回,魂牽夢縈的人兒,有他最為寶貴的記憶的寄托,不得不去。
看完之後,李業翎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紙收起來,道:“曲文理,傳下命令去,今天下午兩點,新軍和紅旗警衛隊所有人都在廣朝合,我又要事要宣布”
“是”曲文理似乎猜到了什麽,大聲應道。
回了自家的小院兒,李業翎把家裏麵的幾個人給召集起來,然後說了這件事。
眾人反應各自都有不同,燕清源是m茫中帶著一點兒沒落和傷心,但是卻也不是非常的激烈。李業翎明白她的心思,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畢竟還小,並且對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所以倒還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
李業翎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清源,對不起之類的話我也不說了,說了也沒意思。霄兒我是必須要去救得,我就說一句,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珍惜的人,若是此時你遠在太原市,我也絕對是不會吝惜自己的生命。”
燕清源強自一笑,她忽然抽著鼻子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李業翎耳朵上擰了擰,低聲道:“不管怎麽樣,以後我都是老大,就算是那把瞿言霄救回來,她也得聽我的”
李業翎哈哈一笑:“誰都得聽你的,我也得聽,哈哈。”
花生在旁邊卻很是雀躍,一臉的向往之色,很顯然,現在他的心已經是飄到到千裏之外的太原市去了。
李業翎也是打算帶著花生的,一來是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這廝看上去憨厚,實際上很不老實,把她一個人放在這林,誰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來?第二個原因則是,李業翎想要帶著花生出去曆練一下,這也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否則的話,花生成天呆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成長。
李業翎正s這一次可以帶你出去,但是你得保證,不能給我惹是生非清楚沒有”
“好了,好了。”花生嘻嘻一笑:“隻要是帶我出去,我保證不給你鬧事兒。”
李業翎目光轉向了一邊的翟南燕,翟南燕的眼神中滿是期許,顯然也是很像和李業翎一起去的,但是她也知道,就算是李業翎不說,自己能夠去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李業翎壓根兒就沒打算帶著她去,翟南燕論戰鬥力那幾乎是可以忽略,而且弱智女流,起了也是一個累贅,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危險,就更不能讓她去了。李業翎張了張口,還沒說話,翟南燕就搶著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要說啥,我不去了,我留下來看家。”
李業翎搖搖頭,這妮子,太精明了。
李業翎長身而起,拍了拍手道:“好了,現在問題就解決了,我和花生一起去太原市,清源你在這裏看見,幫我坐鎮大局,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燕清源點點頭,也沒有糾纏著要去,她也知道,李業翎是絕對不會放她去的,兩女相見,那還了得?
然後李業翎便是開始收拾東西做好準備,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所有的東西都在儲物空間裏麵放著,想要的話直接就拿出來用行了。這一次的晉東省之行,李業翎當然不能再用兩條腿走路了,有了這月神白虎不用,那豈不是浪費資源?
昨天清源三個人出去玩兒,說著月神白虎的速度極快,就算是上麵做了他們三個人,也是快如閃電一般,讓人坐在上麵都感覺有點兒發暈。這月神白虎的速度李業翎也見識過,若是加速狂奔,說不定幾個小時就能從鋼鐵鎮到達太原市,比高鐵還快,而且還不會出問題……
幾個人一起吃了飯,席間的氣氛很沉悶,對於李業翎的離開,清源和翟南燕都是很舍不得,臉上表情鬱鬱的。隻有花生一個人是興高采烈,在席間有說有笑,被燕清源幾個大腦間子敲下來,也是老實了。
李業翎忍不住苦笑一聲:“你們這是做什麽呀我這一去,是去救人,又不是去送死,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用得著擔心嗎?小白的速度這麽快,若是順利的話,說不定一兩天的時間就回來了,你們放心吧,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
清源癟癟嘴:“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一想到你要走,我這心裏就空空落落的,覺得這麽不得勁,真是……”
李業翎給翟南燕使了個眼色,翟南燕雖然心情也是不好,但是倒還是知道自己該幹的事情,便上去坐在燕清源身邊寬慰了幾句。清源畢竟年歲還小,說句實話,隻怕心智也不是那麽的成熟。若是換一個成熟些的女人,這時候隻會給李業翎安慰和關心,讓他能夠後顧無憂了。
吃完這頓飯的時候,曲文理也是過來了,說是所有人全都在廣場上麵集合了。就連肖坤都是專門派人去請了,此時應該也是從後山的工地上趕過來了。
李業翎去了廣場上,徑直走向高台。
高台之下,人頭黑壓壓的,上千數量的士兵都是站在下麵。他們的身形挺得筆直,他們的眼神非常的堅定,他們的目光匯集處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李業翎的所在。
今天為什麽召集所有人來,大夥兒心裏麵基本都有數兒了。從昨天開始,就有消息在大院兒裏麵流傳,說是李長官製定了軍銜製度、與軍銜相對應的福利製度以及軍銜考核升遷的製度,大夥兒都是聽說過這消息的,不屑者有之,激動者有之,很多人本來還是不以為然,但是現在看來,這消息十有是真的。要不然的話,最近又沒發生什麽大事兒,為什麽要把大家召集過來?
正如李業翎所料,這個消息的影響是極為巨大的,有不少的軍官,尤其是班長這一級別的下層軍官,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是振奮不已。她們這些下層軍官其實是最苦的,管理的都是早些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定就是之前的好朋友,好姐妹兒,這些人仗著之前的交情,自然就不好管。但是不管吧,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上麵的核查,隻要是不管,核查的時候指定評分兒就是很低。所以這便是個兩難的局麵。而且在很多人看來,當班長這種基層軍官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又苦又累,又得受氣兒,而且還沒什麽好處。
現在好了,頒布了軍銜製度,身為軍官自然就是要比一般的士兵軍銜更高,聽說要同時頒布的還有和軍銜相掛鉤的福利製度,這樣的話,別的且不說,軍銜比別人搞了,福利肯定就是比一般的士兵要好很多。就憑這個,哪怕是受苦受累又受氣,這也認了
普通的士兵聽說這個消息之後,也很是振奮,與底層軍官不同,底層軍官們重視的是福利製度,而他們重視的則是軍銜考核升遷的製度。根據紅旗警衛隊那邊曲副隊長透露出來的消息,說是隻要是某一段時間表現優異或者是通過了某種審核之後,就可以晉升軍銜。
現在無論是新軍還是紅旗警衛隊,裏麵的軍官都是已經滿員了,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比如說是軍隊擴編,否則很難再從普通士兵成為軍官。但是軍銜不一樣,軍銜製度跟是否是軍官根本就是無礙的,兩者不掛鉤。頒布了這個軍銜考核升遷製度,無異於就是給這些下層的士兵們提供了一條晉升的道路,也因此而極大的já他們的積極隻有那些位子比較高一點兒的軍官無所謂,他們早就得到了實惠,因此軍銜也是無可無不可的。
可以說,李業翎這一次的頒布軍銜製度,是眾望所歸,大夥兒都期盼的一件事。
李業翎眼神緩緩向下麵掃視了一圈,他看到了下麵人的目光,那目光裏麵充滿了期盼。
李業翎微微一笑,沉聲道:“現在安靜,我宣布一件事情”
“我宣布,從今天起,正式實行軍銜製度。下麵宣布各人的軍銜等級,首先是新軍,鑒於此時的軍隊規模,最高規格建製為營,營長李業翎,少校軍銜一連長楚青嵐,二連長李龍龍,三連長王一晨,四連長王有苗,四連連副張嵐,以上五人,為上尉軍銜。一連連副王任之,二聯連副劉彥兒,三連連副溫瑤,中尉軍銜。排長十六名,均為少尉軍銜,副排長十六名,均為準尉軍銜,班長八十名,均為上士軍銜。餘者,二等兵軍銜。”
“下麵是紅旗警衛隊,警衛隊副隊長曲文理,上尉軍銜。另:肖坤、熊燾、嚴宏,吳昊四員,中尉軍銜。餘者,二等兵。”
李業翎淡淡的話語在空中回響,一項項命令從口中說出。
李業翎說完之後,刻意停頓了一下,向下麵掃視一眼,下麵的人鴉雀無聲,他們還沒有聽到他沒最為關心的內容。
李業翎神色依舊冷峻,繼續道:“第二項命令,頒布福利製度。”
“福利製度,和軍銜製度掛鉤。上尉軍銜,一個月領有津貼:二斤豬肉,五兩花生油,十根蠟燭,十斤大米。中尉軍銜……,少尉軍銜……,準尉軍銜……。二等兵軍銜,一律照舊。”
李業翎的話音剛落,下麵就是起了一陣波瀾,一陣竊竊sī語之聲響起,見李業翎沒有製止,最後便是變得越來越大。
他們的情緒各不相同,那些有了軍銜的底層軍官們一個個都是笑逐顏開,雖然早就聽說了消息,但是畢竟不知道到底會怎麽樣,消息是不是假的?李長官會不會又改主意了?因此大家都不是太能拿得住主意,現在停李業翎親口說出來,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在這個團體中,李業翎的話用金條玉律來形容都是不誇張,隻要是他說到的,那肯定就是能一直執行下去,至少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會變更的。底層軍官們心裏頭吃了一顆定心丸,都是麵有喜色,他們擁有軍銜,就意味著有比別人更加優厚的待遇。
而那些被劃成了二等兵的普通士兵們,則是眼神中更透著期許。
終於,李業翎又是沉聲道:“下麵,宣布第三項命令,軍銜考核升遷製度。”
“所有士兵一體同仁,不分貴賤,機會均等,特此製定軍銜升遷考核製度。”
“製度包括內容,三大塊。一:單兵戰鬥技術,即硬件條件,比如:打靶的精準度、速度、力量,甚至是比武的勝負等,都屬於單兵作戰技術。二:軍事素質,比如說軍事理論,戰場的推演,各種兵力的布置等等。三:群體性作戰,即軍官一人,士兵若幹,在相同的兵力,相同的條件下進行戰鬥,全憑智慧進行較量。”
“第一種,所有人都能參加,不分士兵軍官;第二種,所有人都能參加;第三種,隻限於連長一下軍官參加。紅旗警衛隊和新軍都可參加,分為男女兩組,分別較量”
“凡是各項比賽的優勝者,看其表現酌情晉升軍銜,至少晉升軍銜一級,上不封頂第一次全軍大比武,定於一個月之後舉行,還望各位早作準備取得佳績”
李業翎的話語在下麵的士兵中掀起了一陣陣不可抑製的波瀾,他的話音剛落,下麵便是起了一陣陣的歡呼,不單單是士兵們,更有軍官們。從李業翎頒布的規章製度中,他們都看到了自己的希望。每一個人都有野心,末世中尤其如此,這些士兵們,軍官們都是做夢都想著往上爬,所期盼的,也不過是活的更好一些而已
而李業翎,給了他們希望。
一陣陣低低的歡呼聲最終匯集起來,變成一陣陣巨大的歡呼的浪潮,接著,幾個瞬間過後,廣場上響起了“萬歲”、“萬歲”的巨大聲浪。
李業翎沐浴其間,臉上帶著自信的笑。
歡樂在蔓延,李業翎的話語在大院兒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而且這一股驚濤駭浪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一個月之後的大比武之期不遠,所有人都是摩拳擦掌,從現在就開始了準備。
而此時,李業翎出現在了後山的建築工地上,他的麵前,站著宋章等數十人。
看著眼前這個人,李業翎不由的感歎人不可貌相。眼前站著的這個清秀的年輕人,神色恭謹,微微彎著腰,低著頭,臉上掛著謙卑討好的笑。在他的身後,站著總有三四十人。就是這個貌似無害的年輕人,這兩天中後山工地上的兩起命案都和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昨天晚上,一名中年人忽然暴死,死因不明,疑似中毒。而另外一個則是在解手的時候,不慎落下山崖,屍骨無存。
巧合的是,這兩個人在末世之前都是有名的醫師,而且也是那天被李業翎挑選出來進入醫學研究院的人。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對宋章很不服氣,自認為是醫學界老前輩的身份,不甘心被這麽一個小毛孩子管著,便商量著要整一整宋章。
於是,他們便死了。
事實上,這兩件命案都是宋章指使人做的,而執行者,就是李業翎讓肖坤派給他的兩個士兵。當然,這兩個士兵的行動是征得了肖坤的同意,而李業翎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也就是說除掉那兩個人,是征得了李業翎的默許的。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李業翎對宋章很是欣賞。這個年輕人,狠辣,心機深沉,隻要是下手就絕不留情,當真是一個做大事的材料。
李業翎不怕他下手狠,不怕他出手毒,隻要是他有本事就行,因為李業翎有足夠的自信,也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掌控他們。他還生怕自己想要把他扶起來,他還不爭氣呢李業翎有力量,所以當宋章不聽話的時候,換一個也是容易的。
“現在準備的怎麽樣了?心理科都有了個計劃?”李業翎向宋章沉聲說道,看著他的反應。
他要出去一段時間這個消息,現在還隻是在一個很小範圍內流傳,除了曲文理和身邊幾個極為親信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就連白日間給李默驗屍的那幾個人以及看到悍馬車回來的探子都是被下了封口令,所以消息還沒有流傳出去。
“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屬下寫好的章程”宋章也是個自來熟,現在就已經是開始自稱屬下了,他從懷裏取出一張疊好的紙,畢恭畢敬的遞給了李業翎。
李業翎抖開一看,上麵林林總總的寫了不少,從醫學研究院的分工到部門的設立,各個方麵都寫得很清楚,自責也很明確。
李業翎點點頭,沉聲道:“你做的還算是不錯,接下來做事隻需要記住一個概念,研究、拚了命的研究,利用一切時間來研究從現在開始,你們這個醫學研究院不要弄什麽冗雜的機構,所有人都是研究人員,等你給我研究出了點兒東西,我就給你審批,給你編製,給你好處聽清楚了沒有?”
宋章神色一凜:“屬下明白”
“好,那就這樣吧”李業翎轉頭向一旁的肖坤道:“肖坤,暫時先給他撥出一間大房子來,供他們研究之用,這些人全部劃分出來,居住在一起,給他們蓋一座……”
李業翎皺眉看了看裏麵的十來個女人,改口道:“給他們蓋上兩座房子居住,平時的吃穿用度不要按照苦力的標準了,按照咱們二等兵的標準就行。”
“是”肖坤一一的應了。
李業翎對宋章說道:“走,現在去你們以後的研究所,我先把你要的設備給你弄來。”
“好”宋章臉上露出喜色。
對於他來說,這兩天的際遇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從一個普普通通,沒有前途,隨時都可能橫死的苦力,一躍而變成了有編製的醫學研究院的院長,手下掌握著數十人,身邊還有兩個衛兵隨時聽令。雖然有監視的成分在,但是畢竟也威風不是?
就這一點多一點兒的功夫,他就已經嚐到了權力的美妙滋味兒。工地上麵的頭領肖隊長,這個往日在數千苦力眼中高不可攀的人物,現在也是對他稍稍假以顏色了,要知道,以前可是根本理都不理他們的。工地上麵的看守衛兵們,也是人前人後叫一聲宋院長。尤其是當昨晚上,那個大女醫生被自己摁在上狠狠的幹了一頓,而她卻是絲毫不敢聲張的時候,這種權力的美妙滋味兒對於宋章來說達到了巔峰
雖然這兩天的身份變化讓他有些飄飄然,但是他明白,這一切的來源是什麽如果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什麽都不是,說不定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碎渣……
而如何才能讓他對自己更重視,賦予自己更多的權力?隻有一條路子,拿出讓他重視的成果來,那就是研究出成果,讓他看到自己的能力
而現代化的醫學研究,器材是關鍵,對於自己的這些手下,現在宋章已經是有了一定的理解,水平都是相當的高,隻有是有了充足的器材,他有信心,能夠研究出個一二三來。
去了那件被充作醫學研究所工作室的大屋,李業翎按照宋章寫的名單一個一個的往外兌換,不一會兒,這些嶄新而又昂貴的器材便是已經填滿了整個工作室。
這些器材都屬於精密器材,哪怕是在物品商店裏麵也是價格相當的貴,這一屋子的器材,足足花了李業翎1600兌換點,對於他來說在,這已經是下了血本了。而跟在李業翎後麵的醫學研究院眾人,看到憑空出現的這麽多器材,都是滿臉的激動。
裏麵的很多東西,他們都是隻聽其名,未見過真正的,畢竟這裏麵,有很多器材,哪怕是在末世前,都隻能從外國花費巨資采購。而現在,在這末世之中,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屋子裏麵,竟然是堆滿了這麽多昂貴的器材。
當真是做夢一般的感覺。
李業翎胡過頭來道:“宋章,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你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工作上有什麽難處,都可以向肖坤請求幫助,肖坤,你自己掌握這個分寸”
李業翎語氣轉向森然:“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接下來,就是你要拿出成果來的時候了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我必要看的成果,你明白嗎?”
宋章臉色恭謹,眼中卻是堅定:“請李長官放心,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做不出成績來,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李業翎臉上露出笑意:“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從後山工地上回來,已經是晚上了,夜色漆黑,今天是走不了了。李業翎已經是心急如焚,僅是不同往日,之前打定主意去晉東省救瞿言霄,從安西城南的倉庫裏麵出來的時候,那時候的心態是茫然的,很有些撞運氣的成分,所以還可以不緊不慢。但是現在已經是有了確切的消息,李業翎恨不得現在就能前去太原市。
但是今晚上不能走,不單單是因為晚上行路危險,更是因為,李業翎明天還有一件要事去做。
明天,是曲文理看黃曆找到的黃道吉日。
也是劉宏剛出殯的日子。
李業翎答應過柳青,要給劉宏剛一個風光大葬,身為一軍主官,他此時絕對不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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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元月22日,黃道吉日,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開光、出行、解除、入宅、移徙、納畜、入殮、破土、修墳、立碑。
這一天,也是曲文理衙的給聯合國下葬的日子。
畢竟劉宏剛的性命是敗在了他的手中,或許曲文理心中也是有所愧疚,因此在這個後事安排上就是分外的用工夫。
一大清早,鍾鳴三聲,所有人都是站在了廣場上。
廣場的正中央,已經是搭建起來一個高高的靈台,上麵詭著劉宏剛的棺槨,在靈台的四周,用素白色和純黑色的布幔搭建起了一座規模宏大的靈堂。大風席卷,布幔隨風飄舞,天空中陰沉沉的,似乎還有散碎的雪花偶爾飄落,組成了一幅淒涼悲清的場景。
新軍和紅旗警衛隊的所有人,以班和小隊為單位,在自己主官帶領下,分批次的來到靈前向棺槨行禮。
盡管不少人是一邊行禮一邊咒罵劉宏剛死得好,死得妙,他們根本就是不想來的,在安七外的隊伍來到鋼鐵鎮之前,這些學生一直是遭受著劉宏剛和他手下的武警隊伍的欺壓,這關係就跟土改時候的地主和佃戶之間的關係差不多,已經是惡劣到了極點。劉宏剛死的那一晚,聽說有為數不少的宿舍點著蠟燭聊天兒到了他天明——這就是所謂的秉燭夜談,對於物資貧瘠的新軍來說,這就相當於末世之前的放鞭炮慶祝那個級別了。
但是上官有令,而且是最上麵的李業翎傳下來的命令:人死燈滅,一切恩怨全消,能夠保全你們這些人的劉宏剛功不可沒,理當去靈前祭奠一般。
大夥兒一聽,覺得倒是也很有些道理,再說不去也不行,便都也來了。
他們身上穿著剛剛發下來的整齊的藍色或黑色軍裝,肩膀上有著嶄新的軍銜的標誌,這樣一看,比起以往的氣質就是截然的不同,若是說最大的區別,那就是有了一個真正軍人的氣質了。他們的胳膊上纏著黑布,走到劉宏剛靈前躬身行禮。
作為未亡人,柳青便是站在靈邊,不停的鞠躬還禮。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溫順,很傳統,但是也很有擔當的女人。雖然之前和劉宏剛鬧得很不愉快,事實上已經是徹底的恩斷情絕,但是在劉宏剛出事病重之後,她還是悉心照顧,不離左右。在劉宏剛死後,她也是到處奔波,隻求給劉宏剛一個風光大葬,完成她得心願。
這種女人,或許很傻,但是傻的可愛,傻的可敬。
李業翎之所以喜歡她,看重她,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性格中這猩貴的傳統因素。末世之前,世風日下,尤其是女人們來說,早就已經是把那些傳統的東西丟得一幹二淨,說句實在話,在七十年代之後,短短幾十年間,中國已經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中國的道德淪喪,速度快的讓人瞠目結舌而在末世之後,更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看向生存,不知道誰才是能夠相信的人,現在李業翎除了清源翟南燕這幾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真正信任的人。
但是柳青不一樣,這個女人,隻要是跟了你,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可以放心吧把後背交給她的。
有上千人來為劉宏剛送行,也算是夠得上風光大葬那個級別了。
作為一軍主官,最高統領,李業翎是最後才出場的,他緩步前行到靈前,輕輕的彎下了腰,向著劉宏剛的棺槨鞠躬行禮。他輕易不向別人彎腰,但是人死為大,這樣做也不為過。在他後麵,花生和燕清源兩人都是學著樣子,彎腰行禮,至於翟南燕,早在之前就行過禮了,畢竟兩人現在無名無份的,她不算是李業翎的親人,所以不能跟李業翎一起,不過花生和清源就是可以。
抬起頭,入眼便是柳青有些憔悴的臉龐。
過了好幾天,李業翎終於又是見到了她,比起幾天之前來,她明顯能看出來是瘦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喪事而操勞累的還是因為李業翎的事兒而懷有心結?她的臉更消瘦了一些,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惟其如此,整個人反而是透出一股病態美,如弱柳扶風,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摟在懷裏輕憐密愛一番。
隻不過是一眼,看到了李業翎的目光,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炙熱,柳青但僅低下頭去,向著三人躬身回禮。
所有人全都祭奠一遍之後,都退到了靈台之前,曲文理便是上前朗讀祭文。
“維,
公元2015年歲次年之月朔越日,曲文理敢昭告於……,諱洪剛劉公之靈曰:……,胡雲一夢,庵忽辭塵,茲奉靈柩,安葬福岫,靈車既駕,往處幽宅,……。伏食尚饗”
一篇祭文做的花團錦簇,有模有樣,而且其中文采斐然,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對劉宏剛生前更是極盡讚美之能事,當真是把他誇得天上一個,地上無雙。
李業翎心中暗暗搖頭,沒想到曲文理還有一手這本事,隻不過這祭文寫的也不太好,太過於溢美之辭,反而是讓大夥兒都很不以為然。
讀完祭文之後,就是應該扶棺出城入殮了。
按照慣例,自然應該是眾位孝子賢孫,直係親屬來扶棺,但是劉宏剛無兒無女,唯一一名義上的侄子李啟明現在也被張嵐弄得死活不知了,現在剩下的隻有一個遺孀。雨絲,這扶棺的重任就落在了既是晚輩,又曾經是下屬的李業翎的身上了。
昨天晚上,當李業翎從曲文理那裏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當真是差點兒沒噎死,就跟吃了一個蒼蠅似的難受。剛剛把劉宏剛的老婆給幹了,現在又要執子侄之禮,為他扶棺下葬,這真是,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但是為了的理由也很充分,整個體係中,除了李業翎之外,就再也沒有哪個人有這樣的資格來為劉宏剛送葬了。
李業翎當然不想去,不過也是沒辦法,一個人再怎麽厲害,有些事情還是無法避免的,尤其是他要給劉宏剛一個風光大葬,那麽他這個一軍主官親自扶棺,那就是最高的規格了
無可奈何之下,當巨大的棺槨被十六人抬得巨大擔架從靈堂之上被抬下來的時候,李業翎也隻好跟在一邊。
十六人個紅旗警衛隊的棒酗子抬著棺槨,一步一步走的很穩當,李業翎則是手裏拿著一個招魂幡,跟在棺材的左邊。而在棺槨的右側,就是柳青,緊隨兩人其後的,是曲文理。他手中拿著祭文,昂首闊步走的也很是淡定。
剩下的一千多人,則是排成了整齊的隊伍,一行六個人,排成了整齊的隊列,跟在棺槨的後麵。整個隊伍鴉雀無聲,除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之外,隊伍裏麵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整齊的隊伍,壓抑的氣氛,肅殺的環境,都是讓人感覺到心裏頭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樣。
隊伍出了大院兒,拐上了大街,街道兩旁早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早在大院兒裏麵弄出那麽大陣仗的時候,外麵就已經是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看了,看熱鬧本就是國人的天尤其是東城區之中,不是計劃經濟體製,由此就滋生出來許多的閑漢,整日間無所事事,不看熱鬧能幹什麽?
看著排成整齊的送葬隊伍出來,本來擁堵在大街上麵的人們一哄而散,都是躲在了兩邊。
開玩笑,這李業翎的手下可是凶名遠揚,殺人不帶眨眼的,整個東城區誰能惹得起他們,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聽說連徐主席的麵子都不給,他的麾下得罪了李業翎的人都被活剮了這得多狠呐隊伍整齊嚴肅,自然就透出一股肅殺的氣勢來,也是讓人不敢輕奪其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