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世！末世！ 四五二 信仰之力
霄兒嫣然一笑：“也是呢！當初你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我發了什麽邪，偏偏就看上你了……”
兩人笑鬧一番，霄兒撩了撩耳邊秀發，輕聲道：“現在部落裏麵人一共就是這麽多，信仰之力也就是固定了的，想再增長也難了。
“當初你們部落剛剛搬遷過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讓你派人四處宣揚嗎？獸人們變異之後，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團體，想必在各處散落的相當不少，而且他們對獸人敬仰之心虔誠，聽說有你這麽一個獸神的人間行者在這兒的話，一定是會蜂擁而至。怎麽，你沒派人出去？”李業翎差異問道。
“派了，怎麽沒派，我派出去的還都是魔獸騎士，實力算是比較強的，結果你猜怎麽著？有兩個往南去的，昨兒個回來了，他們繞過了安西城，一直到秦嶺，都沒見著有獸人出沒的行蹤，倒是那邊的人類勢力很強大，還派人還圍剿他們，被他倆給逃了。秦嶺中凶險，他們也沒敢進去，便匆匆回來了。本來虎頭部落所在的那晉中群山之中，獸人部落也是挺多的，光是明格他們知道的，就有三五個，其中流竄的小的團體，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加起來幾萬的獸人總是有的，我也著人去了，但是現在還沒回來複命。”
李業翎卻是被另一句話給吸引住了，問道：“你剛才說，秦嶺那邊兒出出現了人類勢力？”
霄兒訝然道：“是啊？怎麽了？”
李業翎皺著眉頭沉吟不語，霄兒和他相處經年，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道：“我知道的也不太詳細，剛好他們今天值班，待會兒去把他們兩個叫過來。你仔細問問吧。”
李業翎點點頭，對於這個消息，他也是有心理準備，安西市所在本就是一片肥田沃土，秦嶺腳下往北數十裏的那一片狹長區域。末世前就是風光秀麗，水土肥沃，河流縱痕的膏腴之地。八水繞長安這八條大河都是在此處，更兼人口並不多，就算是變成了喪屍也是很容易就能清除。這塊肥肉，是個人就不會放過的，不過讓李業翎有些不舒坦的是，他本來早就把那裏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卻沒想到現在已經被人占據。
“不過這樣也好。我的計劃主線就是占據關中。進而圖謀天下。現在安西市區以南，秦嶺以北的所在，其大小勢力應該都已經被整合完畢了吧，這樣倒是也省勁兒了，直接大軍壓下，將你剿滅，接收你的地盤兒。倒是比自己一個一個去打要舒坦多了。”
李業翎心中思量著，回頭一瞅霄兒，卻見她欲言又止，似有些心事。
“怎麽了？心裏有事兒？”李業翎不由得有些好笑，霄兒一向是那種從來不跟他客氣的性子，哪裏有過這種小兒女的姿態？
“業翎，我。”霄兒吞吞吐吐道：“其實，還有一個法子，也可以增加信仰之力。”
“什麽法子？難道這個法子會讓我很為難？”李業翎何等聰明的人物，當下便是猜到了。
“嗯，是要建神廟。我怕你說我搞個人崇拜。”霄兒抬起頭來，看著李業翎，嚴肅正色道：“而且我也怕，如果他們對我太崇拜的話，可能就不會歡迎你了。”
李業翎臉上不經意的表情也消失了，他悚然一驚道：“怎麽，你發現了什麽？”
“有人來跟我說，說，我是獸人一族的聖女，是整個族群的精神象征，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我，必須有自己的主見，隻有這樣，才能帶著獸人一族蒸蒸日上。而不能事實都聽你的，讓你把獸人當成一把刀，一柄劍，在無休止的戰爭中耗盡獸人的元氣。”霄兒看見李業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由得有些擔心，彎下腰，把他抱在懷裏，低聲道：“我能聽得出來，他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獸人部落好，隻是，他似乎對你有些誤解。你不是隻把我們獸人當做工具的，是嗎？”
“當然。”李業翎緩聲道：“我從來沒把你你們當做工具，至於用戰爭消耗你們的法子，更是荒謬絕倫！對於獸人，我既不歧視，也不高看，都是我麾下的屬民，我一視同仁，人類要履行的戰爭義務，獸人們也不例外。其實說起來，我還巴不得獸人強大點兒才好。”
霄兒歡喜的抱住他，李業翎沉聲道：“是明格吧？”
“啊？”霄兒驚呼一聲，垂下頭來，老老實實道：“是。”
“這個明格，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當初還在虎頭山穀的時候，他就覺得我是用心險惡，存心不良，我就不明白了，他哪來的這麽大的意見？”
“明格說，他知道我肯定會把這些話告訴你的，他也知道，你肯定猜得出來是他，但是他不怕，說他做這些都是對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為的是 獸人部落，你要殺他他也認了。”霄兒嘟囔道。
“我擦！”李業翎被氣樂了，心裏一陣無力，對這種自以為是偏偏大義凜然的人，你有什麽法子？
你若是殺了他，反倒是遂了他的心願。
他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心中閃過一絲狠厲的陰霾，明格，我不信你是這樣的坦**君子。你試圖分裂，離間我和霄兒，但是又知道我肯定會察覺，到時候就是你的殺身之禍。於是便索性做出這種坦**磊落的樣子來，迷惑霄兒，又想迷惑我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明格，我必殺你！”
李業翎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把自己的這個猜想告訴霄兒，明格是一個內政高手，平素幫助霄兒管理營地內的事務，也是很得用的。若是沒有抓住切實的證據就撕破臉皮，對霄兒也不太好。
“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李業翎扶住了霄兒的臉蛋，緊緊地盯著她問道。
“我，我當然向著你的。這還用說嗎？”霄兒毫不猶豫說道。
“那不就得了，明格這廝，隻代表他自己，撐死是一小嘬人的意見，我還怕他掀起什麽風浪來不成？”李業翎嗬嗬一笑：“既然你要神廟才能增強信仰之力。那咱就大建神廟，你把具體的要求列出來，我來安排就成了！我一定給你建一座。最能鎮得住場麵的，宏大神廟！”
“好。”霄兒從來也不會跟他客氣的。
“對了，你剛才說自從種上血焰藤之後，營地裏麵就清靜多了，難道以前不清靜？”李業翎問道。
“也不是不清靜了，就是最近荒原上老鼠多了些，你是沒見。可惡心了。都是那種大灰毛老鼠。跟野狗差不多大，成群結隊的，四處亂竄，奇怪啊，以前也沒見有這麽多老鼠啊！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竄出來的。”霄兒有些詫異道。
“灰毛老鼠嗎？”李業翎想起來血焰藤下麵那一層密密麻麻的白色屍骨，忽然思緒一轉，又是想起了之前進攻圍困德興城的喪屍的時候。那塌陷的深坑、無數的老鼠、地底悠長的隧道，還有那寬大的印記。
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李業翎心中浮起一絲陰霾，當下對霄兒道：“你讓人帶幾隻那種老鼠回來，我仔細看看。”
霄兒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溫順的點頭稱是。
李業翎來了這許久，老是感覺似乎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陡然間想起來，自己為何感覺怪異，來了這麽久了，竟然沒見花生？他咦了一聲；“花生呢，怎麽不見？”
“花生？你派來保護我的小胖子啊？”說起這個來，霄兒的臉色有些發苦：“他好像很敵視我呢，成天對我吹鼻子瞪眼的，他就在我旁邊那個帳篷裏麵，怎麽，要不要請他過來？”
“算了，不用了。”李業翎歎了口氣，有些黯然。以花生的實力，又怎會察覺不到自己的到來，隻怕是不想見自己了。
霄兒低下頭，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她沒有說什麽對不起之類的話，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不需要那些蒼白無力的解釋和道歉了。
兩人說了這一會兒話，雖然以李業翎現在的精力並不疲憊，但是這種心靈上安靜到了極點，純淨到了極點的感覺，卻是讓他舒坦的都不想動彈。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成為了他心靈的歸宿，倚在霄兒的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似乎回到了那青澀純真的高中年代。
沒有末世、沒有喪屍、沒有滔天的權勢，也沒有強悍的實力，有的，隻有那兩情相悅的兩人。
不知何時，李業翎竟是昏昏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
屋子裏的夜明珠亮起了柔和的乳白色光彩，一個纖細的背影背對著李業翎，坐在小幾麵前，借著那燈光看著手中的文件。聽到後麵的響動，霄兒回過頭來，柔柔一笑：“你醒了。”
“醒了。”李業翎打了個哈欠，隻覺得全身上下無比的輕鬆，他笑道：“以後你這兒我得少來，隻要是來了，心情輕鬆地除了睡覺什麽都不想幹，這樣下去可是不成。”
霄兒不屑的哼了一聲：“愛來不來，誰稀罕你。”
正說著話，門簾掀動，劉贇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人還未到，李業翎就聞到了一股極為香甜的氣息。那是一股誘人無比的香氣，肉香之中還夾雜著糯甜的氣息。
李業翎抽了抽鼻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這是什麽？”
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一星期不吃飯也是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危害，但是想要隨時保持戰鬥狀態的話，就必須要定時定點兒吃飯，不但要吃飯，而且要吃得多，吃得好！人吃五穀雜糧而生於時間，戰鬥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這些能量從哪兒來？人鍛造**，修習道法，這些能量從哪兒來？除了直接從空氣中吸收之外，就是從吃飯中吸收能量，這是能量的重要來源之一。當然，這個吃好，並不是指去吃雞鴨魚肉之類——雖然這些肉類中儲存的能量確實是比那些穀物類中多不少——而是指那些富含能量的高品質植物，比如說李業翎曾經接觸過的金雀花麥。
李業翎早就有計劃種植一些高能量的植物來充作日常吃食。但是事物頻繁，總是不得空。這一次閉關，他打算好好弄一下。
現在的李業翎，對美食也沒什麽抵抗力。
“這是蜂蜜乳豬，怎麽樣。香吧？”霄兒接過盤子，待劉贇走出去之後，回身用一種獻寶般的語氣道：“前些日子。狼慶帶人去山中拉練的時候，掏了一個大野蜂窩子，裏麵掏出來的蜂蜜足足有二三百斤呢，你是沒見過那些蜂子，一個個都有拳頭大小，蜂刺跟鋼釘一樣，凶惡無比。有兩個豬頭被蟄了。腫了三天。慘的呀，真成豬頭了。這種小野豬，是荒野上的一種魔獸，嘴裏還能吐風刃呢，不過威力不大，肉質很鮮美，戰士們有空沒空的就往回逮。”
托盤上鋪了幾片大大的芭蕉葉子。上麵是一隻烤的香噴噴的乳豬，由於摻加了蜂蜜的緣故，表皮是金黃色的，香氣四溢，油脂還在往外滲，看上去就極是勾人。李業翎拿銀刀切了一塊，放進嘴裏輕輕地咀嚼著，隻覺得一股甜蜜濃鬱的香氣從口腔中爆炸開來，順著食道滾滾直下，美味到了極點。
“怎麽樣？”霄兒著緊的看著他：“這可是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嗯，沒的說！是這個！”李業翎翹起了大拇指風卷殘雲一般往嘴裏塞著。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霄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慢慢的**漾開來。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喧嘩的聲音，有暴雨一般密集的蹄聲，有大聲歡呼笑鬧的聲音，還有黑喲嘿喲的號子聲。顯然是在外軍演的那些戰士們回來了，不過李業翎注意到，霄兒的帳篷周圍幾十米的這範圍之內，喧鬧之聲卻是沒有的，就算是腳步聲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顯然是怕打擾了她。
李業翎已經把一隻十多斤重的乳豬給吃得一幹二淨了，聽到外麵的這聲音，才忽然想起今天除了來看霄兒之外，還有一件事兒要辦。
跟霄兒言語了一聲，出門之後便看到外麵騎著一頭疾風魔狼巡查的狼星，他們這獒牙小隊在大部隊出去軍演的時候就負責護衛整個部落，大部隊一回來，就專門是守護霄兒的營帳了。
“狼星，過來。”李業翎招手道。
李業翎招呼了月神白虎，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營寨，一路上見到李業翎的都是紛紛敬禮打招呼。獸人營地的所在已經算是荒郊野外了，出了營寨，更是一片荒涼，所幸今夜月朗星稀，在皎潔的月光中，視線還不算差。
月神白虎一路奔馳，轉瞬間已經是來到了距離營寨十裏之外的一處山丘上，再往北，就是德興城之後的群山了。
“大，大人，你叫屬下來，是？”狼星眼神閃爍，心中升起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這位大人，不會是有龍陽之癖吧？
李業翎四處看了看，從大貓身上下來，指著山丘下麵的一處野林子道：“就是這兒來了，來，過來，站在我旁邊，用你的那機關炮對那處樹林射擊。”
李業翎這一次就是為了測驗一下自己那技能寒冰之刃的作用了，他生怕那技能隻對自己其作用或者是對自己這個施法者反而是不起作用，所以還特意叫了個人來。
狼星聽著一愣，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依言取出自己的六管火神機關炮來，衝著夜色中的那片小樹林便是一陣掃射，六道粗大的火舌從槍口中噴射而出，隻聽到噠噠噠的聲音中摻雜著樹木破碎的聲音。在達到20mm口徑的子彈麵前，那些碗口粗細的樹幹也是被炸成了碎木快，已經長出了嫩綠葉子的樹幹呻吟著倒了下來。不過是短短幾秒的時間，那片野林子的樹木便是倒了一大片，像是被剃了禿頭一般。
“停！”
李業翎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六管火神炮的威力固然絕大，但是卻沒有他想要的，空氣中隻要暴躁的火藥氣息，寒冰之刃那冰寒刺骨的能量卻是絲毫不見。
李業翎思忖道：“難道是我想岔了？隻能是近戰的武器才能附著冰係傷害？”
他沉下心神，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找到了那枚五光十色的魔法卡，卻是驚異的發現，這魔法卡已經是變了樣子。本來的魔法卡是一張類似於撲克牌一般的張方形卡片，而現在，已經是變成了圓形，中間部位是鏤空的，像是一個玉扣或是轉*法*輪一般。三百六十度的卡片被按照度數分成了十二個區域，每個區域大約占據了三十度的空間，而每個區域中，又是自內而外分成了三層。有的區域內有圖標，有的卻是一片空白。
李業翎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已有的圖表就是顯示的自己現在所學習到的技能，而那三層，代表的就是所學習的主要技能和小技能的級別，第一層是初級，第二層是高級，最外麵那層就是專家級了。而所有的魔法的圖標都已經變得極為微小，在各自的魔法那一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