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副作用是什麽
“您要的食物來了。”經理推著送餐車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
借著翻身從**起來，淩塵走到經理身邊，伸手在對方肩頭拍了兩下，對方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卻未敢閃避。
“做的不錯，作為答謝，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想要活命的話，通知所有人把窗戶關好，窗簾拉上，正門用各種雜物堵上，盡量保持安靜，還有頂樓通往天台的大門也堵好，這樣蟲子應該一時半會找不上你們。”
聽了淩塵的建議，那經理眼前一亮，強者的話語永遠都是受人重視的，不管有用沒用，他都決定試上一試。若是沒有之前那一番被教訓的經曆，恐怕此時這經理的反應多半是嗤之以鼻。
“我這就去辦。”
在經理急匆匆走後，淩塵來到窗前，伸手掀開一腳窗簾，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街道上到處都是四處亂跑的人，麵對未知的災難，很多人本能的不願留在原地，也許那會有一種坐以待斃的感覺，總是試圖外出尋找生機。
可是黑暗裂縫到處都是，又能躲到哪去。
以淩塵推測，S市存在的裂縫，恐怕會有兩百個之多，雖然每道裂縫的出口都不大，加上蟲子間的相互擁擠，每次都需數秒才能鑽出一到兩隻蟲子，但它們的數量卻是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著，侵略的區域也在不斷擴大，最多隻需一個小時，便可以擴散到全市每個角落。
在一陣風卷殘雲之後，吃得飽飽的淩塵滿意地倒在**，抓緊時間進行休息。
不過他的身體雖在休息，大腦卻在想著之前得到的太上劍訣。
他前世也參悟過幾部功法，很有經驗，雖然那些功法看起來比不上這部來得高級，但此時參悟的畢竟隻是第一層，相當於入門階段而已，所以參悟起來並沒費什麽力氣。
唔？需要借助陰陽雙劍進行修煉，否則負麵效果十分強烈？
這一句話引起了淩塵的注意，負麵效果那也就是副作用，到底是什麽呢？
淩塵仔細在腦內搜索劍訣，卻沒發現任何頭緒。
他心中一動，前世的黑白無常是怎麽修煉的？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修煉，隻是單純的在使用長劍？畢竟功法隻有一部，兩個人可不好分呢。若是至交好友的話，倒是有共同參悟的可能，可是看前世兩人的關係……
心中好奇之下，淩塵索性坐了起來，取出黑白雙劍，雙手緊握，平置於腿，運起了法訣。
周圍元氣加速向他體內流去，並轉化為陰陽兩種屬性，但更多的是進入雙劍之內，轉化為黑白二氣，再最終到達他的體內。
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這種感覺是他以前修煉功法所從沒有過的，既渾渾噩噩又似十分清醒，既渾身暖洋洋的，又似乎涼爽宜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知道有外人接近，體內兩股元氣隨著他的意念瞬間回到氣海，幾乎沒用淩塵怎麽主動控製。這不由讓他心中大喜，果然不愧是綠色功法，安全健康。
他睜開雙眼，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長相清秀，氣質有著幾絲古靈精怪的女子，臉上明顯掛著一絲羞赧，而他那身西服正被對方托在手中，遞了過來。
“你是？”
疑惑中淩塵將西服接過，眼前這個女子他覺得自己並不認識，難道是之前那個有些妖豔的禮儀小姐托她送過來的？
“你不認識我了？”
那女子明顯也有些愕然，不過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我就是剛才那個禮儀啊，不過我把化妝和工作服都換掉了，前後差別有這麽大嗎？”
“……”淩塵點了點頭，化妝和不化妝的差別自然很大，要是不大，還有必要化妝嗎？隻是……化完妝還不如不化妝的奇葩，他還是首次遇到。
“你還是這樣順眼一點。”
淩塵心中想著，口中便說了出來。不過他話剛出口，便皺起了眉頭，覺得自己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對，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即過。
“是……是嗎？謝謝誇獎！之前那個是工作需要了，現在用不著上班自然便換回來了。”女子遲疑了一下，隨即露出個職業性的笑容，不過她的臉十分年輕，充滿朝氣，並不像工作很久的樣子。
“我答應過你，幫你一個小忙。說吧，有什麽要求？”淩塵開口問道，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就和眼前這人沒什麽關係了。
“那個……我想問下，能不能帶我去S大藝術學院，隻有一千米的距離，真的不遠。”女子的手指攪在一起，聲音弱弱的，顯然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不好意思。
和我同校？
淩塵上下打量著對方：“你要去那幹嗎？”
“我是學院繪畫係的大三學生，自然要回去那裏，這隻是我打工的地方，我不太呆在這裏。而且我的作品都在寢室，那是我的一片心血，不能輕易放棄。”女子說著，眼中似有幸福的光芒閃動，麵上也露出一絲甜甜微笑，似乎對繪畫真的十分喜愛。
不過淩塵知道，人都有自己的保護色，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往往不會說真話。就算對方是真的喜歡繪畫，但想要回去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不敢留在這裏才對。畢竟在電梯裏，對方就表現得自我保護欲十足，打工也是濃妝豔抹，故意把自己弄醜。
他試探著說道：“就為了這個要冒這麽大風險？可惜你畫的再好，在末世也注定隻是廢紙，不必回去取了，還是留在這裏安全一些。”
S大藝術學院所在的這一片獨湖教育區，連研究生學院都包括在內，一共有十幾所學校之多，所以打工的基本都是學生，在這裏碰到同校的也不足為奇。
一絲怒意在女子臉上浮現，不過對方的聲音卻淡淡得十分平靜：“請不要否定別人的夢想和心血，就像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被人否定一樣，在你否定別人的時候，也意味著你否定了自己的夢想。如果人人都能互相尊重，對他們從事的工作懷有敬意的話……”
麵對對方的滔滔不絕，並大有他不認錯，便一直繼續下去的態勢，淩塵隻好道：“好吧好吧，算我錯了。不過這種事情，怎麽找上了我，我就看起來有那麽強嗎？”
聽了淩塵的道歉，怒意在女子的臉上迅速消去，隻聽她笑道：“能把常人抓著衣領舉起地麵，這種事情我在現實裏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你說這樣的人強不強呢？還有啊，別人都是滿臉的慌張，一副不能讓人放心的樣子。隻有你，雖然當時似乎很生氣，但卻沒有緊張和害怕，不是你自己就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很強大嗎？”
“看來你是知道的太多了，逼著我要殺人滅口啊！”淩塵突然冷冷的喝道，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啊！”
女子先是一聲驚恐的尖叫，隨後忽然展顏笑道，“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表現呢，又或者再加一句‘饒命啊，英雄’這樣的台詞？”
一瞬間淩塵被逗笑出來，他剛才的確在開玩笑，雖然在末世裏他幾乎從來不開玩笑，但剛才那一刻不知為何身體竟做出了這樣的舉動，現在想想，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和眼前女子的聊天，卻讓他感到十分輕鬆。
也許是末世三年裏，和人溝通太少吧，就像人在荒島呆了三年，出來後隨便逮到個人都能聊得十分愉快……
“你怎麽知道我在開玩笑呢？”淩塵問道。
“因為我的專業是繪畫嘛，想要畫好一個人，準確的表達出這個人此時的內心，每一絲的表情和眼神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知道你在開玩笑啦。”
看著眼前女子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淩塵突然心中一動：“不對，你既然能通過表情判斷一個人的心理，那之前在電梯裏，還有我抓著你拉到屋中，怎麽會嚇成那個樣子？別和我說你是在演戲，這似乎不是你的專業吧。”
輕吞了一下小舌，女子的臉色有些微紅：“沒想到你這麽機警，誰讓你剛才嚇我呢，所以我也想嚇嚇你，說自己可以通過表情眼神判斷一個的心理，沒想到竟然被你識破了。其實我哪有那麽厲害，隻不過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不會那麽做的，就是這樣而已。”
“你怎麽認為我是好人？”淩塵有些費解，他覺得自己一直凶巴巴的，怎麽就成了好人了。
“就憑你之前把我抓住，卻沒做什麽壞事……”女子說了一半便低下頭去。
不做壞事，即是好人，如果放到末世，這個判斷倒也正確。
“好了不說這些，就算我實力強大，要帶個人突破一千米的距離，趕回學校，連我自己都沒這個信心，所以這裏隻能說抱歉了。若是我有元氣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可我現在體內……”
說到這裏，他下意識查看了下體內元氣，發現氣海裏竟然有十個單位左右的元氣量，差點沒被驚掉了下巴。
這……對了，自己之前修煉功法吸收周圍元氣，被眼前的女人打斷，差點忘了這事。
連忙看了了下時間，將近下午一點。
他判斷出自己修煉功法的時間為半小時左右，半小時便回複十個左右元氣量，效果真是十分不錯，已經比銀卡還要強了，但比起金卡的每小時三十個元氣量，還是差了一些。不過此時天地剛剛異變，元氣還不充足，也許以後能超過金卡效果也說不定。
淩塵十分高興，有了元氣便可以做很多事情，自己既然答應了對方，現在又有了這個實力，那麽到底要不要帶上她呢？