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瘋狂的人群和對答
“哥哥！”
淩塵剛邁出大門，門外便撲過來一個小小女孩，他連忙伸手接住。
是艾羅莉，對方揚起的小臉蛋上滿是開心的笑容，小手也緊緊抱著他，那依戀的樣子明顯無疑，對於小孩子來說，不會作假什麽。
“怎麽沒和姐姐們一起？”
淩塵心底閃過一絲心疼，小女孩在家人死後，明顯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可他這幾天實在太忙，根本沒時間照顧對方，而從他一開門，小丫頭便撲了過來可以看出，對方明顯在門外等了很久。
“姐姐們都在修煉，我一個人無聊，便偷偷跑了過來……”小蘿莉低聲說道，好似做錯了什麽事情一般。
伸出手來放在對方小腦袋上，輕輕揉了幾下，淩塵說道：“那怎麽不進到屋裏，在外麵凍壞了怎麽辦。”
“哥哥在忙，不能打擾。”小蘿莉繼續說道，不時眨動的大眼一直盯在他的臉上。
“哎！”
輕歎一聲，淩塵將她整個抱起，“那現在哥哥陪你去玩，會見到很多很多人，他們也都會很喜歡你。”
“嗯，好呀。”小蘿莉點了點頭。
……
“你們聽說了嗎？淩統領要親自在人群裏挑選，讓人成為覺醒者，趕緊到XX廣場，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一旦成為覺醒者，不僅可以自保，還能保護家人，我絕對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淩統領的能力真是越來越讓人吃驚了，他竟然能讓人成為覺醒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竟然敢懷疑淩大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
“大統領萬歲，他若能讓我成為覺醒者，我就是把命賣給他都成！”
淩塵一道命令下去，全市被徹底攪動起來，人人奔向離自己住處最近的廣場，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他的挑選，對於外麵從未間斷過的槍聲，充耳不聞，沒有一刻讓他們的膽子這麽的大。
其實淩塵隻不過讓士兵通知所有人到附近廣場等候，然後他會去挑選裏麵的覺醒者。本意是挑選人群當中原本就存在的異能者，隻是他們自己並未覺察到而已。
可是傳達下去之後，在人群裏麵一流傳開來，便完全變了味，成了他要挑選裏麵的人成為覺醒者！進而理解成凡是被統領看中的，都可以成為覺醒者！
於是人們瘋狂了……
這種事情是從上麵傳達出來的，自然不會是假的，而且這麽大的事情，又怎麽可能造假！人人都堅信不疑，充滿了希望。
全市五百多萬人，讓淩塵挨個去檢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也沒那時間。好在他的異能隻要在一定範圍內，便差不多可以感知出來，於是他讓所有人到廣場集合，這樣隻需走二十幾個地方即可。
時代廣場，這是他第一站地，即使五百萬人平攤到二十幾處，每一處廣場也要擁擠著不下二十萬人，望眼望去，可謂是人山人海。
好在淩塵調集了大量軍地，人人荷槍實彈，很好的維持了秩序。
對於他的命令，軍隊此時已沒了任何猶豫，起初他們還要向師長請示，但師長李華生一概全推給淩塵，讓他們向淩塵請示之後，他們便習慣了上麵有這麽個大統領，哪怕淩塵沒在軍中掛任何職務。
騎在魔狼之上，淩塵在人群中開辟出來的道路慢慢前進，他懷裏是滿臉好奇的小蘿莉，後麵是十幾位高級異能者跟隨，兩旁有軍隊荷槍護送，看在平民眼中，真是好不威風。
凡是他經過之處，都會引起陣陣歡呼。起初這種歡呼和下麵的議論聲並不很大，畢竟幾十萬人的廣場，又怎麽可能完全肅靜，可是當看到大統領並不製止這種行為後，所有人便不再顧忌了。
“大統領真是好帥，我竟然在他臉上看出兩種截然不同，但又含蓄內斂的氣質，每一種都那麽讓人著迷，真是迷死人了。”
“有大統領的帶領，我相信我們一定會生存下去。”
“那魔狼的造型真是威風，竟然有成年牛馬那麽大，也不知大統領是怎麽馴服的。”
“哇，你們快看，他身前那小女孩多可愛，小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很害羞呢，看她低下頭去了，真是更可愛了呢！”
“是統領的妹妹嗎？果然好可愛啊，簡直像個小公主。不對，她就是我們小公主！”
人群中各種聲音傳來，聽到被人誇上了天，淩塵微微一愣後，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可是他身前的小蘿莉就不行了，被這麽多目光“惡狠狠”盯著，嚇得轉過身來，把頭埋在淩塵懷裏。
“哥哥，我……我想回去。”
淩塵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來，交給身後一名覺醒者，吩咐她把小蘿莉送回總部休息。
周圍人還是太多了，淩塵的感應範圍隻有百米左右，可是後麵還有無數群眾，在期待著望著他。他隻好讓軍隊把人群分成一個個區域，這也是沒有經驗，相信下一個廣場便不會這樣了，用對講機把最新命令傳達下去，然後就是靜靜等待。
大約一個小時後，人群才漸漸分成數個區域。
這期間有群眾的議論聲傳入他耳中，讓他聽得愕然無比，我竟然能讓普通人成為覺醒者？這是誰傳出去的流言？他微微思考片刻，便明白過來。傳聞這種東西，果然是不靠譜的，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解釋，反正選出有異能的覺醒者，群眾自己也不知道，就當是我激活的好了，這樣也能提高手下的忠誠和凝聚力。
難道我真的可以讓普通人成為覺醒者？他忽然這樣想到。
淩塵從來沒主動開發過自己的異能，因為他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的異能隻是單純的感應其他人的異能而已，純輔助的作用，這讓他連開發都懶得開發，因為這對殺蟲沒有任何幫助。哪怕他之前還教導別人，要努力開發自己的異能，使它們不斷變得更加強大，到了他自己這裏就完全忘記了。
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雖然一個人的異能很難有多種能力，但自己畢竟照射過那麽多神秘光線，就是有其他能力也並不算什麽意外。
再次催動魔狼，慢慢往前走去，集中思維去感應周圍，忽然他似有所感，像右望去，人群中一個青年正一臉期待的望向這邊。他再次感應了下，確定那人確有異能，這才右手一抖，用長鞭把對方卷了出來。
他的異能隻是能隱約的感覺，感應到的結果同對方異能強弱、隱藏深淺等等情況都有關係。這畢竟是現實，不是遊戲，不是說誰有異能，他便能通過感應在腦中出現個對號，沒有的便瞬間出現個叉，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來判斷，當然也和他精神集中程度有關。
“你有覺醒者潛質，可以成為覺醒者！”淩塵淡淡說道。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一點點遲疑，那麽此時便完全徹底的相信了，當著這麽多人，大統領總不可能說謊吧。
“大統領，求求你選我吧，我發誓效忠於你，絕不背叛！”
人群中忽然有人這樣說道，整個廣場驟然間沉寂了兩秒，下一刻被瞬間引爆，無數的請求聲鋪天蓋地而來。
“大統領，請讓我成為覺醒者，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這樣的還算含蓄的。
“大統領，我要為你生孩子，選我選我啊~”這已經是赤果果的**了。
淩塵皺起了眉頭，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沒想到人類竟然這麽快便能適應末世裏的規則，為了生存，可以不惜一切！
不過人群的瘋狂程度，倒是沒讓他怎麽吃驚。在和平時代，人們可以為了一個和自己沒什麽關係的明星，做出各種瘋狂的舉動，更別說是這種和自身生存相關的時候了，就連那些持槍警戒的士兵，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這一瞬間，他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
看著人群那熱切的目光，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沒有滿足他們的願望，那會是什麽結果？
升米恩鬥米仇，現在他們不會覺得怎樣，可難保一段時間後，那些沒有覺醒異能的人不會心懷怨怨——憑什麽他人可以覺醒，而我不能覺醒？當不滿積累到一定程度，很難想象他們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淩塵腦中不由自主出現這樣一個畫麵，他被綁在一處密室，被逼每天要為無數的人開啟異能，形銷骨立，生不如死……
這個想法不由讓他渾身一顫，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雖然以他的實力，現在並不懼怕，但難保以後不被人集體算計，所以必須將這種可能徹底斬斷！
他腦子瘋狂轉動，忽然高舉雙手。
下麵的人群看到，知道他有話要說，都紛紛停止了吵鬧，靜靜等待他的講話，廣場不一會便寧靜下來。
“我雖然可以讓普通人成為覺醒者，但也得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你們自己本身，必須具有覺醒資質！”
淩塵的聲音並不很高，但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需要具有覺醒資質？
人們泛起一絲疑惑，慢慢有點冷靜下來。想想也是，覺醒者要是那麽好成為的，恐怕才不合理吧。
“就像教師可以讓學生掌控很多知識一樣，他雖然教了，但學生們不學，那又有什麽用。所以你們必須具有這個資質，我才能把異能引導出來！
你們現在明白了嗎？如果可以，我也想讓你們人人都成為覺醒者，但S市上千萬人口，到最後隻有這不到千人的數目成為覺醒者，可想而知資質是多麽難以擁有！所以請大家都安靜下來，耐心等我選拔。
沒有選拔上的，也不必氣餒。資質這種東西，就像人打針時的測試是否敏感體質一樣，這時候沒有，也許過一段日子便會擁有，雖然這種概率仍然很低，但每個人都還有希望！
我會把那些根據我的經驗判斷，有可能變成覺醒資質的人選拔出來，讓他們暫時成為準覺醒者，看看能否通過訓練讓他們成為覺醒資質！”
淩塵這樣說著，看著下麵人群漸漸平複下來。
不過他後麵那些準覺醒者的話，完全是他的忽悠，給所有人一個希望，讓他們離不開自己。同時也是因為他的異能畢竟隻是感應，有時會模糊不清，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才行，他會把這一部分人歸為準覺醒者，以免選出來的人無法覺醒，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