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世前夜 第三一八章 全日軍裝備 修仙四大要求 偷襲

無庸諱言,在我們已知的大部分描述戰爭的影視、文學作品中,每一場戰役從頭至尾都是那樣輝煌炫爛、激動人心。而在現實當中呢?事實往往與我們被資訊所灌輸這些“戰爭知識”的截然不同。一場戰役不管的“起”是多麽的石破天驚,“承”和“轉”是何等的波瀾壯闊,一到戰役收尾階段通常都是呈蛇尾形狀了。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和戰爭的本質密不可分的,戰爭,說到底,就是兩個代表著不同利益的軍事集團,利用自己手上的資源,進行的一次硬碰硬的交鋒。而決定這種交鋒的勝負的,則是其本身的實力,這個實力,不單單是指軍隊的強大,更是包括各種因素:天時地利人和,盡在由此。

就比如說這一次,人類的兵力李業翎還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不到六萬,也就是喪屍的那數目的。這樣的兵力,若是和喪屍大軍擺開陣勢在原野上來一場大戰,那麽勝負之數還是未定之天。而在今天,東岸的人類守軍,依托沱沱河天險,據守在已經經營許久的堡壘之中,先後利用爆炸、重型火力武器打擊等方法,在付出了幾千人死亡的情況下,將六萬多喪屍全殲。而這場可以稱之為極度輝煌的戰役,還是有著稍微的那麽一丁點兒缺陷,若不是他們對於喪屍的遠程火力一無所知並且因為輕敵沒有做好任何防備,這種傷亡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也就是說,能夠做到零傷亡。

而喪屍群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如人家,沒有充足的遠程火力,又是沒有統一的調度和指揮,隻知道一味的往前衝,導致自己人困住自己人的場麵出現,這種種因素混合起來,導致喪屍的整體實力遠不如人類,出現虎頭蛇尾的這樣一個結局,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到足球後一小撮喪屍倒在了人類的機槍掃射之下,李業翎嚐嚐的出了口氣,呼,終於是結束了。

此時戰場上的情景有些慘不忍睹,冰麵上,沱沱河的東西兩岸,全都是一坨一坨的黑色東西,這些東西,全都是喪屍那零零碎碎的屍體。這樣的場景,用屍橫遍野來形容,都有些不夠分量,若是真的說的話,那就是一個詞兒:人間地獄。

真的就是人間地獄,而觀戰的眾人,此時能保持臉色不變的,也就隻有李業翎等寥寥數人了。

戰場終於是結束了,在收官的這個階段,卻是顯得平和了很多,隨著喪屍們的徹底覆滅,從一個個的地堡碉堡中湧出來身穿黃色軍裝的人類士兵,他們手中都是端著大瓶大瓶的各種旗器具,裏麵是黃色的**。他們把這些燃料傾倒出來,澆在那些喪屍組成的屍體堆上,上上下下淋了一個通透,然後便是一把火扔進去,頓時,一股股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被澆上了易燃物質的喪屍屍體,飛快的燃燒著,發出一陣蓽撥蓽撥的聲音。

一隊隊的士兵分散在戰場的各個角落,把所有的喪屍屍體全都焚燒,而隨著那一堆堆巨大火炬的熊熊燃燒,一股讓人掩鼻的焦糊臭味,也是隨著東風從那邊吹了過來,把李業翎等人給熏得直皺眉頭,紛紛從小土丘上下去。

戰後焚燒屍體這樣的舉措,對於人類交戰的雙方來說,尤其是信奉入土為安的東方軍隊來說,自然是顯得不太人道,但是對喪屍來說,卻就無所謂了,這些不知道是什麽形式存在的東西,誰會把他們當成平等的對手來看待?現在雖然寒冷,不會引起屍體的腐爛,但是等來年開春,溫度升高之後,這些大量的爛肉的腐爛,足以給沱沱河東岸的廣大地區,帶來災難性的瘟疫。

看到那些荷槍實彈的軍人們,李業翎又是皺了皺眉頭:這些士兵的裝備都是非常的精良。之前衝出來的都是被熊熊大火所籠罩著的士兵,還看不真切,現在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了,且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些士兵每個人身上那沒過小腿的標準的一條黃呢子軍大衣,就足以讓很多軍人羨慕不已。要知道,這種黃呢子軍大衣,在民國時期,又被稱為將校呢,顧名思義,哪怕是在相對寬綽的**中央軍中,也是隻有將校這一級別的軍官才有資格穿,能穿的起的。

除了這一身極為氣派的將校呢大衣之外,每個士兵頭上都是鋼盔保護,而且腳上也是厚重溫暖的大皮靴,當然,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了,衡量一支軍隊的裝備,最重要的當然是要看它的士兵的武器裝備。事實上,在這一點,這些士兵們也讓李業翎等人頗為得豔羨,每個士兵身上都是兩把槍,一把是背在背上的,這種槍,李業翎無比的熟悉,正是經典名槍ak47,而另外一支他們插在腰間的槍,李業翎也很熟悉,正是mp38衝鋒槍。

說句實話,對於這兩把槍的一體使用,李業翎覺得是有些浪費的嫌疑的,因為ak47那優越的性能和自動步槍的特性,完全是有著遠程步槍和近戰衝鋒槍的雙重特性。對麵的士兵這樣裝備,確實是有暴發戶的嫌疑。而從他們那鼓囊囊的腰間就不難出來,裏麵應該也是藏了不少的家夥事。這些士兵們在喪屍屍體堆中遊走著,隻要是看見沒死的喪屍,便是一梭子子彈打下去。看那個架勢,顯然是浪費慣了的。

更有甚者,有的士兵眼見還有喪屍活著,直接就是從腰間抽出一顆甜瓜式手雷扔過去,直接就把那喪屍給炸的支離破碎。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搖了搖頭,這些士兵實在是太浪費了。

天色已經是慢慢的暗淡下來了,太陽已經西斜,一陣陣血紅色的殘陽映照過來,把這荒原中的一切,都是給照的一片淡淡的紅。一片片的霞光灑下來,那冰麵上,荒原上,一個個的大火堆,更是熊熊的極為顯眼。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不過這裏由於有著那喪屍屍體燃燒而成的‘火炬’的照映,倒還是不算是太過於黑暗,而商隊的眾人們,也是紛紛的收拾行李,準備過河了。看了這一場大戲,若是再不過河,那就要在這邊露宿了,對於西岸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很妥善的選擇。

前行的商隊們也是紛紛的打上火把,用來運輸的大車的車燈也都打開,遠遠看去,一個車隊就像是一條夾雜著火紅色和炙熱的白色的火龍一般,在一抽一抽的向前移動。

李業翎所在的隊伍,毫無疑問是所有的火龍中最粗的一條。

前麵十輛悍馬軍車開路,後麵十幾輛大車拖掛的貨物,荷槍實彈,神色精悍的士兵,以及那隊伍中或是騎乘著巨狼,或是步行的精悍獸人們,種種囂張的因素結合在一起,使得在李業翎隊伍周圍路過的眾人紛紛側目。不過這也帶來了好處,來五雲城做生意的商人們實在是太多,剛才大戰,這些人都不知道藏在那個犄角旮旯裏麵了,所以還看不出來,此時戰爭一停,到了過河的時候,就都跟被雨水灌出來的蚯蚓一般,鑽了出來。

這一都出來可是了不得,李業翎大略的看了一下,此時出現在坨坨河岸邊的渡口處的商隊,就有足足百十支,差不多有數千人的規模,而不遠處,陸續趕過來的車隊,也還是絡繹不絕。

“這個五雲城,當真是做的好大的生意,不愧是方圓幾百裏的經濟核心。若是鋼鐵鎮中常年有這樣規模的商隊進進出出,那又會是一個如何繁盛的場麵?”李業翎心中暗自讚歎一聲。

金門渡,這個沱沱河西岸的古渡口,自古以來就是連接沱沱河東西兩岸的一個交通要道,從這裏過河而去,那邊廂,就是五百裏浩浩平原,數百萬的繁盛人家,也是這末世中的一個世外桃源。無數的商隊擠在這裏,人頭攢動,黑壓壓的,看上去跟剛才擁堵在這裏的喪屍群倒是有點兒相像。

這裏還是剛才那些火炮喪屍們呆的地方,被一排排炮彈炸成了碎片的它們,被剛才東岸的士兵們給堆在一起,潑上汽油,一把火給燒了個一幹二淨。此時在這裏,火尚未熄滅,一股股難掩的惡臭,從那一個個零星分布的小火堆中散布出來,讓人聞之欲嘔。

這可是大麻煩,且不說是這東西一坨一坨的堵路作用,單就說有為數不少的商隊中運送的都是自家從廢墟裏麵搶出來的貴重東西,這些東西若是沾上這股臭味兒,誰還回來買?

走在最前麵的已經過去的商隊已經是從這廢墟中清掃出一條道路來,剛剛是能夠拖過一一輛製式車,托了八輛悍馬車車頂那口徑的機槍的福,看到李業翎的隊伍過來,所有的商隊知道自家惹不起,都是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讓車隊得以順利的過去。

悍馬軍車開路,車隊上了冰麵,對於末世中這冰麵的堅固程度,李業翎早就是有所領教了,哪怕是大卡車壓上去,都是毫無掛礙。冰上也是一片片的殘火,給這個並不孤獨的行者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冰麵上的那股混合著焦臭和屍臭的味道是如此的怪異,而且今天剛巧掛的是被北風,一股股淒厲的北風呼嘯著,把那臭味吹向了南邊的這些人們,

坐在車中,李業翎縮了縮脖子,雖然早已是寒暑不侵,但是當被從車窗中的冷風給迎麵撲打在臉上的時候,李業翎還是本能的有了這個動作。他旁邊,臉色煞白的劉贇望著窗外訥訥的,一動不動,顯然今天這等殘酷的戰場情景把小丫頭給驚嚇的不輕,她兩隻手絞在一起,蒼白蒼白的。

在隊伍的最前麵,一道灰色的巨大身影不斷的一閃而逝,那是疾風魔狼的身影。花生早就對這種坐騎類的魔獸興趣濃厚,可惜月神白虎不願意搭理他,他便去和狼慶套近乎。在見識過花生的手段,並且被他軟磨硬泡了一番之後,狼慶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坐騎給讓出來,本來以為一向桀驁不馴的疾風魔狼又怎麽被花生這肥廝給騎上去,除了本性相同的狼人之外,這種魔獸從不買別人的帳。他卻是不知道,花生佛法精深,本性純良,最是能和那些本性單純的動物相處,魔獸也不例外,沒過多長時間一狼一人便是混得精熟,此時花生正騎乘者疾風魔狼在冰麵上奔馳。

千米的距離一會兒過去了,悍馬車的車輪接觸到地麵的時候,李業翎也看清楚了前麵的情景。

借著那把半邊天都給映紅了的火堆的光芒,李業翎清楚看到,在距離河岸大約是三十米的所在,一個哨卡正在那裏赫然聳立著。這個由兩根水泥墩子和一根護欄組成的哨卡顯然是臨時設立的,那根護欄也不過是象征意義更大過實際意義,但是哨卡周圍那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李業翎等人也是老老實實的排著隊,等待著檢查。

那些哨卡的士兵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五分鍾之後,就已經是輪到了李業翎的車隊,這些瑣事,自然是有已經來過,對這裏門道精熟的王軍上前應付。

讓李業翎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士兵,對於八輛在別的地方能夠引起轟動效果的悍馬軍車以及那些荷槍實彈的軍人們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那是一種淡漠,淡漠中透著一種不屑一顧。換句話說,也可以說是無視,這個發現讓李業翎心裏暗自擔心,這說明這些士兵早就是見過大陣仗,自己這些人,這些槍,人家根本就看不在眼裏。

這些人的態度倒是還都不錯,無論是麵對誰,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李業翎就看得分明,王軍偷偷塞過去的紅包都被那個身為哨卡最高負責人的上尉軍官給退了回來。要知道,紅包裏麵可是封了三顆金珠子,無論是何時,金子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不會貶值的硬通貨。就算是紙幣已經貶值到可以用來當廁紙,金子依舊是會被無數人所追求,而之前從王軍的口中也得知了,在五雲城中,最硬的貨幣就是黃金。

也因為如此,五雲城的官方甚至都沒有發行貨幣,而是默許著市場上黃金交換和實物交換並行這種切實可行的貨幣製度。

從這個上尉軍官的表現來看,李業翎也判斷出,五雲城,包括五雲城的這支軍隊,應該是因為成軍未久,尚未來得及形成大量弊病的緣故,所以還是非常的有朝氣的。

一支年輕並且朝氣蓬勃的軍隊。

而讓李業翎感興趣的,也包括哪個軍官的肩章和領章,之所以能判斷出這個軍官的職銜,是因為李業翎也對於這個肩章和它所屬的那個軍銜係統也是無比的熟悉。兩條紅杠三顆金星,正是國民革命軍軍銜係統中的上尉的標誌,再往周邊看看,那些士兵們身上也不乏一等兵二等兵以及士官的肩章標誌,而這些肩章,都是李業翎所熟悉的這個郭明明就係統的一部分。看到這裏。李業翎眼神中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來五雲城的高層中,也有人和自己一樣,對那個時代的某些東西,非常的感興趣啊!

在這惶惶末世,禮崩樂壞,國家統治秩序**然無存,國家實力既然消失,那當然有槍就是草頭王,各地群雄蜂起,勢力林立。而這些勢力中的統治者們,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這近乎於白紙一般的勢力上,潑墨揮灑,把這個軍隊,這支武裝,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李業翎也是其中之一。

與對於悍馬車隊的淡漠甚至不屑一顧不同,當那些此時正跟在隊伍的旁邊,安安靜靜站在那裏的獸人們進入這些哨兵的眼簾的時候,李業翎在大部分軍人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

透過車窗,在哨卡兩邊那旗杆子上麵兩個大探照燈的照映下,李業翎看到那個大約三十來歲,臉上帶著和善笑容,麵色平平無奇,肩膀上扛著上尉軍銜的人用那有著濃重的晉省口音的普通話向王軍問道:“你們隊伍裏麵的獸人,這是怎麽回事兒?”

王軍恭謹的笑了笑:“嗬嗬,您有所不知了,小人因為一些緣由,和獸人部落有著那麽一點兒不算是很淺的關係,所以,小人的本家,正是大山中的獸人部落。這些獸人兄弟,都是部落裏麵派過來的護衛,嗬嗬,還請您通融則個。”

“哦?是這樣?”那個上尉沉吟一下,臉上的顏色變了變,淡淡道:“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一會兒給你答複。”

說完,便是把王軍撇下,自己走到了哨卡旁邊的一個碉堡裏麵去了。哨卡本來就是建在了東岸防線的前麵,距離東岸防線那大大小小的堡壘群還不到十米的距離,在這個哨卡周圍百米的範圍之內,具有足足上百挺重機槍指著眾人,這種無聲的威懾,反而是比士兵們那虛言恐嚇更加讓人心驚膽戰。哪怕是強悍如李業翎,也沒有把握能夠在上百挺重機槍的掃射下活下來,大口徑的機槍彈,足以把刀槍不入的他也給打成篩子。

這也是李業翎這麽乖的原因,實力不如人,那就不要囂張。

看那個上尉軍官的舉動,李業翎心中又是湧起一陣豔羨,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上尉軍官肯定是去給上峰報告去了,而報告的方式,無非就是電話或是電報兩種,在這末世中,網絡那是甭想了。李業翎心中忽然是湧起一陣無力感,越是緩緩地接觸五雲城,就越是能感覺到自己和人家之間的這種極大地差距,差距,在某些時候並不是搶多搶少,人多人少的問題,而是綜合性的,各方麵的。

就從這個小小的細節上就能出來,瞧瞧人家,現在都是實現了遠距離通訊了,而鋼鐵鎮呢?長官之間有個什麽事兒都還得靠信使來完成,實在是悲哀。

枯等五分鍾之後,那個上尉軍官從碉堡中出來了,道:“好了,王先生,現在你和你的車隊,可以過去了。”

眾人愕然,大夥兒都沒想到,折騰一番是這麽個結果,剛才看這個軍官那副興師動眾的樣子,還以為這些獸人會引起什麽軒然大波,卻沒想到,人家就這個輕描淡寫的就給放過去了。這反倒是讓準備經曆一番風波的李業翎等人,有些一拳打空了的感覺。

不過人家讓過去,那當然是沒有不過去的道理,車隊過了哨卡,緩緩前行。在這要塞區中,有一條柏油馬路,曲裏拐彎的,穿過整個要塞區,通向大後方的五雲城。

正是開晚飯的時候,要塞區中此時燈火通明,在他樓上,一個個的大功率探照燈到處掃射著,把整個要塞區照的一片燈火通明。身穿黃色軍裝的士兵們三五成群在要塞區中走過,手中拿著飯盒,他們都是年輕人,一個個的棒小夥子,已經從不久之前那慘烈攻防戰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喜色,大聲歡笑著。

李業翎坐在駕駛座上,盯著眼前的一個小屏幕,一眨也不眨。

柏油馬路的路況非常好,上麵連一絲積雪都看不見,顯然有人定時打掃清除的。軍車從上麵緩緩行駛著,而李業翎麵前的屏幕上,一幅幅畫麵也是不時閃過。

這是李業翎在剛才過河之前弄得一個小物事,說起來也是簡單,悍馬軍車車頂頭上那幾個大燈泡中的一個已經是被改造成了一個攝像頭,360度旋轉的攝像頭,可以把周圍的一切都錄製下來,然後通過一根線,通道李業翎現在麵前的筆記本屏幕中。

這樣一來,要塞區但凡是在李業翎視野之下的,所有東西都是難逃法眼。

而眼前這一幕幕畫麵,也是讓李業翎精心。

槍炮彈藥,無數的槍炮彈藥在要塞區那幾個碉堡之間堆積如山。

李業翎總算是看清楚了那些重機槍的具體的樣子,這是李業翎所無比熟悉的,他曾經在台兒莊戰場中親自領教過這東西的威力,也曾經用它,將那鋼鐵風暴回贈給日本人!

這就是九二式重機槍,口徑達到了,是日軍在戰爭後期從原先的改裝而成的,這種帶有一個粗大的鋼鐵三腳架的重機槍,幾乎是整個二戰期間最為知名的重機槍之一。不過這種重機槍和日軍的九二式重機槍又有一些差別,九二式是依靠彈夾供彈的,這也是它為人詬病的一點,作為一一挺實戰射速達到了每分鍾上千發的戰場第一殺人機器,竟然還依靠一塊塊頂多不過是三十五發的彈夾供彈,實在是荒天下之大謬。李業翎眼中見到的這些重機槍的供彈方式,全都是彈鏈的,實際上,雖然九二式重機槍被譽為是二戰期間最差的重機槍之一,但是其戰場射擊能力,殺傷力,以及穩定性等特質,絕對是中上以上,其為人詬病的就是那重達63公斤的重量和彈夾供應。

把彈夾換成了彈鏈,然後把這些重機槍當做是固定的火力點來使用,其威力不遜色於戰後的任何一款重機槍。

除了這些就九二式重機槍之外,李業翎還在某些士兵的手中看到了一個大名鼎鼎的身影,歪把子。歪把子的正規學名是日本十一年式輕機槍,是日本在大正十一年(即1922年)定型生產並裝備部隊的一型班用輕機槍,也是日軍在戰爭中使用最多的一型班用自動武器。這種輕機槍采用了類似傳統步槍槍托的“槍頸”,同時由於其瞄準基線偏於槍麵右側,為了避免使用者在瞄準時過於向右歪脖子,所以將本來就十分細長的槍頸向右彎曲,以使槍托的位置能滿足抵肩據槍瞄準的人機工程。這就是“歪把子”的由來。

實話說來,這種輕機槍可以說是二戰期間整個亞洲戰場上威力最大的輕機槍之一,尤其是作為班用機槍這一級別的輕火力,已經是足夠了。

整個要塞區寬達數百米,等李業翎等人從要塞區出來,走馬觀花的看過整個要塞區的設備之後,李業翎瞬間都產生了一種錯覺,是不是二戰時的日本某個精銳師團穿越到這裏來了。

除了九二式重機槍和歪把子之外,要塞區中也不乏火炮的身影,而且數量眾多,其中數量最多的就是迫擊炮和野炮,而這些迫擊炮和野炮中,除了一些國產的迫擊炮之外,其它的幾乎都是二戰時期日軍使用過的。

九四式九六式式90mm輕迫擊炮,九六式150mm中迫擊炮,明治41年式75mm山炮,明治38年式120mm野戰榴彈炮,但凡是李業翎在紅旗軍大的曆史博物館影像資料中見識過的火炮的種類,這裏幾乎是應有盡有,而且數量相當的客觀。

李業翎心中也在推斷,毫無疑問,五雲城的掌權者中至少有一個人,是對二戰時期的日本,尤其是日軍非常的感興趣,而且這個人肯定是有著相當的頭腦和權勢地位,對於軍隊的影響必然也是不小。

這些五雲城的精銳軍隊,除了手中的步槍之外,幾乎其它的一切,全都是二戰時期日軍一個正規甲種師團的編製。而他們的軍裝,軍銜,卻又是師法二戰時期的國民革命軍。這就像是一個怪誕的結合體,但是李業翎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結合體的戰鬥力,相當的強。

自從自動火器出現之後,人類在槍械上麵的進步速度就一直在停滯不前,實際上,在二戰之後,人類更多的是把精力投向與特種作戰的武器中,而對於能夠對軍隊大規模列裝的武器,卻是改變甚少,這也是為何直到現在ak47還在某些國家的軍中服役的原因。

這一支軍隊,雖然使用的是四五十年之前的武器裝備,但是李業翎也不得不承認,這支軍隊絕對不比任何一支手持二十一世紀的武器的軍隊差。

想到這裏,李業翎若有所悟。自己給自家軍隊的武器配備和火力設置,未免是有一些不成熟,一萬名手持ak47的士兵和一萬名手持一二式步槍的士兵,兩者戰鬥起來不知道誰勝誰敗,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後者的成本要遠遠高於前者,因為在物品商店中一二式步槍的價格是ak47的二點五倍,就是因為這種武器的生產時間比較晚。自己太過於追求武器的先進性,卻是忽略了,一些曆史上的經典武器,不僅僅是有著不遜色於任何其它同類的威力,更是有著低廉的價格。

這直接導致自己花了不少的冤枉錢。

而眼前這支完全由二戰時期日軍裝備武裝起來的軍隊,則是完全照搬了曆史上麵的日軍的經驗,這樣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現在李業翎已經斷定,至少這支軍隊的創建者肯定是以個神選者,他利用自己豐富的知識和強烈的興趣,利用物品商店的無所不有,創建了這支軍隊,這些武器在物品商店中必然是有著非常低廉的價格,這是第一個好處。而第二個好處意義更加深遠,由於裝備著二戰日軍的武器,這就使得,這支軍隊在作戰的時候,曆史上日軍的所有戰鬥方式,它都可以借鑒出來。

這就相當於一個免費得教官,也避免了走很多的彎路,對於一支剛剛成型,在戰術戰略戰法方麵還幼稚的如同嬰兒一般的軍隊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李業翎陷入了沉思,借鑒了別人的思路之後,李業翎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建軍思路,確實是出現了問題。自己想要打造一支完全由自己決定方向的的,其路線、作戰方式都是全新的軍隊,難度不但太大,而且是會走很多彎路,在軍隊中,這些彎路,往往就意味著鮮血和生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借鑒曆史上的某一支很成功的軍隊的已有經驗,就是一條不錯的路子。

李業翎之所以要建軍,不單單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更是為了更好的修真的需求。

修仙練道,有四大條件是必須滿足的,那便是:財、法、侶、地。

法,就是法門,也就是修煉的功法,對於李業翎來說,這個不成問題,他所修行的黑水真法便是一等一的修行法門,將來那是能以身軀化作上古神龍的功法,豈能差的了?

侶,就是伴侶,若是能有一個功力精深,修為深厚的道侶一起修煉,相互輔助,相互提攜,自然也是事半功倍。這個道侶,一般是指異性,但是其實同性的也很多,修道之人貴在交心,這性別差異,倒也是不怎麽明顯了。不過道侶這個是可遇不可求的,現在李業翎和燕清源兩人都算不得是道侶的,兩人走的路數不同,李業翎若是要真想找到一名道侶,那還真是任重道遠。

四大元素中,即可求,又非常難求的,就是財和地這兩項了,?而這兩項,都和手下的勢力大小有著脫不去的幹係。

修道者的財,當然指的不是一般的金銀珠寶之類,而是指的是各種天靈地寶,隕鐵怪石,這些東西散布於神州各處,極為的分散,若是單單靠自己的話,那找到死也不一定能找到多少,而且見天兒的找這東西,還修不修煉了?這時候,便是需要一群手下來幫忙辦事兒了,就像是古時的帝王一般,他若是想要個什麽東西,一聲令下,天下人都在為他奔走操勞,這樣的人數優勢,任是多麽龐大的神通那也是比不了的。

而地,也是這個道理,時間洞天寶地不在少數,但是找不著也是白瞎?找著了,閉關修煉的時候總得有人看門兒吧?若是敵人打上門來,總得有個能應付一二的吧?再者說了,誰不喜歡享受,要想享受,下麵就得有人伺候著!

這個那些洪荒時候的仙佛們開門收徒是一個道理。

把這些東西想的透徹了,李業翎心裏也舒坦了許多,他已經下了決定,等回到自家地盤兒之後,便要立即進行改革。

此時外麵燈火通明,一陣喧囂聲傳入了李業翎的耳朵,透過車窗,李業翎打眼看去,外麵竟然是出現了一個小市鎮。說是小市鎮,其實不過是一條繁華的街道而已,在這條柏油路麵的兩邊,是一家家的客棧,商店,甚至李業翎還看見了不少遮遮掩掩的半開門兒妓院的存在。

街道邊上各是修建了兩條差不多寬度的青石路,上麵車水馬龍,行人眾多,不過好在中央的柏油路是政府規定專門給商隊使用的,無人敢於占道,李業翎等人的車隊在這裏行動的還算是迅速。

這裏,是李業翎在末世中見到的第一個繁華的小城鎮。

人煙鼎盛,車水馬龍,兩邊的商店裏麵擺放著各種商品,客棧門口做舊民國年代打扮的青衣小帽店小二在熱臉相迎,招呼著客人。從各個店麵裏麵照射出來的燈光,街邊上那散發著黃色燈光的細長燈柱,把這裏照的通明。街道上麵臉上洋溢著笑,穿著陳舊但是整潔的衣服的行人,開著各種各樣的汽車,西裝革履的上等人,一家家開著汽車,來往其中的商隊。

李業翎瞬間有些恍然,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舊時代的一個沿海小鎮。

坐在後座上的王軍輕聲細語的說道:“長官,這個小鎮名為金門,取得就是金門渡口的意思,這裏因商業而興盛。但凡是去五雲城的商隊,基本上都是選擇在早晨出山,黃昏渡河,等過了河,就隻能是在這裏住宿了,怎麽樣,這市麵上的繁華,是不是末世中難得一見的?”

已經適應了冰天雪地的野外,適應了那大兵營一般的鋼鐵鎮,本以為末世都是這番場景的李業翎,乍一回到這繁華紅塵,竟有些失神,聽了王軍的話之後才回過神兒來,道:“果然是異數!”

這個小鎮上的人,顯然是見過世麵的,對於李業翎這支悍馬車隊,都是沒有表現出什麽新奇或是驚訝的眼光。反倒是對那幾個獸人,表現出莫大的興趣,在車載機槍的威懾下,雖不至於指指點點,但是那種詫異中帶著嫌惡的眼神兒,也夠人受的了。不過這些獸人們既然敢來,自然就做好了種種被人歧視的心理準備,一個個的獸人都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視,衣服隻當聽不見的樣子,但是他們那捏的哢哢響的拳頭,還是多少暴露了一些他們的真實心情。

他心裏又是湧起一個念頭,這五雲城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們為什麽要把一座小鎮,建設成為那個時代的樣子?和三四十年代的日軍幾乎一摸一樣的軍隊,和三四十年代的小鎮一摸一樣的鎮子,這讓李業翎心中感覺到一絲詭異,就像是周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一個威力無比的妖魔,所凝造出來的一個個的幻境。而窗外的那些人們,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猙獰,似乎在下一刻,他們就會撲上來,變成厲鬼,把李業翎撕成碎片。

想到這裏,李業翎心中竟然瞬間充滿了驚懼,眼前的一切景色都變化起來,就連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後座上縮了縮,開始了輕微的顫抖。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哆嗦,悍馬軍車立刻就是往旁邊一偏,差點兒撞上了一位行人,頓時引來對方的破口大罵。

“主人,你怎麽了?”坐在一邊的劉贇最先發現了李業翎的不對勁兒,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小手伸出去,握住了李業翎的手,頓時就是感覺到一陣冰涼。

“呼!”李業翎額頭猛地滲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瞬間就布慢了額頭,他陡然間睜開了不知道何時竟然閉起來的眼睛,劇烈的喘著大氣。這種感覺,就像是剛才被人死死地掐住喉嚨,呼吸不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