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 戰場倒計時——神之競技場
“被你救出來，來到鋼鐵鎮，才算是安定下來就，見識也多了，知道自己這不是喪屍病毒，而是變異，但是我一直不敢說。”龍女輕聲歎息著，外表看上去正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充滿了輕shu女的知性美，別有一番韻味。
李業翎端起清水喝了一口：“為什麽不敢說？”
“怕你凶我啊”龍女撅著嘴巴：“你一直都那麽凶，要是知道了我有事兒瞞著你還不得氣死？而且在你手底下做變異者實在是太困難了，也不知道要被你派去幹什麽工作，要是死於非命怎麽辦？更主要的是，我現在覺得日子過得很舒服，每天在總參閑著沒事兒喝喝茶，聊聊天，晚上就各自回家睡了，嗬嗬，這日子過得，舒坦我現在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年輕了。”
“我有那麽凶嗎？”。李業翎苦笑道，在得到了對麵兩女肯定的答案之後，忍不住板起臉來道：“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沒出息的變異者，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沒有一點兒變異者的自覺，真是瞎了眼了，怎麽會讓你這種人成為變異者？”
龍女捂著額頭道：“我就說”
說笑一陣，李業翎正色道：“我問你，現在你的實力怎樣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自己試著用菜刀砍，結果把菜刀給咯出來一個口子，後來我偷偷地用步槍打，結果子彈也被崩開了。”她苦著臉道：“我能找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這兩樣了，再也沒別的了。要不你打我一拳試試？”
“可別，他那拳頭那麽重你哪受得了？”清源趕緊攔住了，李業翎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雖然龍女變成了龍人，但是他也不認為是自己的一拳之敵。
清源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也知道我的新技能，這樣，我釋放出來，然後你把手伸進去試一下，上一次業翎粗心大意，沒有把手掌表麵覆蓋上真氣，結果手都被燒爛了，咱們看看你怎麽樣，對比一下。”
“這樣啊？”龍女有些害怕道：“把我的手燒爛了怎麽辦？”
接觸了這段時間，李業翎基本上已經是摸清楚了龍女的脾氣，她雖然已經有四十歲了，但是可能是由於生長環境的問題，整個人還保留著一絲少女的天真。而且這個女子一點兒都不像她在熒屏中演繹出來的那般冰冷高潔，而是一個有點兒懶惰，有點兒怯懦的普通女子。
“讓你做你就做，墨跡什麽？”李業翎斥道：“燒爛了有我呢，還能讓你殘廢了？”
“噢~”龍女乖乖的應了聲，不滿的扁扁嘴，背著李業翎向清源做了個鬼臉：“清源，你準備”
清源心念一動，眼中紅光一閃而逝，接著，那件漢服一般的寬袍大袖的外麵便是出現了一層紅色的紗衣，炙熱的能量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龍女也完成了手臂上的龍人變身，她把手伸了出去，在快要接觸到火焰的時候忍不住一哆嗦，遲疑了一下，想了想身後李業翎那讓人害怕的黑臉，咬了咬牙，把猙獰的爪子伸進了那紅色的火焰紗衣之中。
就如同是泥牛入海一般，毫無動靜。
本來預料中的肉香四溢，滋滋作響的景象根本沒有出現，紅色的紗衣升騰著，青色的爪子沐浴在紅色的紗衣之中，毫無動作。
良久之後，那青色的爪子才動了動，龍女詫異的聲音傳來：“咦？一點兒都不疼啊”…。
李業翎道：“你現在不要動，在裏麵在泡上一會兒再說”
“嗯”龍女現在的信心也足了很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也許是半個小時，清源疲憊的聲音傳來：“行了？不少字我的魔力不多了？”
李業翎歎息一聲：“成了，收工”
“看來我必須對你的龍人變身的厲害程度重新進行衡量了”李業翎正色道：“說實話，剛才我是挺瞧不起你這變身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我想岔了。”
“嘿嘿，你就這一點兒好，知錯能改。是，清源？”龍女揮舞著爪子笑嘻嘻道。
“別打岔說正事兒呢”李業翎嚴肅道：“你這龍人變身的強度現在還不能估量到一個上限，但是應該是比我的單純肉體強度強了很多了，而且這個抗火性更是絕強由此可見，你這個龍人變身，是一個相當高級別的變異，比熊燾那個要強不知道多少。恭喜你”
龍女擺擺手剛想說什麽，李業翎繼續道：“所以在這裏，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啊？”一聽有任務，龍女立即苦了臉。
“你在總參中的本職不變，我給你一個護衛隊長的職位，去保護柳姨。你也應該知道，徐守義雖然覆滅，但是影子跑了，他隨時都會刺殺我身邊比較重要的人，清源她們幾個我都不擔心，但是柳姨身邊沒人保護，我放心不下。”
“能不能不去啊？”龍女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清源，她知道清源在李業翎心中的分量。
“請注意你的態度李龍龍中尉”李業翎厲聲道：“我現在在以你的上司的名義，命令你去，保護柳青校長，請接受命令”
“好，我去還不成嗎？”。龍女氣苦，狠狠的瞪了李業翎一眼站起身來敬了一個禮：“堅決遵從命令”
想了想今天這事兒，李業翎心中一動，自己是應該製定一個規則了——用來衡量神選者、變異人等所有的實力者等級高低的一個標準五雲城雖然製定了那所謂的什麽一二三四五級，但是那個標準未免太籠統了，最好是有一個更係統，更直觀的。
“業翎，這樣不好？不少字”看來龍女真是被李業翎刺激的不輕，飯也不吃了，把筷子一丟下便跑了。清源有些擔心的問李業翎。
“沒什麽，由她去。”李業翎繼續消滅著自己麵前的那根熏腸，他用叉子插了半根熏腸，在麵前的調料裏麵沾了沾，咽了下去，舒服的歎了口氣。指著麵前的調料笑道：“你也嚐一下這東西，味道好得很。”
這種調料是李業翎自己調和的，用麻汁、辣椒油、薑末、蒜末四樣很尋常的東西調出來，味道卻是格外的好，這還是當初李業翎在外麵吃小吃的時候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子。當年最艱苦的時候，他可是天天用饅頭蘸著這玩意兒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腹中空空的日子，現在吃起來算是憶苦思甜了，而且別有一番風味。
“跟你說正事兒呢，沒個正行”清源嗔道，把他手中的叉子搶了過來。
“說的就是正事兒啊”李業翎摸了摸嘴巴，笑道：“虧你還跟龍女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搞清楚她是什麽樣的性格。這個人，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是還是那種小孩子的脾性，就算是一時生氣，過不了多久也就沒事兒了。”
“真的是這樣？”清源半信半疑，忽然有些吃味道：“你很厲害啊這才多長時間，就把人家的心思摸清楚了，嗯？”…。
李業翎頓時問道了一股濃濃的醋意。
吃完中午飯，小小的休息了一會兒，便是要參加下午的最高統帥部成立儀式。
最高統帥部掛牌儀式就在香格裏拉大酒店舉行，這也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最高統帥部駐地——而之所以把最高統帥部定在這裏而不是更為雄偉正式的黨政大樓，除了有在這裏呆習慣了不想動彈的因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裏呆著實在是太舒服了。經過休憩，酒店裏麵的衛生、休息、健身措施都已經恢複使用了，而除了專門辟出來給李業翎等人居住和辦公的六樓之外，五星級酒店的其它數百間奢華客房則更是可以讓總參的女兵們睡得舒舒服服的，而且這裏距離工作單位也近，就在樓下，足不出戶就行。
女人們，總是更講究舒服的，女兵們也不例外。所以經過大家的一直投票表決，決定最高統帥部就留在這裏了，不搬家。
其實說是掛牌儀式，確實也僅僅是掛個牌子而已。
最高統帥部隻有兩個機構——總參謀部和最高統帥辦公室，而這兩個機構一個早就成立，一個也在翟南燕的領導下開始工作了，事實上最高統帥部早就已經開始運轉了。今天所謂的掛牌儀式，不過就是李業翎講個話，然後大家一起吃頓飯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個最高統帥部，隻有女人，除了李業翎之外，一個男人也不見。在他的設想中，領兵權和調兵權是必須要分離的，如果一個將領，既能領兵，也能隨時調兵，那就距離軍閥的層次不遠了。
李業翎此人占有欲極強，把整個德興城的軍隊都視為自己的私產，自然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像熊燾、肖坤那等領兵的大將手中已經掌控數萬雄兵了，他又怎麽會放心把決策的權力也下放給他們？李業翎本來還打算在最高統帥部設立一個軍事委員會作為最高決策機構，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現在的局勢，不適合多人的決策，還是自己乾綱獨斷的比較好，如果讓這些人把手伸進決策層來，那未免又是一場風波。
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權責已經分割明確了，熊燾等將軍們負責軍隊的日常訓練，平日事務，而最高統帥部負責指揮調度，至於政府方麵，則是在後勤供應方麵可以設置一定的卡子——這樣就形成了製衡和平均。
女人們當然是不能相信的，她們是一種相當奇怪的生物，她們溫柔，她們暴躁，她們忠誠，但是她們又最是容易背叛自己當初生死許之的諾言——男人們在違背承諾的時候好歹還會有些不好意思和歉疚，要點兒臉麵的總要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但是女人們從來不需要這些，背叛就背叛了，不會給你任何的解釋，而且還會回過頭來反咬你你一口怪你留不住她的心。總之，這是一種相當隨心所欲而且從來沒有原則的生物。
從來不要指望她們跟你講什麽道理。
李業翎從來沒指望誰會永遠忠誠於自己，說句難聽的，就算是最深厚的感情，如果沒有時時的滋潤，小心的嗬護，精心的慰藉，那麽也終將凋零。但是對於這些經受過苦難，對他充滿感激，而且心中有一定的愛慕之情的女孩兒們，李業翎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她們跟隨他起於寒微，受過苦難，知道珍惜，算得上是明理懂事，有了這樣的經曆，輕易不會出事，除非遇到一種很極端的情況——她們心有所屬了。…。
女人們也是一種很瘋狂的動物，如果她們喜歡上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的話，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他。為了讓他開心高興，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是違背自己的良心，甚至是使自己承受痛苦。
假設一下，如果李業翎的總參謀部中某個擁有決策大權的女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剛好又是李業翎麾下的一個統兵大將——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南燕，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貪心，很霸道？”李業翎剛剛在成立儀式上發表了講話，實際上就是宣布了最高統帥部正式成立，並且希望大家在接下來的晚宴上吃好喝好玩兒好。事實上，這個成立儀式已經被總參這些女兵們當做是繁忙的生活中一次難得消閑的消遣了。
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晚宴剛剛開始沒多久，由於是西式的晚宴，所以一上來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下屬們便頻頻上來勸酒，但是李業翎那等海量，尤其是區區幾個女孩兒就能灌倒的？一番觥籌交錯下來，他沒什麽事兒，反倒是那些女孩兒們被一個個灌得不輕，粉麵通紅，腳步踉蹌。
經過了這番教訓，也沒人敢來灌酒了，李業翎也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消遣時間，此時他正坐在大廳一角的一個環形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小口小口的抿著杯中的紅酒，有一搭沒一搭和坐在旁邊的辦公室主任聊天。
他很享受這個難得的休閑時間，坐在大廳的一角，透過車窗玻璃看看外麵的車水馬龍，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燈光。身邊美人如玉，笑語嫣然，這種感覺，讓李業翎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當初在大學時候最憧憬的生活——畢業之後，在權力鬥爭勾心鬥角之餘，能夠在某個時間安靜下來，找個安靜的地方，和自己喜歡的人坐在一起，靜靜的品嚐生活的苦澀和甜蜜。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現在的自己，又如何才能有當初的心境？
“大人，您怎麽這麽說？”翟南燕歪著腦袋笑了笑：“不過確實是夠霸道的”
李業翎悠悠道：“你知道嗎？看著這滿大廳的女孩兒，我想把她們全都占有，一輩子，都拘禁在我身邊”
“什麽？”翟南燕不敢置信道：“大人，您是開玩笑？不少字這，這麽多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李業翎輕輕一笑，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應該感到羞愧的：“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說的占有，不是在肉體上的，我還沒有那麽**，我說的占有，是精神上的。”
他頓了頓，盯著翟南燕的眼睛，繼續道：“我把這麽一個偌大最高統帥部交給她們，我把幾萬士兵的命運放在她們身上，而若是她們有什麽私心雜念，或者是對我背叛的話，那麽，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們絕對不能背叛我”
翟南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趕緊又搖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她們，包括我，現在對你已經很忠誠了呀”
“你們，我當然是信得過的。”李業翎輕輕搖著手指，低聲道：“但是她們畢竟不是你，她們也不會像你這樣愛我，她們對我現在隻是感激而已。那麽，她們的這種感激，能夠維持對我多久的忠誠呢？”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如果我選擇錯誤的話，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李業翎歎了口氣，仰躺在沙發靠背上。
翟南燕眼中光芒一閃，苦澀道：“以你的心性和智慧，現在肯定已經有應對的辦法了是嗎？那還來問我做什麽？”
李業翎飲盡了杯中酒，站起身來，背對著她輕聲道：“不錯，我確實是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方法，之所以要告訴你，一是讓你有所準備，到時候出什麽事不要驚詫。第二個原因，”
李業翎深深的歎了口氣：“是怕你傷心。”
翟南燕眼中流露出掩不住的驚詫愕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業翎卻已經是去的遠了。
當李業翎結束了晚宴回到自己的臥室剛剛準備休息的時候，忽然腦海中回響起了一個久違的冷漠宏大的聲音：“763號神之使徒李業翎，兩個小時後進入試煉戰場，試煉戰場——神之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